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芒節,這一節日在伊修加德有著無比的重要性。星芒節的來曆,和在伊修加德最廣為流傳的投身光明的暗黑騎士——塞西爾的故事一樣,人盡皆知。


    在第六星曆經過了數百年的發展後,在第六靈災中的傷痛逐漸愈合和的艾歐澤亞諸國再次陷入了無休止的戰爭中。現在國內最和平的烏爾達哈,在那時,反倒是在戰爭中最‘熱情’的國家,其中最顯著的成果,就是烏爾達哈將兄弟國家希拉迪哈滅國。


    而在對薩雷安占星術的學習和修改中,伊修加德發明了獨屬於伊修加德的對龍族預測的占星術。這一成就讓伊修加德對龍族的進攻,終於有了基本不會出錯的預測,也讓伊修加德得以從與龍族的戰爭中勉強抽出身,加入到了與其他鄰國的爭權奪利之中。


    戰爭導致大量的失去父母的孤兒,在伊修加德的街道上遊蕩。在冬日的寒冬中,他們身披著已經被白雪集滿的單薄衣物,數著七天之星,度過絕不會有溫度的童年。見到如此悲涼的場景,部分伊修加德衛兵們為這些孩子披上緋紅色的軍外套。冒著被審判的風險,將他們招待進軍營,提供熱氣騰騰的湯菜和暖和的床鋪。這件事隨即在整個伊修加德流傳,逐漸成為了所有衛兵的共識和身體力行之事。


    一直到戰爭結束,這段經過也在艾歐澤亞各國傳播。又經曆了數百年的傳播和演變,逐漸變成了如今的‘星芒節’。星芒節這天,人們會在家門口和廣場堆起雪人,在烏爾達哈,一些有條件的富豪甚至還會專門選用伊修加德的積雪。大人和長輩們在一天會打扮成衛兵的模樣,為孩子和晚輩送去禮物。在一些國家和地區則會盛裝打扮一個當地有名望的老人,老人會在夜裏,挨家挨戶為人送去禮物。但用‘星芒節老人’取代‘星芒節衛兵’,伊修加德人對這種背離傳說和傳統的做法,多不認同。孩子的第一件星芒節禮物多為緋紅色的合身外套,後續則會按照孩子自己的意願做出更改,這需要大人細心留意孩子的願望。


    拜德也有一件自己十分珍惜的緋紅色外套,那是一件蜥蜴皮革製成的高級貨。是忘憂騎士廳的店長吉布裏隆,在他九歲星芒節那天送給他的。但令人無法容忍的是,那件衣服至今還很合身。


    澤菲蘭已經能夠見到一些穿著皮甲,帶著沉重的衛兵帽,晃晃悠悠走在朝聖路上的男女,這些大概是來向新聖人求取自己祝福的夫妻。道路的兩側也早已插著歡慶星芒節的告知牌,由熟練的畫手畫上了可愛憨厚的雪人。


    這樣的路牌一直向山上延伸,終點便是四人耳朵目的地——水風聖堂。


    *


    在星芒節的這一天,在家中與親人團聚的人們,必然會在這一天的末尾向自己的守護神和信仰神祈禱。一個人一生必然隻有一位守護神,但卻能擁有對多位十二神的信仰,雖然各個國家都有各自的守護神,但大多不要求本國的國民必須向國家的守護神祈禱。工藝神比爾格和太陽神哈羅妮這樣的十二神的泛信徒反而比國家的守護神,擁有的信徒還要多,隻是多數信徒沒那麽虔誠罷了。


    明天就是星芒節了。在星芒節那天,薩雷安聖人評議會將正式宣布諾亞.天神的新聖人,所有的艾歐澤亞國家都將慶祝新聖人的誕生,並為新聖人和哈羅妮同時獻上祈禱。


    如此濃厚的精神以太在艾歐澤亞的土地上蔓延擴散,機會隻有一次,加茲因不可能去等待第二次了。


    今天的加茲因,脫下了平日裏那身寬鬆厚重的赤紅法袍。由他的養子宙斯,為他披上了由烏爾達哈最知名的裁衣匠,雷多倫特·羅斯,手工製作的蒼藍法袍。法袍沒有太多多餘的紋路,隻有一圈暗藍色的波紋做簡單的點綴,不仔細看很難注意到在法袍的下擺,那一圈整齊的魔晶石。布製的短披肩讓這身同樣厚重的法袍顯得充滿活力,寬大的袖口讓習慣了內收口袖的加茲因開始還覺得有些別扭。


    “父親今天一下年輕了十歲啊。”宙斯臉上藏不住笑容,細心整理著加茲因全身衣物上可能出現的褶皺。


    “我還是喜歡我原來那一身,和我挑染的金發更相配。”


    “嗬嗬,父親那一身全紅的打扮可不適合出現在星芒節,星芒節都是收到禮物的孩子那樣打扮的,父親早就已經過了那個年紀了。”


    順著話題,宙斯給加茲因掛起了胡子。加茲因的下巴胡子很少,少有的胡渣也偏軟,清理起來並不費工夫。


    加茲因自然地仰倒,麵具之下的表情無比的安寧舒適,“對了,你聖徒評議會的工作想好了沒,那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年紀輕輕進入聖徒評議會,也許將來能夠成為教皇代理。到時候你就不用給我刮胡子,托爾丹七世陛下的胡子刮起來手感一定相當不錯。”


    “我對教義還未有深切的參悟,就這樣進入聖徒評議會恐怕還太早。而且教皇代理……”宙斯搖了搖頭,“教皇是哈羅妮在人間的代言,一切的一切都應該由哈羅妮定奪,怎麽能報有這樣的心思。”


    看著自己一手養大的小孩,在更早些,加茲因還能在他的身上見到的自己的影子,現在已經越來越淡了。最開始隻想是體會老師撫養自己的感覺,不知不覺已經深陷其中了。到現在,也已經能夠明白,養子宙斯和自己完全就是不相同的兩個人了。曾經加茲因還會要求宙斯稱唿自己為老師,現在想來,當時的自己簡直愚不可及。


    “唿……聖徒評議會沒你想的那麽神聖,那裏莫名其妙的家夥尤其多。我和你一樣大的時候,靠著自己父親的關係進去過評議會旁聽,都是一群……讓人無話可說的家夥。”


    宙斯眼角一抖,問道:“很少聽見父親提及自己的父親啊,他……爺爺是個怎麽樣的人。”


    加茲因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刮得十分的平滑幹淨。加茲因也沒有太多的時間了,便雙手在椅子上一推,站了起來。


    “他呀……是個不上不下,又顧前顧後不懂人情的蠢貨。無論是決心還是恆心都不如我,教導孩子的本事更是和我沒一丁點的可比性。”說著加茲因還拍了拍宙斯的肩膀。


    “父親說笑了。”


    加茲因不再停留,轉身走出了日之殿。腳步在踏出日之殿的那瞬間停留,隨後迴身擁抱了自己的孩子,還不忘說起,“我比我的父親要強得多,你也一樣,我的孩子。”


    宙斯沒有多說話,隻是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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