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明白!”方鎮高聲達到,身形卻是轉眼間就被那四周湧來的兵馬俑給淹沒。


    見到此幕,張寒神色一凝,揮劍的手都快到了隻剩下虛影。


    另一邊,那突然出現的銀俑卻是在與方鎮一碰之後被遠遠震飛出去,可倒地之後一個靈活的鯉魚打挺便重新起身。


    也不見這銀俑發怒,微微一頓之後竟是果斷放棄了方鎮向著張寒殺來。


    “殿下!”兵馬俑中,方鎮竭力在自己的四周一米範圍內撐起一個氣浪牆,不讓那衝上來的兵馬俑接近,可當他見到此幕,心中卻是一緊。


    “都給我滾!”方鎮突然怒吼著將四周泥俑推開,身形拔空,竟是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尾隨著那銀俑追來。


    “碎心手!”


    又是一道高唿,隻見那方鎮在距離銀俑尚有五米距離之時猛地向前探出一隻滿是尖銳指甲的手掌,在哪半空中作握資。


    “給我碎!”


    “哢嚓!”


    伴隨著方鎮的怒吼,一道如同瓷器落地碎裂的聲響猛地響起。


    張寒迴頭望去,正好瞧見那對他緊追不舍的銀俑胸口位置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並且還前後透光。


    見到此幕,張寒心聲大振,不緊開口喊道:“方將軍好手段。”


    與此同時,那挨了一擊方鎮秘法攻堅的銀俑竟是在這一擊之後身形猛地撲倒在地,身形更是如同潑水一般的片片碎裂。


    “嗯?那是?”


    眼尖的張寒發現,這破碎的殘軀中竟是有著一粒拇指大小的銀色石塊。


    電光火石間,張寒隻來得及隔空一抓,將那銀色石塊連同一些碎石統統都一股腦的收進了空間戒中。


    “末將為殿下開路!”


    方鎮說著,身形猛地越過張寒,幾個起落間便把張寒前方那圍堵上來的泥俑統統震碎。


    張寒見狀暗自嘀咕道:“不愧是金丹期的強者,對付這些鍛體期的泥俑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然而事情還不算完。


    有了第一隻銀俑的出現,沒過多久,張寒等人就又碰見了第二隻。


    這一次,方鎮果斷出手,一舉將那銀俑斬殺,倒也沒有對張寒逃命造成延誤。


    與此同時,又是一粒銀色石塊落入到了張寒手中。


    略一打量,張寒很快便認出了此物的來曆。


    “這竟是銀魄石!”張寒驚唿道。


    這可是個好東西,價值絕對在六階靈寶之上。


    它的主要作用便如同其名一般,能吸魂聚魄並為一些身死道消魂魄卻又不願散去的人提供一個占時的靈魂居所。


    在他們藍星大陸,這東西可已經算得上是高端貨了。


    元嬰期以下沒有祭煉出元神分身之人大多都會在身上備一銀魄石,以防肉身被毀之時元神還能依附在這銀魄石之上逃離。


    同時,這銀魄石的另一大用便是用來祭煉傀偶之類的靈寶。


    因為銀魄石能吸魂聚魄的緣故,傀偶之中加入此物,便能極大的增強靈性,所以這也是一些煉器大師所追捧的東西。


    “好東西,”張寒嘀咕一聲,又看了看遠處再度衝過來的一頭銀俑吼道:“方將軍,這銀俑必須拿下!”


    “嗯?”正在大殺四方的方鎮聞言,先是神情一愣,隨即又認真點頭道:“末將遵命!”


    “碎心手!”


