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公子一迴到朝陽大殿,那些之前一直想交結他,卻因他中途離開而尚未來得及和他搭訕的世家大族及江湖門派領頭者,紛紛端著酒杯圍了上來,世家小姐們或紅著小臉俏生生的打量妙手公子,或咬牙切齒嫉恨萬分的打量著素景,一時間,各種複雜的情緒像夜光杯中的一盞紅一樣,悄無聲息的在宮宴上飄蕩。


    素景眼看著妙手公子的桃花如雨後春筍般拔高長大,忍不住伸出貝齒咬了咬櫻桃般鮮豔的下唇。妙手公子剛好迴頭看到了她咬唇的樣子,莫名的心裏升起一股羨慕之情,而後他還沒來得及抓住這種情緒,沒搞懂這種羨慕之情源於哪裏,沒明白他為什麽要羨慕素景嬌豔無比的唇,就被一位衣著華麗、長相英俊的少年俠士截胡了,他手持酒杯笑眯眯的對妙手公子道:“妙手公子好!咱也算老相識了,碰一杯怎樣?”


    妙手公子微微挑眉,看看手裏的酒杯,與他輕輕碰了一下杯子道:“抱歉,本公子眼拙,未能識得兄台,還請見諒,不過話說迴來,你哪位來著?”


    袁琉站在妙手公子不遠處,聽到妙手公子的話,沒忍住將剛喝進嘴裏的酒噗一聲噴了出來,妙手公子迴頭看到袁琉的樣子,嘴角抽了抽,伸手從懷裏掏出一方帕子扔給他,道低聲:“擦幹淨了離我遠點,這蠢樣兒我都不想讓人知道我認識你。”


    袁琉拿起搭在胳膊上的方巾擦了擦嘴,然後湊到妙手公子跟前,小聲道:“公子,你真不認識他麽?”


    妙手公子看白癡一樣看了他一眼道:“憑什麽我必須得認識他,他一不是我大爺,二不是我兒子,三不是我兜裏的錢,我憑啥一定要認識他?”


    袁琉摸摸頭,壞笑著對妙手公子道:“公子,說不定他真與你有關係呢?貌似他剛才一直在關注素景姐姐。”


    妙手公子看向素景,隻見素景鶴立雞群般站在一群世家小姐裏,左右逢源的與大家說笑著,那不卑不亢的姿態莫名的讓他心跳加速。


    鶴景年站在妙手公子身邊,順著他的眼神望去,隻見自家平日裏高貴冷豔的門主,此刻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站在一群天真無知的世家小姐裏扮豬吃老虎,他忍不住搖了搖頭,用肩膀撞了一下妙手公子道:“嗬……妙手公子這麽舍不得你未婚妻,同一個大廳裏,至於這麽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盯著她發呆麽!或者……你是不是覺著她軟萌可愛無極限?”


    妙手公子扭頭看了一眼眼前這個花孔雀一樣自來熟的家夥,冷著臉問他:“你誰呀?咱倆很熟嗎?”


    鶴景年搖了搖手裏的折扇,點點頭道:“妙手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你知道和我搶生意,不知道我是誰,你對得起我嗎?”


    妙手公子權當鶴景年是在沒話找話,沒事兒找事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扭頭去了別處。


    鶴景年笑著打了個響指對袁琉道:“小家夥,去告訴你主子,你明月哥哥被我丟在醉春風裏開葷去了,你們要不要帶他迴來呀?”


    袁琉一聽鶴景年提起明月,頓時嚇了一跳,明月確實外出辦事去了,這兩天一直未迴來,公子以為他在處理絕殺門的事兒也沒追查他的行蹤,難不成明月哥哥得罪了這個風流家夥,真被丟到醉春風去了?袁琉強壓著打鼓的心快步去了妙手公子身邊。


    妙手公子之前在酒宴上沒怎麽吃東西,中途出去透氣被皇上派人帶去天頤宮為皇太後診脈,迴來後尚未來得及吃東西,就被各路豪傑攔著推杯換盞,這會兒已經有點多了,他正準備找個隱蔽的地方,用內功悄悄將酒逼出體內,就看到袁琉急匆匆的向自己走來,因為自己從小養大的孩子,一看他的腳步和臉色,就知道是真有事兒找他,於是妙手公子頓住腳步,站在原地等袁琉。


    袁琉湊到妙手公子麵前,扯扯他的衣袖,讓他稍微彎下腰身,對著他的耳朵道:“公子,剛才那個風流鬼是地獄門的副門主,他說他將明月哥哥丟到醉春風開葷去了。我們要不要派人去找找明月哥哥呢?”


