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紅看著眼前這位女孩,既然對方臉上的妝容遮蓋住了原本的容貌,也無法掩蓋住皮膚良好的底子,神色開始有些恍惚。


    從小的時候家裏並不富裕,能吃飽飯就已經不錯了,根本不會去在意自己的外在打扮。


    後來家裏負擔不起兩個孩子的學費,家裏人深思熟慮過後,決定讓她放棄學習,將讀書的機會給了樂朗。


    而她早早離開家,來到a市獨身一人謀生計,每個月不但要養活自己,又要給家裏人一筆錢。


    好不容易在一家有錢人家做保姆,既然如此每個月的工資也依然養不活樂朗一個人。


    直到那一天……


    樂紅垂下眼簾,拿起桌上的酒抿了一口,說道:“冷不冷還有什麽可說的,沒有任何感覺就是了。”


    這樣的迴答鹿漫漫也不好說什麽,畢竟看樂紅的樣子,好似根本不知道冷。


    鹿漫漫在桌底搓搓小手,又放到嘴前哈了一口氣,“就算感覺不冷,我覺得夫人你還是多穿點衣服吧,可別凍壞了身體。”


    樂紅隻想笑了笑,沒有接話,這倒是令鹿漫漫有些尷尬了。


    年齡代溝就擺在那裏,對方不開口,鹿漫漫也不知道找什麽話題將聊天繼續下去。


    更何況眼前這個女人還是站在自己敵對的那一方。


    鹿漫漫倒是想套套話,可又怕自己說多了會引起懷疑。


    “夫人看上去這麽年輕,沒想到還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姐妹呢。”


    樂紅沒有反應,隻是抿了一口就,將酒杯握在手裏,疊在另一隻手上,“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就已經生了一個孩子了。”


    “隻是可惜啊……”


    鹿漫漫剛想說一句安慰的話,結果下一秒對方輕飄飄的來了一句,“那孩子就不該出生……”


    ……


    祁修遠靜靜躺著床上,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隻聽到空蕩的房間裏響起一陣腳步聲。


    一道白衣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齊汶低著頭,看向他,“祁奕現在已經瘋了,派人將本家小姐拐走,祁文子一家到現在還在找。還有你那關係不錯的表哥祁文軒,祁奕可搶了他不少單子,甚至還搶走了地皮。”


    說完齊汶開始觀察起對方的反應,發現對方不為所動,幹脆挑明:“別裝了,我是個外科醫生,從一開始就知道你的腿一點事也沒有。”


    見對方依然沒反應,他又補了一句,“這裏的監控我已經關了。”


    話音落下祁修遠終於動了。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將被子緊緊裹著自己,盤腿而坐,慵懶的抬起眼看向他,“既然你一開始就知道我腿沒有事,為什麽不揭穿?反而還替我隱瞞。”


    “我隻是想看看接下來的劇情會發展成什麽樣。”


    齊汶在這個事件裏完全充當了局外人的身份,不參與不發表意見,隻是負責本職工作。


    這些天也就隻有兩次出手過,第一次按照祁奕的意願阻止了祁小溪將鹿漫漫帶走,第二次在祁清漪精疲力盡麵對祁小溪的時候出手了。


    不為別的,隻因為體內流著相同的血液。


    “那現在這個劇情,不知道齊醫生滿意嗎?”祁修遠笑著反問。


    “滿不滿意又如何,我不是編故事的人,故事發展不是由我來決定。”齊汶想了想,又說,“不過我倒是挺意外的,關於周暢暢的消息不是你們說出來,反而是祁小溪。”


    “是嘛。”祁修遠不為所動,“我本來就沒打算告訴祁奕,聽說他讓祁小溪那群人找周暢暢,心可真大。”


    提到‘祁小溪’,齊汶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冷笑,“嗬,不過是個雜種罷了。”


    “哦?”祁修遠倒有些好奇這祁小溪到底是什麽人,居然能被祁清漪和齊汶這麽說。


    不過祁清漪隻是說祁小溪是個外來人,而齊汶卻直接說她是雜種。


    齊汶擺擺手,“不過就是一些陳年舊事而已,不足為談。”


    “哦,既然不足為談的話,那我就先睡下了。”說完祁修遠又躺下了,恢複了齊汶沒來之前的樣子。


    齊汶見狀,也沒說什麽,隻是看了一會就準備離開了。


    剛邁出一步他又聽見背後的人冒出了一句話:“齊汶,祁溫,不僅長得差不多,就連名字讀音也差不多。”


    齊汶止住腳步,轉過身就對上床上的那雙眼睛。


    沒有躲避,而是直直看著對方,“你想說什麽?”


    祁修遠看著他許久,又躺了下去,“沒什麽,你走吧,不過關於腿的事情我希望你別告訴祁奕。”


    “自然。”


    腳步聲逐漸遠去,祁修遠這才坐起來。


    他覺得齊汶這個人隱藏的太深了,情緒把握的十分好,就剛剛他說完那番話後,齊汶眼裏一點東西也沒有,仿佛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


    想要借齊汶離開這裏,倒不是沒有可能,這就得看對方是不是將祁諭放在心上了。


    “阿秋。”祁修遠打了一個噴嚏,接著將被子裹得更緊了。


    昨天手表和耳釘全被祁奕奪去毀了,真的是徹底與外界失去了聯係。


    這天氣,真的是越來越冷了,也不知道鹿漫漫那邊怎麽樣了。


    忽然齊汶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祁修遠抬頭望去,慵懶的問道:“怎麽又折迴來了?不繼續看戲?”


    “祁清漪是不是去了那艘船上?”


    “嗯?好像吧,怎麽了?”


    “會不會有危險?”


    祁修遠聽到後,覺得有些好笑,祁清漪是誰,祁小溪的宿敵,要是被發現了身份怎麽可能沒有危險呢。


    “做任何事都有一定的風險,不是嗎?”祁修遠沒有直接迴答,反而是側麵迴答。


    難得是他竟然從齊汶眼裏看出了一種名為擔憂的情緒。


    祁修遠嘴角勾起一抹笑,問道:“怎麽?擔心了?是在擔心祁清漪?”


    聞言齊汶立馬收起外露的情緒,迴到了那種冷漠的表情,否定道:“沒有,怎麽可能,她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為什麽要擔心她。”


    “嗬嗬。”祁修遠發出一陣悅耳的笑聲。


    即便齊汶自己說沒關係,可從他開口出第一句話開始,祁修遠就猜到了他與祁清漪之間的關係。


    但祁修遠沒有說破,他想這件事讓兩個人自己來說會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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