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問她和楚函是什麽時候開始變的,大約就是那時吧,在那之後他的眸裏再不看見她的存在。


    路燦雪沒有再繼續說麗姿在畢諾草發生的事情,因為關於當年的事情她知道的也是星點碎片,楚函知道的恐怕也是不完整的,當時全部經過都要問當事人的麗姿了。


    但是楚函那時的情況真是千難萬險了,其實楚老爺子的意思就是想先解決了非池中物的楚函,隻是缺個正當的理由,假設那晚楚函出門了,不論他做了什麽,都會被蓋棺定罪。


    而且他不能大張旗鼓的去救路燦雪,如果被查出來是他的人救了路燦雪,那路燦雪危已。所以送小-姐進畢諾草是最好的辦法,再用一個女人吸引所有男人的目光,趁機救出路燦雪。當時情況發生的措手不及,而楚函深知麗姿的與眾不同,所以就那時看來,麗姿是最好且唯一的人選。


    “麗姿也成功吸引了嚴寬的目光,對我放鬆了看管。於是我就在你安插的侍者掩護下,換了身行裝,脫了困。”


    “離開畢諾草,我迴了酒店,躺在了楚沐之的身邊,我已經想好了所有台詞,也做了周全的準備,自認為可以化險為夷,平安渡過一劫。可是,為什麽第二天我就聽到了你私下和王總裁聯係的消息?那晚你出門了?你去了哪裏?”


    路燦雪是看著楚函提的問題,其實這問題困擾在她心頭幾年了,隻是她一直沒敢問,她怕得到她猜想的答案。


    而這個答案應該是不可能存在的,那個女人不過是和他簽訂了情-人契約,他送她進畢諾草也證明她隻是他的一個玩-物,不能跟她比,更何況當時契約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函,你知道那晚因為你出門我們損失了多少,你被楚老爺子收迴了c&a國際化妝品公司以及一切權利,他將你打入了冷宮,給了我們其後最最艱難的兩年。如果那晚你沒有出門,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早該在3年多前就得到,而你將獲得的成就絕對比現在還要輝煌。”


    在路燦雪的觀念裏,楚函一直是個冷靜而睿智的男人,他能如履薄冰的走到今天這一步,靠的全是步步為營。


    所以那一晚的外出絕對是他人生絕無僅有的一次不清醒。


    楚函緩緩轉過眸了,他的眸裏一片暗沉,晦澀難明,他伸出手又去揉了揉路燦雪的秀發,柔聲道,“其實當時最差的情況也不過如此了,早得到和晚得到並沒有什麽區別,我可以用時間來等。能用時間等來的東西是最容易的,有些東西是花再多時間也難得到的,而這個道理,當時的我,並不懂!”


    路燦雪不明白他的意思,隻是她竟從他那雙狹眸裏看出些類似…哀傷的東西。


    他楚函一生黑暗狠辣,放蕩不羈,如今的他得到了楚氏,將雲泥眾生狠狠踐踏在了腳下,他還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女人,所以路燦雪不明白他會什麽哀傷,這種軟弱的情愫為什麽會出現在他眼裏?


    路燦雪握住他的大掌,一雙眸子柔情萬種,“函,不管你做出什麽決定我都是支持你的,當時在畢諾草,我寧願自己被玷汙了也不願意壞了你的大計。自5歲遇見你,我都覺得自己是為你而生的,所以,你不能辜負了我。”


    楚函有兩秒的慌神,而後嘴角噙出淡淡的弧度,點頭,“恩,不辜負。”


    聽到他的應諾,路燦雪笑顏如花了。


    她靠近楚函,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下車,“函,我走了,你不要工作太晚,要早點休息。”


    “恩,好。”楚函點頭,然後目送路燦雪進了電梯,消失在眼前。


    楚函在車裏靜坐了好一會兒,然後拿出手機打電話給秘書,“喂,樂達,把明日的會議資料和要批閱的文件傳到我郵箱裏,我待會去公司。”


    那邊的樂達應了聲好,他已經不像4年前看著自家boss從紈絝子弟瞬間變成工作狂那般驚愕了,這些年楚函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公司裏,有時他能將一周的工作量都提前做完,然後就坐辦公椅上垂眸,走神。


