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似乎還真是如此。


    對栗麟晰從來不會有看不順眼的感覺,但是對栗淩軒……


    她還真就是總想上去懟兩句。


    以前她還總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偏心偏到連她自己有時候都看不下去。


    可今日楚玄歌一說,楚琰突然覺得好像也沒啥過分的。


    她是鳳凰,看不慣來自玄冥的神魂青鹿,這簡直就是刻在基因裏的東西啊!


    “你的本體又是什麽?”


    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栗燚看向楚玄歌。


    他當然知道楚玄歌的身份必然不簡單,否則他不會始終看不破她的本體。


    淩軒也不會一直對這個問題保持沉默。


    於他自己而言,不過是幫自己的好友一把。


    可是偏偏這事兒牽扯到了楚琰,還是極為深入的牽扯。


    因此他不得不更謹小慎微一些,免得出了什麽差池。


    “是一隻特別醜的小黑鳥。”


    楚玄歌睜著一雙大眼睛,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看得一旁的楚琰一臉尷尬。


    腦子裏全都是自己當年看著楚玄歌的本體說的那句話……


    這什麽醜東西。


    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楚玄歌又一副委屈的樣子加了一句。


    “阿琰看了都嫌醜的那種。”


    楚琰一臉懊悔地吐了吐舌頭。


    當年要是知道楚玄歌的本體能聽到她說的話,她怎麽著也不會多那個嘴。


    而栗燚則是一臉探究地在楚玄歌臉上掃來掃去。


    即使是被神魂青鹿庇佑,能扛下玄冥的反噬也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三色火鳳追殺她,不論是因著命中之劫,還是想要掌控天界的權。


    都清楚地證明了楚玄歌的身份絕不會如她所說,隻是一隻小黑鳥。


    小黑鳥?


    仔細想想,似乎這天地之間,除了楚玄歌,他還真不曾見過什麽黑色的鳥。


    想到這裏,栗燚更覺得楚玄歌的本體無從找起了。


    “燚叔,你和阿琰也算是被我拖下水了。”


    楚玄歌聲音裏帶了幾分歉意,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但是接下來,我還需要你們多幫我一些。”


    她是不擔心楚琰的,雖然她不知道當年楚琰和玄女到底做了怎樣的交易和商談。


    但是哪怕沒有這些,隻以她們倆的關係,楚琰也一定會幫她。


    “你我之間還說什麽幫不幫!”


    就像楚玄歌所預料的一樣,楚琰根本就沒把這放在心上。


    而栗燚也非常讚同地附和:“你是淩軒的人,又是琰兒的好友,不必多客氣什麽。”


    “不過……”


    楚玄歌正想道謝,就聽栗燚又加了一句:“你喜歡淩軒,卻叫我燚叔……楚玄歌,我和淩軒可是同歲!”


    他本就比楚琰大了許多,如今七百來歲的楚琰在他眼裏其實跟小孩兒也沒什麽區別。


    一個成年了的小孩兒。


    巨大的年齡差讓栗燚對年齡謎之執著。


    因此對於楚玄歌一直用叔來稱唿他這件事,他的心裏還是很介意的。


    尤其是想到當年他去玄冥,見到年幼的楚玄歌整日被淩軒抱在懷裏的畫麵……


    他對楚玄歌叫他叔這事兒,更介意了!


    “可是……”


    沒想到栗燚會這樣說,楚玄歌麵露苦惱:“燚叔現在看起來,真的比冥主大人大許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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