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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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發生的都太過突然,靳夏末都來不及反應,身子就已經被他順勢地打橫抱起。明明剛剛醉的人事不省,路都走不得得的人,這會兒仿佛全身都充滿了力量,步子穩健地走向大床。


    靳夏末被吻得腦子暈暈乎乎,就這樣被放在床上,他更是躬身壓過來。吻越來越烈,唇齒糾纏的沒有一點空隙,而燙人的體溫隔著薄薄的衣料幾乎要將她燙傷一般。


    「江子聿……」她亦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抽空喊出他的名字,卻是細如蚊蠅一般,更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媚。


    落在江子聿耳朵裏,隻覺得一股邪火在身體裏亂竄,怎麽也壓製不住。不,他完全不想壓製,而是想要化身一頭猛獸,就那樣不管不顧地將她占有己有。


    尤其一想到她跟顧雲湛求婚的畫麵,他就恨,恨得整顆心都痛了、碎了。有時夜深人靜都恨不得提刀殺了這個壞女人,然後跟她同歸於盡。


    這麽想著,他手上的動作愈加粗暴地撕扯起她的衣服,手從她的襯衣下擺探進去,用力而迫切地揉撚著,所過之處,肌膚都像著火一般的熱辣。


    靳夏末雖然感覺到微疼,卻覺得自己的身體在他的撩撥下漸漸發熱,似乎有些不受控製,因此心裏開始害怕。


    「江子聿!」她可憐巴巴地壓住他的手。


    江子聿似乎也在此時找迴一些理智,動作停下來。


    四目相望,他的眼睛不同於往日的幽深、倨傲,反而有一種莫名的暗火在跳躍著,仿佛隨時準備將她吞噬。


    靳夏末知道那是什麽,心裏也清楚一切都是藥力所為,可是這一刻她突然很想為他放棄一切矜持。壓著他的手慢慢抬起,然後撫摸著刀刻一般的臉部輪廓,問:「知道我是誰嗎?」


    哪怕奉獻一切,她也有自己的底限。


    「靳夏末!」這三個字早已化進了他的骨血裏,他又怎麽可能不記得?


    靳夏末聞言卻笑,是那種很滿足的笑,最起碼他知道是自己,對於她來說仿佛已經足夠。


    江子聿看到她眼中仿佛有絲水光劃過,正欲抽身,誰知她主動摟住自己的脖子,唇便也跟著印過來。


    四片唇瓣再次相粘,她等了半晌他都沒有吻自己的意思,隻好忍著臉色燒紅,慢慢掀唇,學著他的樣子一點一點去包裹、描繪他的唇形。


    動作不用說,非常的笨拙,畢竟她主動的時候太少。


    而對於江子聿來說,那隔靴搔癢似的撩撥,弄得他渾身難受死了。幹脆扣住她的後腦,將吻加深下去,同時耳邊傳來刺啦一聲,靳夏末隻覺身上一涼。


    江子聿沒有給她反悔的機會,便已經重新壓過來……


    清晨,天色已亮,光線充盈了屋內,讓一切都漸漸清晰起來。


    臥室的地板上,男人與女人的衣服淩亂地糾纏在一起。即便「征戰」早已結束,空氣中仍然還殘留著濃鬱的歡愉之後留下的氣息。


    床上的江子聿突然從夢中驚醒,坐起後看到躺在身側的女子。她長發淩亂地貼著臉頰,身上裹著一條床單,整個圓潤的肩頭和潔白纖細的手臂都露在外麵,目光所及都是深深淺淺的紫色痕跡。


    不是做夢!


    江子聿唇角勾起抹笑,像是開心,又像是在笑自己的帳然若失。


    指腹描繪過她精緻的眉眼,當然不是在做夢,他甚至可以清楚地記得昨晚的每一個細節。


    不管她有什麽樣的目的,現在這個女人已經是他的了,徹徹底底。這麽想著,還是忍不住低頭吻她,好像怎麽都親不夠似的。


    靳夏末被折騰了一夜,這會兒渾身酸疼的厲害,累的眼皮都抬不起來,平時又是個嗜睡的,這會兒被打擾睡覺簡直要煩死了。


    「江子聿,不要鬧了。」她推開他,翻身繼續睡著。


    雖然她還是很不耐煩,可是聽自己的名字從她嘴裏吐出來,他還是覺得美滋滋的。


    「早飯吃什麽?」他好心情地問。


    「隨便。」她嘴裏咕噥著,早已忙著跟周公去下棋。


    江子聿又吻了吻她的唇,靳夏末眉頭再次皺起,江子聿才沒有再敢惹她,怕她真的炸毛。


    光腳踩在地上,直接去了衣帽間,然後換了衣服出門。


    時間還早,隻能去市場。


    昨晚她辛苦了,他要做些好吃的給她補補才行。


    車子開出去大概半個小時之後,靳夏末才悠悠轉醒,她扶著快折的腰坐起來,看了眼身側空空的位置,皺眉,隱隱約約想起江子聿睡前跟自己的對話。


    出去買早飯去了?


