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林恆知人知麵不知心,與阿蘭阿菊相處的時間還不到半日,表麵上是親密無間,情同手足,可各自的心裏不知是不是互敬互愛,還是別出心裁。


    剛才阿菊將孕兒果塞進我的口中時,給林恆敲醒了警鍾,凡事留點心眼是沒有錯的。


    男人在這個世界消失上千萬年,或者就根本不存在。


    這其中緣由尚未得知,林恆豈敢將自己男兒身份暴露啊。


    所以得想個辦法,把阿蘭支開,讓她死了這個心。


    林恆溫文儒雅的望向阿蘭,白皙的臉上浮著淡淡的笑意,輕聲道:“阿蘭姑娘,你可否幫我拿個盆?畢竟這水有我的血脈,我想留個紀念,做個收藏。”


    聽言,阿蘭點來點頭,“理解理解。阿菊,去下麵要個盆上來。”


    “是,阿姐。”


    聞言,林恆啞口無言,幹笑了兩聲。失望的念頭在林恆的心上刺了一下,感到痛苦極了。


    不久,阿菊便打開了房門,拿來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盆子,直接遞給了林恆,說道:“林姑娘你要的盆。”


    林恆咬牙切齒的接過了盆,一副強顏歡笑的模樣。


    阿菊走出了房間,房裏又隻剩林恆與阿蘭兩人。


    林恆額頭緊皺,煩惱就像巨蛇一樣纏著他。煩惱像小蟲子咬著他的心,使得他全身都不自在。


    林恆眉宇間流露出淡淡的焦躁,眼神比平時似乎陰沉了許多,眉頭微皺,眼睛深處不時跳出一股頹廢與無奈的感覺,臉部表情有些複雜。


    阿蘭見林恆那雙緊鎖的濃眉愁悶不展,好像心裏壓著幹萬噸重石,於是問道:“林姑娘是有心事嗎?怎麽突然愁眉不展的。”


    林恆從容不迫,笑容可掬的說道:“沒有,隻是有些…勞累。”


    林恆雖然是滿麵笑容的模樣,但眼中卻還可以見到憂愁的暗影。


    他被阿蘭愁死了,這姑娘一根筋,根本不知如何變通,更不知人情世故。


    若是真被她看到了,對於兩者都不好。


    阿蘭甜甜地笑著,圓圓的臉孔閃著晶瑩的光彩,大活地撲閃撲閃著,“那林姑娘趕緊脫下褲子,將這孕兒湖水喝,打了這胎,便早點休息吧。”


    她興致勃勃的看著林恆那裏,已經做好隨時蹲下來看戲。頓時心花怒放的她,喜悅飛上眉梢,笑眯眯的一副色相。


    林恆見狀,渾身發毛,情不自禁打了個冷戰,匆匆忙忙地搪塞她道:“呃…我決定明日再喝,我得先安撫安撫我的孩兒。”


    林恆強顏歡笑,摸了摸自己凸起的肚子,渾身上下充斥著母愛,嗯…父愛。


    阿蘭先是皺了皺眉,後便釋然了。


    她輕輕頷首道:“嗯,理解理解。”


    “阿菊,可以進來的。”


    說完,阿蘭阿菊便在椅上打坐,瞬間進入閉目養神的狀態。


    見狀,林恆眉頭一皺,一種狐疑的目光看著倆人:“你們不去各自的房間嗎?”


    阿蘭睜開的雙眸,說道:“我們得時時刻刻守在林姑娘的身邊。”


    聽言,林恆心一沉。


    趕緊說道:“我覺得沒這個必要,對吧,畢竟我現在懷著胎兒也不可能在你們眼皮底下逃跑吧,你們說對不對?”美食


    阿蘭道:“理解理解,但這是我們的職責,請林姑娘體諒。”


    林恆擰緊了眉頭,一股綿綿的憂慮,就像窗外的雨,籠罩在心頭。這一刻,他隻覺得焦躁難耐,心裏忽而像火燒著,忽而又像石頭壓著,竟沒一刻舒展。


    這兩人賴上我了,本想偷偷摸摸把胎給打了,又不暴露自己的男兒身份,就是兩全其美之計,誰曾想竟弄出這局麵。


    不行,我可得支開她們一下,不然遲早得暴露自己的男兒身份。


    林恆沉思了片刻,突然說道:“你們想留下也可以,但必須守在門外。”


    阿蘭皺著眉頭,述惑不解地問林恆:“為何?”


    “我怕有人刺殺我,你們守在門外,我才可以安心休養。”


    聽言,阿蘭神氣活現,搖了搖頭,眼神犀利:“何人敢在我們眼皮底下刺殺林姑娘,而且林姑娘你可是族長欽點保護的對象,誰敢犯上。”


    林恆道:“嗯…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啊,總會有些亡命之徒,嫉妒…本姑娘的…傾國傾城的容顏嗎,肯定會圖謀不軌,我害怕,所以請阿蘭阿菊姑娘就在門外看守一夜。”


    這一番話,連林恆也對自己甘拜下風,讚不絕口啊。


    林恆麵上帶著羞澀的表情,一會工夫,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她的臉上來了,熱辣辣的。


    阿蘭擰緊了眉頭,指縫間的眉頭一陣抽動,臉上的肌肉痛苦地抽搐著,我竟感到一絲反胃!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阿蘭也是第一次見。


    難道沒胸沒臉沒屁的人都是厚顏之人?


    阿蘭半信半疑,隻好順從了林恆:“這…好吧。”


    說完,她便拉著阿菊走出了房間,守在了門外兩側。


    見她倆終於離開自己的視線,就像心裏的一個結被解開了,所有的煩悶都被一股輕鬆、愉悅的情緒取代了,舒舒服服地長長舒了一口氣。


    “總算是支開她倆了,不容易啊。”林恆臉上露出幾許微笑。


    很快,林恆端起了那碗似瓊漿玉露的湖水,臉上流露出非常憂鬱的神色。


    林恆輕輕撫摸了自己的腹部,說實話這一刻他突然不想打了這個胎兒,畢竟是血濃於水的骨肉啊,可惜林恆是男兒郎,無法將腹中胎兒降臨到這個世界。


    林恆拿起盆放在了胯下,喃喃自語:“留個念想吧。”


    林恆將碗裏的水一飲而盡,飲下的同時,確確實實是憋不住了。


    林恆趕緊脫下褲子,水如江流泄洪傾巢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林恆舒舒服服的唿了口氣,心裏明朗多了,就像雨後放晴的天空似的。


    腹部也逐漸平緩了下去,恢複如初。


    林恆不經意間看了背後的房門,卻發現房門並未關閉,露出了一道細小的門縫,門縫裏好像有四隻水靈靈的大眼球,嚇的林恆趕緊穿起褲子。


    林恆臉一下子漲得紅紅的,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立即張惶起來。


    “阿蘭阿菊!你們…”


    一股不堪忍受的怒火直衝林恆的腦門,渾身的血,向頭上湧來。怒火快要把他墨黑墨黑的頭發燒著了。


    林恆迴轉身,直接開口,咣當一聲。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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