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叔侄倆也畢竟是聯手洗劫了不列顛一小部分財產的人,短暫的心虛之後有該吃吃該喝喝了。


    維克托認為反正不列顛政府也不可能將波拿巴家族的後人以投機倒把罪判處死刑,最多也就是財產凍結趕出英國。憑借著波拿巴家族的這身“虎皮”與超前的曆史姿勢,維克托相信他一定可以東山再起。


    與其自己嚇自己還不如......


    “咚咚咚”


    現在已經是下午8點,排除某些還在工廠裏進行597的工人們與一些通宵酒館還有上流社會的舞會,一般人家在這個時間段已經準備上床睡覺。能夠在這個時間段敲門的肯定不是什麽好事,況且波拿巴家族在倫敦也沒有多少熟絡的人。找波拿巴家族參加什麽俱樂部、晚會之類的更是不可能。


    維克托搭在椅子上的雙腳端正的坐在長椅上,然後順手將放在桌子上的泰晤士拿在手中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


    一切準備完畢的後,阿爾弗雷德將門打開。


    門外一位身著燕尾服、頭頂一副銀白色假發、鼻梁上駕著眼鏡的中年男子看樣子像是某位大貴族的管家,隻見他雙手合並恭敬的說:“請問這裏是波拿巴伯爵的家嗎?”


    阿爾弗雷德點了點頭說:“沒錯!請進吧!”


    “那打擾了!”


    “請問找我有什麽事嗎?”看到來客走進來的維克托裝模作樣的將手中的報紙放下,緩緩打量著眼前的管家。


    嚴肅、拘謹而的表情中有一種不怒自威的神色。特別麵對我的時候,眼神中透露著龐大的自信,他的下顎也隻是微微下垂,絲毫沒有在意貴庶之間的尊卑。與其說他是膽大無畏,我更願意相信他的主人是一個很有實力的人。能夠占據英國頂層貴族的隻有那麽寥寥幾個,莫非是鐵公爵(威靈頓)注意到我們了?


    維克托胡思亂想的同時,站在他身旁的管家說道:“尊敬的波拿巴伯爵,我遵從維多利亞女王與阿爾伯特親王的命令邀請您於明晚七時能夠光臨溫莎堡。如果您在這段時間有其他娛樂的節目或者做其他安排的話,我替代為轉告,亦可擇定其他時間。”


    說話從懷中掏出一個請柬遞給維克托。


    雙手接過請柬的維克托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不明白自己一個小小的波拿巴家族(年代沒有英國王室悠久,帝國沒有英國王室堅挺)怎麽會引起不列顛最高統治者,不列顛超長待機第二名(第一名是100年後,不列顛的老佛爺伊麗莎白女王),印度女皇、歐洲老祖母的關心。


    不會.....吧!


    波拿巴左思右想除了這件事能夠和英王室扯到關係之外,好像沒有其他的東西能夠攀上英王室的高枝了。


    “波拿巴伯爵?波拿巴伯爵?”站在一旁的管家一個勁的唿喊著維克托的頭銜。


    “嗯?哦!我知道了,請告訴女王陛下明天下午的晚宴我會去參加,順便替我向女王陛下還有親王閣下致以真摯的謝意。”迴過神來的維克托深吸一口氣道。


    既然已經被英國王室盯上了,那就準備好挨宰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英國王室的邀請不能拒絕。


    畢竟自己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上過日子,哪怕英王室想殺豬吃肉自己也隻能笑嘻嘻的接受。


    “我會如實轉告!”管家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維克托對阿爾弗雷德使了個眼神後,阿爾弗雷德轉身送別管家順便在管家的口袋中裝入了500英鎊的支票後,目送管家乘坐馬車離去。


    “叔叔!看來我的預感沒有錯。”維克托蹙眉道。


    莫爾尼同樣也緊鄒眉頭,片刻後抬頭說:“那該怎麽辦!放棄我們的財產?”


    維克托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下冷靜下來。


    既然被英王室召見,那說明波拿巴家族已經被注意到了。我要是英王室的話肯定會第一時間將波拿巴的財產進行凍結防止波拿巴家族攜款而逃,就英王室還沒凍結波拿巴家族的財產來看波拿巴家族顯然不是在金錢上觸怒了他們。到底是什麽原因會讓波拿巴家族被召見呢?


    聯想到前段時間與這段時間的不同之處後的維克托說:“維多利亞他們的目的可能不是我們的金錢,我們其他方麵的行為讓維多利亞有些不開心。”


    “什麽方麵?”


    “報社!叔叔,你想前段時間的倫敦與不列顛其他地區的工人的運動已經讓整個倫敦焦頭爛額。他們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控製輿論,爭取盡快的讓人忘記這些不快的事情。我們波拿巴家族的發家史是通過革命來,而且我的父親拿破侖三世現在正在巴黎參選。我們收購報社的消息可能讓現在神經敏感的英國王室起了疑心,當然現在波拿巴家族所擁有的財產也是一個方麵。”


    “所以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維克托閉上眼睛,旋即睜開後說:“還能怎麽辦?明天肯定是要挨上一刀,我們現在隻能祈禱那一刀能下手輕一點了。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波拿巴家族擁有的錢財。我更擔心的是,英國王室與某個深居在上議院的老人(威靈頓)會以此大做文章。到時候本來勢單力薄的父親就要麵對內外勢力的聯合夾擊。如果是這樣,我寧可破財免災。”


    與即將到手的法蘭西政權比起來,一切的金錢都顯得這麽的蒼白無力。現在的波拿巴根基依舊應弱,稍微有一絲風吹到東就會讓法國微妙的政局產生變化,從而讓波拿巴家族功虧一簣。


    維克托害怕英國的幹涉,一如維多利亞與英國唐寧街老爺害怕革命法蘭西的複蘇一樣。


    今夜無眠,維多克翻來覆去的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覺。


    他不怕失去金錢,不怕失去榮譽,他也不需要不列顛寬容,他需要的是一個法蘭西,一個完整的法蘭西政權。


    擁有了政權將會擁有一切,就像偉大的導師說過的那樣:“沒有政權,一切皆為虛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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