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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這個男子並不是慕容澤,而是那個一直在何斐身邊服侍著的小廝——任沅!


    任沅微挑著眉,看起來有些驚訝。“看樣子,王妃娘娘一早就猜到,約你的不是那位慕容公子了。”


    楊柳麵無表情,倒把對方看得有些心驚。


    “我見過慕容澤的字,你這筆跡一看就知道不是他。不過,我倒是驚訝,你怎麽會想到要用他的名義來騙我?”


    楊柳這話透著寒氣,任沅莫名感到恐懼。眼前這個女人,與上次他在府衙中見過的那個明豔王妃似乎完全判若兩人。


    而且她明知自己不是慕容澤,居然還敢赴約?那女人肚子裏,究竟打的是什麽主意!


    他不自覺地望了內屋正燃著的香,心裏的不安才被壓下來。


    是了,現在掌握主動權的是自己!他根本沒有什麽好畏懼的。


    “王妃娘娘,上次我可是親眼瞧見你和那位慕容公子,在花園裏含情脈脈地對視著。”


    “單憑這樣,你就能斷定,以慕容澤的名義約我,我就會來見你?”楊柳想起,這任沅說的,正是在揚州知府府衙的花園裏遇到慕容澤的那一次。


    任沅哼笑一聲,“王妃娘娘,您大概忘了,您和雍王爺剛到揚州城的那一晚,雍王爺可是為了你和慕容公子大打出手。這消息漕幫第二日就知道了!”在揚州城,就沒有漕幫不知道的事。


    “倒還真是小瞧了你。”楊柳輕撫過鬢發,語氣中倒是隱約可聽出些讚賞之意。“說吧,你假冒慕容澤來約我,究竟為了什麽?”


    這話一問出口,任沅卻突然變了神情。他陰狠地盯著她,那眼神就像毒蛇要纏住獵物。


    “王妃娘娘,我家公子死在了雍王爺手上,這仇,您說我該不該報呢?”


    楊柳微揚著頭,眼神中帶著不屑。“所以,你是想抓我去威脅趙崇瑾?”


    “是啊!既然雍王爺害死了我最重要的人,那我也隻好用您的命,讓他來感同身受一番…”


    任沅此時就像一條陰狠毒辣的蛇,眼前的這位雍王妃,雖然出乎他意料的冷靜,但是他早就做好了萬全之策。


    內屋的那一支香,已經燃到了盡頭。


    果然,對方還想說什麽,卻突然一手扶著桌子,難以置信地盯著他,“你用了迷藥?”


    “這是西域的迷幻香。王妃娘娘,好好的睡上一覺吧。”


    楊柳起初還想掙紮下,可隨即整個人趴在桌上,已沒了動靜。


    眼前這女人,即便化成了男裝,依舊難掩其絕色的美貌。


    若此刻是個正常男人,恐怕看了都要春心大動。但任沅盯著她,卻是滿眼的憤恨。


    就是趙崇瑾!


    是他!


    是他害死了何斐!


    如今,他也要趙崇瑾同樣承受這種錐心之痛!


    一批又一批的盔甲刀劍,從山洞裏被運出來。


    趙崇瑾和章世帛兩人神情凝重,旁邊的何飛勇卻是一臉平靜。


    “啟稟雍王爺,這就是平王命我們漕幫幫他煉製的軍械兵甲。”


    章世帛微眯著眼,“何飛勇,你此話有何證據?你可知你這是在誣陷當朝親王!”


    事到如今,何飛勇也是什麽都不懼了。“章大人,此山洞所藏的軍械,已經足夠整個揚州府的官兵所用。若非是平王爺的命令,我們漕幫私藏這些又有何用呢?”


    他這話說得在情在理。一個江湖幫派,無論他想如何擴大在江湖中的勢力,都不會想著要要私製軍械。畢竟,這種行為就是公開與朝廷叫板,隻要被發現,那都是殺頭的大罪!


    “若是不信,我府中還有我與平王爺往來的書信,我可以迴去拿來給兩位大人看。”


    何飛勇說得如此篤定,章世帛心裏倒是咯噔一下。他這證據八成是真的,那麽,這可是人證物證俱在!


    從接觸此案開始,章世帛原以為,此案隻是有人故意誣陷平王趙崇德,但沒想到牽扯出漕幫,這下反倒真查出了他謀逆的罪證!


    事關重大,他也不敢做決定,隻得看向趙崇瑾。


    趙崇瑾陰沉著臉,並不答應。


    “全部人先迴府衙,等本王理清此案,再做定奪。”


    迴到了衙門,何飛勇終於把將這些年幫著趙崇德做的事都說了出來。


    原來在五年前,這漕幫雖是勢大,也僅限於揚州這一帶。更別提在江湖上,漕幫頂多也就算個有錢的幫派,在金陵四大世家那些傳統的江湖世家麵前,還是個不入流的存在。


    就在何飛勇瞑思苦想著如何壯大幫派時,趙崇德找上了他。


    趙崇德可以幫助何飛勇成為武林第一大幫,條件就是:漕幫必須幫他煉製,還有運送軍械兵甲!


