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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一天之內,漕幫的三個當家不僅死了一個,其他兩個也都認了協助平王謀逆這個殺頭的大罪。但這消息封鎖的緊,漕幫眼見都要麵臨滅頂之災,卻還沒有其他人知曉。


    何飛勇帶著範曄他們來到漕幫大宅時,裏麵一切運作都還是如常進行。


    來的這一路上,何飛勇也冷靜下來。如今,他已經不能從平王謀反這件事上摘出去,現在能盼的就是,趙崇瑾看在他主動招供的份上,能夠對漕幫網開一麵,給漕幫留下點基業。


    “範大人,你們在此稍等片刻,待我進去將那書信取出來。”


    何飛勇自己一人進了書房,範曄也不擔心他會玩花樣,畢竟陳虎還在那裏扣著。而且事情走到這個地步,何飛勇如果不和趙崇瑾合作,那麽趙崇德那邊也不會放過他。


    何飛勇合上門。這書房裏藏著漕幫的各種記錄文字,平日裏,他連何斐都不讓隨便出入。


    但何飛勇並沒有打開櫃子,而是撂起牆上那副觀音像,畫像後麵是一片平滑的牆壁。


    他的手在上麵摸了摸,突然在某一處按下,那牆壁突然自己凸出來一部分。


    何飛勇往裏麵拿出一疊書信,這便是他與趙崇德幾次往來的記錄。


    手上這幾封書信,雖然是輕飄飄的,但足以送他和趙崇德二人上斷頭台。他自知留著這些東西,是給自己埋下了禍根。但與趙崇德合作,本身就是與虎謀皮。怪隻怪他當年太過急於求成,才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可惜,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何飛勇剛想轉身,冰冷的刀尖,卻貼上了他的脖子。


    “何幫主,別來無恙。”一抹輕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何飛勇聞言,卻是一驚。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他轉過頭一看,果然,身後這人正是那平王趙崇德!


    “怎麽,何幫主很驚訝嗎?你以為現在我應該被我五皇兄關起來了吧?”


    趙崇德說得雲淡風輕,手下的匕首卻是一用力,無聲地刺入他的脖子。


    何飛勇已經感到有鮮血沿著脖頸流下來,但他的驚訝稍瞬即逝,一想到這趙崇德如今跟自己一樣,他反而鎮定了下來。


    “平王爺,如今我已將謀反之事全盤供出,你也逃不了了!”


    趙崇德冷哼一聲,“何幫主,本王自問沒有哪個地方虧待你,你卻這樣出賣本王,這就是你們江湖人所講的江湖道義?”


    何飛勇一想到許超榮被一劍斃命的場景,憤恨難當地說:“平王爺,我自問也沒有什麽地方對不起你,你為何要對我們痛下殺手!”


    趙崇德眼神一斂,何飛勇他們三人遇襲之事,他在第一時間就已經接到暗報。怪了隻怪他,晚了一步。


    “我沒有,你們是中計了!”


    “中計?”何飛勇有些錯愕。“你這話什麽意思?我中了何人的計?”


    趙崇德歎了口氣,心想,當初自己也是看走了眼,不然怎麽會挑這麽一個衝動魯莽的匹夫來合作呢?


    “簡單的說,這一次薑易東的死,還有那個叫李術的江湖郎中,就是個圈套,為的就是將你漕幫牽涉進來。”


    何飛勇也是個聰明人,趙崇德這麽一說,他突然自己就想通了。“你、你的意思是說,昨晚那名殺手是有人假借你的名義動手?”


    沒錯,他突然想起,其實在其他官兵過來之前,那名殺手明明有機會將他們幾個立刻擊斃,但他卻選擇了離開!


    “沒錯,他們要的,就是你主動將本王供出來!”這計謀說起來也不複雜,趙崇德原以為,像何飛勇的話,應該不會輕易中計。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昨日何斐的死給了何飛勇太大的打擊。加上許超榮又死在了他的麵前,至親之人接二連三出事,這才讓他的思緒陷入一片混亂,輕而易舉就信了對方。


    何飛勇眼下也是茫然,他越想越覺得趙崇德的話十分有理。一來那個李術指認他殺害薑易東,這件事就是莫名其妙。二來,這趙崇德,完全沒有必要要對他們下殺手呀!


    “那、那王爺,是誰在背後害我們?”


    看何飛勇的樣子,趙崇德就知道他已經信了自己的話,不過此刻為時已晚。


    他將匕首收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我如今便是那隻蟬了……”


    趙崇德這麽沒頭沒尾的一句,何飛勇聽不明白。


    此時,外麵卻傳來範曄的聲音。


    “何幫主,你拿好了嗎?”


