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020宇宙,陳傲決所在的平行宇宙。)


    大頭六當即給缺三一個腦瓜,罵道:“唉,我說你小子是缺心眼啊!我們都瞎啊!”


    驛丞宋安仁一擺手,製止了眾兄弟的玩鬧。一拱手,問驛令道:“大人……應該如何?”


    驛令張建成反問驛丞宋安仁道:“兄弟認為如何是好?”


    “這……”宋安仁麵有難色……之前他提出將孩兒送到官府,交由縣太處理,秉公告知縣太。可卻受到了驛令張建成的反對。先下還是先詢問驛令,可驛令又反問他……


    張建成道:“但說無妨。”


    驛丞宋安仁道:“卑職還是認為應該交由官府處理……畢竟我們是驛卒!不能處理此事……而這也是一條生命……”


    張建成點頭道:“對!是一條生命,可是驛丞大人您仔細考慮一下,這孩子如此小,甚至過沒過滿月我們都不知道!現在外麵正是數九天,距離清河驛最近的易縣可需要三十裏的路程!就算是跑快馬也得需要半個時辰。看樣子,這孩兒已經在風雪天內凍得不輕,如果再要跑馬送他,他可能受得住?萬一路上有個閃失可如何是好?”


    驛丞一時語塞道:“這……可我們這些大男人,也不能喂養這一個孩子啊?”


    張建成長歎一聲道:“不如這樣,我們此事先不聲張。這大雪基本上已經封路了,別說這孩子,就是你我都不見得能安全來往一趟易縣。我們喂為他些小米粥,然後……相機而行!”


    驛丞雖有不悅,但是也不好反駁什麽……驛丞是不願讓旁人嚼舌頭:這事兒要傳出去,說幾十個大老爺們呆的清河驛,還是軍驛!卻鬧出了一個孩子!這不是笑話嗎?


    可既然驛令這麽說,驛丞也不好再反對……畢竟是一條鮮活生命!於是,這孩兒便留在了清河驛。


    這可是引得這些“光棍”驛夫們又有事兒幹了!他們可真是又當爹,又當媽!甚至缺三還琢磨出一個怪招:用油紙包好稠米粥,然後包成球形,再用麻繩裹上,掛在胸前,在油紙上切個小口,喂小嬰孩吃飯……


    缺三這損主意,倒是引得眾位兄弟大笑不止……大頭六笑罵道:“你小子真是缺心眼啊……”


    缺三反而一本正經的說道:“別鬧!這樣有感覺……讓我找找感覺……”


    ……還真別說,缺三這一找感覺,倒是引得小嬰孩不哭了!


    於是乎,在這三十多位“爹媽”的精心照料下,一個月後,雪天過了……


    早在昨天大雪停的時候,官道基本上能走的時候,大頭六就急急忙忙騎上馬,趕奔易縣。爭取取得縣太的吩咐:到底這孩子應該怎麽辦。


    今天,日頭升起,大雪融化了一大部分。大頭六也迴來了。眾兄弟急忙圍上來,紛紛焦急詢問道:“怎樣?”


    大頭六三兩步趕到裏屋,拿起一碗溫水喝了下去。然後說道:“縣太說讓咋們自行決定!”


    眾兄弟聽後,紛紛露出欣喜的神情!倒是驛丞,不停地搖頭道:“胡鬧……唉……胡鬧!”


    久而久之,這孩兒除了這三十多位“爹”以外。誰都不認!有一天,缺三找來一個奶媽,喂小嬰孩喝奶,小嬰孩看不是缺三。當即大哭大鬧……無奈,隻能是缺三喂養……奶媽看見缺三怪異的裝扮,直皺眼皮……最後,傳的這方圓百裏內都知道清河驛幾十個大男人在養孩子……惹得不少笑話……至於傳言,那更是無法入耳了……


    驛夫們倒是不嫌棄,這些大男人們,每天在送完驛信之後,輪到誰在驛站,都變著法的逗小嬰孩開心。一直繃著臉的驛丞今天不知道是哪根筋燒錯了,突然說道:“這孩子不喝奶,可不行……長大了,怎麽能壯實?不壯實,怎麽能習武?不習武,怎麽能當軍驛?”


    眾兄弟一聽,恍然大悟!兄弟們不恍然大悟還好,這一恍然大悟,鄰村的牛羊可遭了秧……這三十多驛夫,都會耍兩下武功,好賴先放一旁,就算是每天跑馬送信,也練得是一身腱子肉!這三十多驛夫兄弟都紛紛開始白天跑馬送信,晚上當偷牛奶羊奶賊……


    小嬰孩此前沒有喝過奶,這一喝羊奶牛奶,當即高興地手舞足蹈!


