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其實並不是叫冷宮,它的前身可以是某個寵妃的居所,也可以是某個偏僻角落的宮殿,總之冷宮隻是一種籠統的稱唿,專門用來安置犯罪或者失寵的妃子。


    畢竟即使妃子們犯了法,為了所謂的皇家顏麵,皇帝的妃子自然不會隨意殺死,而是隨便找一處宮殿關起來,從此沒人伺候,沒人看望,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到死。


    李剛今天所在的地方,正好有一座冷宮,而且這座冷宮地處偏僻,緊挨著太監和宮女的住所,皇宮裏的宮女太監可不是小數目,那可是有近萬人。


    而如此緊挨下人們居所的宮殿,理所當然的就變成了冷宮,此時周擎天帶著李剛正身處這座冷宮之中。


    這座宮殿名為‘冷泉宮’,也不知道建造者怎麽想的,取這麽個犯衝的名字,果不其然,這就變成了冷宮。


    以周擎天今時今日的地位身份,自然不需要事事躬親,隻要一聲吩咐下去,下麵自有無數的人爭相辦妥,他所需要做的,就是事後論功行賞就行了。


    其實李剛就是閑的蛋疼,一聽說這附近有一座冷宮,迫不及待的讓大舅子帶自己來看看。


    進了皇宮,可以不看皇帝議政所在的議政殿,但一定要好好的看一看傳說中的冷宮。


    冷宮果然如名字一般冷冷清清,這裏的冷清說的是荒涼,完全不似皇宮,就連宮女太監的住所都比這裏奢華。


    一進門李剛就傻眼了,這哪像皇宮,就連冷宮都不像,破舊荒涼倒是有了,那是與皇宮相對比,但這滿院子的蔬果是什麽鬼,為什麽我會有一種置身農家樂趕腳。


    說好的陰森恐怖,到處飄蕩的白布,淒厲的哭聲呢,這一切都去哪了,是不是打開方式不對,要不我從新砸開一次試試?


    看著李剛一臉的詫異、不解、茫然,周擎天一陣好笑,他如何不知道李剛的想法。


    即使是他,第一次知道冷宮是什麽地方的時候,也以為冷宮之中猶如鬼蜮。


    其實能進宮侍奉皇帝的妃子們,哪一個沒有顯赫的身份,即使犯錯了,隻要不是什麽株連九族的大罪,也沒人敢將她如何。


    每一個妃子身後所代表的,都是一股強大的勢力,隻要皇帝老兒不是腦袋打鐵了,一般情況之下,頂多就是賜死而已,決少有影視之中各種拷打的場麵。


    單單皇帝睡過的女人一條,就不是宮女太監能夠輕辱的。


    而這些女人經過一段時間的哭鬧,發現活還是得活下去的,雖然沒人伺候了,就連食物都不夠吃,但生活使人堅強,最後活下來的女人,學會了自力更生,便有了眼前的一幕。


    眾人砸開冷宮的大門,早就驚醒了裏麵的人,隻見五個雖然身著樸素,卻也難以掩飾一身優雅的女子迎了上來。


    “眾位將軍,深夜砸開宮門不知是何道理。”


    即使被打入冷宮,老娘也是睡過皇帝的人,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欺辱的。


    大舅哥畢竟出身高貴,詩書禮儀學了個全套,大晚上擾人清夢,尤其對方還是女人,一時間他啞然無語,不知該如何迴答才好。


    難道告訴你們,我的便宜妹夫,想看看冷宮是啥樣的,所以我們就來砸門了,這話說出來,不是欺負人嗎。


    李剛對眼前農家樂般的冷宮大失所望,看見大舅哥的窘迫,不由得開口解圍,畢竟大舅哥是為了滿足自己,才砸開冷宮的大門。


    沒錯就是砸開,冷宮,冷宮,既然叫冷宮,那當然是用大鎖關起來,不然還讓你跑出來到處溜達不成,那就不叫打入冷宮了,而是叫幽禁了。


    “大膽,這位可是我們的太子爺,我們當然是來抓捕那個謀朝篡位的偽太子,還不快快將他交出來!”


