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吞了一下口水,有點嚴肅地說到:“那我也隻能說一句,世事無常,杜雲橫,我們終究是要分別的了。”


    “不,夏蔓兒,我怨恨了你十幾年,好不容易來到你的身邊,怎麽能落得這樣的結局!”


    夏蔓兒放開他,怨恨?這樣的詞對於她來說真是莫名其妙,而又像一把枷鎖牢牢把她困在裏麵。


    她不再說話杜雲橫抱著她,“我們是最合適的,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哪怕我們都有自己喜歡的人,我們是最合適的。”聽著魔怔的話,夏蔓兒沒有聽到那句我們是最相愛的那句話,命中注定,她要跟她的母親一樣,困在愛情裏痛不欲生嗎?可是如果跟杜雲橫在一起,是不是,那個在床板,不見光的地方刻著一些不為人知的話就不會發生?


    夏蔓兒的身子被杜雲橫緊緊抱著,真是不知她是樹,杜雲橫是那個纏著她的蔓藤,還是她是要杜雲橫大好年華的那條蔓藤……


    “砰!”有人撞到門上,夏蔓兒忙從杜雲橫懷裏抽身,原來是沈哥兒見到他們擁抱在一起,害羞沒看路,撞到門。


    見自己敗露,沈哥兒慌不擇路又撞了一下門。


    夏蔓兒笑了,她轉過身看著杜雲橫。


    “好,我答應你,永遠不會主動離開你,要是你想通了,一定要告訴我。”


    俗話說人當機立斷才是對自己最好的,夏蔓兒懶散的性子終究是拿自己的青春去賭這場沒有勝算的局。


    因為在她看來,無論再邪惡的人,再善良的人,再無知的人都會朝一個人跑過去一個心裏裝著陽光的人。


    更何況她認為陳瑞綿和他兩情相悅,她在這場比賽已經輸的徹底了可惜呀,杜雲橫看不清自己,執著於過去,執著於白愛,夏蔓兒這麽一個自私的人,自然不會放過把他綁在自己身邊的機會,沒有比杜雲橫還要適合她的伴侶了。


    也許自己這一輩子都很因為林瀟涵而內心枯竭,可是如果杜雲橫能陪在她身邊,那麽她就收下這個不知何時就離開自己的禮物。


    兩人沒有再做更沈的交談,一起走進屋子裏,那婦人還在哭,說自己命苦,說自己的孩子命苦,埋怨自己的丈夫死的早。


    這些夏蔓兒沒有怎麽聽過的話確是意料之中的。


    沈哥兒的母親見到他們進來,便開口問:“剛才事多,我無暇顧及現在倒想問問阿文有消息嗎?”


    “我可憐的阿文呀!要不得要替我買鐲子,他也不不會去摻合這種事情!原以為老天開眼,要給我們好日子過,沒想到,錢沒拿到,阿文也搭進去了。”


    “既不是做這行的,也不等著下鍋米,為什麽要答應去那?”杜雲橫問道。


    夏蔓兒扯了扯嘴角,也許在他們心裏,要一個人的命是如此容易和沒有心裏負擔的吧,反之那無論是誰要了阿文的命,他們母子倆也不該如此肝腸寸斷了,想占便宜,卻是懷著要一個人死去的想法,這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人原諒的吧。


    “我們母子倆命苦呀!我丈夫五年前就病死,留下這破屋子雨天漏雨,夏熱冬涼,挨了幾年苦,沒想到變成這樣的局麵,妹子,我的命怎麽那麽苦那!”婦人趴在沈哥兒母親懷裏痛哭。


    夏蔓兒微微眯上眼睛,她以為他們愚笨,原來比誰都精明,隻是沒有精明過路家和白家,這金蟬脫殼,苦肉計倒是一招一招。


    “妹子!你說,今天法師生了氣我改該怎麽辦?”


    “隻有好好虔誠地去道歉了。”


    “可是法師都不願意見我吧,看來我隻有撞死再在門前,才有贖罪的機會了,若是阿文日後出來了,你便跟他說母親我盡力了。嗚嗚嗚………”


    “她姨,這是做什麽?”


    “你別攔著我,隻要我死後,你好好安葬我!”


    “她姨,可別做傻事!”


    “我一定要去求得法師的原諒,哎,妹子,你真是命好,沈哥兒能承歡膝下,我真是命苦,阿文他也不在我身邊。”


    “她姨,我們都是姐妹了,別說這樣見外的話沈哥兒也是你的女兒。”


    沈哥兒連忙叫了聲,“幹娘!”


    “哎!”那婦人破涕為笑。


    夏蔓兒有些不自在地抽抽鼻子。


    “哎,若是沈哥兒成為我的女兒,那豈不是能替我去請罪!”


    夏蔓兒無聲地睜了睜眼睛,這也算她無聲的抗議了吧。


    “這……”


    “我若去了,定然要撞死在門前了,隻可惜阿文出來,怕是再也見不到我來了。”


    “好吧,沈哥兒也沒事情做要她送點東西到山上去,又能讓她受到點化的機會多了,又能讓她替你解這燃煤之急。”


    “燃煤之急?”夏蔓兒出聲到,“抱歉,我剛才還停留到娘娘要到教門前磕死在,如今沒事才好。”她好像自言自語,“是呀,她姨千萬別亂想,有我和沈哥兒,你還有依靠的。”


    夏蔓兒看看沈哥兒,她想起晚霞下,好像被夕陽拉得特別低的房子,如今好像也在被日光一點點拉低,鑽如縫隙李,隻有唿唿的風。


    “還請兩位細細打聽我兒的消息我這個老婆子,每天無所事事,便來找找你們,若是見解的地方,這也是能幫你們更號地做事。”


    自由散漫慣了的夏蔓兒差點唄被口水嗆到。


    “這……娘娘,可能不知城門一開我們有急事!”


    “哎你們走吧,我這孤老婆子這點小忙也不敢蠻煩你們,就算我磕死在白府前,也不會讓我兒子含冤的。”看她一副壯誌未酬的樣子,夏蔓兒真怕


    “”了。


    她看看杜雲橫,杜雲橫上前,“可能我們就此一別了,兩位娘娘,對於阿文的事情,我們也很抱歉,隻可惜白府的戒律森嚴,隻怕還有其他事情要在這兒發生,我們打算先走。”其實是專注精力去看看到底楚雄為咋滴了……


    婦人沒有說話,隻是淚珠兒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個比一個圓潤,顆粒爆滿。


    “她姨,別哭了。兩位,求求你們了,可憐可憐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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