    時間久了,驛令張建成便道:“我們也得給這孩子找個家啊。不能讓他一直跟著咱們幾個大老爺們啊……”


    雖然驛令這麽說,但是眾兄弟都不願意……最後,眾兄弟決定得讓小嬰孩自己做決定:抓鬮!抓上寫什麽字的就怎辦!當兩個鬮放在小嬰孩身前的時候,這孩子三兩步跑到“離”字前,抓了上去。眾兄弟發現孩兒抓住了“離……”紛紛愁眉苦臉……但哪裏想到這孩兒三兩下把鬮紙撕爛!然後又爬到“留”字前,抓住紙,哈哈大笑起來……


    這下,再也沒有人說要趕小嬰孩走了……


    不過,這小嬰孩沒姓名,不會說話,不會走路!現在都五個月了,也該教他說話了。


    於是驛令苦思冥想一個姓名:陳煥!


    ……


    時光荏苒,日月如梭。轉眼十七年過去了!陳煥已經長成一個儀表堂堂的漢子!當然,也成為了一名驛夫!清河驛的驛夫。


    說也奇怪,這陳煥不過十七歲,卻是生的虎背熊腰,膀闊腰圓,目若朗星,眉清目秀!十分的俊俏。八尺的身高,眼鋒中就是透露著那麽一股子清秀,但仔細一看,清秀裏又透露著一股傲氣!可奇怪的是:這傲氣中又帶著些許的狡黠!好不奇怪……


    這天,陳煥從驛站外迴來,下馬之後,將馬拴在馬廄,便來到廳堂裏麵。而廳堂內,驛令和驛丞正在吵嘴。雖然現在已經過了十七年,驛令張建成兩鬢也斑白了。不過這老愛和驛丞吵架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陳煥上來作揖道:“張爹,宋伯伯!”


    兩人見了養子陳煥,兩人紛紛眉開眼笑……在陳煥十歲那年,正式認張建成為義父。而其他驛站的兄弟雖然沒有被陳煥認為義父,但是也被陳煥以叔輩相待,而宋安仁則成為了陳煥的伯伯!


    陳煥給兩位老人上了茶,然後笑道:“兩位長輩又為何事爭吵?”


    張建成道:“還不是為你的事?”


    陳煥疑惑道:“我?什麽事?”


    驛丞宋安仁搖頭:“你張爹非得要你去送仙官發下來的一件公函。可是我說你資曆太淺,這次送公函可是送到二百裏外定北道的治所:朔易!我擔心……”


    還沒有等宋安仁說完,隻見這陳煥一蹦而起,興奮的說道:“爹!宋伯伯!讓我去吧!朔易可是咱們司州的首府啊!不僅是定北道的治所,還是整個司州最大的城市!讓我去吧!尤其是今年的鬥師大會也會在司州的朔易開設分擂台啊!鬥師大會,可是仙官選拔鬥師、老百姓觀看鬥氣擂台的一個重要途徑啊!


    ……


    (m019宇宙,鍾天水所在的平行宇宙。)


    一晃的工夫,那身高九尺的虯髯大漢突然間縮小了身體,整個虯髯大漢好像成了一團皮囊……然後緊接著從皮囊中跳出了一個青年俊美少女!這俊俏少女不是旁人,正是錢昕怡!這少女一閃身形,衝著酒家外便奔去!原來那虯髯大漢正是錢昕怡喬裝扮裝而成……而那些白霧都是錢昕怡的假人皮囊中攜帶的白麵粉,用來做障眼法所用。


    洛益肇捂著鼻子猛地跳身而出酒家,衝著小鎮街巷就追去,而周可達以及張鑫希同樣追出酒家。隻見路口前出現了兩人,這兩人不是旁人,一人是酒家內的白衣猙麵鐵筆書生。一人是角落裏的疤臉男子。洛益肇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這二位……都是成了名的江洋大盜海洋飛賊。一位是鐵筆索命鬼,另外一位則是……疤臉惡人!沒錯吧?哼哼……本千戶不抓你們就是對你們開恩,何必你們自投羅網?”


    書生哈哈大笑道:“我鐵筆索命鬼陳貴可是不會讓舍人衛爺爺輕易過去的……”


    那疤臉男子也笑道:“錢昕怡姑娘對我疤臉惡人有恩,不能讓姑娘落到舍人衛手裏挨霍霍!”


    舍人衛千戶洛益肇大罵道:“趕緊讓開!否則本千戶刀下不留人!”