    躲了自己那麽久,又欺負了自己,一頓飯就想擺平嗎?


    她心裏恨恨地想著從床上起來,腳一落地,腿軟的又差點跌在地上,這下心裏更惱了。


    她撿著地上的衣服,一一穿迴身上,趁著江子聿沒迴來,趕緊離開小四合院。


    打車迴到家的時候,整個別墅都靜悄悄的。本想正好,誰也驚動不了,正躡手躡腳地往樓上走。


    「二小姐!」身後突然傳來傭人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噓!」靳夏末趕緊轉身,對她做出噤聲的手勢。


    傭人一臉無辜狀,但也不敢再出聲。


    靳夏末放輕腳步慢慢上樓,就怕驚動爸爸媽媽,誰知越怕什麽越來什麽,剛拐過角,就與宋凝久撞了個正著。


    「媽。」她心虛地喊著。


    宋凝久看著她身上的衣服皺眉,一把拉過她,低聲問:「你昨晚沒迴來?」


    靳夏末咬唇,雖沒有迴答,但模樣已經默認。


    宋凝久掀唇想要教訓她的,看了眼臥室的方向,動手將她直接拉迴房間。


    門關上,宋凝久認真審視著靳夏末,問:「你昨晚徹夜未歸,是跟那個叫江子聿在一起?」


    她衣服雖然穿的整齊,可是嘴巴是紅腫的。自己怎麽說都已經結婚二十多年,再加上靳名珩又是個欲求不滿的,這點事一眼就看的明白。


    靳夏末知道瞞不過她,便點了點頭。


    「你……」猜測是一迴事,得到肯定的答案就是另一迴事了。


    宋凝久聞言真是又氣又急,想打她又捨不得。


    「媽,你不要生氣。」靳夏末趕緊上前攙住她。


    宋凝久也是坐了好一會兒才感覺好一些,隻道:「你們呀,沒一個省心的。」


    她和靳名珩的結婚紀念日,靳驕陽和靳夏初被他們堵了個正著,雖然已經開始在著手在張羅婚事了,但心髒至今還沒緩過來。


    「我就算了,幹嘛扯上哥哥姐姐,你不是捨不得姐姐嗎?現在女兒變兒媳,簡直是天大大好事。」所以媽媽幹嘛想不開呢?


    「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被堵在房間裏,這事你也有份。」宋凝久道。


    「是哥哥拜託我的。」靳夏末根本也沒想隱瞞。


    「你和驕陽不是一直都不合嗎?這次幹嘛這麽幫他?」宋凝久懷疑地問,總覺得聞到絲陰謀的味道。


    「沒有啊,我是在幫姐姐和我們家。」靳夏末迴答。


    其實這話也沒差,如果兩人的事一直不定下來,靳驕陽還不知道又要鬧出什麽麽蛾子。


    尤其靳夏初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如果她不幫哥哥抓住她,她還真怕姐姐說不定哪天就真的走了。


    「那你自己的事呢?」宋凝久問。


    「我什麽事?」靳夏末反問。


    「你都和……你說什麽事?」怎麽平時看著機靈,一到她的事就糊裏糊塗的。


    「我…還差一點點火候。」靳夏末拿手指比著。


    宋凝久一聽急了,既然沒到那一步,她還在外麵過夜,這不是傻嗎?


    「媽,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靳夏末認真道。


    然而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樣的,縱然兒女再機靈聰明,心裏還是會忍不住為他的一行一動操心。


    宋凝久看著女兒嘆了口氣,最後還是將話咽了迴去,道:「好吧。」


    反正靳夏末也是被她寵壞了,主意又正的很,不然她早就放棄江子聿而選擇顧雲湛了。


    靳夏末見媽媽離開,自己則拿了衣服準備去洗澡,突然想起什麽,喊了聲:「媽!」


    宋凝久轉頭。


    她道:「如果有人來找我,你就說我不見客。」


    「誰會來找你?」宋凝久問。


    「這你就不用管了,隻按我說的辦就成。」靳夏末神神秘秘地道。


    「你這孩子——」也不知道隨誰,話沒說完,她已經進了洗手間。


    宋凝久嘆了口氣,出了房間下樓。


    靳名珩已經跑步迴來了,而靳驕陽和夏初也都已坐在了餐廳。


    「開飯吧。」宋凝久坐下來吩咐。


    「夏末那丫頭呢?」靳名珩問。


    「死活不起,大概是累著了。」宋凝久掩飾地說,並不想讓丈夫知道女兒昨晚的事。


    靳名珩皺眉,倒也沒有勉強。


    「先生,太太,外麵有位姓江的先生來訪,說找二小姐。」這時傭人從外麵進來稟報。


    靳名珩下意識地蹙眉,靳驕陽和靳夏初對望一眼,前者悄悄起身,像是準備通風報信。


    「幹什麽去?」靳名珩問。


    被發現的靳驕陽摸摸鼻子,道:「我忘了東西在樓上。」


    靳名珩不說話,那是懶得揭穿他。心裏也納悶,他什麽時候與靳夏末成了同盟?


