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020宇宙,陳傲決所在的平行宇宙。)


    清河驛是軍驛,驛夫不像是其他驛站那樣,由民役擔任。清河驛的驛夫都是由軍役擔任。所以大多像是馬夫、水夫等吃的都是軍餉。這也就是為何清河驛的驛夫骨子裏都透著一股傲氣的原因。甚至曾經在軍中服役身為軍吏的驛丞都是要比其他驛多領一級的餉錢。


    驛令張建成使出絕活那天,正是最冷一天,鵝毛大雪鋪天蓋地。於是那驛丞也不敢小覷張建成。當夜,在驛站驛夫的通鋪內,其他驛夫紛紛睡去,打出“驚天地的震山響”唿嚕的時候“大頭六”劉營詢問驛丞,驛令張建成使得是什麽功夫?驛丞想著驛令張建成的功夫,點頭緩緩道:“咱們清河驛可真是來了一位‘大人物’,憑我在軍中十幾年的經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咱們這‘夏鄉’驛令,使得不是功術!而是更加高深的鬥氣!”


    大頭六聽後幾乎合不上嘴……驚道:“鬥……鬥氣!那不是……鬥師才會使用的高階武術嗎?”


    驛丞點頭深沉道:“想當年我在軍營的時候,隻有校尉一級的將官才會使用!為兄不才,平生也是得見過幾次。那時,校尉隻是用低階鬥氣使出一套盤龍刀法,結果引得狂風大作,錦旗亂戰……在前排的伍卒都被刀法引起的烈風所衝飛……甚至九尺開外的營房都被鬥氣所產生的強烈氣浪吹得崩塌……”


    大頭六聽後久久不能迴神道:“這……這就是鬥氣?那,咱們驛令肯定是校尉了!怎麽堂堂一個校尉現在來到這驛站裏當驛令?”


    大頭六說完之後,驛丞搖頭長歎一口氣,想要繼續講下去,突然意識到什麽,抬頭仔細一瞧,卻發現其他兄弟都早已睡去,便悄聲對著大頭六說道:“此言出我之口,入你之耳!”


    大頭六慌慌忙忙的說道:“我說,姐夫!你還不相信我嗎?我嘴最嚴實了!”


    大頭六說完之後,驛丞狠狠給這小子一個腦彈指,悄聲笑罵道:“要不是看你姐的麵子,我才懶得教你這麽多事!”


    大頭六捂著頭,痛的齜牙咧嘴,但是卻滿麵笑容道:“姐夫!給咱講講!”


    驛丞緩緩說道:“你看咱們驛令背部的鞭痕了嗎?那是三法司衙門行刑之後才有的烙印。咱們驛令肯定是犯過軍法!據說,在三法司衙門受過刑之後,不死也得扒層皮!最好的也是落下個終身殘疾,生活不能自理!”


    大頭六聽後渾身一顫,加上天氣寒冷,他下意識的將被褥使勁裹嚴實自己。問道:“那咱們的新驛令可沒有啥殘疾啊……”


    驛丞嘿嘿一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鬥氣最重要的是什麽?是精氣神!三法司的刑官們可都是鬥氣高手!為的是什麽?就是害怕會鬥氣的犯人用鬥氣護身,行刑無法正常的施行……所以,你看咱們驛丞今天白天露的那手絕活,其實不是絕活!但凡會鬥氣的鬥師們,做這些事情都是輕而易舉……也就是說,咱們看著驛令的絕活稀罕,可是真正的行家可就瞧不起咱驛令了……這在鬥氣裏麵也就算是基本功的基本功了……”


    大頭六似懂非懂的說道:“難怪呢……姐夫,您的意思是:咱們這驛令……其實真功夫早就被三法司給廢了!也就是露一手簡單的基本功蒙蒙咱們這些不懂行的人?”


    驛丞又是一巴掌,扇在了大頭六的頭上:“頭這麽大,就是不開竅!要不是我娶了你姐姐,我才不給你廢這麽大勁!即便咱們這位新驛令功夫再不濟,動動手指也能將你姐夫我練的這十幾年功夫全部都給廢了!你小子懂嗎?再者說,現在都什麽時代了?仙法的時代了!講什麽打打鬧鬧的,不和睦!”


