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歐陽故思與王立立賈小妍來到了大殿。


    她三人的目光呆滯,神情木然,好像對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甚至失去了生活的動力。


    一股格外的沮喪的氣息彌漫在她們周身,好像有一團棉布堵在胸口,一種強烈的窒息感緊緊地箍住她們,讓她們失魂落魄地走到殿內。


    三人畢恭畢敬,謙虛有禮的同聲拜手道:“拜見掌教,各位長老。”


    這時,歐陽故思突然注意到了有一雙眼睛,正滴溜溜地轉動著,要透進他心裏去。


    他看向旁邊的歐陽三人,你頓時喜出望外,那雙渾濁的眼睛立即有了神采。


    他臉上的陰鬱一掃而光,好像天上的黑雲被風吹走了一般晴朗起來。


    他心情激動,嗓子眼裏熱辣辣的,壓抑著自己的情感。他連忙跑到了那三人的麵前,頓時心花怒放,喜悅飛上眉梢,兩隻眼睛眯得像兩個小小的月牙兒。


    他眼睛睜大了,像兩隻黑亮的玻璃球,激動的說道:“大伯,二伯,三伯,你們怎麽來昆侖了?!”


    他們三人見到歐陽故思走來,興奮的臉上紅光閃爍,眉飛色舞地說道:“思…故思侄兒,近來可好?沒在玄禦闖下禍吧,有沒有好好修煉啊?”


    可惜歐陽故思根本沒在聽,而是臉上閃著喜悅的光芒,無聲地笑了,眼裏閃著淚花,“大伯,你們是來救林恆的嗎?他就在龍花村,你們趕緊去救,憑三位伯父的實力一定能把林恆救出來的。”


    他們三人見他激動得心潮澎拜,不能自已,臉上的紅潮久久不散,不由汗顏。同時,用一種異樣的目光打量著他。


    稱為大伯的是歐陽氏家主,歐陽靖康。


    歐陽靖康滿臉寵溺,絲毫沒有剛才的莊嚴肅穆以及威震天下的氣息,他看著歐陽故思,和顏悅色的,說話突然結結巴巴的,生怕惹到歐陽故思的樣子。


    他甜甜的笑著,用弱弱的語氣的說道:“呃…這…,故思侄兒,我們剛來時已經提前去了龍花村勘察了一遍,墓地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聽言,歐陽故思癡呆呆地站著,緊皺著眉,心裏似翻山倒海,為什麽?


    歐陽故思半信半疑,並搖了搖頭,很明顯他是不相信這個事實。他緊緊咬著嘴唇,臉色發白,難以置信的說:“這怎麽可能?以三位伯父的實力怎會奈何不了那座墓?”


    歐陽靖康三人不由汗顏,臉上泛起一陣紅暈,尷尬地看著歐陽故思,幹笑了兩聲。


    這墓他們還真奈何不了。


    歐陽靖康笑了笑,輕聲道:“那可不是普通的墓,而是帝墓,就算找到了,也破不開那世界壁壘,大伯也是無能無力啊。”


    聽到這個出人意料的消息,歐陽故思包括王立立與賈小妍倆人頓時一驚,她們耳朵裏哄了一聲,如同被尖針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


    原來林恆的話都是真的,那座墓真的是帝墓!


    一霎間,她們三人全身緊張得像一塊石頭,心沉墜得像灌滿了冷鉛,因為這代表著林恆的處境更加危險的。


    歐陽故思臉漲得通紅,眼珠子瞪得溜圓,嘴巴張得好大,眉頭也皺起來,連頭發都抖動起來了,他驚唿道:“真是帝墓?!那林恆豈不是真的兇多吉少了?”


    聽言,歐陽靖康三人麵色凝重,林恆活著出來的概率確實很低,低到可以判斷他死了!


    歐陽靖康麵露慈祥的笑容,安慰道:“你也不用擔心,他吉人自有天相,有它保護,暫時應該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她們三人輕鬆了口氣,可心裏依舊籠罩看一股綿綿的憂慮,依舊忽而像火燒著,忽而又像石頭壓著,沒一刻舒展的。


    這時,歐陽靖康問道:“聽說,你從帝墓安然無恙的走了出來,可否告訴大伯,你們在裏麵發生了什麽,看到了什麽?”


    歐陽故思刹那迴神,麵色堅毅,頓時莊嚴肅穆起來,說道:“好,故思這就一一道來。”


    隻見歐陽故思娓娓道來,侃侃而談:“我們剛開始進入了一座墓廳,裏麵有很多洞穴,每個洞穴都藏著危機。聽林恆說,每個洞穴都分別代表著驚門,生門,…,死門。”


    “我們在林恆的幫助下,順利進了生門,發現了一座墓室,墓室有一座殿亭,金碧輝煌的,殿前有數不勝數的金玉獸像,亭下放著一口金棺。聽林恆說,好像是說墓室是金棺室,應該還有其它四行的棺室。”


    “說是五行葬法,是帝墓才有的崇高葬禮。”


    在場的所有人聽言,皆忍不住大吃一驚。我聽的唿吸都急促起來,臉色既激動又有興奮,他們激動得心潮澎拜,不能自已,臉上的紅潮久久不散。


    歐陽靖康內心十分激動,像波濤洶湧的大海一樣不能平靜下來,說道:“他說的沒錯,你們進入的墓,我已經完完全全可以確認就是帝墓!”


