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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羨連想都沒有想,便脫口而出,“千川?這名字我可沒聽說過,你說和顧公子很像嗎?”她笑著搖了搖頭,打趣著自己:“若是那千川與顧朗有相似之處又在這藥穀中待過的話,我現在定是已經嫁了出去,才不會讓那叫千川的公子出了穀去,便宜了別人,你信不信。”


    陸憶雲點點頭,“這……我倒是真有點相信,我姐姐對千川公子便是一見傾心,我姐夫的人格魅力確實很大。”


    “你姐夫?你是說千川公子是你姐夫?”


    “對。”


    “怪不得你說那顧公子是你的親戚了,原來還有這樣一層關係在。”


    “不過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阿朗,我姐夫也從來沒有提到過他還有這樣的一個兄弟,他們兩個的兄弟關係是我猜的,因為長的實在是太像了,我實在想不出,這世界上若不是有血緣關係的兩個人怎能生的這般相似。”


    江羨十分的聰明,一語道中,“所以你想治好顧公子,讓他想到以前的事情來,找到你姐姐和姐夫是嗎?”


    陸憶雲點頭,“對,就是這樣,不過他現在什麽也想不起來了,我撿到他的時候,他一身的傷,奄奄一息,就快要死了,好在他身體底子好,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也是記憶卻是怎麽也想不起來了,他那個時候穿的衣服在袖口處是寫著顧字的,所以我才猜他應該是姓顧。”


    江羨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原來是這樣,看起來還挺玄乎的。”


    知道了千川不在穀中被人所知的事情,陸憶雲此刻倒是很冷靜,她早已經做好了準備,看來林序所言不假,千川確實沒有到過藥穀,可是他那一身醫術之精妙卻不是假的,她想不明白,千川為什麽會在這件事情上麵撒謊,有什麽必要呢?當初千川也是偶然之間吐露自己曾經在藥穀受到過高人指點,並沒有多說什麽,之後他也就再也不提這件事了,好像是希望沒人能想起來一樣,但是陸憶雲倒是把這個事情記在了心裏。


    可是從小便在這藥穀中的林序和江羨都說過沒有見過他。


    事情的走向更加蒙上了一層紗。


    陸憶雲細細思索,道:“江羨姐姐,那藥穀這幾年來有沒有什麽生人來過,待過一段時間,然後又走了?”


    江羨立在那裏,自顧自的說道:“倒是有一個。”


    陸憶雲眼睛發亮,“是嗎?他叫什麽名字?”


    江羨搖了搖頭,“他的名字我不知道,那人平時不怎麽和我們說話,隻是在林叔的宅子裏麵待著,待了大概有三四年左右吧,不過他也不是總在這藥穀待著,一年也有幾個月不在,三年前他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迴來過。”


    陸憶雲心裏麵推敲著,千川與姐姐第一次相遇便是三年前……難道是他?


    江羨挽起耳後的碎發,笑著說:“憶雲妹子,不過那人行事古怪,長相醜陋,平時可能怕嚇著別人,都是遮著臉的,有一次我倒是見過他的臉,下半臉都被燒傷的很嚴重,確實可怖,唯一的一雙眼睛還算是好看,不過和顧公子也很不一樣,從外形上來說和你的顧郎可是千差萬別的很,沒有什麽相似的地方。他來著穀裏也是治病的,林序說他全身燒傷嚴重,待了幾年,也沒有什麽效果,人就走了。”


    長相醜陋,下半臉還被燒毀了……


    陸憶雲記著千川皮膚如玉白皙細嫩,哪裏有一絲絲醜陋的痕跡?不過千川和阿朗雖然長得像,可是眼睛卻是完全不同,那個會不會是千川,隻是故意遮擋住自己的臉,假裝自己被燒傷呢?


    那他這麽做又有什麽目的呢?


    她想著想著便否認了這個想法,穀內的醫師醫術高超,又怎麽會看不出來一個人的燒傷是假的還是真的呢?


    “江羨姐姐,你剛剛說到那個人住在林叔的宅子裏麵,那林叔和林序是不是有什麽關係。”


    江羨隨意的坐在椅子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當然有關係了,你看他倆姓都一樣就知道了,雖然沒說明,不過我估計啊,林序是林叔的私生子也說不定,要不然以林叔的個性,當時也不會費心費力了好幾年照看林序,你別看林序現在這個樣子,高高大大相貌堂堂的,他當時剛剛進藥穀的時候啊,就是個小病秧子,人又小又瘦,看著就跟個瘦巴巴的小猴子一樣,這幾年總算是出落了些,比起以前來啊,算是有太大的不同了。我們穀裏的人雖然平時生活在一起,可是卻是不怎麽愛過問別人家的事情的,林家的事情我們也是略知一二,不怎麽去插手幹預的。”


    江羨這正說著話的時候,門被輕輕的推開,陸憶雲抬眼一看,正撞上了林序淺褐色的眸子,他生的秀氣文靜,斯斯文文的書生卷氣一般立在門之外,雖然有些消瘦,但是神態自若,長身玉立,絲毫看不出江羨說的曾經是個病秧子的模樣。


