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政事務所裏。


    盧清手裏抱著幾份資料推開總裁辦公室門,林澤少正坐在辦公椅上批閱文件。


    “總裁,剛剛得到消息,今天中午時分,柳靖淇帶著君安吉迴了意大利。”


    “恩。”林澤少應了一聲,這是他預料的結局,注定不會有意外。“給我準備厚禮,過不了幾天柳靖淇就會送來結婚請帖。我人去不了,禮物和祝福總要送達的。”


    “是。”盧清點頭,“總裁,桐市那邊的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您要不要先看看?”


    林澤少拿著鋼筆的手頓住,沉默三秒後,他丟下筆,抬眸看著盧清懷裏的文件,“拿來,我看看。”


    盧清將文件遞過去,在林澤少垂眸翻開文件第一頁時他在旁解釋,


    “總裁,資料已經證實在夫人爸爸夏剛遭遇合夥人卷款攜逃陷入困境時,您的母親戴總裁動用了一切力量對夏剛進行了打擊壓迫。”


    “第一文件是銀行和司法部門的資料,它顯示戴總裁曾勒令銀行強行收迴了夏剛所有貸款,因為貸款還不上,銀行凍結了其所有名下財產和房產。戴總裁並對司法部門施壓,令其強行查封了夏剛的公司並對外宣布破產。””


    “第二份文件是戴總裁控製了桐市整個商業圈,斷了夏剛所有救援,當時夏剛出門連至親好友都不敢搭理,他走投無路了。”


    “第三份文件是夏剛手下第一得力助手的供詞,他承認在三年前收受了戴總裁的賄賂,煽動員工聚眾鬧事。他們曾組織大小數十次遊街,用石塊將夏剛打成程度不一的重傷。我們還找到了夏剛生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他叫董浩,是夏剛手下的員工。當時因為夏剛像過街老鼠,無處可躲,所以董浩陪他走進一棟破舊大樓裏,當時夏剛情緒低迷,額頭流血導致神智不清,夏剛灌了兩瓶燒酒後,員工剛轉身接了一個電話,他就跳樓自殺了。”


    盧清客觀的陳述著事實,林澤少沒有答話,他隻認真的看著,看得很慢,仿佛在確定每一段話語的準確性。


    盧清最後將手裏的一張磁盤放在辦公桌上,“總裁,今天周德從歐洲出差迴來,這是剛拿到手的夫人催眠治療的磁盤。”


    林澤少沒有抬頭,盧清默默退了出去。


    ……


    林澤少看著文件,哪怕這份文件出自林氏最精英的調查團隊,具有100%的準確性,但是他依舊在努力的查找中間的可疑點和漏洞。


    兩個小時靜靜的過去了,當他反複斟酌和推敲著這些文字而導致自己視線模糊後,他倏然將文件扔飛,連同辦公桌上所有的物品,全部掀落在地。


    他豁然起身,尤不解氣的用一雙皮鞋踢飛著文件,看著紙張在空中張牙舞爪的飛舞著,他又用皮鞋將那些落地的紙張碾碎。


    這種幼稚的行動他反複做著,因為無法排解心中的戾氣和狂躁,因為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走,他隻能像絕望的小獸般不停掙紮。


    真的是戴顥笉害死了夏彤爸爸,夏彤爸爸是戴顥笉害死的!


    林澤少走到落地窗邊,他點燃一支香煙狠命的抽著,內心傳來巨大的悲慟瞬間腐蝕了他的大腦,他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


    就那樣倚在窗上抽著香煙,窗外絢爛無比的陽光變成了霞光萬道的晚霞,當最後一道光線隱沒在雲朵裏,整個城市籠罩在了冬日的陰冷寒峭裏。


    林澤少動了動,視線突然觸及到地麵的那張磁盤,他彎腰撿起。


    又將地麵上的筆記本電腦撿放在辦公桌上,他將磁盤放進去。


    畫麵裏有夏彤,她正閉眸躺在寬大的軟椅裏,身上覆著毛毯,周德坐她身邊問著她的家庭,她說她最愛爸爸,她說她家庭和睦。


    恩,這些他都是知道的。


    溫柔,會下廚,顧家又疼女兒的爸爸,他真的是一位好爸爸,他是值得人尊敬和愛戴的。


    怪不得蘇如是怪他,說世間這麽多女孩他不挑,非挑夏彤來愛。的確,跟一條人命比,比一個家的幸福比,他的愛情太微不足道了。


    接著夏彤跟周德講她喜歡一個男孩,並告訴了爸爸那男孩的名字。


    這段夏彤在日記裏提起的,但此刻聽她從嘴裏說出來,看著她小臉蛋上的紅暈和嬌羞的神情,他依舊被震驚著。


    為什麽…為什麽那麽多年,他一直以為那個男孩是柳靖淇?