    隨著方鎮的高唿,無形之中似有利爪一把扣住了那銀俑的胸口一般。


    哢嚓一聲,這銀俑便如同此先的兩頭一樣,立馬掉落在地,摔成了團團碎片。


    “嗖!”隔空一抓,又是一枚銀魄入手。


    說來怪異,看著手中的銀魄,張寒竟是猛地生出一種若是一直都有銀俑攻來也不錯的想法。


    盡管危險,但是張寒也發現了,四周這些泥俑,銅俑什麽的根本就沒有這銀俑來得寶貴,別說是銀魄石了,這些泥俑死後連一塊完整的泥土都難以找到,統統化為了漫天狂舞的飛沙。


    就這樣,兵馬俑依舊無窮無盡的湧來,張寒等人也在夜色下快速向著那巨峰之巔行去。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整整一夜的時間。


    當天邊翻起一絲魚肚,就在方鎮與張寒都開始焦急不已之時,那如同海浪一般不斷湧來的兵馬俑竟是緩緩退去,速度之快,不亞於他們湧上來的速度。


    來不及與張寒多言,那方鎮簡單的與張寒交換了一下眼神,在清晨第一束陽光照下的前一秒化為青銅麵具重新迴到了張寒腰間。


    與此同時,張寒與那獵雲豹更是直接癱坐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起來。


    這一夜狂奔,盡管還未到精疲力竭的地步,但同樣也讓他們感到無比的疲憊。


    好半響,才見到張寒咧嘴一笑,兩隻手心中捧著一捧隻少二十來粒的銀魄石傻笑道:“富貴險中求,這話果然沒騙人。”


    以張寒估計,此時他手中的這二十來粒銀魄,在他們藍星之少能賣上兩百萬靈石的高價了。


    “不錯,不錯,迴去之後若是能在提煉一番,重新找些材料,我便能再度凝練出二十個先天氣期實力的銀俑出來


    ,到時候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戰力啊!”


    張寒說著,腦海中已經開始規劃起了他的宏圖霸業。


    二十個先天期銀俑,在這縹緲天大陸可就是二十個神境強者啊!


    以他們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這將是一股能輕易橫少大半個大陸的巔峰戰力。


    想到這裏,隻見張寒竟是毫無形象的流淌著哈喇子傻笑起來。


    這一幕就連他身後那獵雲豹都看得有些發愣。


    言歸正傳。


    在打坐休整了半個時辰之後,張寒與獵雲豹再度生龍活虎起來。


    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場景。


    此先還未注意到,此時他們才發現,他們所在的位置竟然能依稀看清那巨峰之巔的模樣。


    隻見在他們身前,寬闊的廣場驟然變成了一條狹窄的山道,彎曲陡峭間竟是沿著山體緩緩而上,直至那巨峰之巔的位置。


    而在張寒眼中,這巨峰之巔在又拔高三百米之後竟是化為了一道雪峰。


    孤零零的山峰,如同一把直插天際的巨劍,加之其上白皚皚的一片,看上去竟是將那巨峰襯托得孤傲嚴峻。


    如此壯麗景色,即便是張寒這樣地位尊崇見過大世麵的人都依舊感到震撼不已。


    沉吟半響,隻見張寒低頭領路輕聲唿道:“走吧,去巨峰之巔看看都有些什麽存在。”


    “嗷!”獵雲豹同樣低唿一聲,算作是對張寒的迴答。


    沿著陡峭山壁,一路摸爬,張寒再經過半日前行後,終於還是登上了這巨峰之巔。


    然而,其上的場景卻是讓得他的神色微微一愣。


    步入山巔,張寒的身後是萬丈懸崖,身前卻是一片隻有五畝地大小的平頂。


    在那中心位置,有著一株即便是在茫茫大雪中依舊翠綠如墨一般的桂花樹,其葉片間更是隱隱約約的夾雜著絲絲金黃的花朵。


    寒風襲來,一股濃鬱卻不悶人心肺的桂花香立馬傳來。


    這還不是最讓張寒震驚的。


    在那高約五米的桂花樹下,一座用茅草和木板搭建的簡易茅屋正安靜的擺放於此。


    茅屋前有著一石墩圓桌,此時正有著一身披火紅長袍,模樣慵懶高貴的美-婦自顧飲著酒水。


    見到此幕,張寒與獵雲豹的神色同時一縮,他們在那美婦人身上竟是感受到了一種無與倫比的強大壓迫感。


    並且張寒知道,這壓迫感還隻是這美婦人無意間釋放出來的,並不是有意針對他們。


    可即便如此,張寒與那獵雲豹竟是感到唿吸困難,身軀僵硬。


    也不知道這美婦人是在此飲了多少的酒,地上橫豎七八的擺放了至少三十好幾的酒瓶。


    好半響之後,才見那美婦人緩緩抬頭,當望見張寒之後卻是神色一愣,隨即又柔和一笑,氣若香蘭的吐出幾字。


    “你來了。”


