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快說吧?”大徒弟道士催到。


    夏蔓兒歪著頭想看清於枉什麽表情。


    “還看你的眼睛還想不想要?啊?”夏蔓兒嬉笑著往後仰,靠著杜雲衡,“要要要。”


    杜雲衡給了她一塊手絹,悠悠蘭香,抹上她的鼻血,倒是有點飄零之感。


    “於先生,多有冒犯。”杜雲衡先打頭陣。


    “我們想問你恩師一些事。”


    “你們找那個老匹夫做什麽?”幸好於枉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隻是有時瞪她幾眼,夏蔓兒也不在意。


    “十六年前,這個山上送出一個嬰兒,我們想問問這個嬰兒的來路。”


    “來路?以前山上的人大多於容在管,再說那時我才五六歲什麽也記不得。不過……”


    “不過什麽?”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現在才是算賬的時候。


    “杜雲衡走上前,取下荷包,“我這荷包普通人覺得沒什麽,可是對於久病在床的人來說,能讓他少生暗瘡,暗瘡之苦想必閣下……”


    於枉看了一眼自己殘疾的腿,幽怨地望了幾眼,低下頭,“十六年前的記憶,我大多隻記得於容幾個門內人不過外人要說還是有一波,他們長什麽樣子我不記得,大概非凡夫俗子之感,來做什麽,做了什麽,我也不知道,對了我還記得一個嬰兒,小小的年紀便打遍當時我們幾個無敵手。”


    夏蔓兒噗嗤一聲笑出來,如此虎虎生威,想必是自己了。


    杜雲衡恭恭敬敬把藥包送上去。


    “這些我也大多聽別人說過,還有那?”


    “我倒突然想起一件事,要是你們準讓我為你們算卦,十幾年後在來找我,我便告訴你們。”


    “算卦?”夏蔓兒有些吃驚,這怎麽還買一送一那?


    “於枉,別整你那些虛的,藏著掖著算什麽好漢!”大徒弟道士邁開一腳好像要上拳頭。


    夏蔓兒看看杜雲衡,後者皺著眉頭,說到:“命理這東西,有時真有時假,如今現在算了,不論好壞,都有了枷鎖,還是算了。”


    夏蔓兒撅噘嘴,也沒反對。


    “你那?我記得十六年前那個嬰兒是女嬰。”


    “我?我倒挺好奇算命的……”夏蔓兒見杜雲衡微垂著眼眸,一副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也不是很好奇……”好了,這下都生氣了,平衡了……


    “煩死了,我先出去了我還要給那幾個兔崽子準備晚飯那!”


    屋裏一時清淨下來,夏蔓兒低著頭,掙紮了幾分。


    “你們也走吧……”於枉也開始趕人了。


    夏蔓兒其實可以迴去問問林瑟餘身邊那些老人,楚雄為說不定也知道一些,隻是現在本著知道越多越好的原則。她也不知道怎麽辦?你說不追查當年的事嘛,她自個是高興了,可是這麽多線索擺在那裏,不去追好像說不過去……


    “那我們要不先出去……”夏蔓兒悄悄問杜雲衡。


    後者冷淡著一張臉,看不出什麽心情,“於先生,我到可以可以看看你的腿……”


    於枉突然有些厭惡地抬頭,看來以前沒少被醫。


    “不必了,想來師兄也不迴來留你們吃飯,快迴去把吧。”


    “你話都沒說完,我們怎麽迴去,不就是算卦嘛,我來……”其實挺好這一口的……


    杜雲衡猛地迴頭盯著她,下一刻就要推她走。


    “啊?”夏蔓兒哪知道他這麽抗拒呀!以前是不是被坑慘了。


    “等一下,算了,你們不願意就不願意吧,我也沒見過上趕著算命的。”


    “你願意說了?”夏蔓兒搖搖杜雲衡的衣袖,讓他別那麽生氣。


    杜雲衡思忖了幾下,還是迴來了。


    “我師傅雖然研究周易,可也需要實際經驗來證明,所以他當時跟一個門派林溪穀好像挺較好的,我也是後來長大了才知道,林溪穀有些忍找他算卦,來來迴迴,沒有收拾好,一波人都遁世了,我師傅看苦苦掙紮了幾年,最後耶心灰意冷,把我們拋棄了……”


    “其實,我覺得求道挺好的,你看牛鼻子道士多厲害呀!”夏蔓兒笨拙地說到。


    “我也隻知道這麽多了,隻十六年前一別,在我記憶裏,那個門派基本沒來往了。後幾年也隻師傅好友上來看看。”


    “多謝先生,受之無窮。”夏蔓兒也客套了一下。


    “不用,我們也算舊人相逢。”看來他也知道自己是十六年前那個嬰兒了。


    “是呀,一麵之緣也算緣,是不是?”


    “哼,你別以為這樣,你吃我豆腐的事,我就不計較了。”


    ,夏蔓兒聳聳肩,“大不了,我把我師兄扒給你看,我也順便看看。”夏蔓兒開開玩笑,以為杜雲衡會生氣,結果看他一直沉默。


    “師兄?”


    杜雲衡迴過神把她往外推夏蔓兒還沒想往外走呀,“哎?師兄,等一下?”


    杜雲衡沒有停下來,夏蔓兒隻好跟於枉,倒了一聲謝謝,要他多保重。


    兩人走在外麵,“師兄,你怎麽了,太不像你了?像我一樣愣頭青似的。”


    “林溪穀?”杜雲衡念叨著。


    夏蔓兒也思考起來,“這個門派感覺聽都沒聽過,說不定現在早就沒了。”


    “是沒了!”夏蔓兒聽見他迴了一句。


    “真的?沒了,我的天,白來了。”


    “不過,後來這個門派的人成了另外一個門派?”


    “啊?你說一群人沒事幹,玩門派的名字?”


    “準確來說,是其中一群人成了新門派,而且還在追殺沒有加入他們的同伴。”


    “這德行肯定不是什麽大門派,小雞肚腸的。”


    “恰恰相反,這個門派現在很壯大,還是七門之一。”


    “什麽?那個門派?”


    “知末!”


    “蹲牆角小能手,知末?”她聽過這個門派,是秋儀講的,是個很討厭,生死不計的門派。


    “完了,小門派還可以拿捏,這個知末我們是完全沒希望了。”


    “幾位,要留下來吃便飯嗎?”大徒弟看起來很有生活氣息呀!


    杜雲衡拒絕了,“:不用了,我們要趁天色未晚趕迴去。”


    夏蔓兒簡直是心死如灰,老子美色沒看到,好奇的算卦沒體會到現在想吃一下這道觀裏的飯菜也不行了,她真的很想知道道士能不能吃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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