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老嫗一臉欣慰的看著她,用她極其溫柔的語氣說道:“祖母知道你辛苦,但你很出色的管理好了白族,祖母欣慰,我的出現會讓你的掌權不穩,所以我選擇隱姓埋名,過起了閑雲野鶴,拾葉的生活。”


    聽言,司徒曌多年挺直的嬌軀終是彎曲下來,笑中帶淚,依偎在老嫗身上,“祖母。”


    “我的好曌兒。”


    老嫗輕輕拍了她的背麵,一張臉慢慢綻放成了一朵花兒。


    大族巫看著老嫗,撅著嘴,委屈巴巴地說道:“婭姐,你…”


    老嫗慈笑道:“洛桑姆,好久不見。”


    “婭姐…”大族巫老嘴一撇,淚珠成串成串地從眼裏滾出來,又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不久,三人再次分開,重聚的喜悅慢慢平複了下來。三人整理儀容,再次站在林恆麵前。


    老嫗望著龍鳳椅上的林恆,說道:“神主大人,讓你見笑了。”


    林恆溫文儒雅的笑了笑,輕聲道:“無礙,司徒老夫人一家重聚,本神主也感動。”


    這時,司徒曌用一種狐疑的目光看著老嫗,述惑不解地問道:“祖母,你為何突然以真麵露現世?”


    大族巫也很好奇,林恆更好奇。


    所言,老嫗頓時莊嚴肅穆,看了一眼林恆,又望向司徒曌,說道:“曌兒,你可知白族曆代的使命?”


    聞言,司徒曌皺了皺眉,思索道:“小時曾聽聞祖母與母親的對話,但知道的不深,白族秘境的鑰匙也不見了,所以孫女不知。”


    這時,老嫗突然說道:“白族第兩百零一代族長司徒曌聽令。”


    “司徒曌在。”


    “我將族匙交予你,你便是我白族真正的第兩百零一代族長。”


    說完,老嫗從她的儲物空間裏拿出了一把銀色鑰匙,並遞給了司徒曌。


    司徒曌麵色莊嚴的接過族匙,她眼裏閃爍的精芒。


    老嫗道:“白族曆代的使命是與黑族一同守護鎧甲!”她望向了林恆。


    聞言,大族巫與司徒曌大吃一驚,皺著眉頭:“鎧甲?!與黑族一同守護?!”


    白族與黑族老死不相往來,怎會一同守護?


    見老嫗直瞪瞪地看著林恆,林恆頓時滿腹狐疑,問道:“司徒老夫人,這事與本神主有何幹係?”


    老嫗解釋道:“五百萬年前,從天而降下一物,此物金芒與黑氣相交,墜落黑族與白族的交界地,頓時龍界一邊生靈塗炭,一邊繁華落盡。”


    又道:“數幹年後,一把巨劍從天而來,插入黑族與白族的交界地,鎮住了那一物,龍界才得以恢複了原樣。”


    再道:“巨劍便是黑白壑的巨劍,被巨劍鎮壓的一物,便是鎧甲!”


    聽言,在場所有人忍不住大吃一驚,這她們從未聽聞,看來是塵封的秘密,隻有曆代族長才能得知。


    林恆雖然驚愕,但一臉茫然,述惑不解地問老嫗:“那這與本神主又有何幹係?”


    老嫗目光如炬,道:“巨劍落下時,傳來一道大音希聲,讓黑白壑現光明者,可得鎧甲,務必盡全力祝其獲鎧甲。”


    聽言,林恆大驚,“司徒老夫人的意思,是讓本神主取走鎧甲?”


    “正是。”


    林恆靜靜地沉思著,眉頭緊皺,臉色凝重。鎧甲?能讓龍界生靈塗炭,又能讓龍界繁華落盡,即大兇又大吉之物,我若貿然收取,不說收取的危險,可能剛進入黑白壑下就灰飛煙滅了。


    但能讓巨劍鎮壓的鎧甲,想必非凡,若是能將其收取,豈不又是一大機緣嗎?


    就是不知道這巨劍主人的一番話究竟是真是假?


    老嫗道:“神主大人,傳說黑白壑下的萬丈遠,就是禁地,有傳聞那裏有一個空間蟲洞,據說可通往神界。”


    聽言,林恆唿吸一下子急促起來,臉上的神色既緊張又興奮。這不正是好消息嗎,看來他是必去黑白壑下了。


    林恆幹聲了兩聲,故作泰然自若的模樣,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裝腔作勢:“不是傳聞,而是真的。其實那蟲洞是我父神留給你們龍界進入神界的機會,而且隻有一次,若是我進入了,你們可就沒有機會了。本神主心係龍界,不能讓你們沒有了通往神界的機會。”


    聽到這個出人意料的消息,在場所有人大吃一驚。


    老嫗更是目瞪口呆,她萬萬沒想到禁地真能通往神界,果然傳聞都不是空穴來風啊。


    林恆見她們個個驚愕失色,並沒有懷疑自己的一番言語,頓時喜上眉梢。


    林恆繼續裝腔作勢:“算了,也隻有這一個辦法了,待我離開龍界,進入神界之後,本神主會懇求讓父神再彌補一個蟲洞的。”


    演戲嘛,得演足了。其實林恆也怪不好意思,畢竟連他都不確定,隻是胡編亂造而已。


    她們聽言皆心花怒放,激動得嘴唇顫抖,嗓子眼裏也熱辣辣的,壓抑著她們自己的情感。


    林恆道:“不過那鎧甲,我要那有何用?在我神界隻是一件衣甲罷了,不過取走鎧甲能換來龍界永世安寧,本神主順便取走便是了。”


    聽言,老嫗喜出望外,細小的眼睛炯炯發光,臉上的皺紋也似乎消失了許多,畢恭畢敬地道:“多謝神主大人。”


    林恆不好意思眨了眨眼,這話說得他自己都怪不好意思了,心裏默默佩服自己的演技啊。一個字,絕!


