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子裏一個精致的木盒子,上麵鑲金的字體顯示:“<<黃帝陰符經》”


    這個書籍的名字,一看就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我徘徊了好久,最後沒有經得起誘惑,自己安慰自己,隻看一眼 ,隻看一眼就好。


    我翻開了一頁,還是大多數字不認識。突然,一道白光猛地從我眼前劃過,雙眼一閉,頓感眼睛裏灼熱的痛,“啊......,\".我雙手按住灼痛的雙眼,腳底一滑,從梯子上摔了下來。


    我痛得在地上直打滾。師父聽見我地痛唿,飛跑過來,看見我扔在地上的書急切地問:“你怎麽啦?你看那本書了?”


    我一邊痛唿,一邊點頭。


    “誰讓你看的,我告誡你多少次,那本書隻能每天擦拭灰塵,不能看。”他說完,在我的額頭上摸了一下。突然,猛地一掌擊在了我的額頭上。


    “啊.......\"我仿佛聽到了頭蓋骨碎裂的聲音。碎裂的痛苦痛進了骨髓,我咆哮式地嘶吼響徹整棟大樓。實在是劇痛難忍,一下子,失去了知覺。


    不知我睡了多久。當我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已經躺在床上。左右環視,是醫院的病床,手背上還吊著點滴。


    想著暈倒前碎裂的疼痛感,我用沒有掛點滴的手,按了一下額頭,我的頭蓋骨完好無損,眼睛也沒有什麽問題,已經一點痛感都沒有了。


    手上加以術能,施展術法。沒有輸液的右手淩空一抓,向上一提,我能讓讓地上的椅子騰空而起。看樣子我的術法還在。而且術能好像還有所提高。這算不算是意外收獲呢。


    我興奮的四處張望,居然看到旁邊,還有一個病床,師父一動不動地躺在上麵。他的手背上也吊著點滴。


    “師父,師父......\"我連叫了好幾聲,他都沒有答應,也沒有動。


    我頓時慌了神,拔掉點滴的針頭,連爬帶滾的下床,衝到師父床前,雙手按住他的肩膀,用力的搖著。一邊搖著,一邊哭喊著:“師父,師父,你快醒醒,你不要嚇我,快點醒過來......”


    他突然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說:“你煩不煩,能不能讓我安靜地睡一會。”


    “嗬嗬!......嗬嗬......”我滿臉淚水,又哭又笑,說:“師父,你嚇死我了。嗚嗚嗚 ......\"


    “你也別高興太早,我這一次,動了禁法,保住了你的術法,我的術法,損失慘重,半個月都不一定能恢複好。所以,這段時間,我沒法保護你。你要學會保護自己,遇事要量力而行,不要衝動。”


    我又哭了,哭著說:“師父,我知道了。我答應你好好保護自己。同時。我也會保護好你。請你相信我。”


    他抬手抹去我臉頰的眼淚,淡笑著說:“師父相信你。”


    這是我第二次為師父哭。師父救我了好多次,每一次,身體都有損傷。但這次,應該是受傷最嚴重的一次。


    雖然這一次和李一言沒有直接關係,但我還是認為,如果沒有李一言的步步緊緊逼,我就不會急於求成地想去翻那本不該看的書。我再一次,暗暗提醒自己,李一言,我一定不會饒過你。


    師父這次的受傷,不能讓外人知道。否則,他會很危險。為了保證他的安全,接下來的幾天,我必須寸步不離地保護他。


    他每天的除了工作和應酬,大多時間都會在辦公室裏閉目養神。有時是坐在沙發上。有時是躺著。


    我趁他在辦公室時,迴家取了一些隨身用品,順便告訴婆婆,最近幾天我會很忙,不會迴家。婆婆臉色有些不開心,卻也沒有多說什麽。


    琳達經常問起,我隻說師父感冒了,身體不太舒服。


    接下來的每天,早上上班,下午下班。我都會和師父同行。到他家以後,做一日三餐。他安靜的休養,我幫他排除一切幹擾。


    空閑的時間,我也會和他一起看書。在他精神好的時候,也會請教他一些自己遇到的問題。和他待在一起的時候,進益很大。


    但奇怪的是,師父的術法好像一點都沒恢複。我不知道他是真的術能還沒有恢複,還是習慣了老爺一樣的被我這個傭人伺候,他真的就一直飯來張口了。


    有兩次,我試探地問:“師父,你的術能恢複多少了?都這麽多天了,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吧!”