    大頭六遺憾道:“還說人家驛令吃不吃得習慣大餅……看來這打賭也不用再比了……我算是又輸了……”


    驛丞本來準備躺下,聽大頭六一說,當即起身,對著大頭六訓斥道:“我可是告訴你!你也得傳話給其他的兄弟,告訴兄弟們!咱們的這位新驛令張建成大人,可不是吃素的!整個天的別老想著欺負人家,要學會尊重前輩,知道嗎?咱們這位驛令大人可是咱們的前輩!熊個個滴,別讓你姐夫我再替你操心!”


    說罷,大頭六在驛丞的訓斥下,不敢再吱聲……這兩人睡去,整片通鋪營房內頓時安靜無比……


    ……這時間說快也快,一轉眼一年就過去了。


    這天,一件難事算是難為到了整個清河驛。因為什麽呢?一個不知名的啼哭嬰孩被放在一個竹籃裏,嬰孩裹著厚厚的棉襖,在冰天雪地裏,這孩兒的哭聲越來越微弱……


    這孩子應該是三更時分被放在驛站口的。四更時,大頭六起夜,迷迷糊糊聽到孩子的哭聲,他以為自己在夢中。後來解手之後,聽那啼哭聲越來越真切!大頭六下意識的以為自己見鬼了!當即拔出腰刀來,衝出驛站,沒想到卻是發現了一個在竹籃子裏裹著厚棉襖的嬰孩兒……大頭六看到這嬰孩兒在風雪之中,小手還在空中不停抓動。大頭六本是個粗人,當即便吼道:“哪兒個村野的寡婦,把娃兒生在這兒?”雖然大頭六這麽吼,手眼倒是不歇著,一邊尋摸這周圍是否有人,一邊急忙提籃子,將嬰孩兒從身上裹著的棉襖又掖瓷實。然後小心翼翼的一手提著籃子,一手輕撫嬰孩兒,將那孩兒帶入房中。


    大頭六在驛門外這麽一聲吼,倒是引得其他兄弟們紛紛驚醒。驛夫兄弟們紛紛來到庭院內,看到大頭六抱著一個孩子,“缺心眼”的闕三興看到大頭六抱著一個籃子,籃子裏麵是個孩子。當即驚罵道:“我天,你個做事沒眼子的六頭,竟然真的和翠香生出孩子來了!”


    大頭六當即怒道:“瞎咧咧!瞎說!缺三,你胡說八道什麽?這是我在門外撿的孩子,誰知道這孩子是哪個婆姨生出來的?我可沒……沒和那翠香幹過這事兒……”


    於是,庭院內越來人越多,你說一言,他說一句。弄得大頭六焦頭爛額……


    大頭六的姐夫驛丞宋安仁從裏屋出來,分開人群,詢問事情經過……大頭六便將自己入夜方便,解手時聽到鬼叫,提刀出門才發現原來是一嬰孩兒的事情告訴宋安仁。宋安仁一皺眉,當即說道:“既然如此,明天我們就把孩子送到官府裏。讓縣太爺做決斷。”


    “萬萬不可!”隨著一聲嗓音洪亮的斷喝,眾人一看,正是新上任的驛令張建成。張建成三步並成兩步,來到人群中間,急聲問道:“怎麽不聽這孩兒啼哭?”


    大頭六一驚,忙說道:“剛才這孩兒還啼哭不止。莫非是這天氣太過寒冷……”


    張建成急忙說道:“趕快將孩兒抱到裏屋,裏屋暖和。莫要凍傷了孩兒!”


    說罷,一群驛夫護擁著大頭六,前往裏屋。等眾人將孩兒棉襖打開,才發現原來是那嬰孩兒早已入睡……


    眾人長出一口氣,缺三闕三興突然“吱哇”一聲,笑道:“這孩兒是個男孩兒!你們看,還立著呢!”


    ……


    (m019宇宙,鍾天水所在的平行宇宙。)


    洛益肇當即按住周可達的手,搖搖頭……沒有說話,意思是:“不要惹是生非!辦正事……”


    周可達猛地瞪了何大壯一眼……而何大壯呢,則是滿不在乎的嘿嘿一樂……


    周圍的看客不覺吃驚的看著這三名舍人衛。那名角落裏頭罩烏紗的疤臉男子也是一愣!心道:“舍人衛怎麽沒有發作?”


