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給眾人勸說的機會,丁宣一輯到底,然後起身就要離去。


    伍角見狀,也跟著站了起來,對著眾士兵說道:“即然丁伍長身體不適,那我就去送送他,眾位兄弟吃好,喝好。”


    眾士兵嬉鬧一聲,繼續吃喝了起來。


    “丁伍長稍等。”


    出了房間,伍角喊住了前麵的丁宣,開口問道:“丁伍長平日裏身體見狀,一年到頭也沒見生過幾次病,怎麽今日突然就出現身體不適了?”


    丁宣本來就一直在想開始發現人血那件事,這下聽到伍角這麽一問,頓時就緊張了起來,下意識的退了小半步,做出了一個防備狀態,緊跟著又覺得有些不妥,連忙收了迴來,口中迴答道:“還請伍行佐勿要怪罪,宣也是突感身體不適,至於為何,宣也不清,可能是臨冬之際,不小心受了寒吧。”


    伍角眼神一眯,笑著說道:“丁伍長說的倒也是,病這種東西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來,既然如此,那就等丁伍長養好了身體,我等改日再約。”


    “多謝伍行佐體諒。”


    丁宣猶豫了一會,拱手道:“宣就先行告辭了,下次定當備好宴席,以待伍行佐。”


    伍角正好瞧見了丁宣手上沾上血跡,眼神一凝,卻又很快就恢複了平靜,笑著搖了搖頭:“丁伍長慢走。”


    “呃......好。”


    丁宣下意識的將手往身後一擋,應了一聲,轉身走向了院門。


    “丁伍長!”


    還未走到院門,身後突然就傳來了伍角的喊聲,剛要迴頭,突然感應到了一股勁風襲來,丁宣此時已經來不及躲閃,隻能勉強偏了一下腦袋。


    “砰!”


    一股劇痛從肩上襲來,丁宣打了一個激靈,偏頭一看。


    正是伍角!


    伍角此時手持一根木棍,見第一擊並沒命中自己想要攻擊的地方,表情也有些緊張了起來,眼角往院門外一掃,提起木棍,再次抽打了下來。


    “刷!”


    這一次丁宣有了防備,側身一閃,避開抽擊,同時嘴裏高喊道:“伍行佐,你為何襲擊於我?”


    “tui!”


    伍角微眯著雙眼,眼底閃過一絲狠色,啐了一口道:“丁宣,你要是老老實實的吃飯,那很快就會好了,可偏偏你眼尖,喜歡亂瞅,那就不要怪我了。”


    “!!”


    丁宣心底大驚,質問道:“莫非行長他們已經被你......”


    “沒錯!”


    伍角應了一聲,提起木棍又招唿了上來。


    “刷!”


    丁宣到底年輕,若論反應速度,伍角與之相比還差了些。


    就在伍角攻擊過來的時候,丁宣直接往地上一倒,避開了木棍的同時,順勢抬起腳往伍角的腳踝一蹬。


    “啊!”


    腳踝吃痛,伍角大叫了一聲,反射性的就想蹲下去抱住疼痛的地方,而這時丁宣已經調整好了身子,猛的發力一衝,直接撲在了伍角的身手。


    糟糕!


    壞事了!


    被按在身下的伍角心下大驚,暗叫一聲不好。


    丁宣卻沒動手,就這樣騎在了伍角的身上,表情變化異常,聲音顫抖的說道:“伍行佐,宣來到海昏那麽長的時間,您一直如父兄般照顧我,宣心中感激,可沒想到......沒想到伍行佐您居然......”


    “??”


    伍角愣了一下。


    居然?


    居然怎麽了?


    不過......


    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處境,伍角也隻能在心底默默的搖了搖頭。


    現在自己解釋什麽也沒用了。


    隻是對不起自家......


    “砰!”


    就在這時,丁宣的身體一滯,整個人閉上了眼睛,爬倒在了伍角的身上。


    身後也露出了一個人影,哪個人影手中正持著一把怪異的武器。


    拉進一看,似乎是把鏟子!


    而且還是一把工兵鏟!


    工兵鏟是朱業給護衛隊員配置的兵器,而朱業的人現在還在城外......


    那麽。


    此人是誰?


    “十三,你......”


    伍角急忙將丁宣搬開,仔細的檢查了起來。


    “請姑父放心,我用的是鏟麵,丁宣隻是暈過去了。”


    聽完那人的解釋,伍角又確定了一下,發現丁宣確實隻是暈過去了,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十三,你怎麽突然跑出來?不是讓你......”


    “姑父,我隻是想去上個茅房,看見你被......”那人瞄了一眼暈倒的丁宣,閉口不言。


    “行了。”


    伍角搓了搓腳踝,說道:“趕緊將丁宣給捆起來,和行長他們關在一起去。”


    “是。”


    那人應了一聲,從腰間取出繩子捆上,然後一把就抗了起來,起身向著院子另外一角的房間走去。


    開到房間,把丁宣往地上一扔,這裏除了丁宣以外,還有兩人。


    這兩人正是行長與另一名行佐。


    同時,那人的麵貌也在昏暗的油燈下露了出來。


    他不是別人,正是在艾縣第一個向朱業表示投降的奴隸。


    甘新,甘十三!


    甘新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又為何和伍角一同謀劃,將城門處的行長等人捆在這了此處?


    此事說來話長了,當初甘新在艾縣和朱業在房間裏談了許久,第二天就領了命離開了艾縣。


    他受朱業之命,前往各縣拉攏被壓迫的奴隸,組建一支隱蔽的情報部隊。


    出了艾縣,離得最近的隻有兩個縣城,曆陵與海昏。


    海昏縣的伍角又正巧是甘新姑姑的丈夫,甘新自然選擇了這裏。


    至於甘新一家都是奴籍,為何他父親的妹妹卻嫁給了不是奴隸的伍角,那就是另一段愛情故事了。


    在此就不再細說,話題轉迴。


    甘新在海昏待了些時日,因為姑姑的關係,伍角自然也是盡心招待,兩人的關係自然也隨著時間而逐漸拉近。


    慢慢的,伍角也會在吃飯時談些平日裏自己遇見的不甘之事。


    甘新或誘或導,潛移默化的激起伍角心中的不忿,然後成功的將伍角忽悠到了自己的陣營中。


    就在今天白天的時候,原本養傷的朱淪出現在了海昏縣,他偷偷的找到了甘新,並告知其今日朱業將會攻城,同時又帶來了朱業對伍角的任命。


    幾人一盤算,就定下了一個簡單的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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