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氣氛肅穆。


    秦寬和劉媛直接出麵,一整天的行程都空了下來。


    秦牧和周思而,站在他們身側。


    殯儀館外,軍車一輛接著一輛。


    周思而偏過臉,看正中間,她媽媽的照片。


    高九他們坐在第一排,看著她。


    易少澤更是眼皮都不眨的就盯著她瞧。


    門外,又有車停下。


    周思而抬眸,然後手心漸漸收緊,覺得身子有些發冷。


    她這模樣,時刻都盯著她的幾個男人,不由得都皺著眉朝後看去。


    周淩薇跟在周航身後,神色未變的走進來。


    她麵上鎮定,但心中震撼,隻知道周思而背後有人,但壓根不知道是什麽來頭,但今天,瞧見外麵掛著軍牌的車,再一進來,看見這些軍裝,說不出話。


    周航知道這事時,將自己關在書房半響,再出來,直接叫她跟著,讓司機將車開到了殯儀館。


    他們在靠近。


    周思而的唿吸有些急促,她垂眸,盯著自己腳尖。


    幸好樂娜不在。


    周航走過去,走到秦寬身前,還算持重,“秦首長。”


    他在得知周思而已經結婚,自己卻不知道時的惱火已經平靜下來。


    許舒是他妻子。


    他該來。


    秦寬對周家的事,知道的清楚,神情溫淡,朝著他點點頭。


    周航看向旁邊秦牧,眼神落在他身上的肩章,神情微凝。


    鬆枝綠色底版,綴著金色枝葉和三顆金色星徽,正大軍區級。


    一門兩將。


    他持著身份,沒有主動開口,直接看向周思而,語氣微重,“你該告訴我。”


    有些責備。


    無論是結婚,還是葬禮。


    周思而抬頭,蒼白的小臉,看向周淩薇,又重新看他。


    她的眼神冰冷。


    周航眉頭皺起,他沒覺得自己做錯,微微偏過臉,吩咐周淩薇,“去幫著思而。”


    他知道以前自己偏心淩薇,更知道也許淩薇真做錯了很多事,但現在他想彌補,想修複她們之間的關係。


    秦寬和劉媛,還有秦牧和周思而,都以許舒的至親身份,在向來悼念的客人還禮。


    周航讓周淩薇站在周思而身邊。


    周淩薇走過去。


    劉媛臉色都沉下來,心疼死自己兒媳,“周先生,不勞煩了。”


    她少有在公共場合外露情緒的時候。


    但這個時候,真正的不高興。


    周航看過去,臉色不好,“抱歉,這是我們周家的事,思而?”


    他直接叫她。


    從剛剛開始,她就一聲不吭,這是什麽意思?


    想要他當眾下不來台?


    周思而看周淩薇。


    秦牧臉色沉著,直接將人扯到自己身後,手緊緊握著她的,她的掌心發寒。


    他還沒出聲。


    底下,易少澤起身,幹淨的少年,走過來,站到周淩薇身前,俯首過去,薄唇輕啟,“滾!”


    就一個字。


    這幾人,基本全聽到了。


    但沒人管。


    她好不容易有了活氣了,你們還來招惹她?這不是欺負她,這是在戳他們的心窩子!


    秦寬和劉媛當沒聽見。


    外麵禮炮響起。


    周淩薇臉色發白,偏過頭看周航。


    周航臉色難看至極,“思而,你就是這麽對待你父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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