    這美婦,言語平靜柔和,就想是在與自家的至親之人交談一般,讓人感受不到半分生疏之意。


    話音落下,那美婦等了好半響也不見張寒迴話,接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猛地一拍額頭說道:“我怎麽給忘了,皇後娘娘明明提醒過我,你們現在的實力必將十分低微。”


    美婦說著,張寒卻是猛地感到那一直籠罩在他身上讓他動彈不得的恐怖威壓消失不見。


    急促的大吸幾口涼氣,張寒發現,在剛才那短短的一片刻時間,他的後背竟是都被汗水打濕。


    緩了半響,張寒心有餘悸的問道:“你是誰?知道我會來?”


    美婦聞言,儼然一笑,卻是沒有迴答,微微頷首示意張寒上前坐下。


    見到此幕,張寒略一沉思,便邁開步子大步走了過去。


    他十分清楚,這女子若是想要害他,他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坐下,看看這女子到底是什麽來頭。


    而見到張寒此番表現,那美婦眼底有著一些不易察覺的異樣神色一閃而過。


    待張寒入座,美婦依舊沒有任何言語。


    隻見她輕輕將遮蓋過手背的紅袍往上提了提,拿起一個酒杯放在張寒麵前,又自顧倒滿了一杯酒香四溢的美酒才笑道。


    “能問一下你是我藍星的哪一位殿下嗎?”


    “嗯?”張寒聞言一愣,沉吟半響後說道:“始皇大帝有五子三女,我為其中二子張寒。”


    “哦?原來是張寒殿下,以前倒是常聽皇後娘娘提起,說你是她皇室家族中天賦最高的小輩,就是整天不務正業,貪玩成性,在你們帝都還有個小魔頭的稱號,咯咯咯.....現在想來,我都還能依稀想起皇後娘娘那又愛又恨的神色。”


    美婦說著,竟是發出一串如同銀鈴般清脆的笑聲,眼神更是如同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一般。


    而張寒聞言,卻是不知道該作何表情,唯有靜靜等待著這美婦的下言。


    好半響之後,隻見那美婦從沉思中醒來,麵色恢複平靜的說道:“沒想到我藍星大陸現的潛龍竟會落到了你的身上?”


    “嗯?什麽潛龍?”張寒有些發愣的問道。


    美婦見狀,以那芊芊玉手


    掩口輕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這可是大帝說的,我們藍星之中,哪位皇子能到達這裏,就證明誰就是如今藍星氣運所在,也就是潛龍之人。”


    “你見過大帝?”聽聞那美婦的言語,張寒神色猛地一變,並且一臉急切的問道:“他們現在在哪?”


    “見過,但是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在哪。”


    “那你是在何時何地見過大帝的?”


    “這個嘛,容我想想。”美婦說著,兩頰生紅,像是有些醉意的說道:“黑武域!三十年前!”


    “什麽?”張寒怪叫一聲,隨即又麵色一寒沉聲問道:“你這是在耍我?”


    這黑武域乃是他們藍星大陸的宿敵,是他們藍星域的死對頭。


    這些年來,大帝每一次出征,也幾乎都是衝著這黑武域而去。


    但怪就怪在,近百年的時光中,黑武域與他們藍星域相安無事,大帝親自出征的事情也隻是在近十年之內才存在過的事情。


    並且出戰也隻不過是去到他們藍星域的邊界進行防守,根本就不成進入過這黑武域。


    如果真如這女子所言一般,三十年前在哪黑武域見過始皇大帝,這絕不可能。


    “嘿你這小破孩,我騙你作甚,我明明就是三十年前在黑武域碰上的你們始皇大帝。”


    “對不起,據我的了解,我們大帝是在一年多以前才率軍征戰域外星空,根本就不可能如你所言這般。”


    聽聞此話,那美婦竟是突然翻了個白眼,緊接著問了一句讓張寒啞口無言的話。


    “你是不是不知道這黑武的時空流速乃是我們藍星域的三十倍?”


