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桃正式通知櫻桃,讓她學習一下財會專業,以後在公司負責管賬。


    “你確定,讓我管?幹爸同意嗎?”


    “同意,你好好幹。”


    “我不懂,管賬這事這麽重要,萬一我幹不好怎麽辦?我不想幹。”


    “沒事,我給你兜底呢!”


    櫻桃心裏焦急!


    一旦參與進去,以後被抓她也定會跟著坐牢,她的身份,她的父母一定會被翻出來。


    烈士子女自甘墮落,參與重大刑事犯罪案件。


    這麽炸裂的標題,哪怕隻是想想都讓她渾身顫抖!


    “我不幹!”櫻桃撇過頭,第一次硬氣地拒絕山桃的要求。


    山桃冷哼一聲,走到櫻桃麵前,突然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不幹?為什麽不幹?瞧不起我,覺得髒?嗯?”


    櫻桃嚇了一跳,一隻手摳著山桃的手指,一隻手用力推搡著他的手臂。


    山桃紅著眼,隨著問話,手越收越緊,力量的懸殊隻能讓櫻桃發出嗚嗚的掙紮聲音。


    “櫻桃,我的錢是你的,我的命也是你的,我髒?你tm也別想幹淨!用你是看得起你,別給臉不要臉。”


    櫻桃大腦充血,眼前恍惚不清,不禁思索原來今日就是自己的死期啊!


    山桃說完把她甩到了床上。


    櫻桃趴在床上,雙手護住脖子,不停地咳嗽,用力唿吸。


    山桃看著自己微微抖動的手,一時也竟覺得自己的暴躁來的毫無預兆。


    看著在床上不停挪動,企圖遠離自己的女人,山桃再次怒從心起,抓住櫻桃的腳腕,扯過來,向下俯視著她驚恐的臉,慢條斯理地解開了領口。


    櫻桃沒有掙紮,全程一言不發,隻是死死護住自己的脖子,默默流淚。


    山桃俯身親了親櫻桃的頭發。


    “櫻桃,我們生個孩子吧,像你一樣漂亮的女孩,我也喜歡。”


    任人擺布的櫻桃閉著眼,極力克製自己恐懼,思緒不經意間迴到了半年前的午後。


    半年前,私人診所裏,櫻桃高跟鞋的踩踏聲在走廊裏迴蕩。


    婦科的等待座椅上,一個少女用力啃咬著指甲。


    “下一個就輪到你了吧?”櫻桃走到旁邊,點了根煙。


    “醫院不能抽煙!”路過的護士嚴厲製止了這個沒有社會公德的女人。


    “他呢?不來再看我一眼?”女孩仰頭看向櫻桃。


    “他說你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你在給他扣屎盆子。”


    “我早就應該知道,他這人啊,血都是冰的,你不用太得意,我倒要看看,你的下場會比我好到哪?”


    女孩絕望又惡狠狠地說。


    櫻桃點點頭,“心態不錯,我隨時恭候。”


    一名醫生出來叫女孩進去,櫻桃看見她眼裏光瞬間就散了。


    踉蹌的背影如行屍走肉。


    人啊,還是要多愛自己,自欺欺人到頭來,隻會害死自己。


    櫻桃手指夾著根未點的煙,靠在牆邊自言自語,“你放心,我的下場不會比你更好。”


    “你怎麽還去那診所了?”山桃皺著眉表示不滿。


    “嗯,看著點放心,要是萬一出什麽事就麻煩了。”


    山桃冷笑一聲:“你是怕她留著孩子?放心,我派人盯著她呢,她不敢。cao,一個不幹淨的陪酒女也敢拿我當冤大頭耍。”


    櫻桃歎口氣,“算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山桃掩飾般低頭咳了兩聲。


    “你說的沒錯,沒必要為了這種人壞了心情。”


