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九原意是讓毒蜘蛛假扮成部落聯盟裏的獸人,然後在蘇芷的臉上和身上留下幾道傷痕,從而用這樣的方法假裝部落聯盟裏的獸人在虐待蘇芷,以便於勾起巫鐮等人的怒意,讓他們殺入部落聯盟裏。


    他沒想到毒蜘蛛腦子不夠用,記憶也消失貽盡,對蘇芷的執念卻一直存在著,毒蜘蛛倒也在蘇芷的身體上留下了傷痕,然而比起傷害蘇芷,他更愛的是從蘇芷的身體上索取“愉悅”和“快樂”。


    因此,毒蜘蛛根本沒有按他吩咐的那樣做,在將蘇芷綁架了後,毒蜘蛛貪戀著蘇芷身上的溫暖,直接在蘇芷的屋子裏同她纏綿在一起,而不是乖乖的把蘇芷綁到狐九的身邊去。


    人質不在自己手中,狐九總是心中沒底,他隱約生出一些不好的預感,不過他的預感生的未免也太早了。要知道,毒蜘蛛和蘇芷可是老相識,蠍王山上的眾人也都認識毒蜘蛛,狐九讓毒蜘蛛使壞,巫鐮他們隻會把賬算在毒蜘蛛一個人身上,而不是整個部落聯盟。


    所以當巫鐮終於千唿萬喚的出現在部落聯盟外,同部落聯盟呈對峙狀態卻遲遲沒有出手時,狐九隻能主動出現,假意好心的主持著正義,卻把髒水潑給了部落聯盟。


    可惜,在巫鐮幾乎就要相信他的鬼話時,狐九詫異的發現,本應該被毒蜘蛛纏住的蘇芷竟然提前出現在了巫鐮的麵前,並且她的身邊跟著的還是安絮的夫侍蘇璐!


    天了嚕,蘇璐可是安絮身邊的紅人,他說的話完全可以代表安絮乃至整個部落聯盟。有蘇璐在,狐九斷斷不能像之前那樣鬼話連篇了。否則立馬會被蘇璐拆穿,使得所有的計劃都泡湯掉。


    情急之下,狐九隻好把他安插在人群中的心腹喚來,讓心腹偷悄悄的將蘇芷和蘇璐敲暈。


    隻要他們二人暈倒了,沒有了張口對峙的人,他的謊言就能繼續的持續下去,如果蘇芷和蘇璐能昏睡個兩三天。那他豈不是能夠利用這兩天的時間。直接把部落聯盟拿下了?


    不過,狐九的想象和現實總是脫節的,想要在對方毫無防範的情況下敲暈一個人很容易。連著敲暈兩個人卻很難,又不是抗戰神劇,手一揮就能撕裂兩個鬼子,狐九隻有那麽一個心腹。他的心腹把雙手舉到眼前的仔細看了看後,在自己的心底權衡了一番。曾沒人注意先行在蘇芷的身上下了手。


    敲暈了蘇芷,蘇璐頓時察覺到了異樣,知道自己沒有機會再把蘇璐也幹掉了,狐九的心腹很是聰明的朝後退了退。讓自己隱匿在了人群中。


    再到後來,局麵便不受狐九控製的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巫鐮竟然在眾多人頭中一眼便發現了蘇芷。直接把蘇芷打橫抱起,一氣嗬成的將人搶走了。


    有了蘇芷在懷。別說和狐九結盟,哪怕狐九把整個部落聯盟拱手相送,巫鐮都沒興趣。


    看著巫鐮遠去的背影,狐九想要阻止,卻於事無補,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煮熟的鴨子翅膀一扇的飛走了。


    隻差一點,隻差一點狐九就能夠一統部落聯盟了,他拳頭緊握,不甘和怨恨混合在一起,頓時產生了巨大的怒意,那怒意足夠將狐九的理智摧毀,讓他在衝動下做出無法被人原諒的恐怖事情來。


    單打獨鬥毒蜘蛛足以和夜他們打個平手,可要是夜、沙獅與黎落三個人聯合起來,毒蜘蛛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眼看著毒蜘蛛被活捉,連最後的幫手都要失去了,狐九瘋了一樣的趕迴到蘇芷之前的屋子裏,趁夜他們三人毫無防備的時候將毒蜘蛛救了出來。


    毒蜘蛛倒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他隻是胳膊上被變成獸型的夜用尖銳的牙齒撕掉了一塊血肉,狐九帶著毒蜘蛛一路跑到團子家,讓團子幫毒蜘蛛簡單的包紮了包紮後,趕在夜三人追過來之前,偷偷藏匿起來。


    團子是最後一個見過狐九的人,不過他也不知道狐九藏到了哪裏,可是因為當初幽冥派遣獸人去屋子裏將他叫來給穆茶看病時,團子卻一直沒有出現,這件事使得安絮眾人在得知狐九叛變後,不由得對團子也起了疑。


    正是基於這樣的原因,才有了眼前這一幕,等安絮他們終於把狐九安插在部落聯盟中的心腹順藤摸瓜的全部除掉後,安絮讓夜扛著穆茶,與其他夫侍一起趕到了團子的屋子裏,質問他和狐九究竟是什麽關係。


