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蘇挽咬著顫抖的嘴唇,迴過神來的她眼中怒火中燒,滿滿都是難以置信,“你竟敢打我!”


    君杺很無辜地攤手,“怎麽世上總有那麽蠢的人?明明就被打了,還一個勁地問,你竟然打我?”


    這麽明目張膽的侮辱,令蘇挽的肺都快被氣炸了,她寒著臉,一字一頓,咬著後槽牙道:“你、找、死!”


    “找死的是你!”君杺祭出鞭子,毫不留情就是一鞭鞭抽到她身上,眼中射出讓人心驚的懾人光芒,“這一鞭是替以前的君杺抽的!這一鞭是替綠蘿抽的!這一鞭是替被你壓死的螞蟻抽的……”


    君杺的理由千奇百怪,但她總能找到理由抽蘇挽,就好像酒桌上人家總能找到理由灌醉對方一樣。


    不多時,蘇挽的身上布滿鞭痕,而且衣衫襤褸,比乞丐還不如。


    “君杺!我不會放過你的!絕不!”蘇挽爬起來,抱著暴露的身子,急步往外跑去。


    一路上,她跌跌撞撞,摔倒了又爬起,爬起又摔倒,非常的狼狽。


    看著她跑走的背影,君杺眼底浮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笑意。


    “小姐,這、這不好吧?”以前盡是扮演被欺負的角色,今日卻反過來抽別人,這樣的角色轉變讓綠蘿有些不適應,也有些惶恐。


    “有什麽不好的?欺負別人總比別人欺負好。”君杺坐在院中的石桌上,好整以暇地給自己倒了杯清茶。


    “可、可是……”綠蘿結結巴巴地說,“三小姐找老爺告狀了,怎麽辦?”


    小姐以前不是很懼怕老爺嗎?在他麵前唯唯諾諾,幾乎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好,現在卻怎麽似乎一點都不懼怕?


    “我那便宜老爹現在可沒閑心管這閑事兒,他正有事兒忙著呢。”這事兒還是君杺給他找的。


    再說了,她那便宜老爹也不是傻子,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裏,蘇挽一階武者都打不過一個普通人,那養著這個女兒還有什麽用?這不是廢物嗎?


    她那個便宜老爹在這方麵會計算的很,根本不需要她多操心。


    果然,當蘇挽捂著滿臉的鞭傷哭哭啼啼跑去找蘇子安蘇大將軍時,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冷落。


    蘇子安耐住性子聽了蘇挽的冤屈後,揉揉疲憊的眉心,他不耐的直截了當就是一句話:“你一階武者都打不過她一個廢物,還有臉到這裏來哭?”


    蘇挽頓時錯愕了,她抬起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滿臉難以置信:“爹爹……可是……可是……她打我……”


    蘇子安忙著捉拿偷藏寶圖的盜賊,哪裏有閑心管這些女兒家的鬥爭,“行了行了,此事確實是君杺不對,但是你也有錯的地方,沒事你去她那院子做什麽?”


    “子烏!”蘇子安冷著臉,一聲命令。


    從門外進來一個護衛,他是蘇子安的貼身護衛。


    蘇子安冷聲吩咐:“去告訴君杺,這三個月內她就呆在院子裏,一步都不許出門,要是踏出院子一步,就打斷她的腿。讓她在院子裏好好反省反省!”


    子烏冷著臉答應一聲,他的目光落到蘇挽臉上,眼底閃過一絲錯愕,然後,有些厭惡地瞥過臉去,最後應聲而去。


    僅僅隻是關禁閉?這麽便宜就放過她?這絕對不可能!


    蘇挽氣的差點哭了,她叫嚷著匍匐過去就要抱蘇子安的大腿。


    可惜現在的她滿臉都是血汙,再加上眼淚,汗水,身上衣衫襤褸,又在地上打滾過,髒兮兮的,整個人看上去跟厲鬼沒兩樣。


    蘇子安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這個女兒也是個不成器的!