    他多麽的愚蠢又可笑!


    想愛卻愛不起!


    接著夏彤說她站辦公室門口聽到戴姨和夏剛談話,嗬,戴姨能談什麽,無非就是威逼利誘吧,他用腳趾都可以想出來。


    後來風雨之夜她拒絕了自己,恩,拒絕是人之常情,她那時才18歲,爸爸還是她的天地,就算再怎麽喜歡他,他怎麽能跟爸爸比?


    周德問她拒絕後的感覺,她大口大口的喘氣,哽咽的不能自語,她揪住胸口的衣服說她痛,痛的心髒像被剜了一塊,痛的無法唿吸。


    她描述著她撿紅豆鏈,找外婆家找他,追著他的車跑的場景,他可以想象的,那時血染蓮花池的腳傷才兩天,她追了一路定然流了一路的血。


    將手指撫摸上那張贏白又有幾分淒楚的小臉,林澤少喃喃道,“傻瓜,既然做了選擇,拒絕了我,那還想追我幹什麽?”


    “但是,追我是對的,如果你追上我,我會保護你們的。可是,”最後一句話他是木然的問著自己,“可是為什麽就沒有追上呢?”


    畫麵還在繼續,夏彤還在激烈的說著什麽,林澤少那樣一個情緒不外露的男人臉上竟也出現了駭然失色的神情,他按著鍵盤將畫麵迴放,那女人在說,


    “我後悔了,我可以什麽都不要,尊嚴不要了,爸爸不管了,高攀就高攀,奢求就奢求了…我愛他,我要他,我隻想要他…”


    是的,他沒有聽錯,她說她後悔了,她說她不管爸爸了。


    “嗬…”林澤少嘴角勾起繾綣的弧度,“夏彤,你那時究竟有多愛我,比愛爸爸更愛嗎?”


    ……


    今天蘇如是和奶奶都睡的特別早,夏彤正坐在房間書桌椅上畫設計,突然她聽見門鈴響了。


    這麽晚了,還會是誰?


    夏彤跑到門邊,她透過貓眼看著林澤少站在門外,她趕緊拿起門邊的電話,“喂,澤少,你來幹什麽?”


    男人熟悉的低醇聲音傳來,“夏彤,我好幾天沒見你,今天很想你,開門讓我進去,我想看看你。”


    “不行,”夏彤拒絕,“我們都答應媽媽的,沒有她同意不見麵。媽媽的病才好了一點,我不想刺激她。”


    “夏彤,不用擔心媽媽和奶奶,今天我讓醫生她們的藥物裏加了安眠成分,不到明天早晨是不會醒的。”


    “什麽?你…”


    “夏彤,安眠成分不會傷害身體的,所以放心。我今天喝酒了,現在頭很暈,要是你不讓我進去,我就在門邊睡一夜吧。”


    那邊寂靜無聲了,夏彤透過貓眼看他麵色潮紅,垂著眸兩條臂膀撐在牆壁上,的確有幾分醉態。沒有辦法,總不能讓他真在門外睡一夜吧,夏彤打開門。


    剛開了門,男人就像是醉倒了,整個修長的身姿撲上她,夏彤趕緊用小手圈住他的腰腹,“你怎麽喝成這樣?”


    林澤少一手將門帶上,一手摟著她的肩膀將她往客廳裏帶,“我喝酒是因為我今天很開心…夏彤,我想睡覺,帶我去你的房間。”


    這種情況不容夏彤多想,而且膽怯心作祟,她總怕媽媽醒了知道她和他又見麵了,所以她將林澤少帶進自己的房間,順手把門關上。


    “你先到床上躺著吧,我去煮碗醒酒湯…唔…”還沒說完,她的嬌軀已經被男人抵在了門上,嬌唇就堵的嚴嚴實實。


    她瞪著眼看他一雙墨眸十分清明,眸裏還閃動著幾分狡黠的光芒,她趕緊伸出小手錘他胸膛,這個大騙子,他根本沒醉。


    但她掙紮的軀體被男人一直長腿輕鬆製止住,兩隻小手也迅速被反束在了身後,林澤少閉上眸,細致纏綿的允著她的唇瓣。


    被他強烈的陽剛氣息侵襲著,夏彤當即四肢發軟,他霸道的撬開她的檀口將長舌擠進來翻江倒海時,她緩緩闔上眼簾,青澀的迴應著他。


    兩人纏綿了很久才離開彼此,林澤少粗糲的指尖摩挲著她沾著水潤越發誘-人的紅唇,“夏彤,說聲你愛我給我聽聽。自從你恢複記憶後,你還沒有向我表白。”


