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州籲一拍大腿,高興得大笑起來。“哎呀,寡人竟然將這一茬給遺忘了。”


    瞧著神龍活現的公孫滑,石厚嘟著嘴憋了一肚子氣。“哼,媽的個鳥樣,老子如果再不站出來給你添添堵,你小子恐怕就要騰雲駕霧飛上天了?”


    他撫摸著下巴上的胡須,搖頭晃腦地插嘴說:“君主,宋公那貨滑得跟泥鰍似的,不光是自私自利,而且還吝嗇摳門,即使是看見一隻麻雀,也恨不得從雀腿上剔下四兩肉。您想那貨怎麽會幫助咱攻打鄭國呢?這恐怕是可望而不可求的事呀。”


    說著,斜著眼瞥了公孫滑一眼,不屑地咧著嘴說:“大侄子雖然說得頭頭是道,但真要實施起來,未必能夠行得通。臣看指望宋公真心幫助咱,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來。”


    石厚的話讓州籲心裏一“咯噔”,歪著頭若有所思地望著天花板,似乎已經聽信了石厚的話。公孫滑看在眼裏,急在心中,不停地搓著手。“他娘的三叔,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好象不跟老子作對他就要心肌梗塞似的?”他在心裏惡狠狠地咒罵道。


    “可接下來老子又該如何應對呢?”他一邊迅速地想著對策,一邊兩眼直勾勾地瞅著州籲。“看來,決不敢與三叔玩硬碰硬,以免二叔生疑心。幹脆,老子先變通一下,以便能夠繼續牽著二叔的鼻子走。”他暗暗地打定了主意。


    於是,趕忙裝出一副謙虛地樣子,說:“君主,三叔講的確實是事實,宋公的確精於算計。”接著,話鋒一轉,認真地說:“可是。三叔僅看見了宋公的一麵,卻忘記了他的另一麵。所以,三叔講的雖然在理。但也僅是一麵之詞,並沒有把宋公徹底看透。”


    “哦?”州籲吃驚地看著公孫滑:“大侄子。你認為宋公究竟是一個什麽貨色?”


    一見州籲被自己的話所吸引,公孫滑趕緊趁熱打鐵,一邊解釋一邊鼓動:“君主,事實上宋公早已是‘此一時,彼一時’了。三叔講的那些事早已是時過境遷,根本就不是當前宋公的所思所想。當前他的所思所想是公子馮,他一心想置公子馮於死地。”


    “他娘的。又開始拐彎抹角地貶低老子。”不等公孫滑把話講完,石厚已經氣得反詰道:“大侄子,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時過境遷?”


    瞧著憤慨不已的石厚,公孫滑心裏美極了。“叫你找老子的茬?不弄翻你就算給足了你麵子。真他娘的自不量力。”他心裏雖然在惡狠狠地咒罵,但表麵上卻故意裝暈,一揚手,滿不在乎地笑著說:“三叔,您別鬧誤會。俺之所以這樣說自然有它的道理。”


    州籲心裏並沒有公孫滑那麽多的花花腸子。而且他一心隻想教訓鄭莊公一頓。看見石厚要發言,他趕忙伸手阻止道:“愛卿,讓寡人說兩句。”於是,眨著眼睛問公孫滑:“愛卿,這有什麽道理?”


    看見州籲搶著答腔。公孫滑在心中暗叫道:“好,有戲了。功敗垂成就在此一舉!”於是,輕咳一聲,裝出一副輕鬆的模樣,笑著說:“君主,甭擔心。毋庸置疑,宋公肯定會幫助您攻打俺伯的。這是為什麽呢?因為攻打鄭國,其實是在幫助他。隻有打敗鄭國人,他才有可能幹掉公子馮,從而永絕後患,高忱無憂。”


    “哦,是這麽個理。”州籲頓時恍然大悟,撓著頭說:“愛卿,你的意思是寡人攻打鄭國實際上是在幫宋公忙嘍?”


    “可不是嘛。說句公道話,宋公還真得感謝您才對!”公孫滑神采飛揚地一翹拇指,阿諛奉承道:“君主,您真是宋公的大救星啊!那貨早就想蠢蠢欲動了,如果咱不去聯絡他,他也會無中生有地找點茬去單挑鄭國人。”


    州籲翻了翻白眼,拍著腦門納悶地問:“愛卿,你的意思是等他單挑鄭伯時咱再跟著出兵?這樣寡人不就成了跟屁蟲,哪裏還能起到主導作用呢?”


    “嗨,二叔一心還想當領導。這樣老子還真是巴不得呀。”公孫滑瞧見州籲不願屈人之下,心裏高興壞了。不等州籲把話講完,他連連擺手,迫不及待地說:“君主,臣的意思並不是要您給他捧場,而是說他一定會求之不得。”


    “他求之不得又怎樣?”州籲一時沒有轉過腦筋來,憤懣地說:“說啥寡人也不會去給他小子棒場!”說著一甩手,不屑地噘嘴說:“美死他吧!”


