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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郡守,韓軍來勢洶洶,宇願帶一萬精兵前去支援成固!力保成固不失!”一聽到韓軍大舉進犯的消息,以勇武著稱的郡尉任宇請戰道。


    漢中郡守嬴渠自是知道成固的重要,作為南鄭的屏障,成固若是失守,南鄭以東將無險可守。任宇此人頗具其父任鄙之風,實乃勇冠三軍的猛將。時人稱讚其“力則任鄙,智則樗裏”,虎父無犬子,身為前任漢中郡守的兒子,任宇的確是最合適的人選。


    “嗯!有將軍出馬,自然會是旗開得勝!不過,韓軍一路勢如破竹打到成固,其士氣高昂、兵鋒難擋,這一萬大軍會不會少了一些?”嬴渠不無擔心地說道。


    “哈哈!郡守多慮了。兵書有雲,百裏而趣利者蹶上將軍,五十裏而趣利者軍半至。今韓軍不遠千裏跋涉而來,看似鋒芒很盛,實際上卻是強弩之末。若是可以很快拿下成固,那還好說。一旦久攻不下,糧草不繼,士氣必然衰竭。我軍以逸待勞,待韓軍心生退卻之意出擊,必然大獲全勝也!”任宇笑著解釋道。


    “如此甚好!本官不懂軍事,全勞將軍費心了。韓軍來犯的消息本官已經在第一時間派出使者送往鹹陽。隻要我們可以守住成固,那就是大功一件!如果真的可以像將軍所說的,在鹹陽援軍趕來前擊潰韓軍,那將軍必定彰顯令尊的名聲!將軍的聲威也會傳於關中的大街小巷!”


    任宇得意地笑了笑,自己身為漢中郡尉,已經好些年沒有撈到戰功。沒有戰功就沒法獲得提拔,自己雖然已經是身居高位,但大丈夫當馬革裹屍還。老死於溫柔鄉或者臥榻之上,非任宇所願也!別人說到自己,總會說自己是任鄙之子。任宇起初引以為豪。但次數多了,反而厭倦。他那個時候就暗暗發誓,總有一天,別人提到自己絕不是因為自己是任鄙之子的身份!


    “不過。將軍既然說隻要堅守一段時間就可轉敗為勝,何不多帶些大軍呢!反正南鄭周圍也不會有什麽戰事!隻要可以將韓軍阻擋在成固以東,南鄭就是固若金湯!等韓軍敗退了,將軍手下的士兵自然是越多越好!”嬴渠繼續說道。


    按照現在的形勢判斷,西城、旬陽、白河、房陵、武陵、上庸、勳縣這七縣之地應當是兇多吉少了。雖然他們的失守和自己沒有直接聯係,但身為自己所管轄的範圍,朝廷若是真的追究下來,自己和任宇都脫不了關係。唯一可以讓王上放棄追究的方法就是守住成固,將韓軍阻擋在漢中盆地以外。若是可以大敗韓軍的話,那就是將功折罪。因禍得福!


    這一萬的兵力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守城應該沒問題。但想要在韓軍氣勢衰竭後反攻,數量就有些不夠看了。若是因為兵力不足沒法擴大戰果,那自己可就因小失大了。反正南鄭有兩萬五千大軍。即使帶出去一多半,也不影響南鄭的城防。


    “嗯…”任宇沉吟了下,開口問道:“郡守以為宇帶多少兵力合適?”


    “南鄭大軍足有兩萬五千人!周邊的沔陽、褒中亦有一萬五千大軍。將軍不如帶兩萬大軍前去支援成固!褒中和沔陽方麵,本官再去派人征調八千大軍,前去助將軍一臂之力!”嬴渠試探性地說道。


    “好!就依郡守之見!”任宇痛快地迴道。


    漢中郡,成固。


    夜色漸漸沉了下去,在縣令楊義的威逼利誘下。城中的地方豪族忍痛派出了大部分家兵,加上一些工匠、商販,他們堪堪將韓軍擋了下來。就在他們以為迎接他們的將是一場貼身肉搏似的血戰的時候,韓軍卻是出人意料地退了下去。趁著這個空當,王方令人統計了雙方的戰損比,發現己方在過去三個時辰足足損失了千餘人。當然,韓軍的代價更大些,他們丟棄了不下三四千的屍體。


