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壓律進屋後,蘇芷便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壓律的身上,眼見壓律沒有像往常那樣對自己噓寒問暖,而是一臉好奇的把重心放在了躺在石榻上的尺子那裏,她心念一動,趕在阿瑪說話之前,打斷了他的聲音。


    “壓律大人來這裏幹什麽?”蘇芷笑吟吟的望向了微微探長了脖子,仔細端詳尺子的壓律,她扶著自己的後腰,步履蹣跚的朝著壓律走去,“尺子的鼻子因為我受了傷,他這會兒正通過睡覺的方式進行休養呢。休養中的人最害怕被打擾,壓律大人要是不介意的話,咱們換個地方到院子裏坐一坐?”


    蘇芷說的非常誠懇,她一邊說著一邊歉意的打量著熟睡中的尺子,這幾日為了活命,說了太多的謊言,謊言說的多了,蘇芷連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感情都達到了假可亂真的地步。


    壓律又在蘇芷的身上掃視了幾遍,見蘇芷的眼底果然充滿了滿滿的擔憂和歉意,壓律微笑著把目光一轉,同蘇芷友好的點了點頭後,算是和蘇芷打過了招唿的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跟在壓律身邊的狗腿子阿瑪奇怪的在蘇芷和壓律的身上來來迴迴的掃視著,他沉思了一會兒,阿瑪狠下心來用力的一咬牙,最終還是將目光集中在了壓律的背影上。


    打定了注意,阿瑪抬起腿向上一跳,很是利落的跳過了腳下的門檻,他臉上一喜,樂嗬嗬的朝著壓律追去。


    阿紮不明所以的看著行為異常的阿瑪,眼見自己的哥哥早就跑出去了,知道蘇芷同樣要跟出去,本就站在木門旁邊的阿紮。幹脆先行一步的趕在蘇芷走出屋子前,來到了阿瑪和壓律的身邊。


    雖然已經是黃昏時分了,夕陽照射過來的金光還是讓人一時間難以睜開眼睛,蘇芷背過身子關上了木門,等她用手遮在額前,調轉方向慢步走到壓律身邊時,低聲和阿瑪嘟囔著悄悄話的壓律恰好結束了話題。


    “來了呀!”熱情的和蘇芷打著招唿。壓律又將胳膊上挎著的木筐子向上抬了抬。“我讓別的獸人做了點熏肉幹,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就沒有帶太多的肉幹。木筐裏的肉幹足夠吃兩頓了,晚上讓阿瑪做好飯,和阿紮、阿瑪一起嚐嚐,你要是喜歡。我就再讓他們給你做一些兒送過來。”


    友善的笑了笑,壓律向前一步把胳膊上挎著的籃子解了下來。他把籃子裏遮著的獸皮慢慢掀起,壓律把半籃子的肉幹掛在了蘇芷的胳膊上。


    “好了,我就是過來送肉幹的,這會兒送完了肉幹。也該迴去了。阿瑪,你快收拾收拾準備做飯吧!我那兒在雨季時存了許多的溪水,既然你們缺水。一會兒等我迴去了,就派幾個年輕的獸人一人扛一盆的溪水到你們的屋子裏來。”


    聽得壓律痛快的迴答。阿瑪的眼神裏頓時冒出了綠光,他泛著綠光興奮的看著壓律,就好像壓律便是那幾盆稀缺的溪水。


    壓律一向很忙,他把自己該交代的話說完,同蘇芷擺了擺手很快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中,垂眸看了一眼懷裏的木籃子,蘇芷抽出一塊鮮美的肉幹聞了聞,肉幹的香氣頓時衝入到了她的鼻腔裏。


    深深的在肉幹上嗅了一口,蘇芷把肉幹放迴到木籃子中,她毫不猶豫的將木籃子掛到了阿瑪的手腕上,衝他挑眉說著:“肉幹聞起來很鮮美,今晚的晚飯就拜托你了。”


    說完,不理會被當做了傭人的阿瑪腹謗,蘇芷重新迴到了屋子中。


    肉幹算不上多珍貴,但對於阿瑪這樣的貧苦人家,已經是難得一見的稀有美味了。


    既然往日很少食用肉幹,那麽好不容易碰到這樣稀缺的食材,當然得珍惜了!對於食材而言,最大的珍惜就是把它烹飪成可口的飯菜,從而使得品嚐過它滋味的獸人們忘不了肉幹的鮮香和美味。


    身兼重任,阿瑪頓時變得認真,他謹慎虔誠的捧著手中的食材,在經過阿紮身邊時,不容阿紮反應和掙紮,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強行帶到了自己的身邊,當起了幫忙的下手。


    不過名義上是下手,阿紮卻絲毫沒有發揮下手的作用,他反倒趁著這難得的機會,趕在開飯前,偷塞了好幾塊惹人直流口水的肉幹到口中。


    阿瑪明明看到了阿紮的動作,卻熟視無睹的裝作什麽都沒看到,任由三分之一的肉幹落到了親弟弟的肚子裏,聽著阿紮一個沒忍住偷偷打起了飽嗝,這才端上早已做好的肉幹燉蕈子,大步迴到了木屋裏。


