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8月,經曆過長達4年的拉鋸戰爭,法蘭西第二帝國一起以及其盟友的配合下徹底摧毀了曾經的俄羅斯帝國。


    帝國的海軍在空軍的配合下將皇家海軍埋葬在英格蘭海峽,整個歐洲即將匍匐在法蘭西帝國的腳下。


    四年的戰爭同樣也摧毀了法蘭西及其盟國的經濟,數以百萬的法蘭西士兵(其中包括萊茵蘭與南德部分地區的德意誌士兵)與奧地利士兵停留在沙皇領土,烏克蘭、白俄羅斯、高加索地區的相繼陷落讓尼古拉二世的威望降低到了極致。


    尼古拉二世的的威望受損、俄羅斯經濟與工業區的丟失讓蘇維埃勢力蓬勃的發展。以克倫斯基為首杜馬勢力與地區蘇維埃的聯合下沙皇被成功的埋葬。尼古拉二世向法蘭西帝國及其投降請求並沒有得到法蘭西第二帝國皇帝維克托.拿破侖的同意,位於烏克蘭的各方麵軍都在恪盡職守的駐守在烏克蘭地區。


    擔任法蘭西東方集團軍司令的霞飛憂心忡忡的看著巴黎,那裏似乎將會有一場大事將要發生。


    法國杜伊勒裏宮,身為皇帝的維克托.擔任了整整60年的皇帝。


    自從1858年自己的父親拿破侖三世在巴黎遇刺重傷之後,自己便被手下的將軍們急不可耐的推上了皇位。


    經曆是1860年的海地戰爭,1861年的美利堅封鎖戰爭、1866年的普法戰爭以及1870年之後的埃及、突尼斯爭奪戰,1878年後的殖民地爭奪戰。


    法蘭西第二帝國在維克托以及圍繞在身邊的工廠主與金融家的協作下逐漸的走向了當年德意誌帝國的老路,萊茵蘭變成了帝國的產煤地、南德、意大利邦國變成了帝國傾銷地,德意誌徹底的成為了曆史名詞,迄今為止許多的中德意誌的公知們還在鼓吹者法德一家親的口號渴望以脫離德意誌的身份進入巴黎,北非白種人計劃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一切帝國美好的基礎都建立在工人階級赤裸裸的剝削與壓迫之中,法蘭西資本家與銀行家極盡所能的剝削法蘭西工人的剩餘價值。8個小時不夠就10個小時,10個小時不夠就12個小時。


    盡管法蘭西實行的是福利製度,工人能夠享受到的福利大多數都被資本家剝削。貪婪的資本家肆無忌憚的吞噬著整個市場,身為既得利益者的維克托知道,整個法蘭西已經病了,他需要一場革命將這個病去除。


    窗外遊行的隊伍已經排成了長龍,他們反對就像1793年大革命中的隊伍一樣遊行示威,工人們揮舞的大旗表達了對於法蘭西第二帝國的不滿。街道上,鐮刀與錘子的大旗已經被工人們堂而皇之的拿了出來,他們站在杜伊勒裏宮的外圍將揮舞著大旗。


    站在杜伊勒裏宮的維克托露出柔和的微笑喃喃自語到:“共產主義,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這麵旗子了。”


    “父親,整個巴黎都亂了。到處都是工人!”維克托的兒子已經擔任了50多年太子的魯道夫.波拿巴慌慌張張的說。


    “你說,我們該怎麽辦?”維克托.波拿巴一邊鎮定的對魯道夫.波拿巴,一邊用毛筆寫下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幾個大字。


    50多歲的魯道夫.波拿巴惡狠狠的說:“命令巴黎城防司令甘末林元帥將這群暴民直接鎮壓。”


    “我親愛的兒子。”維克托.波拿巴將筆丟到了一邊用平淡的語氣向魯道夫訴說著一個血淋淋的現實:“如果我們的城防司令是忠於我們的人的話,這群可愛的巴黎工人們被鎮壓了。”


    “父親,你是說甘末林元帥叛變了!”相較於維克托.波拿巴的鎮定,魯道夫.波拿巴有些驚訝。


    “既無忠誠,何來背叛。”維克托語氣頗為平淡的說。


    “陛下!”時任巴黎城防司令的甘末林元帥進入了巴黎,他像維克托微微的失禮。


    “甘末林元帥,快將城外的那些暴民鎮壓!”經曆的50年太子的魯道夫.波拿巴顯得異常的激動。


    “陛下,巴黎已經革命了!”甘末林元帥十分平靜的對維克托.波拿巴說。


    “我的元帥,這次是誰登上了巴黎的舞台。”


    盡管維克托知道即將登上巴黎舞台的是哪個勢力,他還是忍不住想親口詢問道。


    “陛下是蘇維埃,是工人!”甘末林注視著眼前的這位拿破侖四世。


    “蘇維埃啊!這我就放心了!”