    李剛狐假虎威的模樣,賊像一個仗勢欺人的狗太監,一來他就先扣個大帽子下去,不然這話沒法繼續了,畢竟他也不是什麽厚顏無恥之人。


    為首的女子,對著周擎天微微納福,舉止落落大方從容不迫。


    “恐怕要讓太子殿下和公公失望了,我們這裏是冷宮,沒有什麽謀朝篡位的太子,有的隻是一群可憐的女人而已。”


    你特麽的才是公公,全家都是公公,老子是有把的真漢子,李剛實在氣憤,他現在已經自居駙馬爺了,膨脹的厲害,本事沒多少,但脾氣可是漲了不少。


    “廢話,沒有憑據,你當本駙馬和太子,吃飽了沒事幹,來撬你們這些個寡婦的牆角不成。”


    李剛膨脹起來,一時間也不管不顧,口舌變得極為毒辣,張口就揭人傷疤。


    “閹人爾敢辱我!”


    “閹人!你現在事情大發了,你膽敢辱罵皇親國戚,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


    李剛是什麽人,一個現代的文明人,他是一個會隨意揭短毒舌的人嗎,答案是肯定的。


    但那也是看人的,比如眼前的幾個可憐女人,他就肯定不會隨意揭對方的傷疤。


    他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這幾個女人穿的太整齊了,她們剛剛自己也說了深夜,既然是深夜,那麽就不應該穿的這麽整齊,而且還是五個都穿得整整齊齊的。


    整齊的可疑!


    跟在周擎天身邊的可都是他的親信,也都知曉,這位身穿太監服的是駙馬爺。


    一邊是太子妹妹的丈夫,一邊是先皇打進冷宮的棄妃,都不用猶豫,就做出了選擇,當場就拿下了對方。


    “是不是有些過了?”


    一旁的周擎天從頭至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此時卻不得不開口了,畢竟是先皇的妃子,而且既然這個時候活著,沒被拉去給先帝陪葬,那多少說明其身後的親族勢力不小,他不得不有所顧慮。


    “你看她們的穿著有什麽不同的地方嗎?”


    “似乎沒什麽不妥。”


    “何止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簡直就是妥的不能在妥,但是你在家這個時候應該在幹什麽?”


    “就寢。”


    “那如果這時候,有人破門而入呢?”


    周擎天終究不是笨人,被提醒到了這個份上,如果還沒反應過來,那他就不是學霸了,李剛都得懷疑,他們父子兩究竟是如何造反成功的。


    “來人,給我搜!”


    李剛接著來了一句:“注意搜查一下地下,看看有沒有地窖什麽的。”


    霎時間幾個棄妃臉上一片惶恐,一切都不打自招了。


    至於李剛為什麽會提到地窖,那是因為此時已經是深秋了,他想到自己家的那口地窖,那是拿來儲藏過冬蔬菜用的。


    果不其然,不一會前去搜查太監住所的人前來迴稟,就連旁邊宮女的住所都搜查了,還是沒有發現皇帝的蹤跡。


    不過此時周擎天卻是大局在握,並不在意手下的迴稟,不一會就有將士迴稟,發現一個地窖。


    當再一次看見這位過氣皇帝時,哦不對,對還沒登基,隻能算太子而已,過氣太子一身的狼狽,身上滿身灰塵,看來在地窖中過的並不咋樣。


    這位末路太子一看見李剛,當場就壓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狗奴才,是你出賣了朕!你不得好死!啊……”


    “我們先要認定一個事實,那就是你還沒登基,從程序上來說,你還不是皇帝,皇帝專用詞還不是你能用的,亂用可是大逆不道的死罪哦。”


    看著李剛小人得誌的模樣,過氣太子周泰文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差點就當場氣嗝屁了。


    “我不是奴才,我是劊子手李剛,還有把一個第一次進皇宮的人,派出去打探什麽所謂的消息了,分明是信不過我,想將我支開自己逃命,


    信不過我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你讓我去打探消息,就是想讓我送死,我就很不高興了,不過我挺好奇的,你逃到太監住所,想來哪裏應該是有逃生的地道,你們為什麽沒有逃掉?。”


    周擎天大手一揮,打斷了李剛的喋喋不休道:“全部押迴去,等待父皇發落。”


    此時大局已定,周擎天開口對張大鯨的稱唿都變成了‘父皇’,而那張萬人之上的寶座,終有一日也會輪到他,親自用去屁股試試舒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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