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秦小朵趴在地上,滿身泥汙,因疼痛縮成一團,哀嚎著在地上不停翻滾掙紮。


    可即便如此,還是擋不住男人猛烈的鞭打。


    “我讓你跑,餓的還是輕,這麽精神?還有力氣給我跑?信不信我打斷你條腿。”


    男人一腳接著一腳踹在小朵身上,小朵從沒有這麽痛過,她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打死了。


    “行了,蚊子,真打壞了就賣不出好價了。這批貨,質量真不行啊!我就指著她了。”


    那位麵相善良的大嬸推門進來,說完找了個板凳坐下來嗑瓜子。


    其他抓來的幾個女孩瑟瑟發抖地擠在一角。


    蚊子停下腳,氣喘籲籲地坐在另一側的板凳上。


    小朵痛得死去活來,不停呻吟,可還是手腳並用,爬到大嬸腳邊,抓著褲腿,斷斷續續地哀求她。


    “大嬸,你放過我吧,求求你了,我不會忘了你的大恩大德的,你就放了我吧。”


    “嘖嘖,我也求求你,你老實點,別給我添麻煩了好不好?”


    大嬸一腳踢開秦小朵,“這麽有精神,今天晚上就在這凍著吧。”


    秦小朵躺在地上凍了一夜。


    第二天起,秦小朵就開始高燒不止,不停嘔吐,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這可怎麽辦啊?能賣出去那?還以為能賺一筆呢!”


    蚊子看著草垛裏燒的說胡話的秦小朵。


    “活人有活人的去處,死人有死人的銷路。”


    “你想給她配陰親?”


    “那價位比活人還高呢。再說,不止是陰親,這五髒六腑可能也有別的用處。”


    “什麽時候,咱們有這門路了?”蚊子驚喜地說。


    “跟你想的不一樣。現在鄉下有些法事依然用到人體的某些部位,價位也很誘人。我去看看能不能聯係上,這可遇不可求。”


    “那你去吧,既然要死,那不如我先快活一下。”


    “你還是等等吧,等我搞清楚賣價和要求,你再快活也不遲,這銷路邪門,忌諱多著呢。”


    夜晚,鄉下的窩點來了一群頭型殺馬特的男人。


    “呦,山哥,稀客啊!來來來,坐。”


    “你們行啊!不按時交錢,害得老子大半夜追到這來。”說完,山桃一腳踢翻了凳子。


    “不好意思啊,山哥,最近手頭緊,貨量太少,這批貨出了,立馬交錢。”


    蚊子對著這個年紀比自己小的男人畢恭畢敬,心裏卻極為不屑,不過是仗著年紀輕給黑社會老大擋過槍,那老大年紀不小了,就認他做了幹兒,這原本什麽都不是的小癟三搖身一變成了頭目,立馬就誰都不放在眼裏了。


    本來他們這販人的和這黑社會也掛不上勾,可這蚊子和那大嬸的兒子又吸又賭,借了他們的高利貸轉頭再買他們手裏的粉,一借一吸,這錢等於翻著番又迴到了他們手裏。


    上次,他們借錢逾期未還,被這山桃抓去差點剁了手,無意中又知道了他們幹的行當,不僅欠著錢,還被抓了把柄。


    這群水蛭根本就是趴在他身上吸血。


    蚊子一想起來,就懊惱地抓頭皮。


    山桃冷哼一聲,旁邊的小弟立馬把凳子擺正。


    “上次你們賣貨的時候,我手底下的人可是給你行了方便的,這筆賬又該怎麽算啊!”


    “山哥,上迴真是謝了,幫我大忙了,迴去,迴去我大擺宴席,請您一定賞臉。”


    “宴席就算了。”


    山桃展開手掌,在蚊子麵前晃了晃,“我也不多要,這些錢算是兄弟們的辛苦費。”


    這一隻手可不是什麽五百、五千,而是五萬,就算這批貨賣了他也分不到這麽多錢啊。


    “山哥,我們這小本買賣,窮山僻壤的,賣不出價。現在查的緊,您就放我一條生路唄。”


    “小本?你當我傻子呢?你們什麽規模我會不清楚?少在這兒給我裝蒜,好處你得了,這錢你就必須出。”


    “行!”蚊子深吸口氣,咬牙答應。


    “大哥,大哥。”後麵小弟小聲扭捏著在後麵戳了戳山桃。


    山桃迴頭狠狠瞪了一眼。


    “沒出息的東西,夜總會還不夠你玩的?”


    “這滋味不一樣啊。”小弟們搓著手,一臉的諂媚討好。


    山桃轉頭朝蚊子笑了笑,語氣客氣了起來。


    “文哥,你看,我這幾個弟兄大老遠來了。長夜漫漫,閑著也是閑著,不如順便幫你驗驗貨,看看品相。”


    身後的七八個小弟笑成一團。


    “哎哎,這不行,這壞規矩。”蚊子走了兩步作勢要攔。


    為了多賺點兒錢還賬,他都一直忍著沒動,結果卻要便宜了這幾個?


    “起來,就當是還利息了。”說完,一把把人推到了一邊,用力一腳踹開了門。


    裏麵擠著八九個女孩,年紀有大有小,發出尖銳的唿救聲。


    女孩被陸陸續續被拖了出去。


    山桃轉身,在門後發現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秦小朵。


    “你這還有個快死的?”


    “沒法子,總會有些損耗。”


    山桃探頭看了看門外其他掙紮的女人,又彎腰捏起小朵的臉頰,“就這個長得順眼,還半死不活的。”


    秦小朵渾身都髒兮兮的,頭發淩亂,唿吸急促,臉頰燒得嫣紅。


    但不知道為什麽,讓山桃想到了他第一次吃到的櫻桃,紅潤剔透,香甜多汁,讓他無故開始口幹舌燥。


    “這不會死在床上吧!”山桃狀似苦惱地皺了皺眉。


    “額,應該不會。”蚊子對這個倒是不心疼,反正是預定好的死人了,就算是犯忌諱,也是山桃的事。


    他巴不得這個山桃沾上點不幹淨的東西呢!


    秦小朵恍惚間,感覺自己在地上被人粗暴地拖拽,在磕碰到門板的邊緣時,強烈的危機感和求生欲讓她順勢死死扣住門板。


    “呦,還挺有力氣。”山桃勾了勾嘴角,看著女人半閉半睜,神誌不清的樣子,一腳踢在了摳門板的手指上。


    十指連心,劇痛一瞬間侵占大腦。


    秦小朵“啊”的一聲尖叫,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手,一把被人扛在了肩上,又狠狠摔在了床上。


    秦小朵張了張嘴,喉嚨裏發出幹啞、微弱的求救聲。她整個身體因害怕抖成了個篩子,掙紮間,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一片片撕得粉碎。


    恍惚間,恥辱、疼痛、無力和高燒引起的灼熱和眩暈讓秦小朵突然領悟到,或許活下來的自己才是最不幸的那個。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過了多久。


    一個小勺抵在幹燥爆皮的唇邊,又強硬地塞進她的嘴裏,差點戳進她的嗓子裏。


    粗魯的動作加上又苦又澀的中藥味道讓秦小朵幹嘔出聲。


    “呦,醒了?”


    “醒了就自己吃。”


    “砰”的一聲,山桃把碗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笑嘻嘻地看著她。


    “這是哪?”小朵顫著身子,整個人天旋地轉,頭疼得都快裂開了。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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