    山桃打開收音機,討好般從背後攬住她,伴著音樂,山桃抱著櫻桃輕輕地左右搖擺。


    櫻桃正式進入了涉黑核心。


    春去秋來,一年的時間裏,櫻桃逐漸習慣了活在陰影裏的生活,真假賬做起來也越來越順手。


    第一次見到櫻桃是在古董拍賣行,據最新掌握的信息,這是一家與黑社會相勾結,從事洗錢非法行為的犯罪組織。


    這時的江騰剛當上警察,意氣風發,初露鋒芒,一心想立個大功。


    通過偵查,他一眼就鎖定了櫻桃這個拍賣行的明麵負責人。


    櫻桃來曆不明,早期在組織裏曾因企圖逃跑,遭受過多番毒打,現跟一位重要犯罪嫌疑人是同居關係。


    從查到信息來看,江騰斷定這個女孩存在被脅迫的嫌疑,未必真心實意為他們賣命,應該可以被策反做他們的線人。


    江騰無視了上級不許輕舉妄動的指示,決定暗地裏去接觸這個櫻桃。


    櫻桃平時去拍賣行都是坐車,隨身跟著司機或者其他手下,隻有逛街才會偶爾一個人。


    當江騰把櫻桃堵在巷子裏時,櫻桃嚇了一跳,原以為是同行挑釁,還有恃無恐,挑眉罵他有眼無珠。


    可等江騰他亮明身份,櫻桃立刻大腦一片空白,慌得六神無主,四肢無力,轉身就想跑。


    江騰一把抓住了櫻桃馬尾辮,拽進了旁邊居民放雜物小拐角處,掙紮間,狹小的空間裏,兩具身體也順勢貼到了一起。


    “別動!”江騰低聲警告。


    “知道我是警察還敢跑,膽子挺大啊。”江騰嚇唬道。


    “我,我是被他們拐賣來的,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是受害者。”


    櫻桃著急撇清自己的關係,慌亂地解釋著。


    江騰上下打量了一番,“你這個樣子可不像受害者,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想讓我把你抓進派出所吧。”


    “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你是警察?”櫻桃定了定心,反問道。


    江騰單手拿出工作證,櫻桃動動身體,剛靠近探頭,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又被收了迴去。


    “老實點,別耍花招。”江騰推著櫻桃的肩膀,防止身體間的接觸。


    櫻桃心中無語,但氣勢上還是軟了下來。


    “您想知道些什麽?我不是核心成員,他們也信不過我,我隻是幫著做外賬罷了。”


    “外賬?那內賬呢?”


    “內賬是幹媽管著,但因為幹媽能力一般,又信得過我,讓我經手,她負責監管。”


    “幹媽?”


    “就是地頭蛇東哥的相好。”


    江騰看櫻桃老實,心裏也鬆了口氣。


    “你是被拐賣的?那你還為虎作倀,幫他們犯罪。”難怪查不到她的信息。


    櫻桃動了動唇角,慢聲細語地說:“沒有什麽底線是在被毒打後無法妥協的,包括,犯罪。”


    櫻桃低著頭,兩隻手無措地緊握在一起,悶悶地說。


    “我想活著,哪怕像畜生一樣。”


    微弱的聲音傳進江騰耳中卻顯得振聾發聵。


    “我不是沒有逃過,不是沒有求救過,但是都沒有成功,沒有人來救我,沒有人敢幫我。你是我這麽長時間來見到的第一個警察,隻可惜,太晚了。要是能在早一點,早一點就好了。”


    櫻桃抬頭,對著江騰討好地笑。


    女孩的示弱在江騰心中更像是指責,他想起,調查資料裏寫著,女孩曾多次逃跑。


    怎樣的絕望才讓這個多次逃跑的女孩選擇了妥協,如果他們能早點破案,早點找到女孩,那她就不可能走向違法犯罪的道路。


    江騰的腦中已經開始自行腦補。


    “你叫什麽?”


    “櫻桃。”


    “我是說原名。”


    櫻桃渾身一顫,低頭喃喃道:“好像是有一次打狠了,發高燒,燒的太厲害了,記,記不住以前的事了。”


    “名字、爸媽、住址都不記得了?”


    櫻桃胡亂點了點頭。


    江騰看她臉色蒼白,唿吸急促,緊貼著牆壁,一副隨時倒地的狀態。


    “你沒事吧?”


    “我沒事?警察同誌,我這種情況會判刑嗎?”櫻桃小心翼翼地問。


    這問題讓江騰有些尷尬,畢竟他們的行動還沒有開始。


    “這還要看你的具體犯罪行為和認罪態度。當然,如果你肯積極配合,戴罪立功,也可以爭取減刑。”


    “我配合,我願意配合。”櫻桃忙不迭地為自己爭取。


    江騰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年紀還小的女孩,想到了自家驕縱任性,被捧在手心裏的表妹,明明一樣的年紀,卻活在了兩個世界裏。


    江騰同情心大爆發,不禁對這個可憐的女孩流露出些許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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