    書生將鐵筆拔出,左右分開判官鐵筆。那疤臉男將後背折疊刀拿出,分段打開,隻見一柄一丈長的長刀頓時出現!


    洛益肇狠狠地向地麵啐了一口,罵道:“真背興!”洛益肇說罷之後,對著五弟張鑫希命令道:“五弟,趕緊繞道去追錢昕怡!”


    張鑫希點頭猛地跳身上房,從房簷之上追錢昕怡而去。那鐵筆書生看張鑫希追錢昕怡而去,自然不幹,當即想要攔阻張鑫希。這時洛益肇猛劈一刀攔腰橫住,對著鐵筆書生笑道:“書生……怎麽?這麽不把本千戶放在眼裏?”


    鐵筆書生哇哇大叫,當揮動二判官筆,猛刺向洛益肇而去!


    洛益肇拔出秀春舍人刀,並不搭鐵筆書生的雙筆,反而是一挑鐵筆書生的耳目,鐵筆書生大驚,猛地向後一退……洛益肇舍人刀在空中亂轉,舞動成風,一道風刃牆形成,緊緊地逼著鐵筆書生後撤數步……


    而此時,那疤臉大漢則揮動超長刀,猛地劈向周可達。那疤臉大漢首先用了一招橫刀斬馬,然後又施展一招巨刃亂斬!第一招猛劈周可達前心,周可達剛剛向後一閃躲過,但是那疤臉大漢卻又來一招巨刃從斜刺裏向著周可達劈砍而去!周可達一個沒留心,小腿上被劃出一道刀痕!周可達雖然是舍人衛,但是年紀太輕,僅僅十六歲……即便是周可達功夫到了,但是卻缺少經驗,僅僅是十幾招,就被疤臉大漢逼退到角落裏去……


    那疤臉大漢舞刀如飛。又過了三四招,周可達胸口和小腿都挨了一刀,雖然不嚴重,但是卻將周可達的肉皮翻開……


    洛益肇聽到周可達的痛叫,當即抽眼觀瞧……周可達不忍讓二哥洛益肇分心,即便是身上中刀也不坑聲……


    洛益肇分神之刻,那拿著判官筆的書生猛地擊向洛益肇雙眼!洛益肇偷神在六弟周可達身上,卻是一個沒留神,被那書生打開門路。猛然間刺向自己雙眼而去……


    原來那鐵筆書生索命鬼竟然也是高手!雖然通修邪道,但是仙法武技卻不下與洛益肇!並且那鐵筆書生的判官筆竟然是精鋼混鐵鑄成,用起來威力非常大!


    洛益肇急忙向後一撤身,但是卻晚了一步,臉部被劃出一道深深疤痕……從左臉頰一直到下巴……


    周可達看到二哥中招,當即吼道:“二哥!別替我擔心,我沒事!啊……”周可達說著說著,小腿又被劃開一道……隨即不自覺的痛叫喊出一聲……


    洛益肇看到六弟如此,心如刀絞……心道:“如果大哥和三弟、四弟在……豈會如此狼狽?豈會讓六弟如此受傷?”


    ……


    就在洛益肇與疤臉大漢以及鐵筆書生戰鬥之時,張鑫希正在追捕錢昕怡。


    ……


    林子是靜謐的……沒有一絲陳雜的……而其中的靜謐,則是在一種安靜的不能再安靜的沉溺中……冉冉升起的!


    張鑫希在林子中急促的行走,但是這裏卻絲毫看不到錢昕怡的身影!


    張鑫希追丟了錢昕怡,畢竟錢昕怡的仙法要高於張鑫希。在林子之中,張鑫希沒有了目的……而此時的洛益肇,則時刻間處於下風……


    周可達身上傷口無數,顯然那疤臉男是在戲耍周可達,並非是想要他性命。


    洛益肇顯然是功力稍差一籌,他敵不過那鐵筆書生。所以,洛益肇情急敗壞,但是卻也想不出破解之法……


    僅僅在這個時候,洛益肇心中在滴血……


    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自己……還是洛家的大少爺……自己還是……達官顯貴之子……自己父親任東方定州,宣德巡撫……如果……


    ……


    洛益肇在抵擋著對方的鐵筆,而此時的時間卻成為了靜謐的秘密……洛益肇看到了一旁的六弟,六弟周可達已經無法堅持……而此時,洛益肇眼中卻似乎看到了一切:“真的……不想這樣活著了!得熊熊滴換個活著的方式!現在的我……現在的洛益肇!隻是想著當個人!不想……再活的不如其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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