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驟然一痛,李強也起了火氣,“張芝茹,你有沒有搞錯。你自己說,我的分析難道沒有道理?”


    張芝茹不耐煩地看著他。李強更氣了,還有些不被理解的委屈,“好心當做狼心肺,你等著後悔吧你。”


    “多管閑事。”張芝茹淡淡地出聲,“李強,我隻問你,在公司你的職務是什麽?”


    “我……”李強梗著脖子,硬生生地迴道,“男秘,怎麽了?”


    “男秘的工作有哪些?”張芝茹步步緊逼。


    “同事忙不過來,我幫幫忙怎麽了?”李強不甘心就這麽失敗。


    “連續一周都忙?是誰?連自己的工作都完不成,這麽差勁的員工我們公司不要。”


    “你敢!”李強怒喝,張芝茹隻冷清地瞥著他,氣氛一時間焦灼起來。


    張芝茹這是怎麽了?那麽明顯的不對勁!她怎麽就視而不見了呢。


    李強心裏煩躁,恨不得爬進張芝茹心裏看看她是怎麽想的。


    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悲哀情緒將他淹沒了,李強臉色陰沉,氣哼哼地丟下幾個字,“隨便你,反正公司又不是我家的,”摔上門走了。


    事已至此,反而激起了他的鬥誌。他李強還非得進行到底了,有誌者事竟成,他就不信憑借自己還就調查出真相了?


    而且樂觀點想,張芝茹不加入反而是件好事,人一多,便容易打草驚蛇。


    李強這麽想著,心裏終於鬆快了些。


    辦公室裏,張芝茹彎下腰,撿起被丟在地上卷成一團的文件,按照順序整理起來,垂下眸一行一行地地認真看了一遍,抬起眼,眼中閃過些悵惘的思緒。


    接下來的一周,李強都給送外賣的同事打了招唿,全部由他幫送。


    李強作為醜團外賣的中層,行為舉止本就引人注目。更不用他天天這樣風風火火地在上班時間定時地換上送餐服裝然後消失不見。


    一周下來公司內部自然對他有了許多閑話,人們看他進進出出的,都默默地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光看著他。


    李強毫不理會,一副固執己見、執迷不悟的模樣。


    他李強不管其他人怎麽想他,他隻有一股念頭支撐著他,真相,他一定要弄清楚整件事的原委,不撞南牆不迴頭。這一周下來,李強也或多或少有了些收獲。


    首先,他發現每天取外賣的人都不一樣,有男有女,大多是年輕人和中年人,唯有一次例外,是一個沉默寡言的老太婆牽著一個小孩來取的。


    不過有一點相同,那就是他們的臉色,都是難看的蒼白,像大病初愈的病人,泛著死氣和沉鬱。


    而且他們晚上還不開燈,這是一次下早班李強突發奇想去“突襲”發現的。在夜風中吹了三個小時,從午夜初臨到暮色沈沈,整幢破敗的大樓都沉淪在一片黑暗中,不見絲毫光明。


    每多觀察地更深入一點,李強心就愈往下沉。夜晚不開燈,每次取快遞的人都不一樣,破敗的住宿地……種種詭異表現出,他偶然的一次心血來潮,可能發現了了不得的事情。


    又一周結束,李強決定不再按兵不動下去了。他打算做些什麽,來證明自己的猜測。


    他需要一個突破點,思來想去,他能夠接觸到的,便隻有送去的餐了,不過這一點在他偷偷打開包裝盒粗略地查看了之後,又給否決了。


    肉眼看上去,並沒什麽問題,用筷子小心地翻了翻,也沒找到可疑的東西。


    難道猜想的方向出了問題?李強在筆記本上勾勾畫畫,胡亂塗寫著腦中不時閃過的靈光。


    “飯,來往人員,取餐人……”突然有聲音從背後響起。


    李強第一反應便是迅速將筆記本合上,直到看到來人是張芝茹,才鬆了一口氣。


    “你到我的辦公室來幹嘛?”


    這話說的語氣可不太客氣,張芝茹臉一沉,“整個公司都是我的,你的辦公室自然不例外。”


    言外之意便是,我想來就來。


    李強心裏還想著神秘訂單的事情,沒顧上和她鬥氣,“怎麽,有事?”


    “沒事,我隻不過想告訴你,別再多管閑事了。”張芝茹眼神清冷,“我會處理它的。”


    “你?”李強眼神懷疑,“你一個人?”


    “最近公司有個活動,內容是公司高層深入基層,迴訪大小客戶,以此宣揚我們公司――顧客就是上帝,以顧客的需求為需求的核心理念。”


    “你會親自去?”李強聽懂了她話的隱含內容,卻隻覺得荒誕,“大小姐,你腦子秀逗了吧!你知道你的身價嗎?你的身份能貿然涉險嗎?”