    何大壯說完之後,看周圍舍人衛沒有反應,當即又伸手幾欲不禮於金茹雪。那周可達再也忍無可忍,也沒有向大哥洛益肇請示,而是登時拔出舍人刀,猛揮一刀劈向何大壯!何大壯看是舍人衛來襲,並不敢耽擱!當即猛地將腳下夏侯功成一腳踢開,然後兩掌分別將馮明尚和金茹雪推走。何大壯當即揮動金剛掌法迎戰舍人衛周可達的刀法……


    周可達一刀橫劈向何大壯,何大壯撤頭後閃,緊接著提腿猛提周可達的橫刀。周可達眼看何大壯飛腳踢來,當即反握橫刀,猛然間一個銀刀百花,舍人刀上下翻飛,如同銀花亂顫,霎然間,隻見周可達的舍人刀銀花亂舞,疏忽又從橫刀變為豎刀!那刀貼著何大壯的腳尖提上,又在空中一轉彎,猛地向下劈砍!隻見那刀幾乎要將周可達的右腿卸下。


    何大壯急忙半躺身子,左腿猛地踢向周可達的握刀右手。那周可達當即一愣,急忙迴左掌猛擊何大壯左腿。何大壯一驚,心道不妙!何大壯立刻一拍桌子,緊貼著椅子橫著從桌子下方飛身而出!


    周可達這刀才劈下,可惜一刀劈空……


    何大壯從周可達身旁竄身而出,此時,那張鑫希卻又不知何時來到何大壯身旁,隻見何大壯剛剛從桌子底下竄出來的時候,張鑫希猛然間揮刀架在何大壯的脖頸上……張鑫希對著何大壯說道:“敢辱罵朝廷舍人衛……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嗎?”


    何大壯一驚!他甚至沒有想到張鑫希仙法如此高強!張鑫希瞬時橫刀在何大壯脖頸出輕輕一抹……隻見何大壯嗓子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這時,那何大壯已然倒在地上,血流不止而亡……


    洛益肇搖頭歎息道:“五弟!何苦呢?何苦跟著渾人一般見識?”


    張鑫希滿不在意的說道:“大哥!這臭小子辱罵舍人衛!該殺!”


    洛益肇長歎一聲,一副無奈的表情……僅僅在這個時候,那錦雲派的夏侯功成、馮明尚和金茹雪狼狽的站起來。馮明尚和金茹雪紛紛一拱手,對著舍人衛張鑫希和周可達說道:“感謝!感謝……大人……”馮明尚和金茹雪等武林中人其實很不願和舍人衛扯上關係,但是礙於道義,馮明尚和金茹雪也無法不得不向張鑫希以及周可達還禮。甚至馮明尚和金茹雪並不是很願意理會舍人衛,但是他們對自己等三人有救命之恩,卻不能不理會……


    倒是那夏侯功成,他一撇嘴,滿心不悅的說道:“哼……出手就要人死麽……舍人衛,也太狠毒了!茹雪,明尚!咱們走!咱們是正道中人,不和舍人衛扯上關係!”


    夏侯功成說完之後,轉身便和拉著金茹雪和馮明尚向外走去。金茹雪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一直悄聲說道:“師兄……這樣不好吧?”而那馮明尚也小聲說道:“師兄!他們可是殺人不眨眼的舍人衛……咱們別惹他們!”


    夏侯功成依舊是慢無所謂的說道:“有什麽關係?走!”說罷,猛地拉著師弟師妹就向酒館外麵離去。


    而周可達則滿肚子火道:“喂!你們三個不說聲謝謝也就算啦,還要……還……還說我們出手毒辣?你們可有良心?”


    周可達說完之後,那錦雲派的三人早已消失了蹤影……


    周可達想要追上去理論,而在這時,洛益肇猛然起身,將手一把按在周可達肩頭,對著周可達說道:“小六!別去亂管閑事了……咱們今天還有公務!”


    洛益肇說完之後,轉頭向著四周一看……掃了一眼疤臉大漢,虯須大漢以及鐵筆書生……


    正在這時,坐在隔桌的那名身高九尺的虯髯大漢突然起身將要結賬離席。


    洛益肇看到那虯髯大漢將要離席,洛益肇輕聲說道:“這位兄弟,哪裏走?”洛益肇洛益肇說完之後,當即拔出舍人刀來到那虯髯大漢身前,抬起左手搭在虯髯大漢的肩頭,對著他說道:“閣下……慢走!”


    虯髯大漢一愣神,眼神僅僅眯縫起來,一旁的周可達和張鑫希也同樣拔出舍人刀,來到那虯髯大漢身前,對著他說道:“閣下……請露出真麵目!”


    虯髯大漢一驚,笑了笑,隻見他緩緩坐到椅子上,然後陡然就猛地雙手一叉腰,不知觸碰了腰間的哪出機關,一陣白霧閃現,將整間酒家弄得白霧彌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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