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豐在告訴周惟“魂燈一事,早有安排”之後,就離開了。


    等華豐消失後,周惟臉上才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就知道,憑係統的尿性,是不可能在華豐答應之後,就算她完成任務的。


    這係統,必然是要等這一幹事情全都結束之後,才能給她“完成係統任務”的提示。


    周惟已經習慣了。


    也就是說,要等華豐了解他的一切事,這係統任務才能算是完成。


    周惟粗粗一算,就料定,自己還要在這個修真世界待很久的時間。


    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好。


    這個修真世界,要遠比她之前待過的世界都要大很多。並且,這個世界上,還有無數仙人。


    比起真正渡過天劫的仙境們,她的修為,隻能算是渣渣。


    就如同華豐所說,她現今最該做的,確實就是努力修煉,提高修為。


    其他事情,她根本插不上手。


    周惟理清楚思緒,便不再想華豐的問題。她開始考慮起,自己在這浮空城的生活來。


    周惟取出蘇任給的白色玉簡,將神識沉入玉簡中,讀取了白色玉簡中的內容。


    天鼎門對於門下弟子的限製並不多。


    這個浮空城,與其說是一個門派,倒不如說是一個城市。


    浮空城中的修士,分為兩種。


    一種,就如同江橋、楚老祖、蘇任一樣,他們算是“管理人員”。這一類人員在浮空城享有更多的權利,更好的資源。他們與天鼎門之間的利益牽扯更深一些。


    另一種,就是普通的天鼎門下。他們可以生活在這座浮空城中,但沒有任何權利。無論是入室弟子、內門弟子、外門弟子、侍從、雜役,他們的地位相差並不遠。


    不同的是,地位高的弟子,能夠得到門派更多的資源。


    入室弟子能得到的資源,是內門弟子的十倍。內門弟子能得到的資源,又是外門弟子的十倍。以此類推。


    所有的天鼎門下弟子,在一百年之內,必須完成一個門派任務。


    所有的天鼎門下弟子,在一定時間之內,都必須去檢測修為進展。一旦修為進展不足,就有可能被驅逐出浮空城。


    此外,門下弟子若想得到更好的資源待遇,要麽提高修為,要麽提高地位,要麽完成更多的門派任務……


    天鼎門家大業大,無所不包。門內有著丹藥閣、傀儡局、法器庫、研發殿等等。而門下弟子,若是有些特長,也能在城內找到合適的地方一展所長。既能獲得更多的靈石資源,又算完成門派任務。


    “卡——”


    等周惟將浮空城中的種種細則看完,白色玉簡便自動碎裂了。


    周惟思量片刻,對於之後的生活有了決定。


    她便歪在竹榻上,沉沉睡去。


    ……


    夜色漆黑。


    萬籟俱寂。


    周惟眯著眼,暢快的伸了個懶腰。


    她睡了兩個時辰,渾身舒泰。


    修真者少有睡眠的時候,對睡眠也沒什麽要求。周惟睡了這麽久,便覺得之前的所有疲憊感消散的一幹二淨。


    她正要打坐修煉,卻突然發覺不對勁。


    靈氣不對!


    周惟立即起身。


    還未等周惟出門查看,竹門便“撲”的一聲朝她飛來。


    周惟袖手一揮。


    一道靈氣打在竹門上,竹門四散崩裂。四散的碎竹“突突”聲往門內激射,擊穿竹牆。


    “哼,”一聲嬌哼響起來,隨著這聲音,白嬌嬌踏進門內:“小小築基期,倒是反應不慢。”


    周惟不慌不忙:“你來做什麽?”


    見周惟淡定自若的模樣,白嬌嬌臉上閃過一絲怒意,隨即,她臉上又露出了笑意。白嬌嬌雙手把玩著指尖的一根粉色絲帶,笑道:“你說呢?”


    “來者不善,”周惟頓了頓,道:“我隻是好奇,你來找我,是蘇任默認的嗎?”


    “當然,”白嬌嬌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輕蔑道:“殿主怎麽會看上你。一看你就知道,你就是那種隻知道修煉的傻子。幹巴巴的沒有什麽趣味,殿主今天說的話,不過是耍著你玩呢!聽說我想來教育教育你,殿主當然許了。”


    周惟笑了起來。


    白嬌嬌眉頭一皺:“你笑什麽?”


    “我笑你當我是傻瓜,”周惟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道:“蘇任他是浮空城四大殿主之一,若是他真的默許你來做這件事,你用得著在這裏布置一個障眼法嗎?”


    “你布障眼法,就是不想讓外麵的修士聽到這裏發出的聲音,不想讓外麵的修士看到這裏發生的事。你根本不想讓蘇任知道,你是偷偷過來的。”


    “你……”白嬌嬌臉色青白。


    “唉!”周惟打斷道:“不要問我,為什麽看出來你布了障眼法。你剛剛發出的聲音可不小,外麵卻沒有一個修士來探看。傻子也看出來了……”


    白嬌嬌眼睛瞪得溜圓,狠聲道:“你別得意!就算殿主不知道又怎樣!你以為你等得到人來救你?”


