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強如鐵鉗,牢牢禁錮住君杺,令她無法動彈。


    “放開……唔……”君杺剛張口,一口濃鬱的烈酒就被灌進去。


    鮮紅的葡萄酒順著嘴角滴滴滾落。


    天令渾身散發著磅礴氣勢,任憑君杺如何使力,他依舊紋絲未動。


    君杺在他麵前,渺小地如同塵埃。


    狂熱的吻,鋪天蓋地,強勢而霸道。


    君杺腦中一片空白,刹那間迷失了自己。


    逼君杺咽下那口紅酒,天令近乎溫柔纏綿地在她唇畔輾轉流連。


    輕柔的吻,如羽毛般劃過。


    舌尖的炙熱滾燙將她嘴角的紅色印記吸允地幹淨。


    兩張絕美的臉近在咫尺,近的彼此能感覺到炙熱的氣息。


    四周寂靜無聲。


    隻有龍鱗馬急速奔跑引起的凜冽風聲。


    天令憐惜地捧著眼前的巴掌小臉,細細地端詳著,眼眸如黑曜石般閃耀著迷離的濃情。


    這種熱情親近,讓君杺很不自在,會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前世的背叛。


    君杺清冷地將頭偏過,壓著胸口劇烈的起伏,緩緩調節過激的****。


    天令卻不放過她,白皙潤澤的手指扣住她光潔尖細的下顎,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一字一頓地問:“很討厭我嗎?”


    他的視線一直都牢牢鎖定在他臉上,所以沒有錯過剛才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厭惡,以及委屈。


    氣氛陡然間降至冰點。


    君杺緩緩推開他,目光透過撩開的窗簾,望向渺遠的天空。


    “真的很討厭嗎?”天令在她身後執著地問。


    很討厭嗎?君杺捫心自問,自從在這個世界蘇醒,天令對她的幫助無疑是巨大的,雖然他有時候喜歡上下其手,但他對自己並沒有惡意。


    但是,又怎麽可能跟他講述上輩子的事?


    那件事,那個人,她真的不想再提起。


    君杺浮起了一絲不易察覺傷感,淡淡地說:“我的傷心與你無關,別問了。”


    沒想到這句話卻像導火線,一下子點燃了天令的怒火。


    他一把拉住君杺,動作蠻橫,攫住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惡狠狠地質問:“你的傷心與我無關,那與誰有關?”


    剛才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傷感,他似懂非懂,但是他可以確定的是,對於他天令來說,那絕對不是好事。


    君杺的決然和傲氣被激起,她倔強地迎視他的視線:“天令,你是我的誰?你管的未免也太寬了吧?”


    天令不怒反笑,一雙漂亮的星眸卻冷如寒冰,扣住她的下顎,一字一頓地宣誓:“你是本王的妻,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我答應了嗎?”君杺細眉挑起,眼底帶著揶揄淺笑。


    君杺長發迎風飄揚,臉上淡淡的微笑著,眼神無波無瀾,不喜不悲,但是眼眸深處卻眼神深邃的可怕。


    天令一怔,隨後,他玄寒的幽深眸子浮起一抹深黑,好看的嘴角邪佞的勾起,強勢而自信地盯著君杺,似笑非笑的說:“你君杺這輩子必須是我天令的妻!”


    “那就走著瞧吧,看這條路走到底,究竟會如何吧。”君杺那雙水靈動人的深邃眼睛,冷冰冰的盯著他,視線一動不動。


    兩個人就這樣深深的對視著,誰也不說話,四周一片寂靜無聲!


    不愧是龍鱗馬,一路神速而行,原本十日的路程愣是在兩天之內就到達了。


    落日山脈是東陵國最大的魔獸森林,它坐落在東陵國西北部,其覆蓋麵積大約有一個行省的範圍。


    裏麵經過千萬年的滋養,古木繁茂參天,魔獸橫行無忌,非武者決計不敢入內。


    不過落日山脈卻不孤寂,因為總有武者進入裏麵,或是修行曆練,或是狩獵魔獸,或是找尋草藥。


    奢侈華麗的馬車緩緩停下,停在落日山脈北邊小鎮,橋頭鎮。


    一般進入落日山脈的人都會在橋頭鎮歇息一晚,做好進入落日山脈的補給準備。


    “多吃些青菜,到了裏麵就隻有烤肉了。”包廂裏,天令夾了一筷子雞肉到君杺碗裏,眼底笑容絢爛地幾乎滿溢。


    兩天前的爭執對於他來說,仿佛風一吹就沒了,過後他依舊是該如何還是如何,倒弄得君杺也板不起來臉來。


    君杺看了他一眼,說:“你也吃。”


