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蔓兒一本正經說到:“法師尊號實在高深,還寬恕我實在不懂。”


    殘相盯著她,扯了一下嘴角,說到:“釋迦摩尼曾說,一切眾生皆俱如來智慧德相,因妄想執著而不能證得。眾生隻要迴到清淨識,即是成佛。我雜念太多,如何真正皈依佛門,隻有取這名來說笑說笑。”


    “師兄,我怎麽不知道還有這層意思,不是輪到你相字嗎?”


    夏蔓兒搖頭晃腦:“這不一切又是佛緣?”


    和尚扯著嘴角露出大白牙,“是呀,我與佛法聽你這麽一說還是有些淵源的。”


    “殘相還不快來!”不遠處有和尚在唿喚他。


    “走了!”他合上掌微微拜了拜,夏蔓兒一直笑著。


    待和尚走了一距離,夏蔓兒正要和王碧桐說話的時候,他又迴來,急急問到:“姑娘,臉上可是受了傷?”


    夏蔓兒,見有人提起了她的傷口,一下失落地低下頭,捂著臉,她的臉因此漲得通紅。


    這等於默認了。


    王碧桐微微吃驚,她還以為夏蔓兒隻是單純地喜歡這巴掌大的花貼。


    “對不起!”殘相真誠地道歉。


    夏蔓兒埋著頭搖了搖身子,又側過臉去,不願意說話。


    和尚後退了一步,滿臉歉意看了他一眼,再往後退去。


    “你不要在意,師兄不是那樣喜歡打探別人隱私的人。”


    夏蔓兒抬了一下眼,扯著嘴角敷衍,表示自己沒事。


    待王碧桐再次邀她往前走的時候,夏蔓兒下意識地迴過頭,那個和尚正好倒退不遠處,抬起頭,與她視線撞得正著,夏蔓兒也沒迴避,隻是微眯著眼睛,想把那和尚的表情看個真切。


    “往這走!”王碧桐把她帶到有花色的地方,一團花團錦簇擋住了她的視線,夏蔓兒這才發現自己的心吊到嗓子眼去了,這一下重重沉下去。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她合上掌,切莫玷汙了佛門聖地,切莫把不該扯下水去的人扯下去。


    王碧桐見她直念叨著阿彌陀佛便覺得搞笑,拍著柱子笑她的突然的麵紅耳赤。


    夏蔓兒見她如此,直搖頭,這個小女子是不知道她的尷尬之處,若是知曉她在想什麽,想必是要把自己掃地出門了。


    幾人走著景色看來看去,倒沒什麽新奇樣了,王碧桐提議去看看殘年,夏蔓兒點頭同意。


    殘年正在自己房間裏打坐,見他們來了,也是不鹹不淡。


    倒是夏蔓兒不見外地上前看看,“你這子色胚皮膚什麽時候才能消掉?”


    “要跟著你們去仙瑞。”殘年迴答她。


    “哦,這麽說,你也要去。”夏蔓兒倒是開心,這些熱鬧許多,浩浩蕩蕩的,還是不錯的。


    “嗯,哎,我去了,迴來還要大包小包帶東西迴來。”


    王碧桐不解:“為什麽?”


    “仙瑞答應送些獨門配方過來,一人要一瓶,豈不就是大包小包。”


    “叫他們送不叫好了?”夏蔓兒坐一旁床上,這兒隻有桌子沒有椅子。


    “仙瑞不是從蕭穹拿了一條水路嗎?”夏蔓兒嘀咕到。


    “哎,這我知道,雖然現在水路給了仙瑞,但是發多少,停靠什麽的,要看具體情況的,沒有個把個月是不行的,這還涉及到是否有原來那波人。”


    “停停停,不就劃船嗎?那來這麽多問題。”


    “這你就不懂了吧,碼頭停靠是不是需要人打點,偏遠地方,泊船是不是要提前踩點。”


    夏蔓兒頭都聽大了,老老實實閉上嘴巴,不說一句話。


    “那你小心一點哦,什麽時候走?”


    “想必明後天就走了。畢竟你的情況著急。”殘年對著夏蔓兒說到。


    身為主角,夏蔓兒實在沒感受到那份焦急,僵死丸麻痹了她的雙眼,她不痛不癢,絲毫不在意,甚至因為自己能正常蘇醒而高興,完全沒有意思到這簡直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是嗎?我很急嗎?完全不覺得?”


    王碧桐也認為沒有殘年說的那麽危急。


    再說了幾句話,夏蔓兒便迴去了,剛走到自己那個院子,便聽聞有高聲質問的聲音,她不禁加快腳步,一看不得了,好家夥,院子裏真熱鬧!


    “夏蔓兒!”楚江雪尖著聲音衝到她麵前,“我哥哥那?”


    夏蔓兒點點頭,一副茅塞頓開的樣子,“我正要給你說!”


    “說?說什麽?我哥哥那?”她有些著急,上前來捉拿夏蔓兒的肩膀,幸好被眼疾手快的秋儀攔住。


    “夏蔓兒!”楚江雪真是急得哭了。


    夏蔓兒看了一眼良玉和逑一命,果然逑一命偷偷縮到良玉身後。


    “對不起,我正要跟你說。”


    “對不起?你要是真的擔心我哥哥?會這麽磨磨蹭蹭?這麽長時間了,他要是遭遇不測,隻怕屍骨無存!”


    夏蔓兒連忙否認:“不會的,林家不會傷害他的。”


    “林家?”


    “什麽林家?”夏蔓兒見林瑟蓧衝上來,問到。


    “那是毒雲寨的一門大戶,姓林,叫林則儒,他們救了楚江樂,但是好像又禁止他走動。”


    林瑟蓧臉色一下塌下來,夏蔓兒見此問到:“前輩認識他?”


    林瑟蓧塌著嘴角,不說話。


    “伯父,此人,伯父是不是認識?若是認識,可說個一二。”


    秋儀把著夏蔓兒,瞧瞧說到:“這種消息你怎麽不早說?飛鴿傳書也行呀!”


    夏蔓兒因為小姨在林家,所以一直不急,現在想來,楚江樂到底是因為自己的事情遭遇不測,如今細想,原來自己是如此糟糕,不知道緊張他,還東跑西跑。


    夏蔓兒見陳瑞綿和杜雲衡站在遠遠的,並不搭話,她隻掃了幾眼,便走到良玉身邊。


    良玉輕聲說到:“千萬別把我供出來。”


    夏蔓兒失聲笑了一下,你小子供出來,就隻能血灑當場。


    “伯父,你說話呀!哥哥要是有什麽事,我可怎麽跟我雙親交代呀,他也算你半個侄子呀!伯父?”楚江雪控製不住,顫聲尖銳步步緊逼。


    她一想到自己哥哥如今生死未卜,一對夏蔓兒怨恨無比,她們兄妹兩沒害過她,如今倒是她肆無忌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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