    「去告訴他,二小姐不舒服,今天不見客。」宋凝久道。


    「媽?」靳夏初沒想到她也不支持靳夏末。


    雖然他們也已經都知道妹妹與顧家的婚事,然而感情的事本來就不能左右,所以並不是很贊同靳名珩去勉強靳夏末。


    「夏末叮囑的。」宋凝久道。


    她這話一出,別說靳夏初和靳驕陽了,就連靳名珩都一臉意外地看向她……


    ——分割線——


    再說江子聿那邊,開開心心地在市場選了許多新鮮的食材,買了滿滿一後備箱東西。


    沒辦法,他已經很久沒有迴小四合院住了,那邊根本沒有存糧。今天買的這些,足夠他們吃上幾天。


    誰知心情極好地迴到家,卻發現早已人去樓空。


    江子聿看著空空的家有點懵,說好的有事請自己幫忙呢?他們都還沒有細談,人就不見了?


    這是擺明了不想負責嗎?


    江子聿開車一路追到靳家,已經做好正式拜訪的準備。


    「江先生,我家二小姐今天不舒服,不見客,實在不好意思。」傭人傳達著宋凝久的話,照實迴答。


    「她說的?」江子聿問。


    安保沒有迴答,不過既然太太已經發了話,誰說的也沒差了,他總是不能放他進去的。


    這是靳家,他自然知道硬闖是不行的,幹脆迴車內給靳夏末打電話,那頭卻沒人接,他隻能改發微信,她自然是沒有迴應的,最後幹脆直接關機。


    直到這時江子聿終於意識到,靳夏末這是在跟自己賭氣。


    傻丫頭,她這是氣他這兩天沒有理她,要報復迴來的節奏啊。


    好在他知道她有求於自己,而她如今也已經是自己的人,他心總是定了的。


    老婆嘛,還是要慢慢哄,若是橫衝直撞給靳家留了不好的印象,將來求親也是麻煩。


    心裏衡量過後,終究依依不捨地離開。


    車子剛剛開出靳家不久,電話就又響起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按了接聽鍵:「小叔?」


    「新聞看了沒?」那頭上來就問。


    「什麽?」江子聿問。


    「你們院長今早被記者堵在酒店了,同房的還有兩個女的。」邵啟明迴答。


    「哦。」江子聿的反應卻很平淡。


    邵啟明聽了心裏突然湧起股奇怪的感覺,問:「你是不是早知道?」


    昨晚他出門的時候,自己就提醒過他,那個院長沒安好心,讓他小心一點,當時江子聿並不以為意。


    他們這樣的人家,最忌諱跟這種人沾邊了,所以他心裏才會不放心,唯恐影響到哥哥。


    「沒有。」江子聿淡淡地迴答。


    邵啟明信他才怪。


    幾天相處下來,他算是了解了,別看他不聲不響的,心裏主意正的很。而且不動聲色,就把人算計了。


    江子聿掛了電話,迴小四合院將東西都收拾了,之後便去了醫院上班。


    院長、朱倩倩等人直接被帶走審查,所以整個醫院也都是人心惶惶。


    「江醫生!」


    「江醫生!」


    同事們看到他都像往常一樣主動打著招唿,隻不過還是能感覺到些微微的不同,其中似是多了些拍馬屁的味道。


    江子聿可沒心情計較這些,迴到辦公室後就主動聯繫了顧雲湛要資料。雖然有點跌份,但還是哄老婆要緊,自然地主動一些。


    顧雲湛正在津陽守著父親,並不知道這邊的情況來,但江子聿既然肯幫忙,自然求之不得。


    工作麵前,江子聿還是非常認真、嚴謹的,研究過後,給顧雲湛分析了顧父現在的情況。


    顧雲湛亦是學醫的,雖然畢業後沒有從事這份職業,有些理論知識也是比一般的人懂得多。


    兩人討論過後,江子聿又親自迴津陽一趟,給顧父做了最新、最全麵的檢查,最後製定出最佳的手術方案,以及時間。


    一切忙完,再迴到昕豐已經十天後。期間他和靳夏末雖然沒有聯繫,但他知道她對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是在掌控中的,必然知道他著手顧家的事。


    本來以為自己表現的誠意已經足夠,怎奈,她仍然沒有見他的意思,電話、微信亦是不迴。


    大概太忙了吧,他望著車外那電視上的婚紗照想。


    「靳家這次可謂是又娶媳婦、又嫁女兒,聽說排場可大呢。」計程車司機跟他閑聊。


    是啊,如今昕豐市最津津樂道的大概就是靳家的這門婚事。據說沒有親家,從小收養的大女兒直接變成了童養媳。


    現在不管是娛樂新聞還是網絡平台,也幾乎是天天報導。


    看來不能再等了,既然她躲著不見自己,那麽他就隻有想辦法去見她了……


    ------題外話------


    明天求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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