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頭債有主,這樣的話,是說給誰聽得那,安慰自己的話。


    夏蔓兒想這世間一切的報應是不是得那個受傷的人去做才會有,而不是上天劈雷下來。


    夏蔓兒站在兩波人的門口,她望著裏麵,一片慌亂,她淚目地注視著王碧桐。


    她想王碧桐幫魅晨兩次了吧,一次就是綁走自己,一次就是墓室圖紙的問題。


    女子匍匐在殘年的懷裏痛苦。


    夏蔓兒的手腕被魅晨拉著,不能向前。


    “你放開她!”良玉疾言厲色到。


    可惜魅晨麵不改色,夏蔓兒也沒有什麽過激的掙紮,麻木地讓其拉著她即使她逃脫了魅晨的束縛,其實她從來沒有逃出過山間,那兒的一幕幕每當自己脆弱的時候都會重現。


    “脫貨善利,多退初心。”殘相閉上雙目念到。


    王碧桐一下不受控製地大吼到:“你不是還俗了嗎?不是還俗了嗎?為什麽還要講這些?”


    “碧桐不要再說了,橋歸橋,路歸路,你不要在跟師兄糾纏了。”殘年勸阻到。


    “不,我這一生我已經看到盡頭了,人呀,為了執念,今天,我的執念被燒,我也注定要被毀了。”王碧桐歇斯底裏地說到。


    她驚慌地四下找著什麽,然後抱著頭。


    殘相不忍心,走過去,想要撫摸她的頭,隻是少女剛被他碰到的那一刻,竟然抖如篩子。


    “迷途知返,放能解救自我。”


    女子有些害怕地抱著自己,她緊緊收縮以後,抬起頭,“我愛上你,錯了嗎?人有七情六欲不是很正常的嗎?”


    “你知道,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


    王碧桐臉皺在一起,很是可憐的哭到,抓著他擺下來的僧衣,一直說到:“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殘相,對不起,要我放下,我做不到。”


    下一刻,她好像被嚇到了似的,開始死命地把殘相的僧衣弄平。


    “碧桐。”這一聲,好像無數次以往的叫喚,要不是她眼角到了淚水,她一度還以為自己在寺廟裏看著他誦經念佛,癡癡地望著,沒有人跟自己一起享受,也沒有催促自己。


    隻是隻有自己知道每一次歸途的路上,她即是高興,也是無盡的恐慌,她越發意識到這樣的等待隻要她一直做下去,那就是一輩子,一輩子呀!她就被困在裏麵,癡癡望著,她想要的人一心為了佛祖,不會以同樣的心情看一眼自己。


    秋儀看著那個小姑娘一直在情海的裏浮浮沉沉,眼下沒有落點的窘迫,她也注定了結果。


    夏蔓兒心疼到:“你就是想把別人的傷口撕裂給你看,填補你那隻有見血才高興的心。”


    魅晨沒想到她還會說自己,無辜到:“他們在揭開自己的糾葛,多好,要是人呀,一輩子都當縮頭烏龜,那才是傷了他人的心,你說那。”


    夏蔓兒咻地轉過臉去,不看他,但是她也明白,王碧桐的事情遲早是要出現的,隻是這一此她這樣的把自己的傷口撕給殘相看,對她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如同千刀萬剮。


    不過在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日子裏,漫長的等待,等待著奇跡發生,這樣是不是更幸運。


    人有多少春夏秋冬,春夏秋冬裏又有多少美景,如果隻盯著一個角落,要是沒有結果,那自己前半生是不是就這麽廢了。


    殘相捉住王碧桐的兩隻手扶起來,可是王碧桐軟腳蝦似的,站不住,後麵的殘年不得不當個拐杖。


    “你不必覺得抱歉,我其實又有點私心我想你嫁個如意郎君,日後有兒有女,沒到節慶日,來到寺廟裏,讓我為你們一家子祈福。這樣多好呀,碧桐你說是不是?”


    王碧桐有些驚嚇,臉煞白,她的嘴唇動了動,卻是沒有聲音穿出,隻死死地盯著殘相,眼裏不可置信,絕望,如同一潭死水般,沒有一點碎芒。


    她的後半生就這麽被她所愛著的人所定義了,他還說沒到節慶日會為自己一家子祈福。


    夏蔓兒不忍看著,她也終於明白殘相是沒有心的,他就是個變成人性的佛門,最多懷著一點點好奇,他說的每一句話,就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刺得王碧桐傷痕累累。


    夜深,黑色逐漸濃烈,幸得他們住的這一片離最近的村民屋子有點距離,不然今天夜不能寐的可就不隻他們了。


    王碧桐死死盯著殘相,換來的也不過是殘相疑惑地眼神詢問。


    這下她整個人麵如死灰,沒有一點精神氣,軟軟地倒在殘年的懷裏半張著嘴,微歪著腦袋。


    夏蔓兒從來沒有見過希望破裂得這般的人,那樣的沒有一點奔頭,隻有黑白的未來,她的色彩在今晚上碎得幹幹淨淨,融入夜色裏,隨風而去。


    “王姑娘?”陳瑞綿想要勸勸她,但是杜雲衡拉著她,不想讓她淌這淌渾水。


    夏蔓兒望了幾眼杜雲衡今天晚上,失望的又豈止王碧桐一個人。


    見殘相那邊快要尾聲了,魅晨拉著她後退。


    夏蔓兒不情願,手卻被緊緊鉗著,動不了分毫。


    “放開她!”良玉衝了過來,他幾下就走到跟前,逼視著魅晨。雄赳赳氣昂昂嚇新手到有用,可惜魅晨不吃這一套。


    他還是不停拉著夏蔓兒往後走,走到邵敬訥身邊,邵敬訥已經解了不少毒,勉強站了起來。


    “你帶走她,我掩護。”


    魅晨對邵敬訥數到。


    “好!”邵敬訥拉著夏蔓兒要走。


    “你放開她,她受了重傷,不能受驚嚇。”良玉提醒到。


    魅晨笑了,“沒事,我跟她很熟,她害怕什麽,想要什麽,我還都能猜出來。”


    夏蔓兒在他身後,聽他這麽一說,越發覺得這家夥的腦子已經被他丟掉了。


    “是嗎?”良玉卻死死盯著夏蔓兒。


    可惜夏蔓兒已經隨著邵敬訥走了。她隻望著邵敬訥,一心想這次他是不是又會幫助自己,為了邵敬修,自己也要好好的,做給秋濃看,自己能活的滋潤。


    她沒有迴頭看看自己的夥伴,沒有跟他們打一聲招唿,隻悶頭就走。


    “夏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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