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雁被安排照顧梁康,看重的就是機警,身法靈活快捷。


    完全沒有去思考後隨而來黑衣人的身份,兩個人的刀法已臻化境,這不是自己能力層麵所承受,向雁知道機會稍遜即逝。


    “嗤”被先前黑衣人刀風切割如麻布條的衣衫撕裂,後退並在對兩名黑衣人交手狀態的關注中完成包紮,拉開到十多米距離,向雁猛然斜向躍出,落地便將身體的機能調整的峰值,雨水濺開,人兔起鶻落鑽入到夜色。


    這完全得益於梁康的調教,在這個空間,作為穿越之前另外空間的混合格鬥世界冠軍,梁康算是最善於調整、激發身體機能之人。


    梁康也將這種提升身體機能的訓練手段循序漸進的融入到巡檢司弓兵日常操練當中,而類似祝馗、向雁有一定武學功底,悟性又出眾者就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向雁身體稍微前傾,目光兇戾,麵部肌肉緊繃,就像一隻穿梭在林間的豹子奔逸絕塵。


    也不擔心痕跡之類,大雨會抹掉地麵一切;


    宅院內的梁康、董婉兒、翠屏都感受不到柳樹林中的刀光以及向雁的死裏逃生。


    在梁康的安撫下董婉兒最終恢複了平靜。


    先是誠懇的向梁康致歉自己失態,隨後反複確定梁康是否無恙,在得到肯定迴答之後姑娘心安穩下來,但一股情緒卻滔天般被掀起。


    梁康說的輕描淡寫,強調了酒肆飲酒過多導致被對方有可趁之機,還用簡單的一個“盤手”演練證明自己身體無恙,所言非虛。


    董婉兒是知道梁康因為部署的計劃,期間多在酒肆、茶樓、食府進出,這種解釋讓董婉兒完全忽略了柳樹林中打鬥的兇險。


    對梁康深信不疑,徹底安穩下心情的董婉兒開始狠狠的詛咒起紫衣女子。


    在霽樓學到但從來沒有罵過的言語、稱唿一股腦的被董婉兒施加到紫衣女子身上。


    其實也就兩個組詞,一句話;


    “妖精”、‘賤人’、“不得好死”,隻不過被董婉兒反反複複。


    對紫衣女子女子的咒罵中董婉兒、翠屏在後院摘菜,淘米做飯。


    梁康一邊要兼顧巡檢司弓兵操練,還要為自己商業計劃做著調研,受傷期間又失蹤數日,後院種植的各種蔬菜綠油油瘋長。


    董婉兒沒少埋怨梁康,不是埋怨梁康疏於打理,觀念中這就不是男人的事物,埋怨梁康應該安排雜役,再不濟也可以讓巡檢司弓兵幫忙。或者捎個話,自己、翠屏都可以。


    家道敗落,肩承重擔的董婉兒廚藝精湛,鉛雲壓頂,暴雨傾盆時香氣也從客廳飄出。


    色香味俱全,梁康食欲大增;


    梁康的吃相算不上狼吞虎咽,但絕對不慢,很能帶起別人的食欲也讓董婉兒有相當的成就感。


    董婉兒早就將找梁康的初衷拋到九霄雲外。


    勾著食欲的菜肴香氣從窗戶飄散而出融入到雨幕中,宅院外圍二裏外的雨色中向雁箭一樣衝出。


    來勢不減,血色卻已經自腰部間暈染開來。


    完全是憑借著一股意念在苦苦支撐。


    客廳內董婉兒深邃的雙目像罩著一層雨霧,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


    雲壓蒼穹,客廳點了燭火,一桌菜肴,一個男人,家的感覺不就是這樣的麽!


    “砰”突兀的,劇烈的撞門聲就在董婉兒的心情舒暢中不合時宜的響起。


    向雁都無法敲門;


    就怕意念撐起的那股力量在硬生生收迴,身體止住前衝敲門時力竭委頓在門外。


    直接選擇撞門,門被撞開,不管是生是死,梁康總能感知。


    被門栓帶著的大門並不嚴實,轟然一聲巨響院門被撞開,向雁滾落在雨水中。


    董婉兒大怒;


    多好的氛圍!


    視線中梁康已經豹子般衝出。


    梁康傷勢沒有痊愈,但因為是皮外傷,外加郎中對症下藥及其身子骨健壯,無礙騰挪跳躍。


    體內還有一股始終無法窺探奧妙的氣息,這股氣息不能如臂指使的利用但梁康卻能感知到氣息對身體器官的淬煉以及予以的保護作用。


    這就讓梁康的傷勢恢複效果遠超出刀傷所產生的感官判斷。


    梁康將遇刺事件講訴的輕描淡寫,董婉兒不知詳情,梁康卻知嚴重。不管是向雁折返還是巡檢司派遣弓兵,都不可能如此孟浪的撞開院門弄出聲響。


    一定發生了什麽!


    “到內室,不要亂動”


    聲音落入董婉兒、翠屏耳際時梁康已經夾裹著勁銳的氣勢衝到院內。


    沒有走門,身形舒展從窗戶躍出,落地側肩翻滾卸力,順勢躲入柱後。


    平衡視線的落點,院中已經積起寸深的雨水中是向雁熟悉但一動不動的身影。


    內心咯噔一響!


    靠近到向雁時目光所及,雨水中一片血色。


    一瞬間人就進入到另外一個空間所掌握的應急救治流程當中,指尖探脈,然後是唿吸,檢查軀幹四肢;


    沒有明顯的筋骨受傷,手腳冰冷、無力,唿吸急促,脈搏快而微弱,外傷失血過多的征兆。


    心稍微的安穩,人矯若驚龍,躥躍到院門,探身向外觀察。


    雨一直下,密密麻麻,接天連地,翻騰的雲層如咆哮的沸水掛在頭頂,雨幕的深處林木搖曳,空間也似乎隨著風摧林木而撕扯般晃動。


    關門插栓,梁康迴院落抱起向雁折返房間。


    兩位姑娘並沒有言聽計從的進入內室,董婉兒還許些的帶了點不悅情緒,結果兩個人就自窗戶目睹了梁康躍入院落,檢查向雁傷勢,衝入雨幕到院門觀察後折返、抱人的整個過程。


    董婉兒纖細的手堵在唇口,眼睛圓睜,等看到梁康懷中向雁血人一樣的模樣時,丫鬟翠屏終於發出一聲驚悚的尖叫,人癱軟在地麵。


    董婉兒稍好,畢竟切身經曆過畫舫一幕,想幫梁康,身體還是軟的厲害。董婉兒心精手巧,鏤雲裁月,但此時卻笨手笨腳。


    “沒有大礙,失血過多,不要緊張”梁康開口。


    刀傷和梁康如出一轍,隻傷及皮肉,不損害筋骨,有可以應急外敷內用膏貼藥劑,這種傷口的包紮對梁康而言易如反掌。


    包紮的很細致,觀察的也仔細。梁康在判斷向雁傷口同自己身體所遭受刀傷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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