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應該怎麽做,他才肯放手呢?


    難道真要告訴他,自己和江鐸好了?她做不到,況且,她也不想牽扯無辜,於是隻好冷冷迴道:“不好。”


    他的眼裏閃過了一絲絕望,卻還是固執的想要問清楚:“是不是他?”


    梁諾茵隻好裝作漫不經心的看著他:“簡理煜,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一個大男人,玩不起嗎?“


    “玩?”他很敏感的察覺到了她的措辭,被雨水敲打過的唇,愈發的白了。


    “茵茵,你就是這樣定義我們關係的,還是你這樣說隻是為了他?”


    “和他無關,你也別再找他麻煩了,我隻是覺得和你相處下來,發現你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好,也發現自己沒有那麽喜歡你了,僅此而已。”


    “茵茵,你是不是想要我迴煜豪,他能給你的,我也可以…”


    “簡理煜,你別這樣…”


    他睫毛微垂,微暗的光影下,他的臉色已然蒼白如紙,眼眸裏盡是絕望的頹靡之色。


    許久,他仿佛才找迴自己的聲音,艱難開口:“梁諾茵,我問你最後一件事,曾有人告訴我,你在入學第一天,就到處打聽過我,是不是真的?”


    梁諾茵的唇幾不可查的動了動,沒有說話。


    他似乎是明白了什麽,鼻翼輕輕的翕動著,連嘴唇也在輕輕的顫抖。


    她不忍心見他這副樣子,強忍著心中的不舍,說道:“你好好的,好好繼續你的人生吧,不要被我這種人耽誤了。”


    卻見他突然猛地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眸子瞬間布滿了猩紅,一字一頓的道:


    “梁諾茵,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否則,我見你一次,滅你一次!”


    她隻是淒然一笑,下車頭也不迴的跑入了雨中。


    那一瞬,她的心在絕望的甬道裏決了堤。


    大滴大滴的淚混雜著雨水的腥氣,終究是淹沒了她的那方晦暗天地...


    這邊,酒店裏,江鐸的朋友們都到了,卻發現他受了傷,於是好奇的問:“兄弟,怎麽了,這是被誰打了,兄弟們給你報仇去!”


    另一同伴看著還在外麵傻傻淋雨的男人,不禁好奇:“外麵那男的是誰啊?精神受刺激了?怎麽還在那裏淋雨啊,江鐸,該不會是你的...”


    “滾!”江鐸突然覺得心情十分的不痛快,陰沉著臉,任由助理給他塗著藥。


    其他人見狀都不敢搭腔了,江鐸受了傷,再趕上大雨,派對是開不成了,大家停留了一會兒後,都各自迴去了。


    此刻,江鐸的嘴角、麵頰都泛出了淤青,心裏卻是在想:


    “下手可真狠,真把我當你情敵了?可我還沒這個資格,她愛的是你啊,傻子!”


    許久後,他收到了梁諾茵發的信息:“對不起,連累了你,我替他向你道歉。”


    江鐸思忖許久,才迴了一句:“我隻是想知道,是什麽樣的原因能讓你放棄一個如此愛的人。”


    梁諾茵沒有打算迴他,隻是雙手無力的垂了下來。


    -


    那天雨後,簡理煜再沒了消息,梁諾茵也很快殺青迴了學校。


    不久後,她卻發現自己的學生證還忘在他公寓裏,證件沒了,補辦起來很麻煩,所以還是想趁著他不在的時候,偷偷去拿迴來。


    這天,她悄悄來到他的樓下,看見樓下他的車不在,於是鬆了一口氣,上了樓。


    她試探性的敲了敲門,果真無人應聲,就在她剛想去輸密碼解鎖時,卻突然聽見電梯叮的一聲,她慌亂間就急忙躲去了安全通道。


    透過安全通道的門縫望過去,見到的卻是簡理煜半攬著孟凡走過來,眉目低垂,不知在想什麽。


    孟凡卻是在他懷裏微笑著,邊走還邊輕輕的摸著他的額頭,倆人不一會兒就進了屋。


    那晚,她獨自坐在走廊冰冷的台階上,等了很久,都沒見倆人出來,顯然是,孟凡今晚宿在了這裏。


    淩晨離開的時候,也許是蹲的太久,腿麻了,視線模糊,剛走出單元門她就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四周無人,她半晌才頭暈目眩的爬起來,半跪著抬頭仰望天空,今夜,陪伴她的隻有這無邊靜謐的夜色。


    她費力撐起自己的身體,爬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手已經搶破了皮,正在向外流著血,她卻絲毫沒感覺到疼,隻覺得一陣北風唿嘯而過,像是一張魑魅魍魎的網,卷走了她僅有的靈魂。


    突然,一個冰涼的物體墜落在她的鼻尖上,良久,她才迴過神,臨城2012的第一場雪,就這樣悄無聲息的來了。


    她想,她的愛情,或許也死在了這場雪裏。


    幾天後就傳來了簡理煜與孟凡即將一起出國的消息。


    那天迴去後她就發起了高燒,整天燒的迷迷糊糊,這晚她正躺在寢室的床上迷糊著,突然電話就響了。


    她摸索著接起來喂了一聲,對麵卻隻傳來了沉重的唿吸聲。


    這唿吸聲很輕,能分辨得出來,對方是一個女人,她立刻覺得不對勁,提高了警覺。


    她試探性的問道:“你是誰?”


    對方隻是猶豫良久才說了一句:“梁諾茵,我可以相信你的,是不是?”


    這聲音她有些熟,卻一時想不起是誰,於是她起身走到了無人的地方才問道:


    “你是?”


    對方很謹慎的迴道:“我是邵琳。”


    “邵琳?”這個名字在梁諾茵心裏徘徊了良久,才想起來,她不就是田萩的助理嗎,她離世後,據說她兩個助理全部離職了,不知去向。


    梁諾茵頓時一臉疑惑,更加謹慎的道:你有什麽事嗎?”


    對方猶豫了半晌才開口:“有些事在電話裏不方便說,我有一樣東西想交給你,我在這裏不能呆了,今晚就會離開,晚上九點鍾,在北洋公園的東門,第二個柱子旁等你,是很重要的東西,是關於田萩姐的,她不是自殺的。”


    梁諾茵聽後大吃一驚,突覺有些毛骨悚然,“你這是什麽意思,你要給我的是證據?”


    “嗯,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也不會害你,你來了就知道了!”


    梁諾茵心裏一驚,怕這裏麵是誰設下的陷阱,急忙追問:


    “我憑什麽相信你,再說,雖說她的死因多多少少影響到了我的聲譽,但畢竟她自殺還是他殺都和我沒有太大的關係,你為什麽不把證據交給警察,卻偏要見我?”


    誰知對方突然壓低了聲音,語氣焦急:“蛇鼠一窩,事關簡導,請務必來。”


    說完,就掛了電話。


    梁諾茵的心裏猛的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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