    果然真是帝墓,看來可以啟用老祖給的東西了。


    歐陽故思內心暗暗吃驚,繼續說道:“後來林恆好像發覺到了什麽,說要馬上離開墓室,不然會有危險,但當我們想原路返迴的時候,原來出口已經消失了。”


    “我們開始在那千千萬萬的洞穴尋找出口,後來我們遇到了死門,經曆了一番生死搏鬥,我們麵前出現了一座墓室。


    “一座碩大無朋,高不可攀的墓室,墓室內竟然有一座大城,比昆侖郡城還要大,那裏用金石俑代替人,整座城都是金碧輝煌的,與真正的城並無異樣。”


    聽言,所有人靜靜地沉思著,臉色非常凝重,眉頭緊皺,似在思索的這一切的來龍去脈。華秀中文


    歐陽故思繼續說道,說的天花亂墜的,手腳並用,表情是極其的豐富,“後來我們中了幻境,被迫跳進了墓室中心位置的湖泊裏,湖泊有出口,等到我們即將逃出的時候,我們背後竟然出現了兩條蛟龍!一條墨黑,一條銀白。”


    “林恆用盡全身力量將我們推出湖底,而他卻留在了湖底,後來我們隨著墓室地下水渠流到了昆橫界河,逃出了墓室,這就是我們墓室裏的所見所聞。”


    說到這,內疚、自責敲擊著她們三人的心,使她們的心翻來覆去的,一刻也不能安寧。


    她們隻覺得內心發熱,臉發燙,那雙大眼撲閃閃地,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從眼角撲簌簌地流了下來。


    歐陽故思問道:“大伯,你有沒有想到救林恆的辦法了?”


    他延頸鶴望的看著歐陽靖康三人,眼中充滿了期待。


    歐陽靖康搖了搖頭,二伯則閉目養神,也輕輕搖頭,三伯憨笑著也搖了搖頭。


    見狀,她們三人失望的念頭在心上狠狠地刺了一下,感到痛苦極了。一股失望的苦水,淹沒了全部期待。


    歐陽故思憂心如焚,急匆匆地問道:“那林恆怎麽辦?要不讓老祖想想辦法?”


    歐陽靖康道:“老祖就算來了,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現在隻有交給天意,看看林恆能不能逃出帝墓。”


    老祖交待的辦法也不知可不可行。


    “林恆是為了救我們才留在了那裏,原本他可以選擇拋下我們,然後自己離開湖底,如果他死了,我們該如何?”歐陽故思聲音像是在發抖。


    她們三人臉上的肌肉痛苦地抽搐著,指縫間的眉頭一陣抽動,好像在緊緊壓抑著悲傷。


    整個大殿內彌漫著一股悲傷的氣氛,令人心生一股悲涼的情緒。


    歐陽靖康道:“你也不要擔心,林恆的生命石還亮,而且很穩,證明他現在一切安好。”


    …


    龍界。


    白龍州城。


    午時十二時分。


    全城的人都走到各條街道上虔誠一拜,叩首拜天。她們麵色莊嚴肅穆,正襟危坐。


    場麵十分雄偉壯觀,萬人空巷。


    孕兒湖邊,紫袍老婦在壇後揮舞著銅玲以及柳葉,她穿著奇裝異服,嘴裏在念動些什麽,仿佛使著某種巫秘之術。


    在壇前便是已經換上白袍的阿蘭阿菊,她倆人麵容憔悴,一雙眼睛深深陷進去,像兩個幹枯的泉眼,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了,一聲不吭。


    她倆跪向孕兒湖,兩眼發直,像泥塑木雕一樣,一動也不動地跪在冷風裏,仿佛整個人的魂魄都被勾走了。


    等血祭的時辰已到,她倆將被放光身上的所有血液,揮灑在參天大樹。屍體則會被埋在樹下,為參天大樹提供養分。


    司徒嫣腦中像燒著一把火,把淚已燒幹,想哭也哭不出。


    她看著阿蘭阿菊,眼角掛著點點淚痕,嘴唇兒煞白煞白的。


    司徒曌觀望著湖麵,突然她眉頭一皺,麵色凝重起來。


    “開始血祭!”老婦一聲話落,天也開始卷來一片烏雲,天開始電閃雷鳴。


    阿蘭阿菊身體一顫,在兩人麵前放著一口鮮血淋漓的大缸,裏麵有著龍界每種生靈的一滴血。


    倆人神情恍惚,割了手腕後,將手開始放到缸上,血液順從手指尖滴入缸內,兩人的臉色也開始蒼白,慘白的臉就像給抽幹了血似的。


    突然,從湖麵上開始波濤洶湧起來,卷起一朵朵水花,平靜的湖麵開始波瀾蕩漾起來。


    烏雲下的雷電如龍流動,整片天開始變得陰沉陰沉的。


    “怎麽迴事?”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四處張望著。


    這時,從湖裏出來了一個頭!!


    …


    未完待續(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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