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給我媽媽安排的那些人,我還能不明白?”李香君白了李自成一眼說道。


    “我有要事要迴軍中,這些人是保護你們的,而且我還有後手,就算這裏有麻煩,也會有人來救你!”李自成說道。


    “公子,我李香君隻不過是區區一個風塵女子,如何值得公子如此厚愛!”李香君起身麵對李自成目不轉睛的問道。


    “感情是很難說明白的,有的時候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足以讓人傾心了!”李自成絲毫不甘示弱的盯著李香君說道。


    李自成雖然是竭力表現,但是李香君的下一句話還是讓他如墜冰窟。


    “可是你家裏有無數女人,我李香君要的愛情是隻對我自己的,你做不到!”


    李自成麵如土色,此刻終於心如死灰。


    他想起了一件事,秦淮八豔,名滿天下。


    但是若論相貌,李香君不及陳圓圓,柳如是、若論才華,李香君也不及董小宛,可李香君能排在前幾位,完全是由於她對愛情的忠貞啊!


    她對愛情的理解已經超過了當代人的想想,可越是這樣,痛苦的越是她自己。


    李自成抬起的手又放下,最終歎了口氣說道“我之心,可比日月,我等你!”


    “李公子,且留步!”誰直到李自成剛剛轉身,李香君頓時出言挽留。


    李自成喜不勝收,忙說道“我願意!”


    李香君見李自成的模樣,不由的笑了起來,這一笑,當真是人比花嬌。


    “香君本就是個苦命人,一直奢求一份完美的愛情,殊不知,這世界上哪有什麽完美的愛情,我本來就比尋常女子低一等,還妄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是我著想了,公子若是真的喜歡香君,我不求其它,隻求在公子不再爭霸宏圖大業的時候,能給予香君一出安歇之地就好!”李香君幽幽的說道。


    “香君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好的,不過宏圖霸業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而我們的年華卻在不斷的逝去,這可不是一件秒事!我們不應當辜負這韶華,你說是不是!”


    李自成說著說著,手已經不老實的去拉起李香君的一雙柔荑,當真是細滑無比,膚如凝脂。


    沒想到李自成如此厚臉皮,李香君的雙臉紅透半邊。


    “漸消酒色朱顏淺,欲語離情翠黛低”李自成看著嬌羞無比的李香君頓時精神一震,情不自禁的說道。


    “公子是大人物,也學這離別女兒態”李香君嘴上如此說,心中卻十分高興。


    “這張籍說的是不錯,但願朕一統天下的時機不會太遠,永遠不要與卿別離!”李自成幾乎貼著李香君的耳朵說的。


    雄厚的男人氣息擾亂著她的芳心,聰慧無比的李香君此刻卻如同一個木頭人一般不知所措,任由李自成解除彼此的衣衫,坦誠相對。


    一番雲雨過後,李自成把玩著那高聳看著床單上紅潤的血跡頓時愜意的說道“香君,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可不要再做那拋頭露麵之事了!”


    李香君乖乖的如小貓一樣說道“梳攏之禮本來就是沒辦法的事情,這也是我們青樓女子的悲哀,縱使我們潔身自好,也難免有這麽一天價高者得,不過還好我夠幸運能把第一次給予我的夫君!”


    “唉,這流傳下來的習俗的確得變一變,我若登基,將廢除樂籍製度,若女子迫不得已入得青樓的,皆可以從良!”李自成似有所感的說道。


    “夫君,這說的是真的?”李香君激動的坐了起來,渾然不注意全身春光乍泄。


    “自然,我豈會騙你!當然若是願意從良的皆可從良,不願意的也不可強求!”李自成解釋道。


    “夫君,你真好,如此一來,媽媽也會高興,天下所有被迫如青樓的女子也都迴感恩戴德的!”李香君此刻隻感覺到無比的幸福,依偎在李自成的懷裏。


    她混慶幸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心底的那絲絲不愉快和對侯方域的懷念全被此刻這個消息給掩蓋了。


    天底下有多少妙齡女子是被迫如了樂籍啊,一旦如了樂籍,此生也再難以翻身,就算有人肯話大價錢給你贖身,贖出樂籍,可依然會被人看不起。


    就好比她們秦淮八豔,雖然豔名無雙,但是隻是有錢人的笑料、玩物罷了。


    看著窗外明亮的月亮,群星仿佛都在一閃一閃的慶祝,李自成的心情無限好,倘若此生真的能一直這麽依偎著,也未嚐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可美好的時光總是很快的,第二天一大早,李自成安排好了韓輕柔之後,就連楊巡和周鍾也交代了彼此互相照應之後,就起身悄悄離開了南京。


    襄城隻是一座小城,周長不到三公裏,麵積不到一平方公裏。


    而此刻城外卻聚集了三萬人馬,是李雙喜和郝永忠的兩支隊伍。


    “城內的人聽著,速速交出汪喬年,否則破城之後,雞犬不留!”李雙喜殺意十足的喊道。


    城內的軍民戰戰兢兢,議論紛紛。


    八卦的流傳速度是十分快的,沒過多久,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汪喬年和李自成有掘墓之仇。


    在古代,百姓對自己家的墳墓看的很重,尤其是祖宗的墳墓,那關係著世代的風水。


    常常說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也比不過挖人祖墓的仇恨來的大,來的猛烈。


    百姓們知道了紛紛議論,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要連累無辜的人。


    一時之間,城內人心蕩蕩。


    汪喬年得到手下匯報之後,頓時急忙召集手下將官和城內諸生,齊集在縣令府內,祭天發誓道“時值喪亂,反賊肆虐,臣等世受國恩,當不惜性命,粉身碎骨也要報國恩於萬一”


    看著汪喬年如此慷概激昂,眾人皆被這種悲壯的精神所感動,因此上至縣令下至衙役皆信誓旦旦,一齊表示要協力禦敵,同生共死!


    在這種精神的影響下,各位將領分率城中軍民,分工防守,向城下喊話,絕不投降。


    那些衙役甚至強逼著抗戰消極的百姓將街道上鋪路的堅石塊都挖了出來當滾石,小小的襄城竟然一時士氣高漲,做出勢要與李自成抗爭到底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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