    楚函發動車,開車迴公司。


    炫黃色的布加迪威龍穿梭在川流不息的路道裏,楚函俊美的臉龐隱在綠酒紅燈中,越發魅惑而迷人,他緊抿著薄唇,狹眸盯著前方。


    他發現他最近有些控製不了自己,體內有一種情緒在翻江倒海,有一張小臉總是在他眼前晃悠,想到她,他心髒就又酸又軟又疼,胸腔裏空了一塊,他空xu的難受。


    但想到她,身體又會自主的發硬,他總是在腦海裏一遍遍懷念她身體的味道,閉眸迴想著她曾經在他身下媚骨的嬌吟。


    剛剛路燦雪埋怨他不碰她,其實這種事不是他能控製的,他現在隻對那個女人有yu望,他隻想和那個女人做。


    可是她嫁人了,他派人調查過了,經濟影響力波及全球的南宮家族在3年前為他們的嫡孫南宮劍熙舉辦了盛大的婚禮,當時光花車就20輛。商界才子與新晉服裝設計師的結合自然流傳為一段佳話,這些年她貌似很幸福。


    現在隻要想想南宮劍熙占有她占有了3年,他就嫉妒的要死。明知道她有了很好的歸宿,而他也有路燦雪要守護,可是他就是想要她。


    他想碰碰她的身體,哪怕做她的…地下情-夫也可以的,她可以像以前那樣眸裏冰冷,但身體熱情如火的撩撥他,摸摸他…他就是不想要她的冷淡。


    隻要她答應把自己給他,他什麽都願意給她的,他一定會寵她,愛她…也可以的。


    他還不知道相愛是什麽感覺。


    他以前認為他愛路燦雪,那時的相愛是件很輕鬆很愉悅的事情,可是現在他滿腦子是她,他覺得痛苦,掙紮,心疼,一點都不快樂,可是這種錐心的疼痛又像是刻骨銘心的。


    他現在整個人都不穩定,很淩亂,他也懷疑自己下一秒會不會將自己逼瘋了。


    想到這,他方向盤陡然一轉,朝著另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


    楚函將車停在了格林小區,他知道麗姿住在這裏,她迴國的當天晚上,他在浴室裏zi慰了一次後開車送路燦雪迴家,然後他就將車停到了她樓下。


    他看著麗姿迴家的,當時南宮劍熙送她迴來的,可是令他欣喜若狂的是南宮劍熙並沒有去樓上,他們沒有一起睡。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偷窺著別人的夫妻生活,明知道他們在墨西哥南宮家裏都是睡在一個房間裏,她已經徹底變成了別的男人的專屬女人,但他就自欺欺人的為他們一次不睡在一起而開心一整天。


    拔出鑰匙,楚函打開車門,走上樓。


    今晚他想跟麗姿談談,他想問問她還喜歡不喜歡他,他知道他很卑鄙很無恥,以前他想除了名分和孩子不能給她外,他會養她一輩子,寵她一輩子的,比寵路燦雪還要寵。


    其實關於孩子,如果她想要,隻要她在chuagn上求求他,她知道的,在g上他永遠拒絕不了她,隻要她願意那樣叫他名字,他就會俯首稱臣的。


    那麽如果她還喜歡他,那她嫁人了也沒關係,他想要和她在一起,他要求並不多,不會強求她離開南宮劍熙,隻要她抽出點時間陪陪自己。


    光是這樣想著,楚函就在心裏唾棄了自己,他是不是魔怔了,他怎麽可以有這些想法?


    哦,對了,那天她說他和路燦雪將床單滾爛了,她說他髒…其實不是的,他想告訴她,他沒碰過路燦雪,一次都沒有,還有他不髒了,她離開了多久他就多久沒碰女人了。


    想到這點,他心裏雀躍了,腳步有些急的往樓上跑去,他選擇了樓梯,在爬到第6樓時,他整個人僵住了。


    有一對男人在昏暗的樓梯角落著親熱的接著吻。


    他們都是側過著他,所以他清晰的看著南宮劍熙高大的身軀將麗姿緊緊抵門上,他俯下身一點點非常溫柔的碾壓著麗姿的紅唇。


    麗姿閉著眸,兩隻小手攥著南宮劍熙腰間的襯衫,溫順的任他采擷。


    楚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他腦中竟然隻有一個想法,他不能走,他想留下來看看,他們隻不過親親嘴而已,他們還沒she吻,沒she吻就不算。


    他了解麗姿的,他看得出來麗姿身體緊繃,也許她是不願意的。


    而且麗姿在床幃間很難出水的,契約剛成立那會,即使多長的前戲,她依舊緊窒而幹澀,那時他憐惜她,一直用了潤滑劑。


    後來她對他動了情,兩人自然是魚水之歡,他也沒顧忌一周一次的約定,每天都想跟她癡纏在一起。


    楚函還在胡亂的想著,突然麗姿動了動,隻見她緩緩輕啟紅唇,小手圈住南宮劍熙的腰腹,貼他懷裏,然後允著他的唇。


    而南宮劍熙受了鼓舞,也張開嘴,四片唇瓣難分難舍的吻在了一起。r11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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