    沒有人會認為,韓軍是懼怕過大的傷亡才放棄攻城的。更不會有人會天真地以為,韓軍是在看到兩三千青壯登上城頭後。擔心秦人接下來不計後果地派民眾守城,死戰到底而有意主動退卻,打擊秦軍的士氣。


    無論韓軍出於哪種原因放棄攻城,總算是給了成固的秦軍喘息的機會。事實上,秦軍很快就意識到韓軍並沒有這麽快屈服。他們主動退卻不過是怕誤傷---因為韓軍的投石機馬上要開始發威。


    秦軍很快見識到了石頭雨的威力-----突然之間,天色變黑了,天空中飛滿了“隕石雨”。它們朝著秦軍熱情地飛來,想要來一次死亡之吻。凡是被石頭選中的秦軍,無疑不是慘死當場。腦漿混合著血肉,構成了最血腥最原先的暴力畫麵。這樣的場麵足以讓沒經曆過多少陣勢的“青壯”們精神崩潰!


    這樣的場麵不過是持續了幾刻鍾,但對城頭上的秦軍來說,卻好像過了幾個世紀。僥幸存貨下來的秦軍大都臉色蒼白地望著腳下血腥的場麵,真的計較起來,秦軍的傷亡並不多,也就是百餘人而已。但因為死法過於慘不忍睹,才令每個秦軍心有餘悸。


    就在秦軍以為事情告一段落的時候,韓軍的投石機開始了新一輪的投射。這一次,他們要攻打的不是斑駁不堪坑坑窪窪的城牆,不是所剩無幾的秦軍腳下的城頭,而是離城牆不遠的地麵。


    每一輪都是數十塊石頭不斷地砸落在距離秦軍不過十幾步的地方,秦軍起初還以為是韓軍發揮失常,但隨著石頭將地麵堆得越來越高,細心的秦軍漸漸發現這分明就是一條快要成形的路。隻要堅持下去,用不了三五個時辰,秦人腳下的城頭將可以沿著這個坡直接下到城裏。同樣的,韓軍也可以借助這個坡毫不費力地攻上城頭。


    當然,這個坡要想建成,所要耗費的石材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換做其他地方,絕對是沒有機會完成的。但成固是在秦嶺腳下啊,秦嶺最不缺的就是石頭!尤其是秦軍記得。成固以東十裏就是一個采石場。韓軍完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完成這個壯舉!


    韓軍的新動作被迅速報告給縣尉王方,王方聽後也是一副著惱的神色。這幾乎是無解的的手段,除非秦軍願意放棄城頭的優勢,否則就必須在此死死擋住韓軍接下來的強攻。這倒不是說秦軍害怕韓軍。而是蟻多咬死象的道理。能夠在城頭上一個換四五名韓軍,總好過正麵迎敵一個換兩三個韓軍。


    好在,隨著夜色的降臨,韓軍的攻勢終於停了下來。也許韓軍是長途跋涉太累了,也許是收集的石料用光了,總之,秦軍再也沒有享受到“隕石雨”的招待。


    王方反複要求今夜當值的士卒萬分不可有懈怠,謹防韓軍趁著夜幕的掩護做一些小動作後,就急匆匆地往西門趕去了。


    成固總共有四門,但不知為何。韓軍隻在南門、北門和東門方向擺下了大軍,發動了強攻,西門卻是安靜地出奇。熟讀兵書的王方自是知道,圍三闕一是兵書上所說的,韓軍表麵上是要給自己一條出路。但未嚐沒有逼自己出西門而逃再追擊的打算。如果韓軍更大膽是話,說不定是抱著圍點打援的想法。畢竟,對方的主將很有可能已經意識到南鄭的援軍在即。吃掉這支援軍,自己的大軍士氣肯定下降到最低點。


    見到了鎮守西門的五百主後,王方也不廢話,直接問道:“西門這裏可有什麽異常的地方?”


