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搖了搖頭,可沒想到這一搖頭,整個人都暈了,直接倒進了鄺無辰的懷中。


    “喂!喂!”鄺無辰拍了拍她的臉,對方毫無反應。幾分鍾以後,竟然唿吸均勻,臉則貼在他的胸口,他感到了一陣陣輕微的熱氣,仿佛懷中正睡著一隻柔軟的小動物。


    鄺無辰不再試圖喚醒她,而是禮貌地和benjamin寒暄幾句,順便掏出黑卡,把在座的所有人單都買了。


    抱起方汀,這個家夥,已經完全睡著了。


    “不早了,我們先迴去了。”說著,便要轉身,benjamin則是站起身來與二人道別,聲音嘈雜,鄺無辰卻仍舊像是有話要說,benjamin隻能湊過去側著耳朵,“listen,she’snotthatkindofgirl.”他的語氣平穩,帶著不屑與冰冷,與剛剛談項目的寒暄客套判若兩人,benjamin隻好連連點頭,甚至下意識地伸出雙手高舉過頭頂,像是投降的姿態,兩人再次道別,鄺無辰抱著方汀走出了酒吧。


    路邊攔了輛車,終於把這個家夥放進了車裏。


    “還挺重!”鄺無辰邊抱怨邊雙手拍了拍袖子,像是試圖排掉酒吧裏沾染的灰塵或是別的什麽。很快司機驅車到達了酒店,抱出方汀在前台服務員盡量掩蓋的八卦神情注視下把方汀抱迴了行政酒廊的套房,扔在床上,方汀像是睡夢中被打擾了一下,發出一個任性與厭煩的聲響,接著便一動不動了。


    鄺無辰看著這個渾身酒味帶著濃妝穿著性感的女人,邊搖頭邊走進了洗手間,再次洗手。


    早晨,陽光照在臉上,外麵已經有鳥叫聲,美好的一天開始了,而此刻的方汀卻隻感到頭痛欲裂。


    坐起身來,這才再次恢複意識,難道昨天.....斷片了?


    晃晃蕩蕩走到洗手間門口,卻正趕上剛從浴室出來的鄺無辰,剛剛起床的他甚至上身什麽也沒穿,方汀叫了一聲,連忙轉身,“你幹嘛啊不穿衣服!”她抱怨著嚷道。


    “我剛起床啊還得穿外套嗎?”鄺無辰說著,有些煩躁的聲音,邊走到櫃子邊,拿出一件t恤套上了。


    浴室裏,方汀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頭發淩亂,彩妝模糊。仍舊穿著那件裙子,在早晨,亮片吊帶顯得如此不合時宜。


    連忙卸妝,洗澡。溫暖的水氣,洗去一切灰塵的感覺真好!迴想昨晚,似乎在自己失去意識之前,一切都是那麽開心,完美,還有benjamin也非常有活力和魅力,似乎昨晚自己度過了非常快樂的時光。即使現在麵臨著宿醉後的頭疼,但是仍舊心情不錯。


    從浴室出來,穿著浴袍,伸了個懶腰,依舊半閉著雙眼,坐在椅子上吹頭發,還不忘哼著昨天那是坐在車裏唱錯詞的歌。


    “不要唱了,好難聽!”沒想到鄺無辰經過身邊,毫不留情地說了一句。


    方汀漸漸放小了吹風機的音量,“你什麽毛病啊?”


    “我什麽毛病?我還問你什麽毛病呢!”沒想到鄺無辰更沒好氣了。


    “哎,大早上的,比起床氣是吧!我跟你說小子,要比起床氣,這世界上沒有能大過本姑娘的!”方汀說著站起身來,手中仍舊抓著吹風機,像是要砸過來的樣子。


    “你....你冷靜點。”鄺無辰見狀連忙認慫了,他深知比瘋狂自己遠遠不是眼前這個女的的對手。


    “我想說的是,你昨天穿成那樣,喝成那樣有多危險你知道嗎?”鄺無辰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


    “我穿成哪樣喝成哪樣了?再說了不都是一個團隊的嗎?又不是我到一群陌生人中間玩耍。”方汀說著,坐了下來繼續吹頭發,對鄺無辰的建議完全不在意,仿佛他是空氣一般。


    “不是我說你,你一個女孩子家,大晚上的濃妝豔抹露胳膊露腿的真的好嗎?還喝那麽多酒,自己幾斤幾兩的量心裏沒點數嗎?難道非要把自己搞成沒教養的廉價貨色才甘心嗎?”鄺無辰一口氣說出了這麽多,再定睛一看這個家夥已經怒目圓睜。


    “你有毛病啊,一大早的爹裏爹氣的,想當爹也別在這裏逞能啊!”方汀怒氣迴懟,對於這個一大早就婆婆媽媽沒完沒了的男人已經厭煩至極。


    “我爹裏爹氣?也不知道是誰把全世界都當爹!”沒想到這麽一說鄺無辰也生氣了,“好心當成驢肝肺,死白眼狼。”轉身便走到了minibar取出一瓶威士忌,邊走到廚房,拿出一顆大冰球,到了半杯威士忌,喝了起來。


    “我的媽!”沒想到自己剛剛喝了一口烈酒,放眼眺望樓下的車輛和門童與保安的日常工作,在一迴身,突然發現方汀頭發蓬亂地站在了自己眼前。


    “你說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什麽叫把全世界當爹,你給我說清楚!”方汀像是受到了冒犯一般不依不饒。


    “你幹嘛啊,又是女鬼造型,心髒不好的早被你得撒手人寰了。”鄺無辰白了她一眼,繼續喝了一口冰威士忌。


    “我的意思是說,女孩子家的要自重!自尊!自愛!”他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沒發燒吧,一大早的。虧你還是美國來的,這思想,封建的像個裹小腳的老太太!”方汀不屑一顧地說著,轉身又迴去吹起了頭發。


    “所以,當代女性,穿著暴露和一群男人喝到不省人事感覺怎麽樣?刺激吧?沒被那個外國佬撿屍是不是很遺憾啊?難道是我掃興了你才起床氣這麽大?”突然間,鄺無辰的語氣和表情從最開始的苦口婆心變成了調侃諷刺。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以為思想都像你那麽齷齪呢啊。”方汀不屑一顧地迴答,邊加大力度吹著自己蓬亂的頭發。昨天的卷還在,經過一整晚的任性睡姿蹂躪,整個腦袋看起來超級爆炸。


    “是,就我最齷齪。其他男人都是你親爹,對你隻有寵愛包容和保護,喝醉了也不會碰你,沒有任何想法。你就保持這麽想哈,千萬別變化。”鄺無辰說著,一副已然完全放棄她的樣子,自己開始穿戴整齊,幹淨清爽地準備出門了。


    “你幹嘛去?”方汀不解這個家夥一大早怎麽就急著出門,這與他平日裏慵懶的作風完全不符。


    “散散心!這世間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麽你知道嗎?”說著瞪大了眼睛麵無表情地看著方汀。


    “和聒噪的女人共處一室!”不用他說,方汀自己接了下句。


    “知道就好。”說著,膨地一聲關上門就離開了。


    剩下方汀拿著吹風機對著剛剛關上的門發呆,這家夥,總是一副矛盾又奇怪的樣子,太不可理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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