    “你夾給我,我就吃。”天令湊近她,一臉賴皮的笑。


    然而就在此時,外麵傳到一道喧鬧的聲音,其中還伴隨著小女孩驚慌失措的哭喊聲。


    君杺從窗口朝下望去。


    一樓大堂裏正在發生一翻爭執。


    隻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真哭的很慘,而旁邊,她那位胡須皆白的爺爺正被人揪住衣領,高高提起。


    “你們放開我爺爺,你們快放開我爺爺,爺爺快要被你們掐死了……嗚嗚……”小姑娘哭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而掐住老爺子的是一位紈絝公子,一身錦衣華服,隻可惜長了一張尖嘴猴腮的臉。


    他拖著尾音,慢條斯理地冷笑,一臉的陰狠兇相:“死老頭,你看清楚了沒,我們這盤菜裏有蒼蠅,你說吧,該怎麽辦吧”


    那被掐住的老人家已經七八十歲的年紀,白發如霜,滿臉的皺紋,眼皮耷拉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他滿眼淒苦,顫顫巍巍地祈求:“幾位爺,我們店裏一向幹淨,怎麽會有蒼蠅呢?這、這一定是哪裏弄錯了啊。”


    “弄錯了?這難道不是蒼蠅?你說吧,現在該怎麽處理!”那紈絝公子一腳踏在長凳上,一手揪住老漢的衣領。


    他的身後有一排打手,個個龍精虎猛,目光圓瞪,甚是威武,給人一種強大的威懾力。


    “這些菜……就當小老兒免費贈予各位的,您覺得如何?”老漢臉上說不出的淒楚。


    “免費贈予?你什麽意思?當我們吃白食的?”那紈絝公子很不滿,“你看清楚了,是你們家的菜裏有蒼蠅!啊,看到了嗎?”


    他提著老人家的腦袋按到桌上,幾乎將他整張臉都埋進菜裏。


    老人家滿眼淒苦:“是是是,幾位爺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紈絝公子冷笑數聲:“這可不是我們故意訛詐,是你們的吃食出了問題,看在你拿出五十兩銀子的份上,這件事就就此揭過吧。”


    “五十兩?”老人家滿臉震驚,幾乎難以置信。


    “怎麽?拿不出來?”紈絝公子獰笑地斜睨他。


    老人家哭喪著臉,“趙公子,求求您高抬貴手啊,這五十兩就算您就賣了我們祖孫倆也是沒有的啊。”


    “沒有?嘿嘿。”那趙公子一隻大掌摸向那姑娘的臉,“這丫頭長的不錯,白白嫩嫩的,再長大點想必不得了,既如此,那就將這小丫頭抵擋了五十兩吧,看你這麽窮,我們就吃點虧算了。”


    趙公子占了便宜還賣乖,他一再強調他自己的寬容仁慈。


    君杺目光森冷,看老人家的神色以及周圍人的反應,這位趙公子應該是當地一霸,背後勢力驚人吧。


    君杺細眉微蹙,卻沒打算在這個時候出手相助。


    此時,大堂角落忽然傳出來一陣嬌喝聲。


    “你們這些無恥之輩,專門欺淩弱小,強搶民女,當真是可惡至極!”隨著話音剛落,一道纖瘦的身影站出來,一位妙齡少女手中握著一柄軟劍,劍身寒光閃閃,發出一絲冷肅殺氣。


    這位姑娘年約十五六歲,上身淡綠色裙子,下擺是粉紅色的百褶裙,看上去清麗可愛。


    小臉上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帶點嬰兒肥。


    在她身後那張桌上,坐了五六個同齡少男少女,看起來倒像是學院裏組團出來曆練的。


    而且,君杺覺得眼前這位小姑娘她有幾分熟悉,應該是姓柳。


    她似乎和蘇溪玩的極好,以前和蘇溪還合夥害過她來著。


    君杺單手支著下顎,饒有興致地看著下方演的戲劇。她倒是沒想到,這位同蘇溪一樣性格的柳姑娘怎麽會在這演上一出救人的好戲。


    這究竟……是為什麽呢?


    趙公子摸著下巴,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眼前這姑娘:“喲,小美人兒,你這是要投懷送抱呢?”