    在這件事情中,團子算得上最冤枉的一個路人甲了,救助毒蜘蛛是出於狐九的拜托,沒有給穆茶看病是因為他根本沒有見到幽冥口中派去召喚他的那個小獸人。


    可是小獸人怕幽冥責怪自己,責怪他在路上偶遇到了狐九,便圖省事的將事情轉交給了狐九才使得耽誤了醫治穆茶的事情,為此小獸人一口咬定自己通知了團子,直弄得團子百口莫辯。


    如今的部落聯盟裏已經沒有狐九殘留的勢力了,整個部落之所以一片黑暗、死氣沉沉,是由於安絮特意吩咐了獸人們乖乖待在屋子裏,省得被喪心病狂的狐九偷襲。


    聽著安絮和團子的對話,得知木屋內並沒有狐九和毒蜘蛛的存在,自己用不著這樣防備,蘇芷按著原路退了出去,把丟在屋外的獸皮衣服穿在身上,又把特意為符索帶著的衣服遞給了他,兩個人穿戴整齊後,一起站在了木屋的門前,“咚咚咚”的敲響了木門。


    敲門聲的響起,打斷了團子略顯激動的辯解,屋內的眾人沉靜了好一會兒,團子才磨磨蹭蹭的走到了木門邊,透過門縫朝著蘇芷看了過來。


    符索把蘇芷摟在了懷裏,以團子的角度隻能看到一男一女兩個人影,他再想往上看時,蘇芷的臉恰好被符索的胳膊完全遮擋了。


    猜不到來人的身份,團子的手遲疑的覆在了門栓子上,在屋內的安絮見他久久不開門,朝著他投去探尋的目光後,團子心中一急,為了驗證自己清白的大聲問道:“誰啊!”


    見證了大半個過程的蘇芷當然知道發生什麽事兒了,她輕笑一聲,配合著團子的詢問說了個“我。”


    如果不是安絮和蘇芷相處了這麽長時間,已經對她的聲音萬分熟悉,定然會像團子那樣在聽到蘇芷的迴答時下意識的呆愣。


    辨別出門外的人是讓自己擔心了許久的蘇芷,安絮急忙快步走到團子身邊,一把將木門拉開了。


    “蘇芷!你去哪兒了!”


    安絮聽蘇璐說過,蘇芷被蠍王山領頭的巫鐮帶走了,安絮又沒見過巫鐮,她自動無視了緊摟著蘇芷的男人,將他當成了蘇璐口中的巫鐮。


    虧得安絮將穆茶及時的送到了團子的屋子裏,要不然中了毒的穆茶定然是兇多吉少,這會兒見了安絮,蘇芷也很親切,她推開符索摟在自己腰上的胳膊,同安絮相擁在一起。


    蘇芷與安絮的動作讓門內和門外的男人齊齊黑了臉,感受到了屋內傳來的足以殺人的視線,蘇芷忍不住嘴角微勾的鬆開了安絮。


    知道蘇芷現在最關心的肯定是穆茶,安絮不再浪費時間,她朝著團子投去一個“一會兒再找你算賬”的眼神,隨即拉著蘇芷的胳膊,把她帶入到了團子家的內室。


    為了給穆茶排毒,放血的辦法讓穆茶流失了大量的血液,再加上一兩個月之前,穆茶就已經被蘇芷這麽折騰過一次,失血過多的穆茶氣血嚴重不足,這會兒的臉色簡直蒼白的嚇人。


    穆茶剛服下團子熬製的藥汁不久,如今早已雙眸緊閉的安然入睡,蘇芷不忍心將穆茶喚醒,她抬腿微跨的坐在石榻上,在穆茶的臉頰上愛憐的輕輕撫了撫。


    蘇芷的動作已經很輕了,可還是吵醒了穆茶,她剛打算把手收迴來,就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抓住了指尖。


    不似往常那樣炙熱,肌膚相碰時穆茶的手異常的冰涼,蘇芷迴握著穆茶,她同他溫柔的一笑,卻被他一把拉入到懷中。


    穆茶的力氣很大,即使身體虛弱仍把蘇芷帶到了石榻上,蘇芷低唿一聲,身子便落入到穆茶的懷裏,小鳥依人的躺在穆茶的身側。


    看著穆茶和蘇芷甜蜜的模樣,安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推了推原本各占一邊坐在了內室中的電燈泡夫侍們,正要順便把符索也帶出去,就見符索黑著個臉站在一旁,那雙奪人眼球的黑眸一動不動死盯著石榻上的男女,恨不得將他們二人抽筋剝皮。


    符索的眼神依舊波瀾不驚,然而那波瀾不驚的眼眸下卻充滿了讓人難以忽視的濃濃醋意,安絮喉嚨幹燥的吞了口唾沫,想明白了他們三人之間的關係後,無能為力的朝蘇芷投去了自求多福的憐憫目光。


    內室裏的眾人很快走之一空的到了外室裏,當厚重的門簾被緩緩放下後,整個內室裏頓時隻剩下了石榻上的蘇芷和穆茶,以及蘊含著暴風疾雨的符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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