    突然,一位身穿白甲的將女跑到了殿門前,她心急如焚,急得滿臉通紅,腳下像生風一樣,使勁的跑來,喊道:“報!!”


    “何人在此喧嘩!”


    司徒曌眉頭一皺,麵色凝重地轉過了身子,走了過去。她頓時莊嚴肅穆,一臉嚴峻。


    那將女道:“稟告族長,黑族來襲!”


    “什麽!”司徒曌沉聲道,眼神逐漸犀利。


    司徒曌怒不可遏,臉上像抹了一層嚴霜,眼睛像要噴出火來,輕聲道:“有多少人馬?”


    將女咽了咽口水,揣著一顆跳得勝過兔子的心,迴道:“千萬大軍!”


    聽言,司徒曌擰緊了眉頭,臉色凝重:“馬上集結城民,轉戰全民皆兵,築氣境者盡數前往黑白壑!”


    “是,屬下現在就去部署。”


    說完,將女離開了神主宮前。


    司徒曌也走到了林恆麵前。


    林恆一臉好奇,問道:“司徒夫人,可是有急事啊?”


    司徒曌道:“稟告神主大人,黑族集結千萬人馬於黑白壑,欲進攻我白龍州,請神主大人明察,讓黑族退下我白龍州領地。”


    聽言,大族巫與老嫗陷入了沉思,眉頭緊皺,臉色十分凝重。


    林恆從容自若,輕聲道:“走,先去看看。”


    …


    黑白壑。


    焦土之上,千萬雄師威風凜凜,來勢洶洶,她們身穿黑甲,頭戴玄鐵盔甲,手持長矛與鐮刀,嚴陣以待。


    雪原之上,同樣是千萬雄師,氣勢磅礴,聲勢浩大,她們身穿白甲,頭戴白銀盔甲,手持長槍與長劍,井然有序。


    黑白壑上空萬裏無雲,下方是密密麻麻,人山人海的黑軍與白軍,大軍周圍完全是一片灰暗之色,整個黑白壑彌漫著一股無形的緊張。


    墨色的濃雲擠壓著天空,掩去了剛剛的晴空萬裏,沉沉的仿佛要墜下來,壓抑得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悄悄的。驕陽很快被烏雲罩住了,刹那間,昏天黑地,顯得有些陰森恐怖。


    雪原上,肆虐的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凜冽的寒風一陣一陣地吹過。空氣中到處膨脹著寒冷和幹燥。


    雪原上的領軍者,是白族第一帥,司徒姬!乃司徒曌的養女,修為是第四境三重,是白龍州最年輕的第四境。


    她站在一頭青鳥上,英姿颯爽,神采奕奕,眉宇間盡露英氣,她的氣息渾厚有力,身上的戾氣十足,仿佛常年久經沙場,死在她手裏的人定是不少。


    她二十五左右的麵貌,身姿修長挺拔,望亡頓時有一股壓抑的氣息蓋過來。柳刀的眉劃至鬢角,一雙如秋潭的雙牟隱藏在細蜜的睫毛下,把她不可一世的清高都掩了下去,但是那籠罩在她周身的冰霜仍是另眾人膽寒。


    一領錦袍殷戰血,襯得雲鬟婀娜。更飛馬桃花一朵,展卷英姿添颯爽。


    黑軍率領者,同樣是巾幗梟雄。


    火鳥上站著一位三十左右的容貌的英姿颯爽的女子,她眼中似乎有利箭射出,讓人不敢直視。眸色是極其深沉的黑色,高挺的鼻梁下是櫻桃紅的嘴巴,這個女子總有一種強大的壓迫感,讓人不敢靠近。


    女子長的兇神惡煞,臉上有一道巨大的劍痕,十分嚇人。


    女子道:“司徒姬,你我有百年未戰,可敢一戰?”


    司徒姬從容不迫,無動於衷:“洛蘭,你出兵黑白壑,用意何在?”


    洛蘭正是傷疤女子,乃黑族第一帥,修為更是深不可測。


    洛蘭譏笑道:“族長命令出兵,我洛蘭不敢不從。龍界安寧了百年,也應該有一場血雨腥風的交戰了,反正我洛蘭很期待。”


    聽言,司徒姬麵色凝重。


    “神主大人到!”


    這時,從白軍千萬雄師內,出現了龍橋。


    千萬將士齊聲喊道:“拜見神主大人!”


    士氣大漲!


    …


    未完待續(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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