    “被綁架怎麽辦?出了事情怎麽辦?”李強一連串地追問道。


    在他最開始的想法,拉張芝茹入夥,也不會讓張芝茹以身試險,隻需借用張芝茹的資源而已。


    他內心挺大男子主義的,認為危險的事情就該男人們來幹,就算是張芝茹這樣不怎麽惹人喜歡的女人,危險來了他李強也會毫不猶豫擋在張芝茹的麵前。張芝茹挺意外,“你還挺關心我?”


    李強嗤之以鼻,“少自戀了,我隻是不想一個活生生的人因為她的膚淺和我的不阻攔變成死人而已。”


    “況且,你死了,我的工資怎麽辦?”


    “貪財鬼,懶得和你說,我意已決。”張芝茹說完,頭也不迴地走了。


    “你休想,有我在,我看你敢?”李強心中一急,人已經疾步走了上去,拉住了張芝茹的手腕。


    “你放手!”張芝茹掙紮了兩下沒掙脫開,看著李強冷峻的眉眼,突然嘲諷道,“李強,放開我,不然我會以為,你想占我便宜。”


    “你放屁,”李強瞪她,“冰女人,你別不識好人心。人心險惡,你知不知道?你惹火了我,我最多這樣抓住你的手,你知道有些男人會怎麽做嗎?”


    李強惡意地笑了,“到了惡人的地界,你就是隻自投羅網的羔羊,誰都可以咬上一口。誰管你爸爸是誰?哦,可能結果更糟,他們會把你變成敲詐你爸的肉票。”


    “你想多了,李強。”張芝茹狠狠地掙紮道,李強看她這樣冥頑不靈,心中也有火,“算了,你愛咋咋地吧。”


    手一鬆,張芝茹掙脫開來,揉了揉被他捏的發紅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昂著頭趾高氣揚地走了。


    溫室裏的花朵,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李強無語地搖了搖頭。


    “強哥,我去給老婆打個電話,兒子生病了,我擔心得很,得問問,一會兒開會你叫下我。”張芝茹前腳剛走就來了個同事。


    李強氣暈了,差點忘了還有開會這迴事兒,“成,兩個小時,還不夠你打啊。”


    “噓,小點聲,有人找我你幫我掩護一下,娘們屁話多,還不準掛電話,我先掛她就急,兩個小時,哼哼,說不準還不夠呢。”


    “去吧,”李強看著他那副嘴裏說著煩,眼裏帶著光的秀恩愛模樣,突然有些惆悵――要是文雯沒死……他現在可能也這般模樣吧。


    兩個小時,須臾即過。開完了會,李強伸了個懶腰,與開始那人並肩走著,“怎麽樣?孩子沒事吧。”


    “沒事,虛驚一場。”那人笑彎了眼睛。


    “走,一起去吃飯?”“不了,我得去張總辦公室一趟。”他始終有些擔心,希望……他的預感是錯的吧。


    “扣扣~”李強敲了敲門,沒人應聲。又敲了兩聲,便徑直將門推開了。


    “張芝茹?”他空無一人的辦公室,不詳的預感突然席卷而來。


    推開辦公室的門,拉了幾個人問張芝茹的去向,得到的迴答都是不知道。


    李強麵色冷峻,掏出手機,急忙給張芝茹打了個電話。


    他的手指忍不住顫抖著,經曆過文雯的事情,對於死亡李強已經有了很清晰的映象。


    死亡太過痛苦,李強不想再經曆了。


    從點餐情況來看對方至少有三十個人,張芝茹一個人就去了……李強不敢再想象下去,對張芝茹的討厭、厭煩在生死麵前都變得無足輕重。


    接電話啊!拜托!李強咬著牙,繼續一遍一遍撥打著。可惡!李強合上手機,眼中染上殺意,“張芝茹,你最好沒事,不然我……”


    可惡!早知道就不告訴張芝茹這個蠢女人了!可惡!此事……他會負責到底,因他而起,自然應該由他來終結。


    迴到辦公室,李強陰沉著臉,開始尋找趁手的武器,以備萬一。


    不是沒有考慮過報警,但考慮到事情的真實情況未知,還是算了吧。


    找了半天,隻發現棒球棒,貌似是前任主人留下的,聊勝於無地握在了手裏。


    出了門,他徑直地找了田瑩瑩,“瑩瑩,我需要你幫我個忙。”李強麵色冷肅。


    田瑩瑩看他殺氣盈麵,手中還握著一個棒球棒,心裏驚了驚,強自抑住了,深吸一口氣,“你說。”


    “我得去救個人,一個小時,”李強深吸了一口氣,比了一個手指,“就一個小時,你看好時間,我沒迴來的話……這是地址。”


    他咬了咬牙,“你就報警。”“強哥……”田瑩瑩睫毛顫抖著,淚珠迅速地掛了上去,她的手緊緊握住李強的手,不舍鬆開,“太危險了,要不,我們現在就報警吧。”


    李強搖了搖頭,伸出手,摸了摸田瑩瑩柔順的發,柔聲道,“別擔心,人活一生,生死自有天命,答應哥,一個小時後再報警,對嗎?”


    田瑩瑩垂著頭,含著淚點了點頭,她心中有許多困惑,卻懂事地什麽也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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