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精死不了,還能給你上一炷香那。”


    “死老頭,你才死的早那。”夏蔓兒嘴碎也碎不過他,氣鼓鼓縮在角落裏。


    “哎,怎麽不說了,是不是口渴了?就你這點功力還想稱霸一條街,年輕著那?”


    “我沒你那麽誌向高遠……”一滴滴水滴在她頭上,鼻子上。


    “直接改成水牢的了。”夏蔓兒抹了一把,那邊老頭罵的不亦樂乎,懶得理他。


    小老頭見人家不搭理,便努力擠出木柵欄,“有麽有人呀,給我鬆綁呀,虐待囚犯呀!虐待老人呀!哈哈……”


    夏蔓兒衝到兩人公用的一麵牆,怨念地盯著他。“老頭,你學我?”


    “誰學你,小屁孩……”老頭胡子一擺,不可一世。


    “忍著吧,童老,我們不可能給你鬆綁的。”出口竄出一個護衛蹦了幾句話。


    “哈哈……”夏蔓兒譏笑到:“老臭蟲,翻滾起來吧。”


    白童還喂喂叫著,可惜那些人不理他了。


    “要死了,白宿那個混蛋叫你們這麽對我!”


    夏蔓兒看著他趴在那兒罵罵咧咧,過一會便萎靡靠在那裏。老頭被捆著確實有點難受,動來動去,嗓子都啞了,還是想叫來人。


    夏蔓兒看他這時候憋屈著一張臉,可憐兮兮的,終於有點上了年紀的感覺。


    “哎,老頭,我幫你弄開唄。”夏蔓兒湊上去笑嘻嘻說到。


    白童望了她一眼,默不作聲。


    夏蔓兒自討沒趣,又縮迴去。找了個幹淨的地方發呆。


    “喂喂,我就矜持一下,你不再問問?”那老頭又喊她。


    “不是,你也太臭屁了。”夏蔓兒沒跟他計較,縮了上去,拔下發釵。


    那老頭滾到牆這兒來,夏蔓兒伸過去,剛好碰到,便使勁拿著銀簪戳,又是劃,弄了許久,才壟斷一根,繩子隨機掉了下來,就剩手上的,夏蔓兒又是一陣戳,老頭歡天喜地迎來好結果。


    “喲,你還是可以的。”老頭轉轉手腕。


    “別,我隻是怕你叫的吵。”夏蔓兒插迴簪子,就靠在木欄上漫無目的說著話。


    “哎,你是誰呀,我怎麽沒見過你。怎麽還蒙著麵紗。”白童兩隻手扒著木欄看著她。


    夏蔓兒懶得編什麽爛借口,揭開麵紗,讓那塊焦麵露出來。


    “要死了,年紀輕輕的,咋弄成這個樣子。”老頭被嚇得往後逃。然後縮頭縮腦又靠過來。


    “哎,上天是注定讓我用腦子吃飯呀。”夏蔓兒譏諷到。


    “哎,慘,看不出你年紀輕輕就經曆這些,哪像我一把年級了,還跟人家小年輕吵個不停。”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憑啥你年級大就要裝大度,有些小兔崽子就是欠罵。”


    “哎,對,以後白宿再跟我說些歪理,我就講給他聽。”老頭美滋滋想著。


    夏蔓兒好奇到:“你還能見到白宿?你犯了啥進來的。”


    “呃,這……天機不可泄露。”老頭別過頭,不跟它對視。


    “切,還天機……”夏蔓兒也沒那麽重的好奇,隻是看著空蕩蕩的牢房,不知如何是好。如今沒有一個認識陪在身邊,她才感覺到焦慮,林瀟涵在做什麽那?楚江樂是不是還好好的?逑一命到哪兒去了?鍾情奉有沒有把李紀他們打的跪地求饒?歐陽毆迴去會不會跟歐陽閑弦說自己顯形的消息?


    林盛夢坐在房裏看著送上來的東西,一堆青灰的東西摻雜在紅絲絨中。


    “這些都是從她房裏搜上來的?”


    “是,除此之外,還有些瓶瓶罐罐。”


    林盛夢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丫鬟手裏的小罐罐。


    “她也是有能耐,假冒,還敢毒我寨裏人。”


    “小姐,除此之外,在旁邊的耳室小眠的塌塌上,還找到一包東西。”


    林盛夢看著一塊紅布包的蓬蓬的,打開是滿滿的紅絲絨。眼睛眯了眯對手下說到:“把這些瓶瓶罐罐和這青白的東西交給栗叔,別的現在就燒掉。”


    “這?要不留著這個包吧,萬一?”


    “哦,要不我收迴剛才的話,讓聽你指揮。”


    “小姐!”丫鬟跪了下來。


    “還不快滾。”大多人急匆匆退下,隻餘一個丫鬟。


    “小姐,那紅包可有什麽貓膩?”


    “你替我梳妝一下,我要去戲柳閣。”


    這時一個丫鬟慌忙跑進來:“小姐,客居打起來了。”


    林盛夢看著青玉,“客居不就兩個人嗎?那兩人不是還是一起來的?”


    “小姐,是他們兩個人打另外一個人,第三人好像是表小姐……不是,是那惡女人帶進來的。”


    林盛夢停了下來,“情況怎麽樣?”


    “本來李公子把那人打趴在地上,沒想到靠近時,那人飛出鋪天蓋地的毒針,讓李公子那兩人丟了半條命,現在已經派大夫過去了。”


    “好好,這個賤胚子,當初就該殺了她的,讓她鬧出這麽多好事!”林盛夢摸著自己如夢如幻的臉,“都是那個老婆子攔著我,你去把她放了血,灌在我花圃裏,一定很好看。”


    屋裏的兩個丫鬟嚇得顫抖不已,林盛夢旁邊那個遲疑了一下,還是默默去了。


    餘下的丫鬟戰戰兢兢跪在地上,外麵一陣雞飛狗跳,鬼哭狼嚎,林盛夢又試了試新買的胭脂,點在臉上,如同一麵靜湖長出一朵荷花,她心情又愉悅起來,問道:“我是不是最漂亮的人?”


    外麵一聲老人的淒喊,就像還衝上高空的煙花,尖銳嘹亮,然後也如煙花一般響過以後啞了聲。


    跪在地上的丫鬟顫顫巍巍迴答了,沒想到剛好被淒喊蓋了大半,卻冷汗直流,吐不出半個字。


    幸好林盛夢沒有問下去,她又擺弄起玉鐲,喃喃到:“那兩個人其實我也不喜歡,當初爹隻是客套客套,可沒想他們常住,誰想他們撿了兩個受傷的人,擺在門口,爹也不會讓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拖走,隻好留下四人。”


    這下丫鬟要抓住機會不能再沉默了,不然要當花飼料了。


    “是呀,他們明明不認識,誰知道李公子他們是不是想以仁義挾持老爺,假若不讓他們進來,指不定在哪兒說老爺發達了就不認宗親,見死不救。”


    林盛夢頻頻點頭,“可是爹為啥對那個楚江樂這麽上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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