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哪四大優勢?”州籲坐不拄了,迫不及待地將脖子往前伸了伸,激動地問:“愛卿,那還不趕快說說到底有哪四大優勢?也好讓寡人看看你講的靠不靠譜?”


    州籲的渴望讓公孫滑喜笑顏開,一揚眉毛,侃侃而談起來。“君主,上一次因為咱事先準備不足,所以才吃了虧。如果做好了充分準備,絕對能變被動為主動,變不利為有利,一舉扭轉乾坤,痛扁俺伯那個鱉孫。”


    “你就拉倒吧!”石厚氣得撇著嘴“嗷”了起來。“上一次,老子一再提醒派探馬,做好戰鬥準備。”說著,他手指公孫滑責問道:“大侄子,當時你說什麽來著?‘俺伯率軍覲見周天子去了,新鄭城全都是老弱病殘,根本就沒有戰鬥力。’”


    被石厚氣唿唿地揭了底,公孫滑連忙擺手辯解道:“三叔,那都是因為俺伯不孝,竟敢欺騙俺奶,所以咱才吃了虧。如今,這種情況再也不可能發生了。”


    “簡直瞎扯蛋。”石厚繼續揭短道:“那,俺問你:為什麽看見鄭軍你要說是你爹的軍隊?難道連自家的軍隊都分不清嗎?俺看你分明就是在忽弄國君!你居心何在?”石厚一邊指責公孫滑,一邊斜眼偷偷地瞟著州籲。


    “您這是在血口噴人!”公孫滑見石厚得寸進尺,步步緊逼,氣得蹦了起來,對著州籲比劃道:“君主,您來說句公道話。當時,臣觀察了好一陣,臣說的是‘也許’。這‘也許’能是‘是’嗎?況且,臣最後還說了一句‘看不清楚’。這是在忽弄君主嗎?”


    公孫滑越說越氣惱,幹脆“撲通”跪在州籲的麵前,渾身發抖地哭喊:“君主,三叔無中生有欺負臣,您可要替臣做主啊!臣所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讓君主夢想成真啊!”


    “這麽大一個人了,怎麽能說哭就哭呢?這眼淚也太不值錢了吧?”州籲看著淚流滿麵的公孫滑心裏直犯納悶。可轉念一想:“唉,大哥全家都死絕了,就留下這麽一棵獨苗,寡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往他流血的傷口上撒鹽了。”


    於是,伸手拍著公孫滑的肩膀說:“愛卿,你三叔心直口快,說話耿直,你就不要往心裏去嘍。”接著,又抬頭給石厚遞了一個眼色,說:“愛卿。那都是些老皇曆了。還提它幹啥?現在。咱的任務是要商議先修理誰?”


    看見公孫滑止住了哭聲,他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眯縫著眼睛笑嘻嘻地問公孫滑:“愛卿,快說說寡人的第二個優勢究竟是什麽?”


    “君主的第二大優勢是……。”公孫滑一邊用袖子擦著臉上的淚水。一邊說:“君主,俺伯那鱉孫違背人倫道德,囚禁了母親,在道義上絕對站不住腳。君主討伐不孝的人,在道義上絕對處於優勢。正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君主絕對能取勝。”


    “對,言之有理。”州籲喜不自禁地笑逐顏開,頻頻點頭問:“愛卿。還有其它呢?”


    看著春風得意的州籲,公孫滑心裏竊喜,連忙抿著嘴笑嗬嗬地說:“嗬嗬,君主,這第三條優勢嘛。那就太厲害了。誰若占有了它,即使是把俺伯那鱉孫宰了,那也隻會是大快人心!”


    “喲,有這麽厲害?”看著神采飛揚的公孫滑,州籲受寵若驚地瞪大了眼睛,連聲催問:“愛卿,快說說這第三大優勢,它到底是怎麽個厲害法?”


    “君主,俺伯那鱉孫大膽妄為,竟敢明目張膽地侵占周天子的土地,簡直是人神共忿!”公孫滑邊說邊湊近州籲,神秘兮兮地比劃道:“咱打著替周天子討迴公道的旗號討伐鄭國,不就可以師出有名了嗎?咱名正言順地懲罰俺伯那鱉孫,就可以振臂一揮,應者雲集,取得勝利還不是指日可待的嗎?”


    “愛卿,那,這第四大優勢呢?”州籲越聽越興奮,自我感覺也越來越自信。


    “這第四大優勢嘛?”公孫滑掰著手指頭嘴巴卻感覺有點卡殼,轉動著眼珠子想:“老子該怎麽繼續忽弄二叔呢?對了,幹脆來個順藤摸瓜,繼續往下講。”於是,笑嗬嗬地說:“嗬嗬,君主。有了前麵的三大優勢,這,第四大優勢也就順理成章了。”


    州籲沒有聽明白,翻著白眼問:“愛卿,甭吞吞吐吐,怎麽個順理成章法?”


