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宣布了趙豔豔的得分,然後宣布四號選手上台。


    李亮接過話筒,道:“大家夥,我今天帶來的故事叫做兇畫!”


    我叫關亞東,是一個網絡編輯,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把我那些從各種渠道收集到的鬼故事發到特定的網站上,以此掙錢。但我又不同於其他的網絡編輯,我不僅喜歡聽鬼故事,還會把其中好的鬼故事整理起來,從而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提到鬼故事,大多數人都是諱莫如深,如踩了狗屎一般避之而無不及。


    我之所以喜歡鬼故事,不單單是因為它聽著很刺激,讓人產生一種恐懼的感覺,更重要的是我真的遇到過鬼!


    故事要從我爺爺家的那所古宅說起。


    我姓關,是家中的獨苗。我說的這個家中獨苗,不單單指我家,也指我大伯父家。


    我爺爺一共有三個兒子,除了我的父親和大伯父,還有一個從未謀麵的小叔。


    我這個小叔在我還沒出生之前就已經死了,至於死因,一直是我家的一個禁忌。不提小叔即可,一提到他,家中再熱鬧的氣氛也會陡然下降,直到幾乎把人凍結。


    我的家位於南方一個三線城市,家境還不錯,因為我是家中獨子的緣故,一直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讓我那些鄰居家的孩子很是羨慕,別人家的孩子眼巴巴想吃糖的時候,我可能連雞腿都吃膩了。因為這個原因,我打小就是孩子王。


    在改革春風吹向大地的時候,我那個有幾分經濟頭腦的父親抓住了了這次機遇,硬是從我那古板的爺爺手裏摳了一大筆錢南下做了買賣,還別說,這讓我家成了當時村裏的第一個萬元戶。


    因為父母工作忙的關係,在我十歲之前一直跟著爺爺奶奶生活。


    在我的印象裏,爺爺家很大,有一個很大的院子,也有一間上了鎖的黑屋子。


    通常我都會領著一幫比我小兩歲、鼻子裏還淌著鼻涕泡的小屁孩在院子裏玩捉迷藏。


    爺爺奶奶都很疼我,從不舍的打我,為數不多的幾次都是由於那間黑咕隆咚的小黑屋。


    日子就這麽過著,直到有一天,也不知是哪個小屁孩一手擦著鼻涕,一手指著上了鎖的小黑屋,奶聲奶氣的說道:“那,那間屋子為什麽一直鎖著?我聽我媽說,黑黑的地方裏麵有鬼!那間屋子裏麵肯定關了一隻鬼!”


    有過農村生活經驗的人都知道,每當晚上小孩不聽話,大人就會用鬼啊之類可怕的東西嚇唬小孩。


    我聽那個小屁孩這麽說,心裏很是不服氣,大聲嚷道:“我家沒有鬼,你家才有鬼呢!”


    那小屁孩繼續用那奶聲奶氣的聲音說道:“你騙人,如果沒有鬼,那為什麽那間屋子總是鎖著?”


    這個問題讓那時還年幼的我無法迴答,其實我當時也十分好奇,爺爺或奶奶一天總會進去好幾次,我每次想要偷看,都會被他們打屁股。這樣的舉動反而激發了我的好奇心。


    我百口莫辯,隻好威脅那幾個小屁孩“誰要再說我家有鬼,就不給糖吃!”


    在我的威逼利誘之下,這件事很快便平息了,但我心裏卻深深的種下了一顆好奇的種子。


    機會終於來了,那是夏天的一個午後,我趁著爺爺奶奶去地理幹活,從爺爺書房偷出了那間小黑屋的鑰匙。


    我像做賊一般打開了那間屋子,隨著老木門的吱呀聲,我看到了從屋子裏透出來的燭光。


    我心下更加好奇,推開一條門縫便溜了進去。


    屋子裏很大,卻隻是在東南角擺了一張桌子,顯得有些空曠。


    屋子之所以看起來很黑,是因為窗戶上掛著一個厚厚的窗簾,在這夏日的午後,我沒來由的感覺有些陰森,心裏不由的打起了退堂鼓。


    在門口猶豫了很久,我最終還是決定一窺究竟。


    我躡手躡腳的向放著桌子的東南角走去,走的近了,我發現在桌子前還放著一個蒲團,想必是湧來磕頭的。


    我的父母都信佛,從小也見多了磕頭求神的事,我當時更加疑惑,如果是磕頭,又何必躲躲閃閃,難道拜佛也見不得人嗎?


    我抬頭向上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


    隻見香爐後掛著的不是菩薩更不是佛,而是一張女人的畫像!


    畫上的女人十分美麗,也不知道是哪個能工巧匠畫的,簡直栩栩如生!


    在昏黃的燭光的掩映下,女人幾乎要從畫裏走出來一般。


    我的眼睛不斷打量著畫中的女子,女子有一雙很好看的眼睛,眉如青黛,烏黑的頭發高高盤起,其中還插著一根銀釵。


    女子的服侍很古舊,像是以前大戶人家小姐才會穿的,


    讓我格外注意的是畫像上女子的嘴巴。


    看畫的紙質已經蠟黃,有些年頭了,但那女子的容貌不僅沒有因為歲月的流逝而變得模糊,反而更加明豔動人,像極了活生生的一個人,尤其是那如血一般紅潤的嘴唇!仿佛下一刻就會滴出血來一般!


    我當時雖然心裏害怕,但仍舊大著膽子湊了上去。


    這一看不要緊,頓時嚇了我一大跳,我看到那個女人的眼睛似乎動了一下!


    我嚇得向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渾身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向那副畫,似乎那女子的眼睛根本沒有動過。


    由於那時候我的年齡還小,隻當是看花了眼。我拍了拍屁股,又從地上爬了起來,再次湊了上去,幾乎都能碰到那副畫了。


    離得近了,我這才發現,在那副畫的正下方,擺著許多漆黑的小木牌,和燭光照不到的黑暗幾乎要融為一體了。


    我伸手拿起一個木牌,見上麵刻著三個如鬼畫符的字。


    我當時剛上小學一年級,識字不多,更別說是繁體字了,看了好半晌,我才認出第一個字是個關字。


    我心中更加好奇,雙手胡亂的抓起那些木牌,終於我找到了一個比較新的木牌,上麵的三個字恰好認得,是關正雲三個字,之所以認得這三個字,原因無他,因為這是我小叔的名字,在爺爺的書房裏有許多這樣的字。


    我心中更加好奇,為什麽小叔的名字會寫在這個小木牌上?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空檔,我的食指突然感到一痛,一根木屑竟然刺穿了我食指的皮膚,一滴血珠正好掉在我小叔的木牌上。


    頓時,我的腦袋好像被人用木棍敲了一下,天旋地轉的,朦朧間,我看到畫上的女子嘴角浮現出了一抹有些陰森的笑。再然後,我就聽到奶奶急促的喊叫,之後的事我便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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