    眼下已顧不及那麽多了,何飛勇問道:“王爺,那此刻該怎麽辦?”


    趙崇德垂下眼,再次抬起來時,何飛勇卻從他眼裏看到了一股決絕的殺意。


    “王爺,府衙的官兵已經搜了整個揚州城,至今還沒有發現平王爺的蹤跡。”


    章世帛有些擔憂。昨夜何飛勇剛供出平王謀反的真相,他們的人就找不到趙崇德了。這府衙之內,恐怕也有趙崇德的內應。


    這點趙崇瑾並不意外,趙崇德失了蹤,這就更加坐實了他有意圖謀不軌。


    章世帛見趙崇瑾依舊喝著茶,不禁問道:“王爺,您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平王爺?”


    趙崇瑾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章大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想逃,又能逃到哪裏去呢?”


    章世帛懂了,這趙崇德犯了謀逆之罪,就算他們現在找不到人,隻要他們迴京複命。屆時,皇上自會派人在全國各地搜捕他,這平王爺再怎麽厲害,又怎能躲過整個朝廷的追捕呢?


    還有章世帛想不到的,便是可以的話,趙崇瑾並不想由他來捉住趙崇德。


    先皇總共也就生下七個皇子,趙崇德叫了他二十多年的五皇兄,他又怎忍心親手將他押迴京師!


    “這範先生跟著何飛勇迴漕幫這麽久了,還沒迴來,會不會事情有變?”


    章世帛算了算時辰,他們已經去了大半天了。


    “放心吧,陳虎還在我們這裏,諒何飛勇也玩不出什麽花樣。”趙崇瑾剛說完,就見阿羅連滾帶爬的衝了進來。


    “王爺!王爺不好了!小姐她失蹤了!”


    趙崇瑾猛地站起身,一把就捉住阿羅的手,“你把話說清楚,柳兒她怎麽了?”


    阿羅抽抽噎噎,把剛才發生的事都說出來。


    原來楊柳進了富春樓廂房後,阿羅便一直守在門口。


    可沒過多久,隔壁廂房就有人和店小二發生爭執,他們還動了手。那幾人從廂房裏麵打到外麵,現場一片混亂。等人都散了,阿羅才發現楊柳進去的那個房裏,早已沒有了人影。


    趙崇瑾聽著,臉色越發的陰沉。“你說,她是想去見那慕容澤?”


    事關重大,阿羅自然不敢撒謊,她呐呐地點了頭。


    趙崇瑾氣得將桌上的茶杯掃到地上,“鏘”的一聲,四分五裂的碎片和滾燙的茶水灑滿一地。


    阿蘿嚇得心裏直打鼓,怕萬一真的趙崇瑾生起氣來,幹脆不去找楊柳,那就慘了。


    在一旁的章世帛也不敢開口,這畢竟是雍王爺的家裏事。況且,王妃私自約會一個平民男子,這事傳出去,雍王爺的顏麵也難存。


    趙崇瑾是又氣又急,他氣的是楊柳,為何至今還要私自去見那慕容澤?急的又是,那慕容澤該不會是把楊柳怎麽樣了吧?


    最終,對楊柳安危的擔憂還是壓過了一切。“章大人,請你立刻派人去找雍王妃!”


    “是!”


    章世帛剛應完話,又有官兵急匆匆地進來。


    “王爺、章大人,不好了!那何飛勇突然發難,把範大人他們全部扣起來了!”


    “什麽!”


    “王爺,範曄他們幾人我已經安排人看著。揚州城裏漕幫的人馬,我已經全部召集他們迴來。現在,全部都等著您差遣。”何飛勇沏了杯上好的碧螺春,呈給趙崇德。


    趙崇德接過後,輕抿了一口,歎道:“果然是好茶!”


    何飛勇看他仍一副天潢貴胄的做派,心底卻有些恍惚,如今他們二人都已是跟亡命之徒沒兩樣了,他卻還在這裏,做著這些附庸風雅的事。


    趙崇德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話中還是帶著悠閑。“何幫主,你也不必擔心了,反正現在我們已是魚死網破,倒不如賭上一把,或許還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王爺,您剛剛說,您在金陵那邊已有一支援兵要趕過來,是真的嗎?”


    “這個自然。本王圖謀多年,金陵那帶有我暗藏的一支精兵。你這邊隻需撐上五日,等援兵一到,我們立刻就能拿下這揚州府!”趙崇德之所以不走,為的就是火中取栗。與其亡命天涯,倒不如幹脆在這裏起事!