    “不要忘了!既然沒有人聽到看到,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哈哈哈哈……”聽到這裏,周惟忍不住大笑起來,她看笑話似得看向白嬌嬌:“……同樣的話,我也可以還給你。”


    白嬌嬌麵色一變。


    她今天來殺周惟,她本覺得,不過是件小事。一個元嬰期修士對付築基期修士,豈不是手到擒來?


    可如今,她卻覺得周惟的表現大出她的意料之外。白嬌嬌不由心中生了一絲怯意。可她突然又想到:這個周惟,可能隻是外強中幹、虛張聲勢罷了!周惟剛剛經過了入門測試,她必是築基期修士無疑。即使她有什麽神兵利器,在築基期修士手中,也不會有什麽大威力!


    想到這裏,白嬌嬌又靠近了周惟幾步,嬌笑道:“好啊!那就讓我們瞧瞧!到底是誰死誰活!”


    白嬌嬌雙手連動,手中的絲帶便如利箭般直取周惟的丹田!


    “突!”


    絲帶之快,快如閃電!


    下一刻,白嬌嬌臉上得意滿滿的笑容卻變作了大驚失色:“這不可能!”


    原本一擊必中的絲帶,竟被周惟生生的握在了手中。


    粉色絲帶被周惟控在手中,絲帶中的靈氣還是不斷地朝著周惟攻去。


    周惟將絲帶控在手中,就如同握著一根長滿利刺的長箭。


    右手疼痛非常,周惟麵上卻是毫不改色,她道:“我對你的思維完全無法理解。”


    周惟緩步靠近白嬌嬌,白嬌嬌卻忍不住退了退:“你——”


    周惟身影一變,堵住了她的退路:“今天之前,我們無冤無仇,就因為蘇任的幾句話,你就要殺我而後快。這樣真得好嗎?到底是你腦子有問題?還是你腦子有問題?”


    “是你!是你在眾人麵前辱我!”白嬌嬌憤怒反駁:“要不是你!我今日豈會受此大辱!”


    “好吧!”周惟掂了掂手中的絲帶:“我就不與你糾結於原因了!既然你要殺我。來而不往非禮也……”


    周惟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絲帶“捅”向白嬌嬌的元嬰!


    “不——”白嬌嬌尖叫著後退,卻發現怎麽都比不上周惟的速度!


    這個紫柔絲帶乃是上品靈器,乃是白嬌嬌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它的威力,白嬌嬌自然一清二楚。


    幾步距離,白嬌嬌最後眼睜睜的看著紫柔絲帶刺進自己身體。


    劇痛之中,白嬌嬌眼中閃過悔恨之色,口中湧出鮮血:“我今日不……該來……”


    若是早知如此,白嬌嬌定然會仰仗蘇任的勢力,派一個實力高強的修士前來。


    想不到她一個輕敵,竟落得如此下場!


    “噗!”


    周惟將紫柔絲帶再往前一送!


    白嬌嬌的元嬰還來不及脫體而出,便被生生撕裂。


    白嬌嬌的眼睛黯淡下來。


    白嬌嬌一死,粉色絲帶立即失去了“活力”,軟軟的飄落在地。


    竹樓裏布的障眼法也是驟然消失。


    周惟微微一驚,迅速反應過來,她即刻拋出幾顆靈石,重新布上了一個掩蓋靈力波動的陣法。


    周惟之前以為,這女修是在她的竹樓裏布置了陣法,才使得外麵的修士看不到、聽不到。現在她才明白,女修根本沒有布置陣法,她不過是用了另一件可以掩蓋氣息的靈器。


    靈器之主身死,靈器才會停下作用。而陣法卻不會因主人之死而消散。


    周惟和這女修粗粗見了兩麵,便看到她有著這麽多的靈器。


    這浮空城之中,修士真是大富大貴!


    看著地上的屍身,周惟微微煩惱。


    她本來準備在通天城住一段時間的,此時,卻完全被這個女修打亂了計劃。


    不管這麽說,這女修都是蘇任的女人,她宰了通天殿殿主的女人,是萬萬不能在通天城待下去了。


    好在,周惟之前已經在白色玉簡中看過,天鼎門下,並不限製弟子住在哪個城市,而且四個城市也是各自為政,牽扯不多。


    周惟迅速找到了那件屏蔽靈力波動的靈器,她從女修身上翻出一個儲物袋,又撿了那條粉色絲帶,便連夜離去。


    ……


    蘇任正在他的三房妾室房內,與他的“小三”耳鬢廝磨。


    “咄咄咄咄!”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倚在蘇任身上的女修眼神閃了閃,柔聲道:“殿主,我去開門。”


    “嗯。”蘇任一手拿著一顆靈果啃著,微點了點頭。


    大門大開,一個男修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啟稟殿主!五夫人……五夫人她……”


    蘇任眉頭一皺:“她又怎麽了?我禁她足,她又要鬧?”


    “不!不是!是五夫人她……她的魂燈……滅了!”


    “什麽?!”蘇任猛然起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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