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伸出手拍著田武的肩膀高興地說:“好了,明天你就進宮報到,正式成為一名宮中侍衛。要知道爺爺和你爹當年也都是從侍衛做起的,這可是人生的捷徑喲。”


    “爹,您老太厲害了。”田憑一聽國君答應了老爹的請求,連忙翹起大拇指感激道。


    “哈哈!”看了一眼喜形於色的田憑,田書舒心地大笑起來,接著自豪地將手朝空中一揮,無比自豪地對田武說:“孫子,從明天開始你就是有正式工作的人了,可不能再象從前那樣自由散漫、遊手好閑了噢。”說完,又扭過頭來瞟了田憑一眼。


    田憑從老爹的眼神中看出了,老爹教訓兒子的話有一半是對自己說的。為了掩飾心中的慚愧,他連忙把話岔開,將大拇指翹得高高地說:“爹,您老真是太有麵子了,比俺爺爺和鮑老爺子都還要有麵子。孩兒和田武真不知道該怎麽感謝您老?”


    “嗨,憑兒,瞧你說的是哪裏話?”瞧著咧開大嘴笑嗬嗬的兒子,田書心裏早已經樂開了花,但表麵上卻滿臉嚴肅地說:“關心下一代是老夫做長輩應盡的職責,責無旁貸啊!”接著,又板著麵孔訓斥道:“剛才你說的那些屁話,以後不準再亂講了!”


    田憑剛剛高興起來,就遭到了父親的責備,心裏好似剛生起的火苗,卻被突如其來的冷水給澆滅了。他莫明其妙地試探著問:“爹。孩兒剛才並沒有講屁話呀?”


    “呔,還敢嘴硬不承認?”田書一看田憑不識賬,立即就發了火。怒氣衝衝地罵道:“剛放出的臭屁隻顧著熏人去了,難道自己就聞不到臭味?”


    看見父親動了怒,田憑心裏著實感到很委屈,連忙申辯道:“爹,孩兒剛才確實沒有放臭屁!您老如此責備孩兒,著實讓孩兒摸不著頭腦。孩兒愚鈍,還請您老明示。”


    田書見田憑真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無奈地搖著頭說:“憑兒,不是老夫想要訓你。你雖然是一員猛將。但政治敏感性確實太差。如果照此信口開河,將來準要吃大虧。”


    “吃大虧?”田憑仍然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並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竟然會惹得老爹如此生氣。他急得直撓頭。兩眼迷茫地問:“爹,孩兒到底講錯了啥子話?”


    “哎呀,鬧了半天這小子竟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田憑的話終於讓田書鬧明白過來了。他楞了楞神,然後拍著兒子的肩膀說:“憑兒,記好了,今後無論在什麽場合都不能把老夫置於你爺爺和鮑老爺子之上。否則,老夫和你都將站不住腳跟!”


    瞧著眨巴著眼睛的兒子,他再一次鄭重地詢問道:“憑兒,明白了嗎?”


    看著老爹咄咄逼人的眼神。田憑趕忙點頭答應道:“爹,孩兒明白了。無論什麽時候,咱都要謙虛謹慎、戒驕戒躁、保持低調。避免被人當成了出頭鳥。”


    “嗨,這就對了嘛。”田書看見兒子明白了,高興地捋著胡須說:“憑兒,謙虛和低調不光是當不當出頭鳥的問題,同時也是做人的準則。”說著,他扭頭看了田武一眼。叮囑道:“田武也要懂得這個道理,為人處世千萬不可張揚。更不能飛揚跋扈瞧不起人。”


    田書滿懷深情地看著孫子,可田武的表情卻令他心中不快。“嘿,這孩子是怎麽了?嘟呶著小嘴,顯得很不開心的樣子。”於是,他皺著眉頭既吃驚又不解地問:“孫子,幹啥呢?為啥子不高興呀?”說著又瞟了田憑一眼,他真鬧不明白田武為什麽會這樣?


    麵對爺爺的詢問,田武嘟呶著嘴巴,悶聲悶氣地迴答道:“爺爺,俺不想當兵!”


    “哦,不想當兵?”田書總算鬧明白了,原來孫子是不想當兵。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田武,一反常態笑嗬嗬地翹著大拇指說:“嗬嗬,有誌氣!這才是咱田氏的種!”


    接著,他又將大手一揮,喜氣洋洋地解釋道:“孫子,爺爺給你找的可是美差喲,國君的侍衛可不是普通的大頭兵。要知道,爺爺和你爹都是從侍衛起的家。”見孫子仍沒有吭聲,他繼續勸說道:“你也不想想?這份榮耀多少人想求都求不到。你懂嗎?”