    蘇芷在壓律離開後,並且阿紮和阿瑪正蹲在院子裏做飯的時候,趁著屋內隻剩下了她和尺子兩個人,偷偷拍了拍尺子的臉,將他從睡夢中殘忍的喚醒。


    實在太累了,雖然緩緩睜開了雙眼,口中卻仍在小聲的打著唿嚕,蘇芷彎下腰俯在尺子的耳邊小聲喚了句他的名字,聽得尺子輕“恩”一聲後,她剛一抬頭,驚訝的發現尺子又進入了夢鄉。


    連續試探了好幾次,尺子明明懂得簡單的迴複蘇芷,卻纏.綿在夢中舍不得清醒過來,摸透了他的習性,蘇芷連忙抓緊這段半醒半夢的時間,在尺子意識混亂的時段裏,從側麵探聽到許多意料之外的消息。


    怕問的深了,讓夢中的尺子生出警惕,從而猛然驚醒,蘇芷隻好詢問一些是與否的問題,一邊探尋著蘊含在其中的秘密,一邊向著猜測的目標慢慢靠近。


    絞盡腦汁的連連詢問了半個多小時,正當蘇芷口幹舌燥、饑腸轆轆的時候,帶著濃濃的香氣的肉幹,恰好被阿瑪小心翼翼的從屋外端了進來。


    蕈子就是一種長在山上的可以食用的天然野蘑菇,野蘑菇特有的香味和肉幹的鮮美結合在一起,傳出了難以形容的香氣,聞著越發濃鬱的香味,蘇芷的肚子不爭氣的大聲叫喧起來。


    有些不好意思的臉上一紅,蘇芷輕咳一聲試圖掩蓋腹中震天撼地的響聲,可惜肚子“咕嚕嚕”的聲音太過響亮,蘇芷接連的咳嗽,反倒把阿紮和阿瑪的目光引了過來。


    反正這會兒屋子裏人多,她是不能再詢問尺子了,蘇芷痛快的把再次陷入沉睡的尺子拋棄在了石榻上,她厚著張臉來到了石桌子旁。


    獸人中不乏心靈手巧的家夥,何況凳子這種東西隻要高度適宜,長相並不是多麽重要,阿瑪的屋子雖然窮,凳子卻不少,除了到處可見的石凳子外,還有兩個不知道用什麽草藤編織成的草凳子。


    蘇芷離得石凳子最近,她用力一拉,就把石凳子拽到了自己的身下,絲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蘇芷很是自然的趴在桌子上,等著阿瑪慢慢把石盆放在桌子上。


    如今屋子裏隻剩下了一個石碗了,蘇芷在石桌子上瞟了一圈後,伸手拿來一個沒盛著水的杯子,當起了臨時的石碗。


    石杯子看起來寒酸了些,相對還是很實用的,蘇芷垂下了頭,一言不發的把杯子裏的肉幹吃了個幹淨。


    三個人吃飯的速度一向是風殘雲卷,等蘇芷的肚子微微凸起時,滿滿一石盆的食物早就連湯汁都不剩了。


    摸了摸七分飽的肚皮,蘇芷剛想感慨還有些餓,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連串爽朗的笑聲。


    蘇芷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眼前的狀況了,她哭笑不得的扭過了頭,朝著屋外望去。往常連個人煙都見不著的小屋裏,從蘭蘭到來之後,頓時變得熱鬧非凡,無論是鬧事的,還是拜訪的,總之蘇芷一天就沒好好的閑下來過!


    雖說隻見過一次麵,但出於差點將阿紮摔死,和把自己砸成了重傷的事情,蘇芷對大塊頭明簡直是記憶幽深,這會兒一聽到爽朗的笑聲,她瞬間猜出了笑聲的主人。


    抬頭對上了門外的視線,不錯蘇芷猜測,果然是人高馬大的大塊頭明走了過來,不過大塊頭明並不是一個人過來的,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同蘇芷有過一麵之緣的成子。


    大塊頭明比成子足足高出了一個半的腦袋,等成子雙手作揖的從木門外擠入門內時,大塊頭明剛收了爽朗的笑聲,滿臉怨念的彎下腰從鑽了進來,憋屈的站直了身子,大塊頭明十指交叉,把所有的指頭都捏的嘎嘣嘎嘣響,瞬間繞了繞脖子,滿意的聽著脖頸骨頭傳出的骨頭,這才站直了身子。


    大塊頭明比成子足足高出了一個半的腦袋,等成子雙手作揖的從木門外擠入門內時,大塊頭明剛收了爽朗的笑聲,滿臉怨念的彎下腰從鑽了進來,憋屈的站直了身子,大塊頭明十指交叉,把所有的指頭都捏的嘎嘣嘎嘣響,瞬間繞了繞脖子,滿意的聽著脖頸骨頭傳出的骨頭,這才站直了身子。


    大塊頭明比成子足足高出了一個半的腦袋,等成子雙手作揖的從木門外擠入門內時,大塊頭明剛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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