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麽曬太陽,夏蔓兒一直咀嚼這句話。有什麽一閃而過,她搖搖頭,不會的,世間哪有那麽多不正常的人。


    夏蔓兒懶不願走動,她已經沒有一開始大家激情了,就想待在木房裏,如此,便隻有仙瑞的四人前去。


    殘相和殘年一如既往打著坐,良玉和逑一命跟著那幾個老大爺去釣魚,夏蔓兒睡在小屋。


    殘相睜開眼,見王碧桐還待在自己身邊,百般聊賴地望著河裏。


    “小師妹?”


    王碧桐迴頭無辜地看著她。


    “很無聊嗎?”


    “沒有,你不要管我啦!”王碧桐一下被注意有點不好意思。


    “咳咳!”殘年咳了幾聲嗽。“你要是覺得無聊跟著良玉他們去吧。”


    王碧桐嬌小的臉蛋不是很高興,“我待在這兒就好了。”


    師兄弟倆互相望了一眼,“那好吧,要是覺得無聊了就出去把。”


    “我怎麽茴無聊那。”她稍稍靠近。


    “哇!你們在呀!”


    眾人迴過頭,見是夏蔓兒。


    “你不是在休息嗎?”殘相微微勾著嘴角問到。


    “我想睡,但是神經脆弱的很,睡不著。”


    她見王碧桐微斜著坐在那兒。


    “嗯?你怎麽在這兒,哇,這兩個和尚……”她急忙刹住嘴,“多無聊呀!逑一命他們那!”


    “我不想去,我喜歡待在這兒。”王碧桐低下頭,夏蔓兒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識相地閉嘴。


    她轉頭笑著對殘相說:“兩位小師傅,我是來沾沾佛氣的,看能不能睡著。”


    換句話就是,你們這麽無聊應該能催人入睡。


    師兄弟兩人自然理會的到,殘年搖搖頭,殘相勾著嘴角對她頷首。


    夏蔓兒就在王碧桐對麵坐下來,殘相他們在稍高的榻上,夏蔓兒他們坐在下麵真像聽佛法的。


    夏蔓兒以為因為無聊她能很快睡著,但是她發現她低估了。


    低估了皮囊這個東西。


    殘年長得柔美,涼薄,他比林瀟涵少些高門子弟的氣質,不活這不是讓夏蔓兒聚精會神的原因,是那個閉著眉目,怎麽看怎麽普通,怎麽想怎麽柔和的殘相。


    這樣的人最引人入魔不是嗎?漂亮的人,你知道他是個玫瑰,帶著刺,而殘相柔和入水,輕輕流過你的手,稍不注意跌下去,怎麽爬上來?


    ,夏蔓兒微張著嘴,看著他,原本專心致誌低語的和尚,有點破殼似的害羞,睜開眼,慢慢抬起頭看向夏蔓兒。


    夏蔓兒現在知道杜雲衡原先為什麽那麽生氣了,原來自己的目光這麽難以忽略。


    哎,瞧瞧自己這無所畏懼的色心。


    她微微別過頭,無聲地錯過視線,望著外麵,昨天她沒看到金光鋪滿的河麵,今天倒是她一個人獨享,看著碎金子般的日光滿眼就是,她忽地笑出來。


    耳邊又響起來了低語聲。她不知怎地鬆了一口氣。


    王碧桐突然站起來,凳子一下往後掀,一下就成為了視線焦點。


    眾目睽睽之下,她的薄臉皮咻地一下紅了起來。


    “我……我出去了。”她剛想轉身走,停在夏蔓兒身邊。


    夏蔓兒挑挑眉,不解地看著她。


    “小師妹,”殘相叫她,“去水邊小心一點,夏姑娘想跟著去嗎?景色一定很好吧。”


    “我?”她不想去……


    “額,我……”她本來想拒絕的,可是一看王碧桐的臉色,竟然不敢拒絕,“那就走一走。”


    繳械投降。


    夏蔓兒一直跟在王碧桐後麵,王碧桐走的很快,夏蔓兒可不敢為了跟上,跑……


    她慢悠悠走著,看著忙碌的村民,有歡聲笑語,有愁眉苦眼,真無論怎麽騰地都不會改變這種局麵呀。


    她這麽感慨著,世界上有多少人高興,是不是就要多少人難過。


    她透過人口,又看到邵敬訥,那個人站在一個木屋的下麵,緊挨著,露出半個身子,怎麽看,都不太光明磊落的樣子……


    剛好跟她的視線撞個正好。


    她沒有多留戀,而是很快恢複如初,隻是手越拽越緊。


    王碧桐自顧自走著,很快要走到良玉一大撮人那兒,她也不再前進,隻停下來,麵對河麵。


    夏蔓兒不解,“不走過去嗎?”


    王碧桐看著她,“那都是你的朋友。”語氣有點冷淡。


    總算確定了她不高興,還以為之前自己瞎想。


    “我也才gen他們沒認識多少,他們人很好的。”夏蔓兒是認清了,交朋友你不是非要每個人都要交心,也可以點頭之交,知心朋友有幾個就好了。


    “我隻要有殘相他們就好了。”王碧桐望著河麵,聲線有些細。


    “也不是要你跟良玉他們多熟,隻是點頭之交。”她之前看王碧桐,挺大氣的呀!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王碧桐愁緒爬上臉,“我說……”她一直麵對著河麵,夏蔓兒側著身子,看著她。


    “你說。”


    “我不去煩你那些朋友,你……也能不能別去煩……”


    女子眉頭緊鎖,還是看著她,“別跟他走的太近了。”


    “啊?”夏蔓兒不明白。


    “杖德大師說他有佛門慧根,杖行大師又沒有內門弟子,隻有他,他以後是要繼承少林的。”


    夏蔓好像知道她在說誰了,有點迷糊,她跟殘相兩個人嚴重到要被說的份上了,雖然她好像啥都沒做。


    “額,王姑娘,你好像有一點點誤會。”


    “我知道,我知道!”她不等夏蔓兒說完話,“你跟他沒什麽,可是,可是,這才是最致命的,你明白嗎?”


    “我要明白什麽?”


    她好像要哭了,躲著腳。


    隻囔著,“他以後是要繼承大統的,你明白嗎?他不能還俗!”越說越離譜,越說越慌張和絕望。


    夏蔓兒提醒她:“和尚不是可以還俗的嗎?想清楚了就好。”


    王碧桐突然很生氣,急逼著她“他為什麽要還俗?他被人寄托厚望,他可以名垂千古,為什麽?”


    一聲聲的質問沒有把夏蔓兒怎麽樣,倒王碧桐不鎮定了。


    “你們幹什麽那?”逑一命跑過來。


    夏蔓兒靠過去,“討論一些很不常見的問題。”


    王碧桐還是盯著她,眼裏明暗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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