    一聽州籲想岔了,公孫滑連忙笑嗬嗬地說:“嗬嗬,君主,您又會錯臣的意了。”瞧見州籲瞪著一雙怪眼,他趕忙解釋道:“臣的意思是說,隻要君主派一名使者前去宋國傳達指示,他就絕對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結果肯定是一拍即合,無條件地聽命於您。說不定,還會爭當急先鋒哩。”


    “這會是真的嗎?”聽公孫滑講得頭頭是道,州籲眼中閃動著喜悅的光芒,興奮地說:“如果宋公真願意充當急先鋒,那寡人可就省勁多了。”


    瞧著神采奕奕的州籲,石厚心裏很不是滋味,趕忙開口潑了一盆涼水說:“君主,請您三思而後行啊!鄭伯可不是姬完,不好忽悠呀。”


    州籲很不耐煩地擺手製止石厚說:“愛卿,寡人心中已經有數,你就不要再羅嗦了。”接著,又扭過頭來問公孫滑:“愛卿,那你就再說一說魯國吧。它不僅是一個大國,而且還是一貫自命不凡的周公旦的後裔。它又怎麽會輕易地服從寡人的調動呢?”


    石厚在州籲跟前碰了一鼻子灰,心情鬱悶地噘著嘴,活象一隻鬥敗的公雞,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腦袋。公孫滑看在眼裏,心裏簡直爽歪了。“奶奶的,沒想到你小子也會有今天啊?哈哈,怎麽就沒有脾氣了呢?還想跟老子繼續鬥下去嗎?”


    看著州籲正用充滿信任的目光盯著自己,他信心滿滿地比劃道:“君主,魯國人向來很虛偽,躺在祖先的功勞薄上自以為高人一等,從來就不把他人放在眼裏,更不會買他人的賬。而且,每當遇上大事,又總是光動嘴不動手,一心隻想耍滑頭。”


    州籲麵帶微笑,一撓大拇指,露出了賞識的眼神誇讚道:“愛卿,講得相當精辟!”接著,又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說:“唉呀,寡人所擔心的也正是這個呀。”


    “嘻嘻,君主,您根本就用不著這麽擔心。”公孫滑用手捂著嘴,忍不住笑了起來。“嘻嘻,臣早已想好了對付它的辦法,其實很簡單。”


    “哦,什麽辦法?”州籲感到十分錯愕,壓根就沒有想到公孫滑還會有這個腦水。


    “辦法嘛,其實很簡單。”公孫滑故意賣了一個關子,然後湊近州籲,壓低聲音說:“君主,您完全可以用子之矛,攻子之盾,讓魯國人自己去弄自己。”


    “哦,愛卿,這怎麽可能呢?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瞧著公孫滑神秘兮兮的模樣,州籲再一次被弄糊塗了。他眨巴著迷茫的眼睛,搖頭晃腦地反問道:“此話怎講?”


    “嗨,君主,是這樣的。”達到了預期的效果,公孫滑趕忙端出一副正兒八經的架式,耐心地解釋道:“魯國人雖然高傲狡猾,但其自身的貓膩卻多如牛毛。魯公雖說滑稽透頂,但卻並沒有半點國君的氣魂。他隻不過是一位臨時的代理君主。”


    “對呀。”州籲總算迴過神來了,搶著說:“魯國真正的君主其實是太子允……。”


    “正因為太子允年幼無知,魯公這才當上了傀儡,可朝廷的實權卻又操縱在公子翬手中。”不等州籲把話講完,公孫滑已經搶過話茬補充道。


    “對頭,魯國的大權確實掌握公子翬手中。”州籲如夢初醒,連連點著頭。


    “嘻嘻,公子翬那貨也太搞笑了。”公孫滑實在忍不住,邊笑邊說:“那貨其實是一個好占小便宜的無恥之徒。”接著,他止住了笑,建議道:“君主,隻要給公子翬送上一份厚禮,請他出兵相助,魯國人就一定會出兵助您一臂之力。”


    看見公孫滑如此地有把握,州籲興奮地一拳砸在幾案上,大聲叫好道:“好!隻要有諸侯出兵相助,那寡人就決定先拿鄭伯這個鱉孫開刀!”


    一見州籲下了決心,公孫滑立即雀躍而起,阿諛奉承道:“君主,您真乃明君聖主!”


    公孫滑的吹捧讓州籲十分受用,一撅屁股站起身,拍著公孫滑的肩膀說:“愛卿,寡人就把聯絡諸侯的重任交給你了。半年之後,讓諸侯們率軍在新鄭城下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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