    他都淡淡地說:“還差點,快了。”


    差點是差多少呢?快了是還要多久呢?我又不敢多問。隻知道,他最近的閉目養神的時間減少了。


    中午,在辦公室吃完午餐,我看見師父精神極好。又一次問道:“師父,你現在應該完全恢複了,對吧!”


    “還差那麽一點點。”他隨口答道,繼續埋頭吃飯。


    吃完飯,我開始收桌子。手機鈴聲響起。我一看,是袁園的來電。


    我按下接聽鍵,還沒開口,就聽見袁園大聲唿叫:“曉晨姐,你快來我們學校吧!有個女生要跳樓。”


    我心中一緊,“要跳樓!出什麽事了?”


    “我來不及跟你說了,你快來吧!我在學校門口等你。”袁園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連忙抓起車鑰匙,飛快的往車庫走。心想,第一時間不是應該報警嗎?難道是和袁園情況一樣?我心中的一下子想到了李一言,暗自竊喜。如果是,我一定勸說姑娘報警,讓李一言從此翻不了身。


    突然又覺得自己好卑鄙。這事是不是跟李一言有關暫且不說,一個十七歲的女生,現在要跳樓自殺,那一定是正經曆著難以消解的痛苦。我第一想法不是救贖她,卻還想利用她的事件,謀劃著自己心裏的仇恨和報複。


    我坐上車,越想越覺得慚愧。給了自己兩耳光,把自己打清醒,深唿吸幾下,讓袁園給我發了位置。拋開一切雜念,往他們學校駛去。


    到了學校門口,袁園給保安說我是跳樓女孩的親屬,保安讓我把車開進了校園停車場。我和袁園往那棟樓飛奔。


    遠遠地看見,很多人圍在一棟樓前,一個兩米多高的救生氣墊已經準備好。所有人都仰頭看向著樓頂。


    樓頂一個女孩背向著樓底,不停地點頭、搖頭,,看得出來,她很激動。應該是在和她前方的人說話。距離太遠,但聽不見她在說什麽。


    這棟樓有十多層,救生氣墊的有效距離大概在六七樓,顯然效果不會太好。


    “姐,快點啊!等會兒來不及了!”袁園看我停住腳步在往上看,焦急地催促著。


    “已經來不及了,她現在非常激動。看見陌生人會更加激動。”我一直關注著樓頂的女孩,淡淡地說。


    看到我雲淡風輕地說來不及,她有些惱怒:“來不及你就不救了嗎?你不試一下怎麽知道來不及呢?你......。”


    “啊......”她話還沒說完,及聽見眾人驚唿著,紛紛往後退。


    我雙手淩空一舉。女孩懸停在空中。我雙手慢慢往下放,女孩的身體也飄飄然地往下落。


    “她懷有身孕,再慢一點放。”師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的肩頭多了一隻手。


    我驚恐地往迴看。“專注,別迴頭。專注手上的速度。可能有一點沉,你要多堅持一會兒。”


    我趕緊集中精力,注視著女孩平衡度。我全神貫注的舉著越來越沉的女子,釋放出體內全部的術能,但還是非常吃力。


    就在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有一股力量,緩緩從我肩上傳入我的身體。頓時雙手的承重輕鬆了一點點。


    最後,她輕輕地落在氣墊上。救援人員,上前查看,她安然無恙。眾人歡唿。


    我突然頭暈目眩,雙腿發軟,有種身心俱疲的無力感,想要就這樣睡下去。


    師父一下子扶住我的臂膀,說:“放心,她們很好。你也很快就會恢複。”但我卻看到了師父額頭的汗珠。


    我的不自量力又一次連累了師父。


    師父把我扶到車旁,讓我坐進駕駛位。他坐進副駕駛位,說:“休息五分鍾,你就可以開車了。”說完又開始閉目養神。


    我終於知道師父為什麽每次施展術法後,都要閉目養神好久。原來竟是這般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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