    慣會惹事,卻一點不會替他分擔!


    蘇子安心中閃過一絲惱怒,想起前幾天,就是這個蘇挽,在太子麵前狠狠丟了一會臉。


    雖然對外都說那是君杺,但實情如何,他這個做父親的又如何不知道?


    蘇子安嫌棄地抽迴大腿,冷著聲音道:“你也迴去院裏呆三個月,好好反省反省,好好學學你五妹妹!”


    這是要關她禁閉了?蘇挽一臉的不甘心。


    還要學學蘇溪?這蘇府當中,最驕縱妄為的就是蘇溪好不好?蘇挽鬱悶的幾乎要吐血了。


    “爹爹……”蘇挽還想哭求。


    但是蘇子安卻手一揚,冷聲怒道:“子息!將三小姐拖迴去,好好看管起來!”


    這一個個的都不省心!蘇子安重重一拳砸向黃梨花木桌案,頓時案上出現一個深深的拳頭印記。


    蘇子安腦門上青筋突突亂跳。


    老爺子快要出關了,可那天靈水完全不知所蹤,還有那張藏寶圖,究竟會在哪裏呢?!


    靖宇那個臭小子死活不承認,從他口中也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蘇子安苦惱地幾乎要將滿頭的黑發給揪光了。


    真真是家賊難防,隻可惜蘇子安不知道,這個家賊不是蘇靖宇,而是他那個被認定是廢物的四女兒。


    蘇子烏冷著臉走進院子,傳達蘇大將軍的命令。


    君杺很乖巧地表示她一定好好呆在院子裏反省,每日麵壁思過,好好反省,堅決向五小姐蘇溪學習。


    蘇子烏當場砰一聲關好門,重重的鐵鎖將院門封住。


    往後就算是送飯,那也是從牆上遞進去的。


    “小姐……這……”這刑罰簡直是太輕了吧?若是以往,老爺絕對會讓人將小姐鞭笞的。


    “早就說了,要你別擔心吧?”君杺一副料事如神的模樣,此刻她正舒服地躺在軟榻上,舒爽地一邊吃糕點,一邊翻著大陸通史。


    這些日子,君杺幾乎將大陸的通史翻遍了,而且還看了一些關於草藥的書籍。


    畢竟,往後她的修煉道路包括了煉藥師,而且,她很快就要進落日山脈,憑著她這雙手的運氣,她覺得她還會有不凡的機遇。


    綠蘿滿臉欣喜地照顧著君杺:“小姐,這三個月咱們可要好好在院子裏呆著,不要再惹事了,行嗎?”


    這次老爺小小的懲戒一翻,也不知道是什麽緣故,下次就沒那麽簡單了。


    誰知道君杺卻將書丟到綠蘿懷裏,笑眯眯地看著她,“本小姐正式通知你,綠蘿丫頭,這三個月你就好好呆在院子裏替小姐我反省吧,小姐我迴來的時候一定給你帶好吃的。”


