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治笑道:“楊公子,果然博學多才,學富五車。可以了!這九鸞鳳釵,解釋的也可以了,楊公子引經據典,又以詩詞描繪九鸞鳳釵之美,高陽公主應該滿意了!”李治言下之意也是有讓高陽公主放棄之意?也是意思這位公子,我太子爺比較欣賞了,你該識相。高陽也不是傻子,可今早這一頓飯吃的,沒想到被這長孫皇後的嫡出子女秀親情,弄得自己一點麵子都沒有。所以高陽公主心想,哼!太子也不是皇帝,咱們走著瞧。


    高陽公主沒發話,楊清心一打開話匣子,可也並不想就此作罷。楊清心笑道:“太子殿下,草民不才,有個毛病,就是一旦打開話匣子,想收便收不住了,必要一吐為快。不然憋的難受!”


    高陽乘機插嘴道:“狂生浪語,太子殿下何不容他講了,再說!”


    李治心道,這楊清心,從這引經據典的架勢來看,並不是像表麵這樣癡漢,也必然是裝瘋賣傻的大智若愚。眼下也不擔心,看高陽還不服,就借此機會,讓這不相幹的人,挫挫她的銳氣也好。


    太子李治示意楊清心道:“楊公子,即有如此嗜好,當無需慮及太多,一吐為快,好敞開胸懷。”


    楊清心笑道:“謝太子殿下,謝公主殿下,令草民一吐心聲。這九鸞鳳釵,每鳳,各自一色,代表九州大地,碧色本意為青綠色的石頭,傳說周超有個劉文公的大夫叫萇弘一生忠於朝廷,不卑不亢,有浩然正氣。他因為正直而得罪了朝中權貴,蒙冤被周人殺害,傳說他被殺時,有人慕名收集他的血液藏在家裏,三年後這些幹血塊全都化為碧玉。萬裏愁思草不芳,青山碧血兩茫茫。道家把天空比喻成碧落,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碧色,是我千難萬阻而初心不改的赤誠!……赤青黃白黑,是中國色,而碧色是最赤誠的顏色!”楊清心說的這心咐,從碧霞滿天的上空,到幽暗渺茫的黃泉,我苦苦尋覓,卻始終找不到你的蹤影!……允兒!楊清心接著道:“所以這隻碧血丹心鸞鳳是必需的”


    臨川公主心想:‘這楊清心幾日不見,眼睛倒好了,不僅眼睛好了,好像這眼睛裏的神采奕奕,又仿佛碧落黃泉的感情無處可逃!挺他這一片碧血丹心,莫非有深入骨髓的戀情。不過前幾日剛剛還想輕薄於自己,這時候倒像是情聖一般,裝什麽正人君子,哼!


    高陽公主聽到這不免感歎自己與情人辯機的感情又有誰人能知。自己雖貴為公主,可寧願成為一介百姓布衣,苦苦尋覓那一片赤誠初心的碧血丹心。碧落黃泉在所不惜!


    武才人聽及楊清心講萇弘,衷心赤膽,死後鮮血化為碧玉的典故,心想楊清心此人不一般,朝中有萇弘這樣的衷心大臣,也要遇上李世民這樣的皇帝才能有所發揮一片碧血丹心。


    李世民歡心道:“楊公子這般用意,朕心甚慰,碧血丹心,孩子們記住國家就是需要這樣的忠貞不二的子民!楊公子請繼續。”


    楊清心繼續道:“一曲清歌酒一鍾,石舞裙搖曳石榴紅,這隻鸞鳳石榴紅,是五月花開滿城,千家萬戶爭相購買石榴花,為女兒漂染石榴紅裙的女兒情思,石榴又取多子多福。赤,青,黃,白,黑是傳統五色,而石榴紅是赤色中最惹眼的顏色,那嬌豔旖旎的石榴紅裙,是待字閨中的女兒家,欲說還休的情愫,也是塵封心底的女兒情思。所以這石榴紅鸞鳳也是九鸞鳳釵,必然要鑄的。”


    後來這段話被人傳至新城公主耳朵裏,自此新城公主總愛穿石榴紅裙,以示女兒家情思此是後話。此時當楊清心說的石榴紅乃是女兒家欲說還休的情愫,也是塵封心底的女兒情思,武才人武媚娘低眉斜看一眼太子李治,李治也正巧偷偷看著媚娘,這一看便是一生銘刻,仿佛楊清心正在說的是他們欲說還休的情愫。此候武媚娘便也常常穿起石榴紅裙,李治也很愛她紅裙妖冶的媚態。以致後來武媚娘去感恩寺當尼姑,覺得一生常伴古佛青燈,此生無望時,給李治寫的那首“不信比來長下淚,開箱驗取石榴裙”李治看了心魂蕩漾,憶起今日這一撇,女兒家情意綿綿,變接武媚娘出寺迴宮。


    楊清心看了看對自己若有所思的孟薑臨川公主,一身天青色仙裙繼續道:“天青色是驚鴻一瞥的心悸,赤,青,黃,白,黑是傳統五色,而天青色是青色中最純淨的顏色。雨過天晴雲**,者般顏色做將來。君子之心事,天青日白,不可使人不知!讀書人常穿戴天青色的衣服,稱做青矜,以示君子之心!風雅浪漫。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縈繞我心頭的是你儒雅的衣衫,坐立不安的是我等你時焦灼的心情!天青是遇過天晴的純淨,是心向光明的磊落。也是驚鴻一瞥的心悸,所以飾以裝扮鳳釵是必須的。”


    這段天青色說完,臨川公主羞紅了臉,坐不住了,心中蹦蹦跳跳的,難自持,因為在座中出除了她最常喜歡穿天青色衣裙。而此時正是天青色的衣裙,不免想楊清心莫非這話看著自己說的,是說給自己聽的,難道那碧血丹心無處可逃的情愫也是說給自己聽的。難道這天青色的驚鴻一瞥,要這樣形容,分明是隱喻前日自己推他落水時說自己是荷花仙子。莫非詩經的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也是表白給自己聽的?!儒雅衣衫的背影,等你時焦灼的心情。楊公子這般情意盡無人知!臨川公主仿佛做賊般心虛,仿佛大家都看出來楊清心是喜歡她,並且看出楊清心與自己的情愫。此時用絲絹遮蓋著衣裙,仿佛這裙子是偷來的!


    楊清心心底竊笑,這孟薑公主真多情,莫非自己眼睛不瞎,她另眼相看了?!


    且看下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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