    “無恥!”柳姑娘一柄長劍就刺過去。


    柳姑娘一柄長劍舞的那是寒光閃閃,劍花四濺,虎虎生威,殺機騰騰。


    趙公子原本戲弄的神情很快就僵住了,臉上浮現認真的神色,兩人交纏打鬥著,不分上下。


    即使下麵再熱鬧,天令的視線卻一直鎖定君杺,笑吟吟道,“你瞧,現在風頭被人搶去了。”


    他看出君杺對那位祖孫的同情之色,所以語帶調侃。


    “天令,在你眼裏我就一蠢貨?”君杺沒好氣地翻白眼,就那麽無奈看著他。


    “怎麽說?”天令一雙明亮璀璨如鑽石的深眸凝視著君杺。


    “那位趙公子一看就是地頭蛇,那位柳姑娘能救一次,還能救兩次、三次?保不準她這前頭一走,人家就帶人過來將這酒樓給拆了。這不叫救人,而是害人。”


    君杺美目流轉,神情淡漠、


    她頓了頓,她又冷笑道:“更何況,看她現在這表現,不給那對祖孫惹麻煩就不錯了。”


    天令笑看著君杺,眼底閃過一抹欣賞的神采。


    他的落丫頭一定不知道,她侃侃而談的樣子是怎樣的光彩照人,豔光四射。


    也隻有聰明如她,才會在救人的時候考慮諸多問題,真正做到幫人解決麻煩,而是帶來困難。也隻有聰明如她,才會在救人的時候考慮諸多問題,真正做到幫人解決麻煩,而是帶來困難。


    兩人的對話還未完,下麵忽然形勢逆轉——


    因為那位柳姑娘眼見著久攻不下,而趙公子又處處揩她油,她一怒之下,另一隻手單掌化成弧形,一道箭雨鋪天蓋地朝那趙公子身上襲去。


    很顯然,這位柳姑娘除了是武者之外,還是水係法師。


    近距離的打鬥,又是沒有設防,那足足七根水箭猶如利劍般刺入趙公子全身各處。


    趙公子一臉的難以置信,倒在地上時還死不瞑目。


    柳姑娘愉悅地朝二樓的方向看了一眼,繼而得意洋洋地走迴她的隊伍中。


    “公子!”


    趙公子身後的那排保鏢眼見自家公子被殺死,一個個眼含血絲,呲目欲裂,手爆青筋。


    他們全都不要命地朝柳姑娘撲去,誓死要斬她於刀下,為自家公子報仇!


    然而,柳姑娘身邊的那幾位同窗也不是吃素的,他們全都是帝國最高法師學院的資優生,都是傳說中的天才。


    於是,一場混戰即將展開。


    酒樓的主人,也就是那對祖孫倆,兩個人看到趙公子倒下去時,眼底全是驚恐和絕望。


    此時,酒樓的大門已經被人關上,大堂裏的客人見勢頭不對,一個個全都往樓上跑去。


    他們全都聚集在二樓的樓梯口,知道趙公子身世的幾位直道晦氣,一臉的倒黴相。


    但也不是每個人都知道趙公子身世的,其中一個就問了。


    那位知道真相的中年漢子一臉的苦笑:“這次可算倒黴透了,你們外鄉人不知道,趙公子是當地郡守的兒子,唯一的一位兒子,沒想到就這樣死了。”


    有人插話道:“不過是郡守的兒子罷了,很了不起嗎?”


    在東陵國,所有的郡守加起來沒有二十個也就三十個。


    中年漢子苦笑連連,“這裏是落日山脈邊沿小鎮,能在這裏做郡守的,會是普通的酒囊飯袋嗎?這位郡守大人武功深不可測,據說至少在五階以上呢!”


    “五階……”


    旁人頓時啞然了。


    五階,整個東陵國能找出幾個五階強者來?就連護國大將軍蘇將軍,他也是才是五階啊。


    “唉,那位姑娘也真是,救人就救人吧,怎麽將趙公子殺死了呢?”、


    “這樣的敗類不殺,難道留在世上危害鄉鄰不成?”


    “那也可以暗地裏殺啊,現在牽連上王老伯和他孫女,趙郡守又是最為護短,這叫他們祖孫倆往後的日子怎麽過啊?這是在救人還是害人啊?”


    “就是啊,那姑娘看著漂亮又聰明,怎麽行事這麽魯莽?他們倒好,到時候拍拍屁股走人,卻叫人家祖孫倆怎麽活啊?”


    而此時,大家口中的那對祖孫倆正抱頭痛哭,滿臉的痛苦和絕望。


    君杺眼眸清冷,幽幽歎了口氣,“我這張烏鴉嘴,全給說中了……”


    天令揉揉她腦袋,一雙深邃的漂亮眼睛慵懶的看著下麵打鬥拚命的人,轉迴視線,淺淺的鳳眸微眯,一臉滿足的笑:“我的落丫頭總是這麽聰明,這可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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