    “小姐——”綠蘿滿臉震驚。


    然而,君杺卻不預備再跟你說什麽,隻神秘一笑,揮君杺和天令越好了見麵地點,她乖乖地在城外的大樹下等候著。


    不多時,遠處塵土飛揚,遠遠地便傳來陣陣獸吼聲。


    君杺往前望去。


    隻見一匹奇形怪狀的馬拖著一輛精美車廂矯健地朝她飛奔而來,速度極快,眨眼便到。


    更讓人側麵的是那匹白馬。


    那絕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馬。


    隻見它身覆青鱗,形體似馬,看起來神駿非凡,而且奔跑的速度比汗血千裏寶馬還要快很多倍。


    幾乎是眨眼的時候,它就靜靜佇立在君杺麵前。


    它周身青鱗閃閃,搖頭擺尾,揚起雙蹄,仰天長嘯,看上去甚是神駿。


    “難道是龍鱗馬?”君杺驚唿出聲。


    這些日子她專攻大陸通史和常識,所以對物種常識還算了解。


    “怎麽不是?”天令慵懶邪魅的低沉帶笑的聲音傳來。


    隔著珠翠轎簾,隱隱約約看見天令優雅地斜躺在馬車軟榻上。


    君杺一時有些難以置信。


    據他所知,龍鱗馬是妖獸的一種,實力非凡,最普通的龍鱗馬也相當於人類武者五階的實力。


    五階是什麽實力?舉個例子來說吧,蘇溪這個小小的天才到現在也才二階,蘇靖宇不過才三階,而堂堂的護國大將軍蘇子安也才不過五階。


    就這麽一隻小小的龍鱗馬,它就堪比一位護國大將軍,整個東陵國也就隻有天令有這麽一匹,其餘人都沒有呢。


    這龍鱗馬他沒當成戰鬥寵物來養,而是隨意地用來當座駕。


    當真是奢侈至極,不愧是傳說中的晉王殿下。


    “過來。”車廂內的天令勾勾白皙潤澤的手指,臉上浮現一抹惑人笑容,低沉醉人。


    他說話不緊不慢,漫不經心,卻有一種不容忽視的強勢。


    君杺也想試試龍鱗馬的速度,自動掀了珠簾便坐了進去。


    比起車廂外的奢侈華麗,車內的空間則精美細致許多。


    “好奢侈的車廂,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吧?”君杺一邊欣賞著車內的奢華,一邊嘖嘖稱奇。


    天令他低沉淺笑,笑看著君杺:“怎麽?正義女俠這是預備要打抱不平了?”


    “沒那閑工夫。”君杺揮揮手,她隨性而坐,挑起白玉茶壺優雅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香茗,讚道:“晉王殿下果然會享受,坐最招搖的馬車,喝最香濃的清茶。”


    “還有找最倔強的女人,抱最好看的女人,親最喜歡的女人。”天令修長手臂一撈,君杺已經毫無征兆地落入他懷中。


    “沒那閑工夫。”君杺揮揮手,她隨性而坐,挑起白玉茶壺優雅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香茗,讚道:“晉王殿下果然會享受,坐最招搖的馬車,喝最香濃的清茶。”


    “還有找最倔強的女人。”天令修長手臂一撈,君杺已經毫無征兆地落入他懷中。


    “沒那閑工夫。”君杺揮揮手,她隨性而坐,挑起白玉茶壺優雅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香茗,讚道:“晉王殿下果然會享受,坐最招搖的馬車,喝最香濃的清茶。”


    “還有找最倔強的女人。”天令修長手臂一撈,君杺已經毫無征兆地落入他懷中。揮手將她趕走了。


    “天令!”君杺一把推開他。


    但是天令的手強而有力,長臂將君杺緊緊禁錮在自己懷裏。


    君杺睜大雙眼,想抗拒,卻發現自己在他的強勢下無能為力。


    倏然——


    這一刻,君杺腦中如一條直線。


    前世的背叛,撕心裂肺的痛……她什麽都沒想,理智已經逃離,她的身體本能地聽從大腦指揮和迴饋。


    她下意識地想推開他,天令卻忽然邪惡一笑。


    前世的記憶紛至遝來,懸崖上那永難忘懷的背叛如潮水般湧來……


    君杺心中忽然閃過一抹驚慌,下意識,她猛地用力將天令往外推去——


    沉浸在激情欲望裏的天令,完全沒有預料到君杺會來這一手,沒有絲毫防備的他重重朝後倒去——


    “砰——”重重一聲響,天令的後腦磕在堅硬的內壁,發出清脆迴聲。


    四周,忽然很安靜,空氣中彌漫著詭異的因子。


    天令的臉色布滿陰霾,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他那雙漆黑如墨的深眸陰寒的有些嚇人,死死鎖住君杺,俊美的麵容上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君杺呆住了,她下意識地捂住紅唇,想笑又不敢笑,尷尬中又帶了一絲歉意。


    她怎麽會知道這個強勢霸道的男人這麽脆弱,一推就倒?