    妙手公子聽了不禁嚇了一跳,心想著這風流家夥看著不靠譜,居然膽子那麽大,竟然連明月都敢欺負。明月可不是善茬,誰欺負了他他都會千百倍地討迴來的,如果有人讓他被迫開了葷,那他出來以後一定會將那個人生吞活剝了的。於是他一本正經的點點頭道:“嗯,是要找人去看看他了,你出去想辦法給暗一傳個話,讓他去看看明月在哪裏,不用解救他,就告訴他是地獄門的副門主請他嚐鮮的。”


    袁琉笑嘻嘻的點點頭,陰測測的看了一眼鶴景年,腳步輕快的走出了大殿。


    鶴景年正在與一幫武林老友推杯換盞的暢飲,突然覺著後背一涼,一種被人盯上了的感覺。雖說第六感是女人的專屬,可鶴景年的第六感比女人的還準確,這突然而來的後背發涼,讓他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忍不住迴頭四處打量,隻見大家都忙著交流碰杯,誰也沒注意他。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鼻子,心裏對自己說八成是第六感失靈了,遂端著杯子又尋找熱鬧去了。


    素景本不喜歡這種應酬場麵,與大家聊了一會兒就去找慕容夫人與淺淺,慕容夫人看她一臉的厭倦,忍不住心疼的道:“素景是不是累了,要不娘找找你爹,讓他找個借口先送你迴去?”


    素景淺笑著搖搖頭道:“謝謝娘,女兒就是覺著有點無聊,不礙事的,想必皇上也快來了,估計宮宴要不了多久就結束了。”這邊娘兒倆正低聲說著貼心話,那邊管公公尖細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隨著管公公話落,皇上和皇後從側門走進了大殿。


    皇上看著觥籌交錯的宮宴現場,再看看玉樹臨風的妙手公子與鶴立雞群的素景,心裏有種佳偶天成的錯覺。隻見妙手公子如君臨天下的掌權者一般,站在遠處冷眼看著大家耍心機、拉關係,而他臉上充滿不屑和冷淡,就連自己這個皇上,在他眼裏好像也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員,低入塵埃。這種認知讓皇上感覺很不好,他想立馬打發妙手公子遠遠的走開,所謂眼不見心不煩。於是皇上與皇後入座後,與眾大臣與武林豪傑對飲了一杯,說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話後,宣布宮宴圓滿結束。


    沒顧上吃菜的妙手公子,不堪眾人舉杯追捧,宮宴結束時終於醉了。慕容莊主看著醉醺醺的妙手公子,對素景道:“我們還是按來時的組合走吧!我和你哥哥們騎馬,你娘和妹妹一車,你和璃一車,他今晚喝了很多酒,在宮宴上強撐著沒倒下,估計上了馬車會惡心難受,我這裏有解酒丸,你到時候給他喂一顆,這一路就有辛苦你照看他了。”


    素景撇撇嘴道:“爹,您就這麽放心我跟他走麽?”


    慕容莊主摸摸素景的頭,一臉寵溺的對她說:“傻丫頭,你是他未婚妻,他喝醉了,你不照顧他誰照顧他,難不成讓袁琉去麽?一來袁琉還小,二來他自己也喝了不少,怎麽能照顧好璃呢,所以你最合適了。況且璃的馬車寬大舒適,坐他的馬車也是福利了。”


    素景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慕容莊主看著她的表情,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道:“女孩子家家的,別動不動就翻白眼,小心璃看到了嫌棄你。”


    素景看了一眼站在一邊歪歪扭扭的靠在袁琉身上的妙手公子,跺了跺腳道:“他敢!”


    妙手公子一臉乖巧的看著她,低聲道:“不敢!”


    慕容莊主頓時哈哈大笑,笑畢擺擺手道:“你們上車吧,我去找你娘了。”


    素景無奈的伸手扶一下額,然後走到妙手公子麵前,忽閃著一雙大眼睛道:“走啦!你自己能上車嗎?”


    妙手公子伸手摸了一把素景如剝皮雞蛋般q彈的臉蛋道:“原本不能的,但我不能累著你,所以我可以自己上車。”


    素景一臉詫異的看向袁琉,袁琉捂著臉道:“素景姐姐,公子真的喝醉了,他以往從來不這樣的。”


    素景想說點什麽,可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於是徑直轉身跳上了馬車,推開車門,掀起簾子,伸手對依著袁琉站在車下的妙手公子道:“來,伸手,我拽你上來。”


    妙手公子半閉著眼睛點點頭道:“喏”然後伸出手來。


    素景看著那雙纖長白皙的手,頓時愣在了那裏。醉春風的頭牌晚娘,在落月王國因手美而文明,很多達官貴人一擲千金,隻為摸摸那雙傳說中絕無僅有的手,可素景覺著妙手公子伸出的那隻手比晚娘的還要美,五指纖細筆直修長,指甲瑩白透亮呈長筒形,指甲上的月白清晰分明,月白以外的部分呈健康的粉紅色,這雙手如果張在女子身上,美則美矣但絕對不會讓人這麽失神,可這樣一雙手張在男子身上,給人帶來的視覺衝擊力無法言說。就在素景盯著妙手公子的手發呆的時候,妙手公子嘟囔道:“媳婦兒,你還不拉我上去啊!我快要站不住了。”


