男女關係是世界上最簡單也是最複雜的關係,它可以讓兩個人奮不顧身,同時也可以成為彼此的羈絆——張鳳超。


    我再次醒來發現已經躺在了醫院,刺鼻的藥水味讓那時還很年幼的我眉頭緊皺。不過讓我驚喜的是我竟然見到了我的父親和母親,他們不是很忙嗎?雖然這麽想,但我還是很高興。


    隻是不知為何,父母以及爺爺奶奶的臉色並不好看,尤其是爺爺,臉色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一個人蹲在房間的一角,吧嗒吧嗒抽著旱煙。


    父親麵前的煙灰缸裏也放著不少煙頭,看樣子吸了兩三包煙的樣子。


    我張開雙臂,衝著母親嬌憨的喊道:“媽媽,抱抱。”


    母親臉上急促一絲笑容,把我寵溺的摟在懷裏不住的親著我的臉蛋。


    這時,我才發現,我被木屑紮的那個手指上纏著厚厚的紗布,殷紅的血水染紅了純白的紗布。


    我並沒有意識到這是為什麽,望著奶奶問道:“奶奶,為什麽那個小黑屋裏會有一張漂亮阿姨的畫像?”


    聞言,奶奶神色一暗,眼淚幾乎都要掉下來了。


    我轉過頭砍向母親,母親隻是輕輕拍了拍我的屁股,什麽也沒說。


    雖然我覺得自己沒有什麽大礙,但依舊在醫院住了三天。


    三天裏,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被紗布纏繞的手指並沒有結疤,每隔一兩個小時母親就會給我換一次紗布。


    當紗布解開的刹那我驚呆了,受傷的部位竟然變黑了!


    我問母親,母親隻是低頭不語,什麽也沒有說。


    等我出院,母親便把我接到了城裏住,望著漸行漸遠的院子,我一度哭的暈厥過去。


    在我離開的第二年,奶奶便去世了,死因不明,成了家中第二個隱秘。不過說來也奇怪,奶奶去世沒多久,我那根變黑的手指奇跡般的又恢複了本來的麵目。


    日子一天天的過,轉眼十年過去了,這兩個謎題在我心中不僅沒有淡忘,反而如夢靨一般時常出現在我的夢裏。尤其是那幅畫,等我長大了些,才意識到這相當的詭異。


    我十八歲那年,可以說是我一生的轉折點,不僅僅是因為這一年我參加了高考,更重要的是我發現這個世界真的很大,有一些東西更是超出了我們的想象。


    在我高考前的三個月,爺爺也去世了,我因為學業的關係沒有參加爺爺的葬禮,隻不過父母迴來之後似乎變得沉默了許多。一開始我並沒有意識到他們是因為我的緣故,隻當他們傷心過度。


    六月初,我像所有滿懷希望和夢想的同齡人一樣參加了高考。由於家境比較優越,我的父母並沒有太過於要求我的學習成績,在這一點上我很感激他們。


    高考後的第二天,我借口出去旅遊,偷偷的去了爺爺家。


    自從十年前離開這個院子,我便再也沒有迴來。


    當我推開那扇滿是鐵鏽的大門時,入目的是滿眼荒涼和半人高的荒草。


    我踱步走進院子,腦中滿滿的是兒時的迴憶。


    和十年前相比,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唯一不同的是沒有半點人氣。


    我繞著院子走了一圈,鬼使神差的來到那個上了鎖的小黑屋門前。


    透過門縫往裏望去,黑漆漆的一片,不知怎的,雖然外麵烈日當頭,我身上卻有一絲涼意。


    猶豫了許久,我最終還是和十年前一樣,沒能耐住心中的好奇,雖然沒有鑰匙,但開鎖並難不倒我。


    我從滿是灰塵和蜘蛛網的堂屋找來了鉗子,輕輕一扭,生了鏽的鎖頭應聲而開。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相比上一次進來,屋子裏顯得更暗,我下意識的向那張方桌望去,黑乎乎的什麽也看不清。


    厚厚的窗簾上滿是灰塵,我向前走了幾步,迴身向後看去,仿佛兩個世界一般。


    突然間,我有些後悔進來,但已經進來了,就這麽退出去又有些不甘。


    我暗自罵道:“關亞東啊關亞東,你怎麽這麽膽小,朗朗乾坤難道還有鬼不成?”


    事後我才知道,他喵的,這世界上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那個誰說鬼是白天不出來的,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借著心底這麽一點膽氣,我走到了那張方桌麵前。我從口袋裏摸出我心愛的諾基亞二五零,借著手機屏幕微弱的燈光向上一看,差點沒嚇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隻見畫像上的女子更加鮮活,身上的衣服竟然變成了一身血色的嫁衣!


    這些我雖然驚訝,但也不害怕,讓我害怕的是女人的那雙眼睛,在我看過去的同時,那雙眼睛好像轉動了一下,同樣是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以為我眼睛又花了,用另一隻手揉了揉眼睛,把手機又湊近了一些,這一次,我看的真切,隨著燈光的移動,畫像上的女子的眼睛確實是在動!


    我心中駭然,難道中國古時候也出了一個可以和那副世界名畫蒙娜麗莎的微笑同級別的畫家?


    想到這,我心中鬆了口氣,或許是視覺誤差,我舉著手機往下看,這幅畫足有一個成人那麽高,女子的體態婀娜,看服飾,應該是明朝時所畫。


    這讓我很是驚奇,為什麽這幅畫會保存的這麽好?


    我咂了咂嘴,又把手機對準了女子的臉,之前隻顧的看女子的眼睛了,竟然忘記看女子的容貌了。看女子的形態,想必是一個美女。


    手機屏幕閃爍著淡藍色的熒光,把女子的映襯的格外陰森可怖。


    女子確實很美,瓜子臉,帶點小家碧玉的感覺,想必是南方女子。


    我正在感歎這女子和我家有什麽淵源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瞥到了女子那如染血的紅唇,登時,我腦子裏隻覺的嗡嗡作響,女子的嘴角不知什麽時候竟然往上翹了起來!露出了一個很詭異的弧度!她竟然在笑!


    他喵的,她的嘴角是什麽時候勾上去的?


    因為女子嘴唇太過醒目的關係,我特別留意的看了看,我確信女子剛開始並沒有笑!


    “真是見鬼!”我暗罵一聲,硬著頭皮換了一個角度去看,無論我站在什麽位置,那個女子真的在笑,而且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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