    “那個……你還好吧?”


    君杺見他死死盯著自己,被盯得有些心底發毛,她弱弱地問。


    迴應她的,是天令的沉默,還有那雙玄寒而兇殘的眼眸。


    君杺慢慢地湊上去,有些尷尬地抓抓頭,又搖搖他的衣袖,帶了一絲尷尬,糾結地問,“……很痛嗎?”


    應該很痛吧?剛才那碰撞聲重的嚇人。


    天令深眸幽冷而玄寒,陰測測地望著她:“想試試?”


    “還是不要了。”君杺見他雖然麵色陰沉,但眼底卻帶著濃濃的挫敗感,不由覺得好笑,她後退幾句遠離他而坐。


    “過來——”天令單手捂著後腦勺,另一隻手青蔥如玉的手召喚君杺。


    隻是他凝望君杺的深眸妖嬈輕狂,淺淺的鳳眸微眯,似乎喊著一抹笑,絕美深邃中透出高貴不可一世的傲氣。


    君杺機警地搖頭。


    她又不是傻子,現在過去還不是自動送上門給他?才不要!


    然而,天令優美的粉紅色薄唇有些妖嬈的上揚,他口中忽然發出一陣嘯聲,嘯聲清脆響亮。


    忽然,撒開四蹄奔馳地飛快的龍鱗馬陡然間揚起雙蹄,跟著也是一聲嘶鳴。


    然而就在這時候,馬車陡然間扭動,毫無防備的君杺被猛地朝後甩去——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重新跌進天令懷中。


    還沒等她坐起,天令修長有力的手已經鋼鐵敢鉗住她的手腕,薄唇妖嬈邪魅地上揚,帶了點囂張傲慢的味道。


    他一雙深眸如太陽般灼灼發光,牢牢鎖定在君杺臉上,嘴角揚起邪惡的笑,笑的君杺有些心底發毛。


    “你、你要幹嘛!”君杺下意識地抱住胸前豐盈,結巴的語氣泄露了她的心虛。


    “還說不過來,這不主動送到懷裏來了麽?”他的眼底是邪氣凜然的笑意。


    “明明是你在作弊!”君杺恨恨瞪了他一眼。


    他和他的龍鱗馬合謀陷害她,現在反而說她投懷送抱,真是豈有此理!


    “那又如何?”天令笑得很欠扁,桃花眼熠熠發光,“有本事你也捕捉一頭去啊,現在麽,該是你補償本王的時候了。”


    “你想要怎樣?”君杺覺得自己特別倒黴。


    天令單手支額,斜看著君杺。


    他說話的時候不緊不慢,低沉妖嬈,美眸深似黑潭,高深莫測,讓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伺候本王吧。”天令眉角微抬,眼波幽暗,眼底閃著妖冶動人的笑。


    “怎麽伺候?”君杺表示完全不會。


    天令神態怡然地瞥她一眼,整個人靠在軟墊上,看起來懶洋洋的,狹長的鳳眼似浮現一抹笑意,“你覺得呢?”


    君杺想了想,拿起那壺白玉酒壺,高高地斟了一杯酒,遞給天令:“喝了這杯酒,前塵往事一筆勾銷!來吧。”


    天令目不轉睛地盯著君杺,美眸陰測,忽然,他勾起一抹魅惑至極的邪笑,就著君杺的手,一口將那琥珀色的葡萄酒吸入紅唇中。


    隻是,他那雙幽暗深邃的眼眸一直灼灼地凝視著君杺。


    他完美弧度的唇角,一滴鮮紅的酒水滑落,有一種妖冶魅惑的嗜血陰寒。


    被如狼般狂野的目光盯著,君杺心中暗叫不好,她轉身欲退,卻誰知道天令已經單手覆蓋她的後腦勺,定住她的身形,而後,濃重的陰影覆蓋而來。


    天令單手扶住君杺的腰肢,將她固定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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