    即便是輸,他也要輸得轟轟烈烈!


    “但,但那雍王爺——”何飛勇還是心驚膽顫,揚州這邊可是有那趙崇瑾坐陣,這趙崇德說得輕巧,他怕撐不過五日,他們就全被那趙崇瑾給抓了。


    趙從德斜瞥了他一眼,“有什麽好擔心的,這揚州你經營多年。整個揚州府的官兵,誰沒拿過你的好處?漕幫人多勢眾,隻要暗中讓那些官兵在對陣時,故意不敵你漕幫的人就可以了。”


    早在趙崇瑾出京時,趙崇德就已經派人打探過,此行趙崇瑾隻帶了少許精銳的侍衛出來。他那點人馬,在漕幫麵前根本就算不上什麽。等他拿下了揚州,再把趙崇瑾扣下,屆時,他便直接以揚州為根據地,先取江南,再直指京師!


    天一黑,揚州府的官兵就把漕幫大宅團團圍住。


    趙崇瑾和章世帛一下馬車,就看見漕幫的人馬已經跟官兵們對峙著。


    “王爺,這漕幫戒備森嚴,門口這幫人馬個個看起來彪悍至極,恐怕是有意與官府周旋到底了。”章世帛看漕幫這陣仗,就知道對方是決意要武力抗衡。


    趙崇瑾陰沉著臉,派去找楊柳的人至今沒消息,但他此刻已經顧不上擔心楊柳。這何飛勇去到漕幫大宅便反水,其中必定有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不然,按現在的情形,何飛勇與官府對峙,並無一絲一毫的好處。


    “章大人,派去找趙崇德的人,也還沒傳來消息是吧?”


    趙崇瑾這一問,章世帛有些錯愕,他點了點頭,隨即意會了他的意思。“王爺,您的意思是……平王有可能也在裏麵?”


    趙崇瑾點點頭,那何飛勇既不願意與他們合作,那唯一的可能,便是趙崇德又做了他的靠山!


    “但,那平王不是還雇兇要殺他們嗎?”章世帛也被這情形弄得有些亂。


    “不,你反過來想。”趙崇瑾覺得他們一直是被人帶往一條歪路。“漕幫幫著平王私製運送軍械,密謀造反,那何飛勇為何要借用李術來殺害薑易東呢?他與平王同坐一條船上,更加沒理由去誣陷他造反!”


    揚州一案最先的起因,便是薑易東供出平王謀反。他來到揚州後,與章世帛一同查出的,便是李術是兇手,李術又供出何飛勇他們有意誣陷平王。


    但問題就在於,事實真相是他幫著平王合謀造反。如此一來,為何何飛勇他們要去誣陷趙崇德?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趙崇瑾這麽一說,章世帛瞬間也懂了。“那王爺您的意思是,雇兇殺害何飛勇的另有他人?”


    “沒錯,而且我懷疑這背後之人,正是製造了此次薑易東自殺一案!”


    “那他為的是什麽?”章世帛不懂,這人大費周折,故意引他們拿出平王謀反一事,他又能從中得到什麽呢?


    “這一點,本王暫時也還沒想通。”或許是趙從德的仇家,又或許是……


    趙崇瑾收迴心神,眼下這個問題先擱一邊,現在最重要的是,如果趙崇德真的在裏麵,那他利用漕幫這麽頑強負隅,為的又是什麽呢?


    領頭的官兵已經喊了許久,但對麵漕幫的人一直不應不答,堅守在門口。


    對方大約有數十人,趙崇瑾也沒了耐心,下令直接攻進去。


    他帶來的官兵有上百人,攻進個漕幫大宅,應該輕而易舉。


    但趙崇瑾和章世帛沒想到的是,這數十名漕幫的人馬,竟然與上百名揚州官兵打得不相上下!


    “荒謬,簡直是荒謬!”趙崇瑾看著幾名官兵被一名漕幫草寇隨手就打倒在地,心中怒火叢生。


    這揚州府的官兵,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王爺,您看後麵!”章世帛一說,趙崇瑾才發現,後麵竟然還有一大幫人馬正在圍了過來。


    是漕幫的人!


    “王爺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章世帛見他們來者不善,趕緊先請趙崇瑾先走。


    形勢陡然逆轉,趙崇瑾氣得說不出話來,最後也隻好先跟著章世帛,在侍衛的護衛下,先行迴了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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