    陸憶雲作揖,輕輕脆脆的答應道:“林公子好。”


    林序看著她,靦腆一笑,神情中有種特別溫柔的味道,“陸姑娘這一路辛苦了,不知道姑娘打算住在何處?要不然住在外麵林宅如何?我叔叔他現在不在穀內,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迴來,等他迴來,我一定求他幫顧公子醫治。”


    江羨道:“林叔要是能答應那是最好的,這失憶的病啊,我還真的未必能行。”她看了眼陸憶雲,“反正你們也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不如就先在這穀中小住著,等等林叔看看他什麽時候迴來,我呢既然也答應了你,這點時間也會幫著你看看顧公子的病有沒有什麽辦法。不過治療失憶症這種事情,確實不易,這病啊,能不能好全靠機緣了。”


    阿朗也跟在後麵,進了屋子,身子靠在牆邊,剛剛的話他也聽了一二,此刻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的光芒,但轉瞬即逝,抿嘴冷冷的站著。


    江羨看著阿朗,心裏麵瞬間有些美滋滋,她呢除了研究藥材也沒什麽別的愛好,就是喜歡美的東西,人看著帥哥心情自然會好很多,這小哥哥要不是心裏麵有了別人,她是一定要爭取的。


    她拉過陸憶雲到阿朗身邊,打趣著問:“怎麽樣?憶雲妹子這下子看起來是不是美若天仙?令人難以忘懷啊?”


    陸憶雲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麵頰有些潮紅。


    阿朗眼睛亮了一下,別過頭去,嘴角卻又一抹藏不住的笑意,他搖了搖頭,恢複昔日刻薄的樣子,“比起以前,算是勉強能看了。”


    “切……”陸憶雲抬起頭,撅著嘴,投了一記白眼給阿朗。


    江羨在後麵偷笑,看是看著一出好戲一樣的看著他們兩個,這倆人相處起來總是別別扭扭的,但是又是一副誰也離不開誰的樣子,看起來啊,這藥穀以後會有些意思了。


    這藥穀的曆史,也是有一番來頭的。


    藥穀原先是由一位德高望重的老醫生發現的,這老醫生樂善好施,醫術高超,救死扶傷了一輩子。他周遊列國廣交好友,在諸國之中有不少人仰慕他的人品德行和高超的醫術,紛紛拜師學藝,於是這位老醫者在各國之中都有了不少的弟子得以傳承他的醫術。


    那時候,有一位君主得了重病,大臣們找到這位妙手迴春的老醫生,希望可以將他們的君主救活,可是這醫者即便是在神通廣大,醫術高超依舊是無法將人起死迴生的,那君主已然是隻有半口氣了,能救活他的已經不是人間的醫術,而是大羅神仙才有的法術了。


    老醫者歎了氣,麵對死亡,他也是束手無策的。


    可是那個國家的大臣們可不是那麽想的,這世間都說這位醫者可以醫治他們的帝王,然而這帝王卻眼看著一天比一天虛弱,大臣們心想,這說不定是別國派來故意將他們的君主給治死了。


    他們合謀要秘密的處死這個老醫者。


    還好這醫者的弟子及時給他送了信,幾位弟子一路護送到了這九疊山中,恰好尋到了這隱蔽的山穀,為了逃避追殺,老醫者便帶著他的幾個弟子隱居到了這山林之中,一心隻探討醫理,很少在過問這山外的種種是非恩怨了。


    再後來,這藥穀也不是一成不變的,來來往往許多人,他有不少的弟子也是皇親貴胄或者官宦子弟,是無法安心躲在這藥穀之中的,有的弟子因為對這天下蒼生仍然懷有一刻濟世救人之醫心,他們都紛紛的離開了藥穀,但是也有不少弟子一心追隨,攜帶一家老少慕名前來,漸漸地,這藥穀之中也就多了些人家,他們在這裏娶妻生子,過著大隱於市的生活,極少被外界打擾。


    幾十年過去了,藥穀最後也就剩下了幾戶的人家,分別是江林樂吳四家。


    江家擅長藥理,以藥克之,天下奇藥無一不通,林家擅長病理,調整經絡,五行之氣,陰陽相調。樂家對於針灸脈學正骨貫通如一,四診望聞問切世間無人能敵,吳家擅長天下間各類的奇/毒,正所謂是藥三分毒,毒即為藥,藥也即為毒,以毒攻毒便是吳家拿手所在。


    隻是現在林家的人不在,林序對醫術隻是略知一二,平時僅僅隻是寫寫字畫個畫什麽的,林宅有一處書房,屋子很大,書也全部裝了滿,一側全部都是醫學典籍,另外一個便是通俗讀物古典詩集等,林序這些年將非醫學典籍的書倒是看了個遍,江羨說林序大概隻對旁門左道類的書感興趣,大概林家的絕學就要失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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