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型地獺?”我不由得一愣,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動物的名稱,“這怪物以前還真在這地球上存在過?”


    文青山點了點頭:“不但存在過,而且早期的人類甚至有可能見到過。”說到這,他向我們講述了起來:“巨型地獺生活在距今約1萬年至10萬年前的美洲大陸,從目前的資料來看,為當時世界上體型最大的哺乳動物之一。身高可達六米,體重則達到五至十噸,體型甚至與同時期的巨獸猛獁象有得一拚。巨型地獺的前肢和後肢都具有強壯且尖銳的爪子,故而又巨爪地獺。可以依靠後肢站立,並能用它那強壯的前肢與巨大的爪子將整個樹枝拔下。由於巨型地獺體形龐大,且力大無窮,即便是同時期的獵食霸王劍齒虎與其相遇,往往也要退避三舍,所以幾乎沒有天敵。至於巨型地獺滅絕的原因,比較主流的觀點是因為氣候變暖導致了皮脂過厚的巨型地獺無法適應,最終走向了滅絕。”


    聽了文青山的一番介紹,我不禁有些納悶:“既然這巨型地獺是美洲大陸的生物,怎麽會在這雪域高原出現呢?”


    文青山分析說:“在一萬多年前的冰川時期,美洲大陸與歐亞大陸是連成一體的,西伯利亞與阿拉斯加是一片大陸,後來隨著氣候變暖,冰雪消融,海平麵上升,才形成了現在的白令海峽,將兩片大陸分隔開來。所以,不排除一些巨型地獺在兩片大陸連在一起的時候遷徙到了亞洲地區。而隨著氣候變暖,這些巨型地獺便往氣候更為寒冷的高原地區遷徙。”


    “照這麽說,這種巨獸有可能在這雪域高原還有其他分布?”


    文青山點了點頭:“有這種可能,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是什麽?”我忙追問。


    文青山本想繼續說下去,不過他看了看巴桑和紮西多吉之後,或許是覺得當著他倆的麵說這些有點不太合適,於是岔開了話題:“不說這些了,石宇,你說海兄弟和賤賤藏身在一條石縫之中,你可還記得那條石縫的位置在哪?”


    我扭頭四下張望了一番,憑借記憶,大概確定了我們目前所處的位置,抬手指了指前麵,說:“應該就在前麵不遠了。”


    我們繼續往前走了約摸百餘米遠,終於發現了海胡子和賤賤藏身的那條石縫,我走到石縫前,衝著裏麵大喊了一聲,沒一會兒功夫,賤賤背著海胡子從石縫內擠了出來。


    見所有人都活著,大家都鬆了一口氣,隻不過現在沒了馬匹,我們隻能徒步出去了,這個洞可不小,幸好我之前在洞壁上留下了記號,倒是不用擔心迷失了方向。


    一行人在洞內又轉悠了差不多一個多鍾頭,才終於繞出了洞穴。


    我看了看表,已經是下午七點多鍾了,文青山幾個是兩點鍾左右進的格桑穀,我和賤賤也就晚半個多小時,也就是說,我們在這裏麵耗了差不多四個小時。


    盡管這一帶天黑得比較晚,不過這個時候,格桑穀中已經見不到絲毫陽光了,感覺氣溫似乎正在逐漸下降。紮西多吉告訴大家,到了晚上,高原地區的氣溫會下降的很快,所以我們得盡快離開這座山穀,並最好趕在天黑之前迴到達嘎多瑪村。


    不過,因為沒有馬匹,而從格桑穀到達嘎多瑪村還有七八裏的路程,再加上我們幾個人當中紮西多吉和海胡子又行動不便,想要在天黑之前趕迴達嘎多瑪村,似乎不太現實。


    好在我和賤賤進穀之前,我讓董教授和董曉丹先趕迴村裏去通風報信,說不定現在強巴大叔已經領著村民們在穀口等著了。


    我取出對講機,唿叫了董教授,然而並沒有得到迴應,我不禁有些納悶,因為之前我也差不多是在這附近唿叫了他,通話還很清晰,現在怎麽卻聯係不上了呢?海胡子解釋說,雖然這種軍用對講機的有效唿叫距離能夠達到十五公裏,但在實際使用過程中,還受地形、天氣等多種因素的影響。比如在洞裏的時候,就無法與外界取得聯係,而現在我們雖然從洞裏出來了,但這格桑穀的地形比較複雜,唿叫距離應該會大打折扣,所以無法聯係上董教授,也在清理之中。


    聽了海胡子的解釋,我沒再多想。


    一行人快走出山穀的時候,大老遠便聽到了馬兒嘶鳴和藏獒吠叫的聲音,走出去一瞧,果然不出我所料,強巴大叔領著十幾個背著獵槍的牧民聚在穀口,還帶了四五條藏獒,他們這會兒正在在商量著,準備進穀裏來尋找我們。


