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需要一個人,一個可以得到正統派信任的人。將由他們替我們傳遞這個消息。”拿破侖三世慢步走向桌旁,將桌子上的一盒雪茄打開,精美的條紋狀包裝盒內擺放著用紅布裹著的4根雪茄。


    拿破侖三世將裹著紅布的雪茄打開,從中雪茄抽出一根叼在嘴中,剩餘的部分重新的包裹上合上雪茄盒。從褲兜中掏出一盒火柴,橙黃色的木柴上帶著許些黃磷,輕輕的在火柴盒的側麵一劃拉,黃磷火柴在輕微的摩擦下燃起。


    橘黃色的明火將雪茄點燃,雪茄的煙頭在拿破侖三世的吮吸下逐漸的變成了紅色,充分燃燒的煙葉掉落在了地上。拿破侖三世的表情有些銷魂就像是後世中某些吸毒人員差不多。煙霧從拿破侖三世的嘴中吐出,神情有些飄飄然的拿破侖三世指著桌上的雪茄詢問道:“要不要也來一根?”


    “不必了!”維克托毅然決然的拒絕了拿破侖三世的“邀請”,同時微微蹙眉道:“你最好少抽一些,這個畢竟不是什麽好動西。”


    在維克托看來19世紀的香煙與雪茄簡直就是人世間最狠毒的致癌物質,特別是底層警察最愛抽的散裝煙卷,一口下去大半的尼古丁直接被吸入了肺中,獲得肺癌的幾率簡直就是呈直線的上升,比普通的草煙相比雪茄的危害雖然沒有那麽的大,但同樣也是個害人的東西。


    雖然後世某位少帥吃喝嫖賭硬生生活到了100多歲、某位養生學的“大師”以54歲的年齡過早的離開了人世,但是這些並不能說明養生學沒有用、抽煙就沒有害。


    維克托蹙眉的動作讓拿破侖三世表情陷入了呆滯,他露出一副苦澀的笑容,手中的雪茄也被拿破侖三世扔在了地上,拿破侖三世的眼神裏充滿了惆悵道:“當年你的母親也是經常這個表情叫我不再抽煙,她不在了再也沒有人能這樣叫我了。”


    本身風流的拿破侖三世竟然罕見的露出了傷感的表情,如果馬蒂爾德是拿破侖三世的初戀一直得到拿破侖三世的溺愛的話,維克托的母親無疑就是占據了屬於曆史上歐仁妮所扮演的那個角色,隻不過維克托的母親並沒有跟隨拿破侖三世太長的時間就過早的離去。


    斯人已逝,她留給拿破侖三世的都是愧疚的情感,隻不過天生放縱的拿破侖三世就像一匹野馬沒有任何人可以抓住他,短暫的愧疚並不能阻擋他的放縱自我。


    曆史上的拿破侖三世在歐仁妮懷孕之際跑到巴黎獵豔,差點將歐仁妮氣的殺到獵豔場所滅了拿破侖三世。


    隻不過拿破侖三世的收斂僅僅歐仁妮在臨產前的那幾個月中,臨產結束後,拿破侖三世繼續開始了放蕩的生活。


    短暫的惆悵過後,拿破侖三世的臉上露出了罕見的嚴肅道:“我們一定要奪取法蘭西,這不僅僅是為了波拿巴家族,同樣也是為了你的母親。”


    “您的計劃是什麽?”受到拿破侖三世的感染維克托德表情也十分的嚴肅,他的手不由自主的靠攏大腿。


    拿破侖三世輕輕的揮了揮手,嘴角露出著一絲微笑,隻不過拿破侖三世給維克托的微笑有些陰冷說:“我們的威廉.德斯坦先生不是一直都渴望加入波拿巴派嗎?我們就讓他寫一封信......然後我們.......”


    維克托露出一絲猶豫的表情道:“我們這樣做不好吧!畢竟......”


    “畢竟什麽.......”拿破侖三世用譏諷的語氣說道:“這些法蘭西的政客們隻會在你快要勝利的時候,爭先恐後的像你奉獻出忠心。當你快要失敗或者即將失敗的時候,他們恨不得離你遠遠的生怕你招惹到它們的身上,他們當年是怎麽對待前任國王路易.菲利普的在未來也可能怎麽對付我們父子,對待這樣的人,我們不能一下子給予的好處過多。對於那些背叛過我們的人,我們應當讓他們感受到畏懼爭取對他們一擊致命。”


    拿破侖三世同樣一個深得馬基維利亞主義之道的君主,貫穿他左右橫跳的一生可以看到完美的闡釋了一個什麽叫做馬利維裏亞者,他的左右橫跳同時也使得他的帝國直到最後都沒有一個穩固的基本盤。


    1870年普魯士的刺刀讓拿破侖三世明白了一切權利都源自於君主所持有的軍隊,拿破侖三世唯一一點值得讚美的就是他從來沒有用過馬基維利亞的那套理論對待波拿巴家族的人,對於波拿巴家族以及第一帝國的老部下,拿破侖三世總是竭盡所能的去彌補。


    “我迴去了?你您就待在洛林?”維克托看著拿破侖三世說道。


    “洛林這裏風景秀麗迷人,在這裏多呆一會兒也是未嚐不可。”拿破侖三世坐在沙發上將一瓶白蘭地打開後倒入玻璃杯中,大約傾倒了半杯之後合上白蘭地的蓋子,輕輕的搖晃玻璃瓶後嘴臉露出冷笑道:“如果我還在巴黎的話,那些跳梁小醜怎麽可能一下子都跳出來。隻有我不再巴黎,各部門群龍無首的時候,巴黎的野心家才會急不可耐的站出來,蘇爾特元帥可不是一個忠心耿耿的人。”


    對於蘇爾特的忠心,維克托與拿破侖三世“毫不懷疑”隻要情況有變,蘇爾特元帥將會是第一個叛變的存在。


    “這麽重要的任務交給我,是不是?”維克托有些猶豫。


    “隻有你能夠代表我,隻有你才能凝聚住波拿巴家族的人心。”拿破侖三世遲疑了片刻後維克托開口道:“如果失敗了也不用擔心,我們的機會還有很多。記住,一定要有限保住自己的性命。”


    “放心吧!我會的!”對於維克托來說這未嚐不是一個挑戰,勝利的話前方一方通行,失敗的話最後也就是損失了一次機會。


    隻要正統派的那群腦淤血的蠢貨能夠順利行動,維克托就一定能夠將波旁宮連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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