    袁琉聽了忍不住嘻了一聲,素景則驀然迴神,漲紅了一張俏臉,她低頭拉了妙手公子上車,扶著他進了車廂。袁琉貼心的拉上車門放好簾子,坐在車轅上認真駕車。


    且說進了車廂的妙手公子,沒了袁琉做依靠,他徑直軟了腿坐在了地上,雖說地上鋪了厚厚的白狐皮,但素景覺著還是沒有床上舒服,於是她紅著臉輕聲對妙手公子道:“永安,你還能起來嗎?我服你到床上躺著吧!”


    妙手公子坐在地上不說話,素錦伸手去拉他,隻見他一把抓住素景的手,拉過來塞進嘴裏啃了一口,然後用舌頭舔了舔道:“咦……這豬蹄袁琉沒煮熟,咬不動啊!”


    素景勃然大怒,扯過自己的手用帕子擦了擦,隻見上麵整整齊齊一排牙印,眼見著就要出血了。素景氣急,一把扯過妙手公子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妙手公子正半睡半醒的坐在地上打盹,突然被素景咬了一口頓時啊了一聲,然後一把扯過素景,報到懷裏眼淚汪汪的道:“娘,你為啥要咬阿璃啊,阿璃好疼呢!”


    素景被雷劈了一般僵硬在了妙手公子懷裏。袁琉在車外噗了一聲,然後哈哈大笑。素景聽到袁琉的笑聲頓時尷尬不已,她掙紮著想要從妙手公子的懷裏出來,怎知妙手公子死死的抱著不放,抱著也就算了,他居然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道:“娘,阿璃疼,你給阿璃親親啊,親親就不疼了。”


    素景被醉酒了的妙手公子雷了個裏嫩外焦。她努力想從妙手公子懷裏爬出來,可她一掙紮,他就雙臂如鐵箍一般卷緊了她,她再掙紮,妙手公子直接用嘴來咬她,她扭頭躲避,隻見他迅速的將她翻個轉,讓她臉對著他,他雙手捧起她的臉認認真真的看著,然後自言自語道:“這是誰家的櫻桃熟了,這麽紅,應該可以吃了。”


    素景盯著妙手公子朦朦朧朧的大眼睛努力思考他說的是啥,結果一晃神的功夫,一個軟軟彈彈、冰冰涼涼的東西貼到了她嘴上,緊接著一個濕滑的東西在她嘴唇上繞了一圈,素景有點呆愣的沒反應過來怎麽了,就聽見妙手公子道:“嗯,滑滑的,好像可以吃了。”緊接著素景嘴巴一疼,就發現妙手公子咬著自己的嘴巴準備吃。


    素景大驚失色,又疼又羞又生氣,她向後仰頭,想讓妙手公子鬆開自己的嘴唇,怎知她向後仰頭他就向前抬頭,素景嗚嗚的叫著讓妙手公子張開嘴,妙手公子大約被素景躲煩了,徑直用雙手抱著素景的臉,認認真真的吃起了嘴巴,他先是伸出舌頭舔了舔素景的嘴巴,然後用自己的臉使勁摩擦了一會兒素景的臉,覺著軟綿綿的很舒服,然後伸出手指戳了戳素景的臉,接著紮紮實實親了上去,素景怒極,剛想罵:“妙手公子你他媽瘋了嗎?”


    怎知她剛張嘴說了個妙字,妙手公子就將自己的舌頭伸進了她嘴裏,一股淡淡的酒香瞬間衝擊著素景的神經,接著妙手公子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狠狠的吻了起來,原本很警惕的素景被他吻的軟了身子,醉酒的他身上的酒香和雪蓮香融合在一起,那淡淡的特有清香讓素錦慢慢的放棄了反抗,順心而為。


    妙手公子吻了一會兒以後,慢慢的鬆開素景,嘟囔道:“也不知道誰家的櫻桃這麽好吃,可好吃是好吃,就是太小了,吃了這麽久都沒吃飽,也不解渴,真討厭。”說罷,放開了素景。


    素景麵紅耳赤的看著妙手公子,心想著,這混蛋,感情醉的啥都不知道,把自己的初吻當櫻桃吃了,頓時心裏那個氣啊!


    她起來到了一杯茶給他喝,他看到茶杯舔了舔嘴唇道:“咦……這大草原上居然有水啊!我得多喝一點”說著搶過素景手裏的茶壺對著嘴灌了起來,灌完將茶壺扔在旁邊,徑直躺在地上睡了過去。


    素景看著睡過去的妙手公子,狠狠的踢了兩腳,然後仰頭將杯子裏的水喝幹,也扔了杯子躺在床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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