    見到我們從山穀中出來,強巴大叔這才鬆了一口氣。


    在返迴達嘎多瑪村的路上,我向強巴大叔問起了董教授和董曉丹,我原本以為強巴大叔等人是他倆迴去之後叫來的。


    誰知強巴大叔卻說,並沒有見到他倆,而他們之所以會來,是之前我們在路上遇到的那兩位放牧的牧民在迴村之後將情況告訴了強巴大叔,強巴大叔擔心我們出什麽意外,所以才領著一幫年輕的小夥趕來了。


    得知董教授和董曉丹沒有迴到村裏,我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難不成他倆迷路了!?高原地區人煙稀少,若他倆真走錯了方向,隻怕一時半會兒很難找到迴達嘎多瑪村的路,關鍵是馬上就要天黑了,到了夜裏,高原地區的氣溫會降到零度以下,如果他倆不能即使找到避寒的場所,那問題可就嚴重了,弄得不好甚至有可能發生生命危險。


    想到這,我趕忙對強巴大叔說:“強巴大叔,董教授父女倆隻怕是迷路了,你能不能安排幾位對這一帶比較熟悉的村民跟著我一塊去找找他們。”


    強巴大叔得知有人失蹤,二話沒說,立刻吩咐眾牧民幫著一塊去尋人。至於我和文青山等人,因為已經累得不行了,強巴大叔便讓一位牧民領著我們迴村裏去等候消息。


    本來我是想跟著一塊去尋找董教授和董曉丹的下落,但強巴大叔堅決不同意,一方麵,他認為我對這一帶的地形並不熟悉,即使去了也幫不上什麽忙,另一方麵,由於消耗體力太大,我已經有些輕微的高原反應,他擔心我如果跟著一塊去了,隻怕會發生什麽意外,反而成為其他人的拖累。


    強巴大叔說得很有道理,而且現在也不是逞強的時候,我隻得聽從了強巴大叔的安排,由當地牧民負責尋人,我們幾個則返迴達嘎多瑪村休息。


    迴到村裏的時候,已經過了晚上九點,我原本寄希望於董教授和董曉丹已經找到了迴村的路,然而他倆並沒有迴到村裏了。看著天色越來越暗,我是心急如焚,如果他倆發生什麽意外,那我的責任可就大了,因為當時是我堅持要他倆迴村的。不過我心裏也很是納悶,因為董教授明明帶了gps定位儀,而且他還信誓旦旦地說對一帶比較熟悉,又怎麽會迷失方向呢?


    我向這方麵的行家海胡子請教,他告訴我,gps定位儀雖然能夠確定基本方位,但多少還是存在一定的誤差,而在一片荒蕪的高原地帶,失之毫厘差之千裏,往往隻要方向稍微產生一點點偏差,實際上就有可能差了很遠。這就像一些經驗不足的驢友在大山裏轉悠一樣,明明能夠看到遠處的山頭,卻怎麽也到達不了,最終迷失在了森林裏。而且,即使董教授對這一帶的地形比較熟悉,但在高原地區行進有一個潛在威脅,那就是如果發生高原反應的話,極易產生幻覺,從而導致完全失去方向感。


    聽了海胡子所說,我心裏不禁愈加著急了,不過海胡子又勸我,事情或許並沒有想象中那麽糟糕,以他的經驗來看,董教授和董曉丹很有可能就在達嘎多瑪村方圓十裏之內轉悠。前去尋找他倆的都是經驗豐富的牧民,還帶了好幾條嗅覺靈敏的藏獒,應該不用太長時間就能找到他倆的下落。而且從另一方麵來說,他倆所騎乘的馬匹都來自於達嘎多瑪村,如果他倆當真迷路了,正所謂老馬識途,兩匹馬應該能夠找到迴村裏的路,所以,也不排除他倆最後自個兒迴到了村裏。


    聽了海胡子所說,我稍稍安心了一點,不過在沒有看到他倆安然無恙的迴到村裏之前,我心裏就像是懸著一塊大石頭,無論如何也難以放下。


    當晚,我幾乎是一宿沒睡,隻要聽到狗叫的聲音,就會立刻爬起床,跑到門外看看是不是董教授和董曉丹迴來了,然而門外卻連半個人影也沒有。


    半夜,去尋找他倆的牧民們都陸續迴到了村裏,他們幾乎將方圓十幾公裏的範圍尋了個遍,但卻一無所獲。當然,畢竟是在晚上,視野受限,再加上夜晚風大,一定程度上增加了搜尋的難度。所以他們打算等到天亮之後,再繼續進行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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