    甘末林想象中的歇斯底裏並沒有發生,拿破侖四世用一種欣慰的語氣迴應甘末林仿佛像一位看著孩子成長的老父親一樣。


    “你們的最高領導人就是那那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尤裏同誌吧!這麽說起來,能不能讓我這位失勢的老人見見他。”維克托對於這位尤裏同誌比較好奇,他不會真的有什麽心靈操控儀之類的東西吧!


    “這個”甘末林躊躇了片刻。


    “我一個80多歲的老人還能幹些什麽?隨便一陣小風都能把我的命取走!”維克托寬慰甘末林說:“好歹我也曾經說你的君主。”


    “不用,我來了!”一個頂著大光頭的法蘭西人走入了杜伊勒裏宮:“我們又見麵了。尊敬的維克托陛下。”


    “元帥,魯道夫,你們能不能先行離開,我有些話想和這位同誌談一談!”維克托自來熟的稱唿尤裏為同時。


    “尤裏同誌!”甘末林有些擔心這位光頭男子的安危。


    “元帥去吧!守護好巴黎才是你的責任。”尤裏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問題。


    甘末林與魯道夫.波拿巴一同離開了杜伊勒裏宮的書房,書房中隻剩下了維克托.波拿巴與尤裏。


    年僅8旬的維克托.波拿巴用略微有些顫抖的手的從抽屜中去除茶葉泡上一壺茶葉,給尤裏倒上一杯後說:“來自古老東方的茶葉,想必你一定喜歡。”


    “你為什麽要幫助我?”尤裏看著茶葉對維克托.波拿巴說。


    維克托露出一個老頑童式的微笑說:“我並沒有幫助你,我隻是在盡我自己最後的努力。對了停留在南部的集團軍,你準備怎麽辦?哪裏可是有一群保王黨的餘孽!”


    “我已經任命加利埃尼與魯菲作為南部集團軍的總司令,一旦南部集團軍發生兵變,加利挨尼行駛我賦予他使命。”尤裏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濃濃的殺意,南部集團軍可能會麵臨一場腥風血雨:“駐守在烏克蘭的集團軍將會協助烏克蘭與白俄羅斯建立一個完善的蘇維埃製度。”


    “這麽說起來,霞飛元帥同樣也是你們的人?”對於霞飛叛變的消息,維克托並不感到意外,他本來就是一位同情左翼人士的將領現在整個巴黎被控製的情況下,霞飛隻能向巴黎表示效忠。


    “霞飛將軍隻能說是一位中立人士,他並不屬於左翼,但是同樣也不偏袒資本家。我們隻要掌握巴黎的權利整個法蘭西他們自然會選擇巴黎。”尤裏的話語中透露著強大的自信力:“萊茵蘭與阿爾薩斯—洛林的蘇維埃已經成功的建立,西裏西亞正在發生一場史無前例的革命。整個歐洲的形式不是小好,而是大好。”


    “亞平寧地區你們準備怎麽辦?”維克托與尤裏就像兩位相識很久的忘年交一樣飲茶攀談。


    “亞半寧半島的壓迫無疑是最嚴重的,我們已經特意讓墨索裏尼同誌前往亞平寧地區調研在,沒有調研就沒有發言權。”


    聽到墨索裏尼大名的維克托差點將自己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沒想到墨索裏尼這個濃眉大眼的也叛變了革命。


    “怎麽了?”尤裏有些疑惑,維克托為什麽對於墨索裏尼的名字有這麽大得反應。


    “沒什麽!”維克托輕輕擦拭了嘴角。


    “墨索裏尼曾經對我說:亞半寧半島的封建殘餘氣息依舊嚴重,能不能先進入資本主義然後再踏入shzy!”尤裏抿了一口茶葉對維克托說。


    “那你怎麽說?”維克托好奇尤裏的態度。


    “我跟他說,列寧同誌領導的也是一個半農奴製度的工業國家,這是右傾的保守主義作風。”尤裏對維克托接著說道。


    “萊茵蘭地區的處理呢?”