    五百主歎了口氣,有些鬱悶地說道:“將軍!就是因為一切太正常了。末將才覺得很是異常!”


    王方點了點頭,讚許道:“是啊!韓軍的動向讓人琢磨不透。最危險的就是這樣琢磨不透的敵人啊!等到了明天,南鄭的援軍就該來了,這幾個時辰裏,你可不能給本將出什麽差錯!西門若是丟了,本將就把你的腦袋當尿壺!”


    對於自己的老上司威脅的話語。五百主沒有絲毫地壓力,反而笑吟吟地說道:“將軍放心就是!末將就怕韓軍不來!韓軍要是敢來的話,我肯定能混個二五百主來當當,甚至都尉也不一定啊!”


    “你小子,是不是想坐我的位置啊?”王方有些著惱地笑道。


    五百主這才意識到。王方是一縣之尉,手下也不過是五千而已!這還是因為成固是大一些的城邑,若是民不過萬戶的話,手下的士卒也就兩三千人左右。都尉可是掌管五千人的中高級軍官了,自己方才說的話是大了一些。


    “嘿嘿!嘿嘿!”五百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王方卻是收起了笑容,一臉期許地說道:“好好幹!怎麽也得混個校尉當當!我手下的兵可沒有孬種!”


    “喏!”五百主見王方不再開玩笑,也是正色迴道。


    次日,當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負責值夜的秦軍總算是長舒了口氣。昨夜韓軍虛虛實實的攻勢讓成固沒有享受片刻的安寧,一會是東門傳來了隆隆的鼓聲、殺喊聲,一會是南門出現了無數火光衝天的火把,一會是北門射來了無數箭矢。不得已,為了防止韓軍假戲真做,王方將大軍分成了兩撥,生生熬過了這一夜。


    隨著太陽的升起,一切的陰謀詭計無處遁形。秦軍再次看向韓軍大營的時候,除了怒火還有隱隱的羨慕。也許是為了誘惑秦軍出城,韓軍的大營故意休整得很是“粗糙”。韓軍幾乎就在秦軍的眼皮子底下旁若無人地做飯、遊戲,神色間顯得頗是不以為意。這樣的表情秦軍再熟悉不過了,當初自己就是在山東六國麵前挑釁六國大軍。等他們按捺不住的時候,自己這一方再給其雷霆一擊。想不到,風水輪流轉,一直安心在漢中腹心之地休整的自己也會享受到六*隊以前的“待遇”!


    請戰的秦軍一個接著一個,攻打東門的韓軍主力是以卵擊石,但南門和北門的秦軍有機會啊!尤其是北門,韓軍大概隻有區區不到四千的兵力!秦軍都覺得,韓軍的氣焰實在太囂張了。隻要秦軍出動個三千人,肯定可以在半個時辰內結束戰鬥!好好打擊下韓軍的氣焰。


    但這些請命書被王方強硬地壓了下來,為了一個不大的戰果就要將整個成固置於險境!這絕非智將所為!韓軍估計就是在等著自己犯錯,自己絕不能拿這個冒險。


    早飯過後。韓軍有模有樣地發動了幾次進攻後就退了下來。臨行前,自是不忘記侮辱秦軍是群膽小鬼,居然不敢開城門堂堂一戰。韓軍甚至派人信誓旦旦地說,如果秦軍不是孬種。就派五千人和韓軍的五千人堂堂正正的一戰,秦軍勝利的話,韓軍二話不說退兵迴去,秦軍若是敗了的話,就趁早雙手送上成固,韓軍絕對不會難為秦軍!


    這樣的優渥條件說實話對秦軍是極為有利的,但雙方的約定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秦軍失敗了結果不用說,勝利的話,韓軍完全可以立馬反悔。反正隻要全殲了這支秦軍,韓軍就可以不再背負罵名。何樂而不為!真得傳言出去的話,大家也隻會笑話秦軍主將的天真和幼稚!