    田書話音剛落,田武已經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來。他想反對卻又不敢正麵頂撞,隻能怔怔地看著爺爺,表現出欲言又止、欲罷不能的神態。他憋了老半天,終於耷拉著頭擠出了一句話。“爺爺,俺才不稀罕這個破差事哩……。”


    “嘿,你小子好大的口氣呀!”田書瞪著大眼睛,楞了半天才迴過神來。他強忍著怒火沒有讓它爆發出來,耐著性子問:“你小子真要瞧不上這份榮耀,總得給老夫一個充分的理由吧?”他確實鬧不明白孫子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麽。


    田武怎麽也想不到爺爺竟沒有怒發衝冠、大喊大叫地嗬斥自己,於是壯著膽子申辯道:“俺整天忙得連練武的時間都沒有,哪裏還有閑功夫去給國君站崗放哨當保鏢?”


    瞧見爺爺隻是直楞楞地看著自己,他鼓起勇氣繼續說:“爺爺,俺真的不想當兵!您老還是趁早將這份美差辭謝了吧?”說完,心中開始不停地翻江倒海起來了。


    他擔心自己的表態不被爺爺重視,接著又加重語氣說:“不管您老辭不辭,反正俺就不當兵!俺正盤算著拜師學藝,哪有閑功夫到宮裏去象個泥菩薩似的傻傻地站著?”


    “呔,簡直大膽狂妄!”田書做夢也沒有想到孫子竟敢這樣對自己說話,心中的怒火“噔”地一下就頂到了腦門,口中暗罵道:“奶奶的兔崽子!真他娘的欠揍!”可轉念又一想:“難道這孩子真就瞧不上侍衛?也不知道他想要去哪裏拜師學藝?”


    於是,他努力克製住衝動的情緒,把語氣盡量放得緩和一些,繼續規勸道:“孫子,爺爺也不想讓你去當侍衛,可這確實是成長的一條捷徑。為了爭取到這個名額,爺爺可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正如你爹所說的,晏嬰那貨沒少在國君麵前給咱家墊磚。”


    看見孫子低下了腦袋,他自我感覺自己的話已經初見成效。於是,接著又說:“今天下了早朝,老夫瞅見晏嬰上了馬車,於是趕忙轉身返迴了宮殿請求拜見國君。”


    他扭頭看了一眼田憑,無不得意地對田武說:“國君看在老夫屢次為國家立功的份上,這才答應讓你進宮當一名侍衛。這其中的彎彎道道,你小小年紀哪裏會知道呢?”


    田武的表態令田書既大跌眼鏡又大失所望,他壓根就沒有想過孫子會不買自己的賬,竟敢將自己的“苦心經營”當成驢肝肺。他氣得一個勁地在心裏埋怨道:“這兔孫孩子恐怕是太嬌生慣養寵壞了?既不敢吃苦又不想受約束,真他娘的忒沒有出息了!”


    一想到這裏,他又斜眼瞥了一眼兒子。不瞅還不生氣,一瞅令他頓時生起氣來。他瞧見兒子正用憐憫的目光看著孫子,似乎是在暗中給孫子鼓勁。“奶奶的,常言道:‘子不教,父之過。’此話一點不假。今天孫子之所以會這樣,過錯完全在兒子身上。”


    田書自以為找到了孫子毛病的根源,正想衝著兒子發泄怒火,可轉念一想又不由自主地泄了氣。“如果憑兒反問老夫一句,他之所以會這樣,其責任不也是在老夫的身上嗎?”他嘴裏嘟嘟囔囔,心裏雖然惱火異常,最終還是沒有發泄出來。


    他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認真地思索著前因後果,最後又咬了咬牙輕輕地哼了一聲。“哼,老夫爭取到這個名額談何容易?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將來老夫哪裏還有臉再向國君開口呢?今天可不能由著他的性子來,非得將他扭過來不可!”


    田書打定了主意,一聲不吭地低著頭,仔細思考著突破口。


    突然,他聽見了輕微的響動,連忙翻起眼皮看了過去。他看見田憑正在一個勁地給田武遞眼色,同時還用手向田武比劃著什麽。田武在田憑的授意下站起身,膽怯地走上前,躬身向自己拱手說:“爺爺,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孫兒這就告退了?”


    “什麽?想要溜之大吉?”田書最討厭不敢擔當的人,猛然聽田武這麽一說,心中的怒火就像火山噴發似的立即竄了起來。他一蹦三尺高,猛地揮起手一巴掌拍在幾案上,幾案當即被他劈得稀巴爛,癱軟在了地上。接著又怒聲罵道:“你這個混賬東西!”


    田武壓根就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然會把爺爺惹得勃然大怒。他嚇得趕忙退到一邊,雙手垂立,耷拉著腦袋,任憑爺爺暴跳如雷地吼叫,再也不敢吭聲了。


    田書兩隻眼睛瞪得跟燈籠似的,怒視著田武,跳著腳狂吼亂罵道:“你這個兔孫!乳臭未幹的臭兔孫!自以為翅膀長硬了,竟敢目無尊長想要翻天?簡直是忒不成器!”


    田武越是耷拉著腦袋不吭聲,他就越罵越生氣,總覺得怒火怎麽都發泄不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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