    公孫滑一拍大腿,洋洋自得地說:“君主,可以借助前麵的三大優勢,聯合誌同道合的諸侯,或者是與鄭國有矛盾的諸侯,共同出兵,一起討伐它。這樣一來,咱不僅有了幫手,而且也使聲勢造得格外宏大……。”


    “愛卿講得對!”不等公孫滑把話講完,州籲已經完全明白他的意思,激動地一巴掌拍在幾案上,打斷話說:“太絕了!這樣,寡人不僅可以借機修理鄭伯,而且還可以在諸侯中提高聲望。哈哈,這種撿便宜的事何樂而不為呢?”接著,又拍著巴掌連聲追問:“愛卿,還有別的優勢嗎?”


    “哎呀,二叔已經動心了!可是,還要老子再羅列優勢,這不是在趕鴨子上轎嗎?在有意為難老子啊!”公孫滑不敢表露心裏的真實想法,隻好繼續一條路走到黑,大聲答應道:“君主,不瞞您說。當然還有嘍!”他邊說邊咧著嘴笑了。


    一聽說還有,州籲立即又來了勁頭,揚手說:“愛卿,那還不趕快講來聽聽?”


    “哈哈,隻要你感興趣,老子就有辦法。”公孫滑見州籲上了套,於是火上添柴道:“君主,甭忘了,咱還占有天時、地利、人和哩。怎麽可能打不嬴俺伯那鱉孫呢?”


    一抬頭,他看見州籲正眯縫著眼睛,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態。“哎呀,君主不會是猶豫不決吧?”他的心“崩”地一下躥到了嗓子眼,暗自琢磨:“不行,光有美好的幻想還不一定能辦成事?必須再拋一個誘餌將二叔牢牢釣住。”


    “君主,隻要打敗鄭國,您必然成為中原的諸侯領袖。這樣,您不就可以唿風喚雨號令諸侯了嗎?”公孫滑慌忙湊上前,急不可待地拋出了誘餌。


    “中原的諸侯領袖?”州籲心中一震,頓時感到神清氣爽,可心底仍有所顧慮,笑嘻嘻地拍著巴掌說:“愛卿,若是光依靠寡人的力量,打持久戰恐怕未必劃算?”


    “君主,可以找一些諸侯來做您的幫手嘛。”公孫滑笑眯眯地獻策道。


    “可是,誰會聽寡人的話齊心協力跟著討伐鄭伯呢?”州籲心中仍然吃不準。


    看見州籲被牽住了牛鼻子,公孫滑抑製不住喜悅的心情,偷偷瞟了石厚一眼,暗自歡喜道:“奶奶的,讓三叔這麽一不搗亂,事情反而變得順當了。二叔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二缺貨,老子不牽著他的鼻子走,他還真不願意哩。”於是,揚手說:“君主,臣早就考慮好了。陳、蔡、宋、魯四國一定會聽您調遣的。”


    “這怎麽可能?”州籲畢竟做賊心虛,翻著白眼尋思:“媽媽的,誰會跟喪盡天良的寡人同流合汙呢?除非他也是臭味相投的同類。”於是,斜著眼半信半疑地問:“愛卿,何以見得呢?”


    缺乏自信的州籲讓公孫滑感到十分好笑,心裏罵道:“尻啊!二叔真蠢。竟然不知道人都是逐利的貨色,麵對利益誰還會管你是貓是狗?關鍵是要看你能否有利可圖?”


    他一甩頭,臉上堆著笑自信地說:“君主,陳、蔡兩國因為祖上的原因,曆來對天子的事情都很上心。隻要咱敢拉大旗做虎皮,它倆豈會不響應?臣保證它倆絕對出兵。”


    州籲邊聽邊點頭:“愛卿說的不錯,陳、蔡兩國寡人並不擔心,寡人擔心宋國不會來。”他眨巴著迷惘的眼睛說:“宋國可是商朝遺民微子的後裔,其實與周朝有仇,難道它真會心甘情願地替周天子出力?”


    公孫滑擺手笑著說:“君主言之有理,宋國人絕不會真心替周天子賣命。可是,難道您忘了嗎?當今的宋公本來隻是宋穆公的侄子,公子馮才是宋穆公的親兒子。”


    州籲一拍腦門點頭說:“這,寡人當然知道。可他怎麽會與周天子扯上關係呢?”


    “嗨,他雖然與周天子扯不上關係,但是……”公孫滑連忙解釋道:“君主,宋公奪取了君位,公子馮便逃亡到了鄭國。這讓宋公整天提心吊膽,害怕鄭國人幫助公子馮迴國複辟,早就想攻打鄭國鏟除後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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