    眼見秦軍毫不理會,韓軍也覺得很是無趣。於是隻能讓投石機一刻不停地發射著石塊,想要早日鋪一條直通城頭的坡道。當然,偶爾會有十幾塊石頭“有失準頭”擊打在城頭上。給圍觀的秦軍一些“熱鬧”!兩軍這樣奇怪的情形生生維持了一個上午!


    午時三刻的時候,韓軍用投石機鋪就的坡道漸漸成形。現在看起來,坡寬不過容兩輛馬車,高度也僅有成固城牆的一半。但所有的秦軍都知道,隻要韓軍鍥而不舍地堅持下去,秦軍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韓軍的坡道建好。最怕的不是突然的死亡,而是有人告訴你你會在什麽時間以什麽方式死去。韓軍這樣有條不紊地發射著石塊。就好像是在向所有秦軍昭示----等著吧,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登上你們的城頭,你們的優勢將不複存在!


    等到了未時,成固的西門終於出現了一支期望已久的大軍。因為伊闕的教訓,守門的五百主並沒有擅自做主,把這支人數在兩萬左右的秦軍放進來。而是趕緊找來了縣尉王方。請他定奪。


    王方看到領兵的乃是郡尉任宇後,沒有片刻的猶豫就下令開了城門!任宇是名震秦國的猛將,他如他的父親一般對秦國忠心耿耿。因此這兩萬秦軍絕對不可能是韓軍假扮的。


    一名郡尉,一名縣尉就在這樣的情形下見麵了。將手中的韁繩丟給親衛,吩咐副將帶軍入城。任宇就關心地問道:“王縣尉,現在的戰事如何了?”


    “郡尉不必擔心!成固現在還是固若金湯,不過,郡尉若是再晚上幾個時辰來的話,成固是不是還在我們大秦的手上,還真不好說!”王方有些哀怨地說道。


    “王縣尉這是何意?莫非韓軍的戰力強悍到這種程度嗎?”任宇有些納悶地問道。成固可是有五千大軍啊!這五千大軍可都是身經百戰的老秦人精銳!怎麽都足以抵擋個三五天的。


    王方歎了口氣,說道:“郡尉有所不知!韓軍昨日一早就開始攻打成固,先是不計傷亡的猛攻,再就是投石機一刻不停地攻打城頭、城牆!甚至,他們還別出心裁地用投石機發射出去的石塊來造路!”


    “造路?”任宇完全聽糊塗了。造什麽路?


    “韓軍想要鋪設一條坡道,好沿著坡道毫不費力地攻上城頭。現在坡道已經到城牆一半高度的地方了,如此下去,用不了天黑,韓軍就可以鋪好!郡尉若是沒有率軍來的話,那個時候我們隻能和數倍於己的韓軍拚死一戰了!”王方無奈地解釋道。


    任宇這才恍然大悟,感同身受地說道:“我也沒想到,這支韓軍這麽難對付!說起來,如果不是韓軍在路上的騷擾,我應該早就到了的。”


    “怎麽?郡尉你在路上遇到了韓軍?”


    “是啊!”任宇有些複雜地說道:“這一路上!韓軍又是在路上設置像陷馬坑一樣的陷阱,又是晚上朝我們大營放火箭,還時不時狙殺我手下的斥候,真是像蒼蠅一般煩人!”


    “郡尉,你的損失大嗎?”


    任宇笑了笑,說道:“這支韓軍人數在三五百人左右!隻能幹一些騷擾的勾當!起初趁我們不備占據了些上風外,其餘時間我讓大軍嚴防死守,就沒給他們空子鑽了!說到損失,不過是百餘人傷亡罷了!”


    王方這才放下心來,寬慰道:“那還好!韓軍一定是怕將軍增援!所以才出此下策!將軍既然帶了兩萬大軍前來,韓軍的念想怕是要落空了。”


    任宇自信滿滿地說道:“那是當然!等我們將韓軍的士氣壓下去,南鄭的第二批援軍趕來的時候,就是我們轉守為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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