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想了想,楚琰突然瞪大眼看著栗燚:“是你的原因?”


    栗燚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


    當年初遇時,心中起了貪欲,想要長久相守的人並不止楚琰一個。


    他自己也同樣起了心,動了念。


    因此在楚琰給他下凰詔之前,他已經偷偷利用自己神魂白龍的能力,為楚琰下了秘術。


    龍願。


    而楚琰之所以會不管不顧地要脫離鳳凰一族,除了因為她自己的欲念之外,也有著龍願的影響。


    伸手在楚琰身旁晃了晃,楚玄歌輕笑一聲:“不愧是數百年的龍願。”


    話音剛落,就見從楚琰的腳下升騰起一圈紫氣。


    楚琰被包裹其中,透過那紫色的氣,她看到楚玄歌臉上的欣慰和栗燚眼中的疼愛。


    她突然想起當年從鳳凰族中一路打出去的時候,楚慕在她的身後偷襲她。


    原本該是造成極大傷害的術法,在打到她身前的瞬間被突然撕裂。


    那時候楚慕咧著嘴,呲著牙,惡狠狠地咒罵著楚琰。


    在被楚琰強行封入誅神百妖陣的時候,他曾說過一句話。


    “楚琰,你竟聯合外族!”


    那時候的楚琰並不明白這話的意思,一直以為是在說她在玄女那裏借了神力。


    而今,她終於明白了。


    那時候守著她的,正是栗燚的龍願所結成的守護之息。


    難怪她與他輪迴數次,隻有那一次,栗燚的轉世是一個雙腿殘疾的王爺。


    “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阿琰你也不必因為那些事所帶來的後果再多想什麽。”


    在現世十三年的相處,楚玄歌太清楚楚琰的心思了。


    “世間萬事都有自己的規則,因果輪迴,也是你我的緣分。”


    轉過頭看向躺在床上,被床幔所遮住的栗淩軒,楚玄歌的眼裏滿是疼惜。


    而除了疼惜之外,還有著許多的愛戀。


    “或許你會覺得因為你的出現導致我當初遭遇了死劫,但是不是這樣的。”


    轉迴頭,她看著楚琰的眼睛。


    “阿琰,其實我要感謝你。若不是當年有你,或許我就要錯過他了。”


    雖然別的部分她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點她是猜得到的。


    當初她被淩軒帶去玄冥,正是她告訴淩軒有一個身著橙色衣裙的女人來找過她之後。


    玄女那時問過她,是否願意與淩軒去玄冥。


    她雖然不明白為什麽玄女說今後會是淩軒照顧她,但是在淩軒告訴她,隻要去玄冥就可以每日與她相見之後,年幼的玄歌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別的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在那時候還沒有什麽感情概念的玄歌心中,能夠每天見到冥主這件事……


    太幸福了!


    注意到楚玄歌的眼神,楚琰朝著床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說的他……是軒兒?”


    雖說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確定,但楚琰還是問了一句。


    “是他。”


    點了點頭,楚玄歌眯眼笑了一下:“他叫淩軒,你該與他很熟悉才是。”


    “為什麽?”


    楚琰並不記得生活中有出現過這樣一個人。


    “神魂青鹿,冥主淩軒。”


    看著楚琰,栗燚輕聲解釋著。


    “是玄冥的那位?”


    身為鳳凰,對神魂青鹿可是太熟悉了。


    不論什麽時候,呆在一起都會覺得很不爽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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