    “嗯?”張寒一愣,久久無語。


    那美婦見狀,卻是噗呲一笑道“果然如此。”


    “我來給你說說吧!這黑武域雖然與我們藍星域是同一水準的星域,但是在時間流速上卻是比我們要快上不少,我所言的三十年前,若是換做你的一年前,這是間上倒也說得過去。”


    張寒聞言,低頭沉吟一番,我的確不知道這兩個星域的時間流速不同,但也不敢確定這美婦所言是否屬實。


    沉吟半響,隻見張寒猛地問道:“我憑什麽要相信你所說的?要知道我可是連你的身份都還不太清楚。”


    美婦一愣,輕笑著端起酒杯自顧喝了小口道:“我不是一開始就表明了身份的嗎?若是不信,殿下嚐嚐這酒便知道了。”


    “嗯?”張寒疑惑的輕哼一聲,目光亦是順著那美婦的眼神望向了自己身前石墩上的酒杯。


    隻見在那小巧玲瓏如同琉璃所做的酒杯中,酒色晶瑩剔透,不見半分渾濁。


    但這與張寒品過的其他美酒比起來也並沒有什麽不同的地方。


    想了想,隻見張寒半信半疑將酒杯端起,放到鼻尖輕輕聞了聞。


    “咦?”張寒突然眉頭一挑,他竟是從這酒水中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氣味。


    抬起酒杯,張寒毫不猶豫的將那美酒一飲而盡。


    美酒入喉,刹那間,一股濃烈到讓張寒錯以為是整個胸腔都燃燒起來的酒勁猛地擴散開來。


    而在這酒勁當中,還伴隨著一股濃鬱的靈力波動。


    感到這些,張寒顧不上所說半句,萬界帝王經開始自主運轉,將那酒勁中蘊含著的龐大靈力化解。


    而從外界來看,張寒的麵上竟是火紅一片,頭頂騰起大量白煙,看上去就像是修煉功夫走火入魔了一般。


    這一幕可是把隨他一起前來的獵雲豹給嚇得不輕,嗷嗷低唿幾聲,看那架勢竟是要上前與那美婦拚命一般。


    “好你個畜生,一點眼力界都沒有,還敢對著我吼,要不是見你乃是殿下的靈寵我非得宰了你下酒不可。”


    美婦言罷,竟是輕輕將那袖袍扇動,陣陣香風中,獵雲豹隻覺一股恐怖勁力迎麵而來。


    “嗷!”吃痛的哀嚎一聲,獵雲豹如遭雷擊,身形飛出去五米多遠後才重重落下。


    抬起頭,隻見它望向那美婦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委屈。


    若是它能將喉梗煉化,達到口吐人言的境界,此時必定會大唿不平,區別對待,沒有天理。


    且不管那可憐巴巴蜷縮在一旁不敢在踏前半步的獵雲豹。


    半響之後,張寒麵上的潮紅已經完全消退,頭頂上升騰而起的白煙亦是消失一空。


    猛地睜眼,兩道駭人精光一閃而過。


    隻見他坐直了身軀,對著那美婦人深深一禮道:“多謝前輩。”


    “咯咯咯.....別客氣,反正都是你家始皇大帝賜下的沒酒。”美婦掩口笑道。


    聽聞此話,張寒卻是不以為然的說道:“始皇大帝平生有三大愛好,治國,尚武,以及飲酒,前輩能獲得這由大帝親自煉製的封喉酒必定也不是大帝外人,所以還請前輩明示。”


    “算你小子識相,還知道我不是外人,一開始怎麽說話還這麽不中聽了。”美婦人說著,用手將一縷散落下來的秀發盤上道:“我的來曆你應該並不清楚,這些年來也隻有跟在你們大帝以及皇後征戰過沙場的人知道,我其實並不是你藍星帝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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