    夏彤自然紅著臉不肯說,“你大晚上喝醉酒就跑我這來發酒瘋,誰要向你表白,別自作多情了。”


    林澤少笑,雙手捧著她的臉,一雙墨眸黑如曜石,清俊的容顏泛著柔光,“夏彤,你不向我表白也沒關係,我知道你愛我。”


    他寬厚柔軟的大衣領蹭在臉頰上很舒服,夏彤埋首在他溫暖的胸膛裏笑,聲音鬆軟,“你今天怎麽了,怎麽這麽肉-麻?”


    林澤少不答話,吻了吻她的秀發後,雙掌下移去扯她的打底褲。


    夏彤一驚,趕緊阻止他,“林澤少你幹什麽,不許脫我衣服,不要這樣…你一來就對我對這種事,你混蛋!”


    她那點力氣哪裏敵得過林澤少,抬高她的一條腿將打底褲從她腿上扯下來,又動手鬆開自己的金屬皮帶,根本來不及脫褲子,他就狠狠擠進了她的身體。


    突然填塞進的巨大令她不適的擰了秀眉,渾身又燃燒起一種異樣的su麻,為了不下滑,她勾著他的脖子咬他耳朵,“林澤少,你這個瘋子!”


    “夏彤,這都是你的錯。人家都說一周最規律的xing生活是三到四次,可是你數數我們從結婚到現在才多少次?”


    “結婚一個月後才yuan房,中途鬧別扭不讓我碰你,要了狠了又紅腫,每月還來個一周的生理期,上學後連見麵都成奢侈…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你又是我渴望的,你還好意思怪我這樣對你?”


    “你…”怎麽什麽都是她的錯,這個巧舌如簧的男人。“可是,可是我還沒做準備。”


    “你要準備什麽恩?”林澤少架著她的腿,使勁衝了兩下,那種木入水槽的抽送與拍打聲尤其奢靡刺耳,夏彤紅了耳根。


    林澤少舔吻著她的臉頰和下巴,調侃道,“看,不做前戲你都能濕成這樣,夏彤,你是多麽想要我,恩?”


    夏彤羞的要鑽地洞,這男人逮著機會就喜歡嘲笑她。


    “夏彤,我跟你一樣,我碰到你你就會出水,而我看見你就會發硬,今晚,讓我好好寵愛你。”


    說著,林澤少就將她抱床上,剛剛他急的兩人衣服都沒脫,到了床上胡亂的扯開,他扣住她的纖腰將她轉過身,跪趴床上。


    夏彤當即知道他想幹什麽,這姿勢隻有那次情侶套房時試過,後來兩人數度纏-綿,他耳鬢廝磨的想再嚐試,但她就是不允。


    她不喜歡這個姿勢,這個姿勢太野,而且沒有安全感。


    可是林澤少愛極了這個姿勢,這個姿勢可以一覽無餘她纖細光luo的玉背,翹挺的粉臀,她動情的時候會搖著小腦袋,那三千青絲在雪白肌膚上晃蕩的畫麵十分妖冶,他最喜歡她狂野的模樣。


    “澤少,不要…”林澤少一隻大掌已經在她臀瓣上肆意揉-捏,被他扣著腰她掙紮不了,隻能伸出小手推他。


    “夏彤,放鬆身體,你會要的,會喜歡的。”說著,他猛地衝了進去。


    雖然已經足夠濕潤,但她還是疼的厲害,那裏被撐到了極致,他力道又生猛,本來撐在床上的兩條藕臂差點癱軟了下來。


    林澤少沒有給她緩衝時間,扣住她的纖腰一下一下的撞擊了起來,依舊是那種強悍又徹底的進出,每一下勢必要搗弄她花心最深處。


    “啊…”夏彤尖尖細細的叫著,她幾乎被撞散,隻能將藕臂支撐在床頭的木板上。


    她不知道她怎麽可以發出那樣羞人的尖叫,明明控訴著他的粗魯,但卻從他揉躪的力道中衍生出無數快g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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