    “萊茵蘭與南德意誌地區將會以加盟國的方式並入法蘭西。”尤裏沿用了列寧的策略將萊茵蘭與南德意誌變成了加盟國:“你應該知道,巴黎本身就是一個有著極度高傲的城市,你設計了一套上遊鄙視鏈順利的滿足了巴黎本土的願望,同時也讓處在下遊的萊茵蘭人熱切的渴望提升自己地位,他們有將萊茵蘭以外的德意誌地區領土的人視為鄙視鏈的最末端。”尤裏將維克托的政策剖析了一遍後說:“這種歧視本就不應該存在。”


    “我給你一個建議,最好將萊茵蘭與南德意誌變成一個自治州。”蘇維埃的經驗讓維克托好心你提醒了一下尤裏。


    “好的,我會注意一下!”尤裏並沒有像當年大革命對待暴民一樣對維克托進行仇視,尤裏反而認真思考了維克托的建議。


    “我很好奇,你當年抓住我的時候,為什麽不殺了我,你明明有機會殺我。”尤裏看著眼前已經垂垂老矣的維克托說。


    “殺了你對我有什麽好處?先進的生產力必將取代落後的生產製度。我從你的身上看到了希望,帝國的製度與資本主義的製度已經不符合時代的發展,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一種可能性,一種gczy的可能性。”


    老實說,維克托同樣也不看好這支隊伍,東歐劇變、蘇聯解體紅色陣營徹底的肢解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無產者的枷鎖再次待在了人民的身上。隻有古老的東方還殘留著一點點火星,至於能否燎原整個世界維克托同樣也不敢確定。


    維克托對尤裏說:“至今沒有一個帝國能夠萬世長存,羅馬帝國倒下了,拜占庭帝國倒下了、神聖羅馬帝國被肢解、波拿巴帝國同樣也搖搖欲墜。既然注定要毀滅,為什麽不可以在毀滅的廢墟上建立一個希望,哪怕緊緊隻是一個烏托邦也好!”


    維克托開始追憶起往昔的歲月喃喃自語道:“當年,我在倫敦與馬克思見過一麵。為此我們還大吵了一架,那個頑固的老頭子相信無產者沒有國界的說法,但是我知道即使是無產者之間同樣擁有矛盾,要分清楚誰是敵人、誰是朋友真的很難。資產階級同樣也不願意坐以待斃的等待死亡,他們必然會尋找改良的方法。當時的我堅信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的還要有很長一段鬥爭的路要走。”


    維克托發出了一聲感慨說:“年輕的我絕對不會想到老年的我會選擇這一條道路。尤裏同誌至於我為什麽會幫助你,我現在隻能告訴你,我曾經也是一位gczy的接班人。”


    “蘇維埃的建立並不是鬥爭的終點,而是一個新鬥爭的起點。你們的革命實在是過於簡單,革命途中必將會有一大批投機者混入你們的陣營中。如果他們占據高位的話,你們應該怎麽辦?”維克托提出了一個尖銳的問題,革命不缺乏投機者關鍵是如何能避免投機者隊伍將整支部隊腐化是一個問題:“一要靠信仰、二要靠體製。法蘭西比蘇聯甚至其他地方都比較好的一點就是巴黎的這些人民,三就是要靠人民。人民路線是必不可少的路線,官僚們變成了在九天之上的人,那麽血也就白流了。最後,我隻希望法蘭西能夠更加的繁榮昌盛,gczy世界能夠將人與人之間的隔閡徹底消除。”


    “我們可以將你送到美國!”尤裏忍不住對維克托說。


    “不用了!就讓我這個老頭子最後一腔熱血讓整個舊時代拉上帷幕。未來的時代要靠你們去完成,我隻是一位被時代拋棄的老人。”


    從巴黎新政府的到來的時候,維克托已經決定用他的生命為新政府鋪上一條道路。


    “或許下去之後,我還能在馬教主的麵前自稱學生,這樣的感覺也不錯!”尤裏漸漸的退出了維克托書房,房間內想起了《喀秋莎》斷斷續續的歌聲。


    聲音越來越弱,漸漸的歸於平靜。


    維克托.波拿巴,法蘭西第二帝國皇帝於1918年9月死於杜伊勒裏宮,時年86歲。


    盛極一時的波拿巴帝國也從此倒塌,一個嶄新的時代來臨。


    ps:為了迴應某些群友的唿聲才寫的這個篇幅,實際上主角本來就是一個黑心的資本家、顛倒黑白的政客再加馬基維利主義者,指望主角能夠幡然悔悟,還不如指望老母豬能上樹。這種紅線基本不可能存在,所以說請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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