    這私製軍械罪同謀反,可是要腦袋的大罪。但趙崇德承諾他,若他日事成,他登基為王,必定欽點何飛勇為武林盟主,讓漕幫成為真正的天下第一大幫!


    當時,何飛勇急於求成,便真的跟趙崇德合作。果然區區五年,漕幫的勢力日益壯大,儼然已有天下第一大幫的實力,而他和趙從德也一直保持著合作。


    平王爺與漕幫密謀造反,這可是驚天大案!之前,那薑易東不過是一介絲綢商,說他能幫著平王造反,那就是個天大的笑話,可漕幫就不同。


    漕幫的勢力如日中天,若他真幫著趙崇德起兵。整個天下先不說,起碼江南這一帶就會陷入戰亂之中。


    章世帛又看向趙崇瑾,可趙崇瑾盯著手裏的茶,一句話也沒說。


    此刻,內堂的氣氛壓抑得不行。


    趙崇瑾看著杯中碧螺春的嫩芽在熱水的浸泡下,慢慢恢複原來的樣子。此刻,他腦中忽然想起來的,卻是趙崇德的母親梅妃。


    據聞,梅妃也極為喜愛碧螺春。她出生於金陵王家,祖上三代都入朝為官,家世極為顯赫。雖然梅妃數年前就已病逝,但在江南一帶,她娘家的勢力不容小覷。


    若老七真的依靠他母妃那邊,那真要從江南起兵謀逆,也並非難事……


    隻是他想不通,當年信誓旦旦,揚言對皇位絕無二心的趙崇德,為何會要想起兵造反呢?


    “何飛勇,你說你宅子裏上有和趙崇德來往的書信?”


    “是。”事到如今,何飛勇也無所顧忌了。這趙崇德想殺他,若他不實話實說,把對方供出來,橫豎也是個死。


    反正都是死罪難逃,他自然也不會讓趙崇德好過。


    “既然如此,陳虎留下,你去宅子裏把那些書信取來。”趙崇瑾把陳虎扣在這裏,他也不怕何飛勇會一去不返。


    何飛勇自然也懂得這個道理。但此刻,他已別無選擇。如今,他唯一想做的,便是要把那趙崇德拉下來墊背!


    楊柳睜開眼,就看見任沅站在他麵前,正擦拭著一把刀。


    她打量周圍,才發現這是一間密室。四處都空蕩蕩的,隻有眼前一方矮桌和凳子。這密室除上任沅身後那個門,連窗都沒有,唯一的亮光,便是矮桌上燃著的那根蠟燭。


    “王妃娘娘,知道您現在身在何處嗎?”


    任沅把刀子收好,一派悠閑地坐在凳子上。


    楊柳手一動,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麻繩綁住了。


    “你會告訴我?”


    “可以呀,這裏便是漕幫大宅的密室。”


    楊柳挑了挑眉,神色間不見一絲驚慌。“所以,你下一步便是想引誘趙崇瑾來這裏?”


    “沒錯,我便是要讓雍王爺找你找得心急如焚之時,再讓他來這裏,親眼看見你死在他麵前!”一想到那個畫麵,任沅就心生一種顫栗的快感。他恨不得馬上就能讓趙從瑾看見,楊柳在他麵前被割斷喉嚨的場景。


    沒料到楊柳卻是輕笑一聲,那笑裏藏著顯而易見的嘲諷。


    “你笑什麽?”


    “我呀,下午你連報仇都找不對仇家。”


    “你這是什麽意思?”


    楊柳盯著他,頭微微揚起,那樣子十足的高傲。“你那何少爺,若不是為了要幫他爹隱瞞殺人的真相,又豈會自己撞柱而亡?歸根到底,還不是他爹做的孽,然後他這做兒子的來還嗎?”


    “你……”任元剛想反駁,卻發現,楊柳說的不無道理。是了,若不是何飛勇執意要摻合進薑家一案裏,何斐又豈會選擇自殺身亡!


    有罪!


    何飛勇也要為何斐的事負責!


    任沅的神情有些癲狂,楊柳又說道:“那何斐可是為了他爹去死的,結果呢,現在他爹還好好當著漕幫的幫主,這萬一以後要是找了哪個妾室,生下個兒子,漕幫偌大的家業,可就給了那個未來的二少爺。所以呢,你家少爺死得還真是不值啊!”


    她說得對,沒錯!少爺連命都不要,保住了何飛勇那老東西。但那老東西以後要是再生一個兒子,恐怕連何斐長什麽樣子都不記得了。


    不可原諒!


    他也是害死何斐的兇手!


    對,要讓他也付出代價!


    漕幫,他得讓整個漕幫為何斐陪葬!


    任沅緊緊地攥住衣角,渾身燃起一股新的怒火。


    他看不見,楊柳垂下眼,勾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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